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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上门挑衅

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从来不是一句谎言。

“今日过节,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墨子渊站起身:“这几日辛苦你帮我留意诸位大臣们的动向,晚些我让人把晚膳给你们送来。”

洛南洲刚想起身,怀中的人便开始不满的扭动,他咬咬牙,强行抛弃杂念,叫住墨子渊:“墨轩既然将大臣们的话都告诉你了,想必他也并未有过夺权之心,与其派人监督他,不如转移注意力,看看哪些大臣已经开始讨好国教了。”

墨子渊还未开口,便听到他说

“这事便交给我吧,你也能放心些。”

“没想到我离开夜阁之后,还是将你们卷了进来。”墨子渊脸色略微有些阴沉,他强行提起笑意:“辛苦了。”

“谢教主的独狼在家镇守,我也能空出时间帮帮兄长。”洛南洲轻笑:“一家人,不言谢。”

墨子渊脚步一顿:“好。”

他离开洛南洲房间。

陈烁华才出现在他身前:“您吩咐的花灯和点心,我们已全部给娘娘送去了,都是交到溪望姑娘手中的。”

“好。”

“明日国师大人要来拜访您。”

墨子渊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本王伤势未愈,十分贪睡谁也不许打扰。”

陈烁华:“明白,属下会好好款待国师的。”

“还有这份名单。”陈烁华从怀中掏出信封递给他:“这是君来楼主让我交给您。”

墨子渊愣了一下,将信封拆开:“什么?”

“这是近来国教试图拉拢的大臣以及国教私下结交的门派。”

“替本王谢过他。”墨子渊面色如常,语气平淡:“顺便把东街巷尾李叔家的糖葫芦全部买下,赠与楼主大人以示感谢。”

陈烁华有些意外:“殿下怎知楼主大人喜欢糖葫芦?”

墨子渊将信封上的名字一一记下,转身撕下一角,放到陈烁华手中:“糖渍粘在上面了。”

“噗。”陈烁华没绷住:“咳,属下马上去办。”

墨子渊走到水池旁,随意将手中的纸团扔进去。

先替他把药上了,再去做饭。

……

墨子渊摸着良心讲,他家主上是绝对稳重,冷静的,哪怕百人围剿也能面不改色。

即使内心有一点小慌张也不会表现出来……至少不是一摸就炸的性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一进房间,主上就翻身过来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一个字,但是他却背后发凉,感觉到了危险。

现在,他拿着这个药踌躇的站在床边就是下不去手,总感觉只要上去扒了他一下,他就能被踹下床。

“嗯……”

谢梓寒翻身时无意识的轻呼打消了他所有顾虑。

被踹就被踹呗,摔下来了他也能爬上去,只要他踹累了,自己就相当于无事了。

“主上。”墨子渊拽紧瓶子爬上床,单手撑在他身旁,将盖在他腰间的被子掀开:“我……”

“知道错了?”

“?”墨子渊:“嗯,错了。”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先认错总没错。

谢梓寒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眼眸微微下垂,声音格外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把手伸过来吧。”

墨子渊十分意外,没想到主上眼神这般好,仅仅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手中有药了。

不过他自己上药的话,会不会有些不方便呢?

“发什么呆呢?”谢梓寒语气不善:“手,递过来。”

墨子渊将手伸过去,自己想到那个画面便有些莫名冲动:“上药这种事还是我来吧,你嘶……”

猛的抬起头,只见谢梓寒把他手中的药瓶扔在一旁,神色淡漠的将他手中缠绕的布块细细解开。

他微愣:“你在说这个啊。”

“不然呢?”谢梓寒:“把杯子当泥捏,是真当自己不会受伤吗?”

墨子渊失笑:“这话听着怎那般熟悉?”

谢梓寒认真插试着他伤口旁的血迹,随口怼道“用来教训别人的话,自己倒是转头就忘了,太子殿下真是好记性呢。”

“我这不是没注意。”

“殿下若是没注意,就不会扯块布缠在手上了。”

墨子渊不恼:“我这么小的伤口你都能感觉得到,当真是和我合二为一,心有灵犀了吗?”

“殿下没听过一句话吗?”

墨子渊勾唇凑到他身旁:“什么?”

谢梓寒面无表情的将他推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墨子渊:“当真不是你跟我心有灵犀?”

谢梓寒转过头将视线落到枕头旁,那里有一只正在安然入睡的小肥鸽:“是它跟你心有灵犀。”

“它居然挨着你睡。”墨子渊停顿半响:“是它来告状的?”

谢梓寒自然忽视他前半句:“嗯。”

“我好吃好喝的养着它。”墨子渊被气笑了:“它居然跑来告状。”

“它是我带回来的。”谢梓寒随手抓起一旁的药瓶:“来找我告状很奇怪吗?”

“别!”墨子渊看见他把这瓶药拿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主上在气头上,现在要是知道这瓶药是拿来擦哪儿的,不得把他头给削下来吗?

他一把抓住谢梓寒的手腕,口不择言:“你,你不觉得一只鸽子来找告他的主人很奇怪吗?”

谢梓寒反问:“……不觉得你现在很奇怪吗?”

“有吗?”

“松开。”谢梓寒:“多大人了上个药还怕疼。”

“我没有怕疼。”

谢梓寒好笑的看着他:“那你在这里扭捏做甚?”

“我,这。”墨子渊一咬牙:“这药不是拿来擦手的!”

谢梓寒不以为然: “只要能用来愈合伤口的就好,哪分什么手脚?你管他是用来擦……”

他声音戛然而止,面色铁青的盯着那个药瓶,上面的几个字让他耳尖有些发烫。

墨子渊赶紧把药瓶抢过来:“咳,主上既然都知到了,那就,让我来替你上药吧。”

谢梓寒哪会承认这种事,下意识便想把他踹出去。

墨子渊看着他扯动自己双腿,都会倒吸一口凉气的模样,无奈只能冲上前遏制住他的双手,轻吻着他的眼角。

“把眼睛闭上,很快就好。”

“快个屁,你给我滚!”

墨子渊将他整个人按在床上。低头亲吻他嘴角时,一把搂住他的腰,用力一翻,让他整个人趴在枕头上:“把药给你上了,我再滚。”

“墨子渊!”

“别生气。”他顺手拿起一旁的绷带,随意将手中伤口随意的裹好,便安抚着:“再不上药,明日你就站不起来了。”

谢梓寒咬牙切齿:“站不起来的那是废物,不是我……唔。”

感觉下身一阵冰凉,谢梓寒双手捏成拳头,却只能将头埋进枕头里骂他。

墨子渊强忍着心中燃起的欲火,深吸一口气,余光却瞟到旁一脸惊讶的肥鸽。

“……”

他掀起一旁的被子,将那只肥鸽子盖住。

被折腾了三个时辰,刚刚睡着,便碰到鸽子来告状,提起精神等他回来,训斥了他一番此番,还要强忍着上药。

现在还许是真的累了,当墨子渊替他上药后,那个人脸颊扑腾的已经泛红,却也已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拨开谢梓寒额前的碎发低头吻他,顺手拽起被子里的鸽子扔向窗外,将被子盖着他的腰间,自己躺在他身侧,安然的搂着他睡去。

朝中各种夺权,各种案件让他也没睡过几个好觉。

若不是主上在身边他或许根本睡不着,如今搂着他便是格外的满足。

一夜安眠,好梦一场。

日上三更自然醒。

身旁之人,昨夜没有惊醒,睡得还挺香。

看来让他累些也是有好处的。

“若不是今日有人叨扰”墨子渊心中止不住的叹气,偏过头去吻了吻他:“我铁定要在折腾你一番。”

下人早在门口恭候多时,见他出来了,便急忙迎了上去。

“殿下,国师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哦,怎么没人告知本王呢?”

下人立马跪倒在地:“是陈统领吩咐谁也不许打扰殿下安睡,请殿下饶命,属下知错。”

“罢了,本王先去见他。”墨子渊整理了衣装:“你去准备些吃食给国师赔罪。”

“是。”

……

大厅内

陈烁华认真解释:“殿下伤势本就未愈,如今抄书也是劳累,所以格外贪睡,还请国师见谅。”

“无妨,吾等的起。”容彦放下茶杯,打量着陈烁华:“这位陈统领,你在殿下身旁待多久?”

“回国师。”陈烁华毕恭毕敬:“快七年了。”

“才七年……”容彦似是有些感慨:“便能成为殿下的左右手,看来陈统领必是实力不凡。”

“在下能力平庸。”陈烁华:“全靠殿下赏识,才能走到今天。”

容彦勾唇一笑,仿佛要将他看穿:“陈统领严重了,千里马也要遇到伯乐才有奔跑的机会,你跟殿下甚是有缘啊。”

“多谢国师赞誉。”

容彦漫不经心道:“吾听说你还有个弟弟是吧?”

陈烁华神色自然:“是。”

“为何没随你一同进东宫?”

“东宫是殿下的。”陈烁华:“自然不是谁都能进。”

“吾听说他身体不好,不知如今身在何处呢?”容彦好心道:“陈统领的弟弟想必也是个有能人,不如让他来跟着我,也避免在街上流浪,陈统领以为如何呢?”

“多谢国师好意,不过……”

“不过不必了。”墨子渊大步跨入殿中,自然接过陈烁华的话:“烁华的弟弟今在老师门派中,由老师细心照顾已然康复,如今学点自保的本领,也避免被人欺负。”

容彦轻笑:“夜阁离东宫甚远,在下只是一片好意。”

“多谢国师好意,不过不需要。”墨子渊停下脚步,站在容彦身前直视他:“烁华的弟弟也是本王的人。”

“本王从来没有给别人添麻烦的习惯,所以本王今日便擅自做主替烁华回绝了您。”

墨子渊: “国师如此宽容大度,应当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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