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追着哄
鹰子不自觉看向赵程乾:“他人呢?”
赵程乾随手一指:“跑了。”
“不行。”鹰子作势就要追上去:“他伤还没好。”
赵程乾将他拦住:“让他去追,追到就好了。”
鹰子:“?”
“那身上的伤不重要,墨子渊去追的……”赵程乾神色中似有些恍然:“那才是最重要的。”
鹰子下意识抱了抱自己,起一身鸡皮疙瘩:“??”
——
与谢梓寒相处这么多年了,墨子渊太清楚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伤痕正在愈合。
这就意味着主上肩上的伤痕,正撕裂的越发残忍。
墨子渊不得也加快脚下的步伐,几个翻跃便挡在谢梓寒身前:“主上……”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谢梓寒一个闪步来到他身后,抬腿对着他屁股就是一下。
墨子渊被狠踹了一脚后,甚至来不及惊呼便想去抱他。
谢梓寒闪身躲开,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你不是爪子硬了很有能耐吗?”谢梓寒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身形越快,攻势越发凶猛:“来,我们比试比试。”
墨子渊躲避着他的攻击,几乎脱口而出 “没能耐,我弱的很。”
墨子渊绝不会对谢梓寒出手,再加上他心有杂念,躲闪不及时,屁股又结结实实中了一脚。
谢梓寒停下攻击,面无表情看着墨子渊那委屈巴巴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墨子渊捂着尾椎骨快步追上去,挡在他面前
“真错了……”
“说完了?”谢梓寒:“让开。”
谢梓寒见他没有动作,也不愿跟他啰嗦,直接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墨子渊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 “我给你处理伤口。”
“小伤。”谢梓寒轻描淡写:“死不了。”
墨子渊偏过头想去吻他:“……真错了。”
谢梓寒冷着脸躲开:“放开。”
“我不。”墨子渊见他作势要走,便将他抱得更紧:“你现在去处理伤口,然后去那儿再把我带上。”
谢梓寒捏拳
“说话。”墨子渊声音软了下来,低头去咬他的脖颈:“除了把你放开。”
谢梓寒强忍着那只在自己身上揩油的手:“我是有多悠闲,才会留一个成天让我提心吊胆的家伙在身旁。”
墨子渊把头埋到他肩膀上:“那家伙保证不会了。”
“嗯。”谢梓寒把头偏开,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那家伙上次也是这么保证的。”
墨子渊见谢梓寒是铁了心的不想理他,便默默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看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谢梓寒察觉到他力气加重
小混蛋还有脾气了,还想来硬的?!
谢梓寒想给他一个教训,可他还没来得及蓄力,墨子渊已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使他头偏过去,下一瞬,温润的触感贴近他的嘴唇。
“主上…我没什么力气了。”墨子渊吻的很深:“你主动些。”
谢梓寒嘴角一抽,就现在抱他这力度,这叫没力气?
墨子渊细吻他嘴角,嘟囔着:“你要是都不管我的话,我就只能一个人在这儿过夜了,我听说这边野狼野狗特别多,我一个伤上加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明早怕就只剩一堆骨头了。”
谢梓寒与他紧紧相贴,他微喘着气:“我踹的是你的屁股,不是你的腿。”
言外之意很明显,打不过就跑。
墨子渊松开他的下巴:“你分明踹的是我的心。”
谢梓寒:“……”
墨子渊蹭蹭他的脸:“若你真的不管我了,那就让我一个人留在这自生自灭……”
“行!”谢梓寒深吸一口气:“我送你回军营。”
“不回去!”墨子渊当真是恨不得唱一首深秋悲凉:“军营里的人都对我有意见,你要是把我送回去,他们不会给我治疗,还会不给我饭吃,到时候我一个人被饿死在营帐里发臭都没人知道。”
谢梓寒:“……”
墨子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就知道,毕竟像我这种只会让主上提心吊胆的家伙,就活该留在这儿被咬……”
“停!”谢梓寒在他最后一个字说出口之前,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他:“你,指路。”
墨子渊得逞一笑,他撕下自己里面的衣物,快速缠绕在谢梓寒肩上的伤口处,随后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走吧。”
谢梓寒冷眼看他:“不是说受伤了,走不动了吗?”
墨子渊立马单手捂着胸口,咳嗽两声:“有谢教主这等贵人相陪,那我自然得坚持。”
说罢,便拉着谢梓寒,迎着天边的明月往前方狂奔。
“混蛋。”谢梓寒骂了他几句后便同他一起前进。
在墨子渊心中边疆的月色是最干净的,天空一览无余,除了星辰,便唯有月色引路。
二人在月光的引路下,躲开一切束缚,向前奔去,手握着爱人,前方空旷,一览无余的自由是他最向往的感觉。
谢梓寒不自觉看向他,本来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将这人揍一顿,好发泄心中怒火。
但此刻与他一起奔波在这月色之下,呼啸的狂风钻进衣服里,有些冰凉,那个人的手心却十分温暖。
看着墨子渊双眸闪烁着亮光。毫不掩饰着他的向往和期盼。
谢梓寒心中怒火不自然减缓。
狼是奔波于天地间的,不该被束缚。
人也是。
原来清风月色便是抚慰人心最好的赠礼。
墨子渊知他身上还有伤口,虽贪恋那短暂的自由,但仍然在关门之前将他带回了那间客栈。
“客客官,您回来了。”小二注意到了他肩上血红的伤口:“您的肩膀…”
“无妨……小咳”墨子渊握紧身后人的手掌,干咳一声赶忙话锋一转:“被树划伤的而已,不要紧。”
他掏出银子放在桌上。
“我住的那间房,还有人住吗?”
“没。”
“那就续上。”
小二将银子推回他面前:“客官您住便是,您本就预定的三日,这才两日……”
墨子渊收回银子,重新取出些碎银放在桌上:“那便多谢了,这些请务必收下。”
他不等小二反应,便赶忙拉着谢梓寒上了楼。
小二是被关门声惊回了神,他拾起桌上的碎银,这些分量也不少。
他疑惑的偏过头,看着楼上:“这皇城来的大夫真是个奇怪的人。”
墨子渊可不管现在他在旁人眼中有多奇怪,将主上带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地处偏僻又幽静。
最主要的是没有窗户,只要把门堵死,那人就跑不了!
所以一进门,墨子渊砰的一声就把房门关上。
谢梓寒默默地看着他:“……我要是想走,就你这能拦住我?”
“拦不住。”墨子渊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向他靠近:“所以别走了。”
谢梓寒现在不想跟他说话,侧身就要躺在床上去。
墨子渊却一把将他搂住。
“这样躺下去,不怕压到伤口吗?”
“小伤,死不了。”
墨子渊解开缠绕着他伤口的布带,小声嘀咕着:“我那是皮糙肉厚,你可不一样……”
谢梓寒看着他从身上摸出药瓶,小心翼翼撒在他伤口上:“嗯,皮糙肉厚就可以自己找揍。”
墨子渊动作一僵,缓缓偏过头冲他眨着眼。
谢梓寒微笑:“我原本以为你中点蛊虫,掉层皮受点苦就差不多了,结果还自己送到别人刀下让他砍。”
墨子渊脱下外衣,撕开最里面的衣服,缠绕在谢梓寒伤口上,他无奈道:“你都听到多少了……这么早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谢梓寒:“要是告诉你了,不就看不到你这副无所谓的模样了吗?”
墨子渊将伤口给他包扎好:“真错了……”
谢梓寒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药瓶,反身把墨子渊按在床上:“嘴上说错了管什么用?真该疼疼让你长记性。”
主上嘴硬,给他上药的动作都极轻。
他满意的搂住谢梓寒的腰,想再与他蹭近一点。
结果再靠近他胸膛时却摸到了一股凸起来的东西……还热乎乎的。
他知道习武之人身材好,他们二人也不是没有坦诚相见,可这才几日不见……
墨子渊偏过头,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谢梓寒的眼色。
一边将手滑进他的衣服里,一路向上。
可在摸到那一坨凸起来的东西时,他瞬间脸色一变。
深吸一口气后,伸出手指使劲的搓了搓那坨东西。
窝在谢梓寒胸前衣服里睡觉的鸽子被猛的戳醒,它十分不满的挣扎出身,飞到墨子渊的头上又叫又跳!
墨子渊完全无视他,继续占着自己的便宜。
谢梓寒给他上完药包扎好后,才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面拉出来。
“摸够了?”
墨子渊实话实说:“没有。”
谢梓寒承认他如今时常被这混蛋的直白打的头晕:“那小肥鸽睡得好好的,你把他抓出来做甚,若不是他飞来找我,我还抓不着你这把柄。”
墨子渊怒盯着在谢梓寒肩头活蹦乱跳的鸽子:“我真谢谢它!”
“别谢不谢它了。”谢梓寒戳着他的脸颊:“我还没问你呢,好端端的你来边城做什么?”
“想你了,所以来蹲蹲。”
谢梓寒面无表情的将手指放到他伤口处戳了戳:“再给你一次机会。”
墨子渊吃痛,撇撇嘴靠在谢梓寒怀里,将他此行的目的找到的线索,和被他焚烧的烙头全部一一说出。
谢梓寒听他说完后,沉默了好久。
墨子渊不自觉放轻声音,他从谢梓寒怀中坐起:“怎么了?你,查到什么了?”
“当年邱临被一夜屠城之事,你知道吧。”
墨子渊点头:“听老师说起过,传闻至今未能告破,也无人再敢轻易踏入邱临。”
谢梓寒:“我在邱临城中,发现了大片清风九断剑法留下的残影,这是一种可以大规模屠杀的剑法,石壁上的剑痕残影都有些年头了,可墙面的血迹却还能隐约看见。”
“可想当时挥剑之人是用了多大的内力,才能在破壁的时候将血液也浸进去。”
“主上是认为当年邱临的一夜屠杀,是江湖中会这种剑势的人所为?”墨子渊仔细回想:“我未曾听你和老师说过这种剑法。”
“这是圣剑派的剑法。”谢梓寒:“准确些,应该是圣剑派历代掌门才会的剑法。”
“看剑痕印记来推断,那应当是三十年前留下的。”
“而那个时候圣剑的掌门,正是我的师尊,陆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