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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休养

顾池神色有丝裂痕:“……不可能,我不会在外人面前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儿。”

“老师,药效我是测试过的,我以前喝……”子渊感觉到一股审视的眼神,立马改口,面不改色的继续说

“让人喝了几杯,那人神志不清了两天……中间干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何况您是喝了一坛。”

谢梓寒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补充:“性如静湖的鬼手教主,酒后强迫别人叫他爹,嗯,果真是性如静湖呀。”

顾池放下茶杯,面带微笑的拿起腰间的折扇:“失陪一下。”

谢梓寒:“干嘛去。”

顾池:“灭口。”

“你强迫了人家,他关了你几天也没伤你,也算扯平了。”谢梓寒将他拽回来:“最近两天别出山门,好好调理,毕竟没几人见过鬼手,他也不能一口咬定是你。”

顾池思考片刻:“行,对外宣布我要闭关一年,哦不,十年。”

谢梓寒:“你要成仙?”

“我倒是想成仙,哎……那个人关我那几天就一直想让我带他上门派,他现在要是上来了,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顾池认真的看着谢梓寒:“教主大人,这件事情让我深思熟虑了片刻,说到底,我觉得还是咱们门派的守卫太差了,不然我怎么能醉倒在山下,无人问津了。”

谢梓寒嘴角一抽:“说人话。”

顾池: “最近啊多让人去巡逻,千万不要让外人上山。”

“万一别人真有要事相求呢?”谢梓寒无奈道:“有些寻不到门路找我们做事的,都会在山脚下碰碰运气,你这是想断了自己的财路,还是想断了门派的开销?”

“既然有事找夜阁的人,又现在相信我是鬼手,那为何不告诉我?况且那人的武功和内力,均不在我之下,你又怎知是敌是友呢?”顾池咬咬牙:“放人上来的时候,还是注意一点!江湖不安分,小心一点总没错。”

子渊起身行礼:“主上,老师,我最近不宜往外出也闲不住,不如就带着他们去加强一下戒备。”

“也好。”谢梓寒思考片刻看向顾池:“你说那人具体长什么模样?”

顾池认真的回忆了一番:“是个少年,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还有两个耳朵,估摸着十七八岁的模样。”

谢梓寒:“……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不是该把门派一半的人扔下去?说特征”

顾池皱眉:“我哪说的清啊,呃……容貌俊朗?比你都好看。”

“比我好看?”谢梓寒失笑:“你这算什么特征。”

子渊了然:“属下明白,那我先告退了。”

“去吧。”顾池看着子渊远去,忍不住打趣道:“看样子小白眼狼是见过比你好看的人了,你就不着急?”

谢梓寒:“我着急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相貌本就不佳,容貌在我之上的人比比皆是。”

谢梓寒心平气和: “但容貌在我之上又如何呢?独狼只听我的。”

顾池捧场:“行行,你的,只听你的。”

谢梓寒犹豫片刻,假装不经意的问:“不过你说那人,容貌真在我之上?”

“还说不在意呢,口是心非。”顾池闭上眼睛,认真回忆脑海中的模样,除了刚醒来时他认真端详过那人的容貌,平时他并没有注意,现在也只隐约记得。

那人身形高挑,语言却很少,但面如炽阳,笑起来竟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可不就是比谢梓寒好看嘛,他没说错。

不过……细想来,那人眉眼竟有几分熟悉,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恍惚间脑海中浮现一个少年的模样。

顾池神情严肃了几分:“谢梓寒。”

谢梓寒:“嗯?”

顾池:“我才想到,那人的眉眼,好像于子渊有几分相似,你说会不会……”

“别多想,宫中放出的消息说大皇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养病,我也派人私底下盯梢过,他们虽然在找,但并没有进行太大规模的搜索,想来是对大皇子活着这件事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了。”谢梓寒微微皱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者皇帝这么多年来就大皇子一个孩子,那少年许是年龄相仿,骨骼相似,眉眼便有些像罢了。”

顾池压下心中的疑惑:“但愿如此。”

——

子渊认真挑选了几个实力不错自己又信任的人:“主上要求加强戒备,你们明日随我下山。”

“是。”

翼寻:“老大,鬼手教主刚刚托人来让我们注意一人,但并未说清那人的容貌,敢问那人容貌有什么特征吗?”

子渊认真重复着:“比主上好看。”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翼寻与独狼相处的时间最长,便壮着胆子询问着:“比主上好看,具体是个什么模样。”

子渊具体也说不出个什么概念:“比主上好看之人世间应当寥寥无几,你们倒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翼寻心里苦,他很想问老大,世间真的能有人在您眼里比主上好看嘛?

子渊沉默片刻:“若无法判断的,便由我定夺变。”

翼寻:“是。”

子渊:“ 行了,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明日辰时在这里集合。”

“是。”

子渊来到谢梓寒房门口,注意到里面点着灯,他立马转身去洗了个澡。

他将外衣整齐的挂在一旁,拆掉纱布,整个人浸到水中。

伤口恢复的格外的好。

撕裂的地方竟已经愈合,只有些许的残印还未完全消散。

单手扶上胸前的契约,他能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

为了表明所有权和征服欲,大多数人会根据嗜好在契奴的胸口烙上‘奴,卑’等字,也有少数烙上自己的姓氏 。

他实在很不理解,这个‘渊’字究竟是何意义?

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他的吗……还是主上根本没想过要让自己成为他的所有物……

他深吸一口气,将头浸入水中,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试着放空自己,心中的焦虑顿时变的模糊,伸手也触不可及。

房间内

子渊将衣服挂好,走进里屋:.“主上。”

谢梓寒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半卧在床上,悠然翻阅着书籍,听见声响,便抬眸看向他:“知道回来了?”

无意间飘了一眼谢梓寒半敞的衣裳,他莫名有些口干。

子渊不自觉移开视线:“洗漱时打了个盹。”

“伤口在愈合,疲倦些是正常的。”谢梓寒将书放在一旁,蜷起长腿,拍了拍里侧的空位:“上来。”

“嗯。”子渊快速爬到床上,想要睡到里面,在从谢梓寒身上翻过时,那人的腿轻轻一抖碰,无意间碰到他的小腿,便使他浑身战栗。

他立马缩在里面,微微愣神,被子里竟没有寒冷,反而涌出丝丝暖意,他偷偷打量着谢梓涵,一边用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实。

自从他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后,来门派寻求的人便越来越多,资金也逐渐松缓。

至少冬日一人发几床被子都可以,但他偏偏就是喜欢挨着谢梓寒。

他一直觉得谢梓寒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那种味道,不是任何香料和花朵可以媲美的,像雪后的松林,夹杂着大地的清香很让人安心。

可是今日,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谢梓寒的气味包裹着他,反而感觉身体身体越发燥热……

再等等。

待身下的凉意完全散去,他松了口气,一双手放在他的头上揉了揉。

他抬起头在那人掌心蹭了蹭。

“怕冷就靠过来,别把自己闷在里面。”

子渊探出个脑袋,看着谢梓寒。

“主上。”

“嗯?”

“我明日早起可能会吵到您。”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我能不能跟您换个位置?”

谢梓寒挑眉:“你要睡在外面?”

子渊眨眨眼:“可以吗?”

谢梓寒失笑,撑起身,将子渊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放在外面:“小混蛋,刚才不早说。非要现在折腾一把。”

子渊摸了摸身下已经温热的床榻,没有说话。

深秋的夜晚,总是风大,门外的树梢被吹的沙沙作响。

屋内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下意识的放轻呼吸,少年睁开眼睛,看不见身旁的人,却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呼在自己脸上,他耳朵一热立马转过身去。

咚咚咚,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子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将脚伸了出去。

舒服,凉快……

再伸一点

凉意涌入被窝,身上的燥热好似被短暂的安抚,少年瞬间松了口气。

“盖好。”身后传来有些沙哑的嗓音。

一只脚搭在他的腿上,将子渊露在外面的腿勾了回去。

“主上,我吵到您了?”

子渊下意识的往外靠,谢梓寒长臂一伸,将他拉入怀里,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单手压住子渊的双手。

下巴靠在他的肩上。

“都多大的人了,还踢被子?”

谢梓寒的声音竟带着一丝鼻音,子渊感到一身酥麻,他咽了咽口水。

“主,主上”

“怎么了。”

”您抱着我干嘛?”尽管视线一片漆黑,子渊也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燥热,一句话,他竟差点两次咬到舌头。

“因为。”谢梓寒低笑着加大手上的力度,说的极其自然“你不乖。”

子渊:“!!”

短短的几个字,竟让他想逃避,曾经单挑数十名刺客,他都从未如此慌张过。

谢梓寒在黑暗中勾起嘴角,声音越发慵懒:“不仅仅乱踢,还乱动,我要是不抱着你,你会老实吗?”

“会老实。”

话音刚出,子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的声音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干涸,身上各处仿佛燃起火秒,他感觉自己仿佛下一秒就在燃烧。

难以抑制的欲望,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又不舍得挣扎,只能努力压制心中的渴望“主上您先放开我,行吗?”

谢梓寒察觉到他的不对便松开他的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将手指放入他口中:“乖,咬下去。”

“不,不要,您伤还没好。”

谢梓寒:“你是真的不乖。”

子渊不敢动弹,嘴唇微张始终不舍咬下口了。

谢梓寒的气味弥漫他的全身,他视线模糊,奔涌的热浪吞噬他的理智。

谢梓寒无奈,只得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强行放入他口中。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他的口腔。

血液好似被瞬间安抚,热浪在消散,视线变得清明。

身后的人叹了口气:“早就跟你说了,这两天你需要我的血,别忍。”

子渊垂下眼眸,含糊不清道: “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谢梓寒在子渊舌尖滑动,留下让他迷恋的味道:“夜深了,休息。”

黑暗中的野兽睁开眼睛,口腔中的腥味激发最原始的兽性,本该撕裂血肉,却又不舍咬下,直得慢慢吸取。

他能激发最原始的兽性,亦能压抑暴动的血性。

冬日的暖阳来得晚,却也柔,透过纸窗照在谢梓寒的脸上,床上的人下意识用手一挡。

都巳时了,难怪身旁早已不见人影,连余温也已消散。

谢梓寒撑起身子,才注意到自己右手的伤口已被包扎好,他摊开手掌,光线从缝隙中穿出,暖暖的。

白色的布条包裹指尖,绕了好几圈。

“小东西,挺细心。”

——

“老大,东边的迷阵就误入了几只野兽,我们清理干净后已经重新部署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翼寻认真的报告着,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禁疑惑的抬起头。

只见独狼发呆似的坐在湖边,手里拎着根木棍,僵硬的在地上比划。

我昨晚怎么就忍不住了?怎么就忍不住了!

翼寻眼巴巴的看着自家老大越划越暴躁,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老大?老大!”

独狼回过神,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木棍,而后随手将他的扔远:“怎么了?”

翼寻看了一眼被扔在湖中央的棍子,立马低下头:“东边已全部重新部署,西边的……也快了。”

感受到独狼眼神,翼寻硬生生的截断了最后一句话,顺便换了个词。

独狼点头:“嗯,你在附近巡视一圈,我去看看。”

“是。”

东边山径杂草丛生,最是吸引野兽之地,不少陷阱都留下了野兽的血迹,如今即使被重新处理,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气息。

独狼服下解药,刚准备踏入迷阵。

忽觉身后一道视线,独狼冷笑一声,转身靠在树上,悠闲的闭上眼睛。

“别躲了,是敌是友,还请先出来见一面。”

他发现我了?怎么可能……

洛南洲下意识的捏紧拳头,屏住呼吸

独狼睁开眼眸,轻笑着:“树丛后的那位朋友,需要我过来请你吗?”

见此情景,洛南洲也不再隐藏,拍了拍衣物上的灰尘,大步走出去。

“在下洛南洲,敢问阁下可是夜阁之人?”抱拳行礼后,洛南洲对上眼前少年的视线,下意识向后一退。

好像……

独狼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伸了个懒腰,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这里可是夜阁境地,阁下难道不应该先交代一下,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吗?”

洛南洲抛弃脑中的想法:“在下有事相求,想请赏金教主出山,但因没有门路,只得在山下碰碰运气。”

“哦?碰运气?”独狼在他面前停下,活动了一下手肘:“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说时迟那时快,独狼运行内力向洛南洲头颅打去,洛南洲忙向旁边避开。

独狼动作矫捷,迅猛犹如黑夜中的猛兽,洛南洲本能反应过来,略微狼狈的闪躲,接连接下他数招。

“果然会武功。”不一会儿,洛南洲便就被打的连连后退,独狼拿出腰间的匕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轻功不错,可惜,内力不行。”

洛南洲大口喘着粗气,脑袋一阵眩晕:“阁下为何直接大打出手?”

独狼讥讽着:“入口旁的脚印是你的吧?迷阵你也进去过吧,江湖如今纷乱,你不会不知道擅闯护教阵法的意义,能全身而退算你有点本事,可惜了.……”

“这条命你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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