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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吕双的劝说

大牢里,在牢头的指挥下,一样样刑具被搬了进来;

丁保春冷冷望了眼,并无一丝惧色。

他自从习练武艺后,就准备好了时刻为丁氏家族去牺牲。

是为家族,不是为国。

尽管从秦统一六国迄今已一千四百余年,历经了汉唐数个大一统王朝;但对民间大多数百姓而言,国是谁的他们并不怎么关心,而家族才是他们的根本。

丁保春是为家族而生,他的使命就是保护家族的利益。

唐兴丁氏并没有什么出色的人物,而丁不三则是家族里,唯一一个靠读书成为吏的人;而且将来极有希望成为官,是家族兴旺的希望。

而胡言将唐兴丁氏的希望掐灭了,他自然也成为唐兴丁氏的敌人。

丁保春找到天台时,胡言刚好离开天台前往临安;

于是他在天台逗留几日后,也追踪胡言来到临安。

临安太大,等他打听到胡言的新宅时,已经到了腊八日。

此时胡言的风头正盛,他不费力就打听到,胡言将来宁国夫人府吃腊八粥的事。

于是,就有了这场刺杀。

许定冷冷看了丁保春一眼,对牢头说道:“先给他上红背兜。”

所谓红背兜便将一副背部模型的铁烧至通红,然后对准犯人背部一戴,几百度高温直接烤的背部唧唧冒烟,烫到犯人血肉模糊晕死过去。

炉火生起,原本冰冷的牢房,慢慢热的让人要穿不住身上的衣物了。

几名狱吏受不住这热浪,将身上的衣物脱去,露出了精赤的上身。

而许定往角落处站了站,让自己尽量远离那股热浪。

铁背兜在炉火中很快就变得通红,两名狱吏握紧长长的柄,平举着赤红的铁背兜,靠向丁保春。

丁保春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肉体凡胎,哪经得起这般折磨,他很快就晕死了过去。

当被冷水浇醒时,丁保春瞪着赤红的双眼,望首面前的许定,他恨不能扑上前,一口咬住许定的脖子。

许定阴冷着一张脸问:“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丁保春用尽气力向他脸上啐了一口,便扭转了头。

许定抬起袖子将脸上的唾沫星子擦去,便冷冷吩咐道;“再来!”

狱吏将再次烧红了的铁背兜,又一次套在丁保春的背上,室内立刻就弥漫了一股浓重的焦臭味。

望着再次晕死过去的丁保春,许定正要吩咐狱吏用冷水将他泼醒,一名衙役奔了进来。

衙役将嘴附在许定耳边说了几句后,许定望了一眼丁保春,便吩咐道:“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吕双跟随衙役来到了这间牢房。

望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丁保春,吕双有些心疼;心想自己幸好没有拖到明天才来,否则丁保春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待许定和牢头等人离开后,昏暗的灯光下,丁保春用狼一样的眼睛看向吕双;

“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为什么,因为我是胡总裁的人。”

“你什么时候投靠了他?”丁保春吃惊地问。

“就在不久前,我像你一样也去刺杀他,可我被他捉到了。”

吕双便将自己那天在白洋池的经过,说给了丁保春听。

“他人不错,跟着他干吧!”吕双目注丁保春,发出了邀请。

“你可以,但我不行;我与他有仇。”丁保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衙门里的手段很多,你扛不住的。”

“我不怕,我只求速死;师兄,你帮帮我,只要我死了,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吕双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把你的来历已经告诉了他们,即使你什么也不说,他们也会查到唐兴县去;你在唐兴县的族人,可没你的骨头硬。”

丁保春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他知道,那些丁氏族人,根本不用用大刑,只要吓唬几句,就什么都会交待出来了。

既然秘密保不住,自己说与不说,都没差别,于是他说道:“好吧师兄,我是受天台县主簿史康的主使。”

丁保春终于说了实话。

宁国夫人府,胡言听吕双汇报完情况,就叫他退了出去。

王氏恼怒地说道:“官人,这姓史的也太恶毒,居然使出叫人暗杀的手段来,我们可不能放过他!”

杨妹子也愤然说道:“奴家进宫去禀明皇上,先夺了他的官,把他下到大狱中去。”

胡言沉吟了一下说道:“史家与右丞相似乎有些关系,我先去探探他的想法再说。”

他们正商议着,门外徐天咳了几声。

徐天进到房里,恭敬的禀报道:“员外郎,张巨济求见。”

听到说张巨济来了,胡言就迎了出去。

俩人一相见,张巨济拘谨了许多;

他弯下腰身,施了一个大礼后才说道:“员外郎,下官昨晚听到大人遇刺一事时,已是子时末;本到了宁国夫人府外,却唯恐打扰了员外郎休息,便改到此时才来探望。”

胡言知道,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然不同,张巨济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于是说道:“张兄,你我一见如故,不用这么生分!”

张巨济听了感动,但他明白,这种话听听就好,可千万当不得真。

他试探着提出,要把以前胡言送他的酒还回来,结果胡言马上就拉下了脸;

他一双眼睛直视张巨济,让张巨济的心一下就虚了起来。

“我今日的富贵与张兄的相助分不开,这些话若是再从张兄的口里听到,那你我的情义真就要断了!”

听胡言这样一说,张巨济这回是真的感激涕零了,他握住胡言的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胡言捏了捏他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临安府那边的生意,还是张兄全权代理,以后事关郑记的生意,临安府那边有什么消息,还要张兄多多费心。”

张巨济自然听得出胡言的话外之意,就点点头,让胡言放心;他表示:以后郑记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

送走张巨济后,胡言吩咐王氏,与张济巨这条线不能断了,派专人保持联络;接着又告诉杨妹子:他要往右丞相府走一遭,探探史弥远的口风。

对于胡言来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权臣史弥远才是他真正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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