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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吾妻年少聪敏,才高八斗

陈熹怔住,回了一声“是”。

裴执没再说话,待到了书房外间,才道:“说吧。”

“赵衡又在办丧事。”陈熹小心翼翼觑着裴执脸色,“这次不但给自己办,还说是给大周办。”

太荒唐了,陈熹想起那副场面就头疼,幸好他这个表弟和颍川陈氏并不亲近。

今日刚刚下朝,赵衡便回东宫,把那群三皇子府带来的婢仆聚在一起,和东宫的宫人混杂,命他们一块哭灵,吹拉弹唱样样不落。

他给自己写了悼词,不但如此,还给大周写了,没提裴氏,但每一句都是裴氏。

陈熹战战兢兢将悼词递给裴执,见他竟毫无意外之色,一时怔住。

“他还有别的什么招数?”裴执神色温和,甚至微微倾身,显得饶有兴致。

“臣暂时未发觉。”陈熹忽然想起什么,还是打算说,“他近日更衣时,皆多要了几个宦官在旁伺候。”

裴执颔首,转了转手中扳指,“比废太子的脑子好使些。”

但也没好使到哪里去,大张旗鼓哭丧,想让天下人同情,简直可笑。

裴执不允准,皇宫的风声根本走漏不出去,莫说赵衡哭一天丧,就是他哭个七天七夜,也不会有人知晓。

“还有旁的事要禀么?”

“没有了,主公。”

裴执起身命人送客,一回关雎院,便瞧见府医走出内室。

还未等他问话,府医便行礼后道:“王妃伤的不重,只是些皮肉伤,擦几天药便能好。”

虞听晚本躺在榻上,瞧见裴执进来,连忙扯着被子将腿盖住,按住他伸出的手道:“你做什么?”

“我看一眼你的伤。”

她盯着裴执的手,低头道:“反正过几天也就能好,小伤而已。”

裴执看向榻旁矮几,拿起那个小小的白色瓷罐,“还没抹药?”

虞听晚迟疑片刻,“等会我自己来。”

他撩开锦被,看向受伤的地方,红如滴血,格外刺眼,仔细看还有血丝渗出。

“这是小伤?”裴执想起在前院的事,有些恼火,“这样还打算自己走回来。”

“我……”虞听晚卡了壳,低头看他手指沾上药膏往伤处抹,耳根红透了,磕磕绊绊解释:“我只是觉得,有旁人在的地方,太过亲昵不好。”

“夫妻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才合乎礼。”虞听晚抿了抿唇,“你在部下面前抱着我,有损威严。”

裴执坐在榻边看着她,擦去手上滑腻的药膏,眼神缓和了些,说话却半点不客气。

“举案齐眉?”他微微挑眉,隐约有嘲讽之意,“恐怕连娶妻也是为博声名,以便入仕,拿妻子当青云梯而已。”

“至于是否合乎礼,谁敢置喙我。”裴执垂眸看了眼她伤处道:“若为了那点礼数,就让你自己走回来,那我这个魏王做的也太窝囊了。”

虞听晚怔住,默默将被子扯上,闷不吭声。

见她不想说话,干脆把眼睛闭上,裴执笑了一声,手指绕着她一缕发丝。

“又装睡?”他声音轻缓,“我今日教了你射箭,你还未说束修何时交呢,这是要抵赖了?”

虞听晚一下子睁开眼,“你想要什么束修?”

“昨夜我在书房批折子,斩龙卫过来禀告宫内事,有件小事,但和你有关。”

虞听晚神色忽然紧张,总觉得裴执说的束修会比较麻烦。

“你从前有个叫如意的婢女,将你在漪澜殿时批注的文章,还有你写过的诗文都整理成册。”

“我能不能看看。”虞听晚心中一哽,她没想到如意过去这么久还记挂着她。

她批注过的文章有不少异常晦涩,整理起来不算轻松。

裴执“嗯”了一声,见她情绪激动,眼眶泛红,轻声道:“那几本册子在我书房,你随时可以去看。”

“我昨夜特地翻了你写过的诗文。”

他昨夜不是政务繁重么?虞听晚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发觉他眼下淡淡乌青,“你昨日一夜未睡?”

裴执颔首,握住她的柔软白皙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嘴角泛起笑意,“晚晚心疼我了?”

“你说的束修是什么?”她默默抽回手。

“为我写一篇文章,写诗也可以。”

虞听晚有些难以置信,“我为你写什么文章?”

他也不缺人歌功颂德,不知多少士人上赶着写诗文给他,还有自比美人的,含情脉脉请他重用自己。

“晚晚都能为李将军写,为何不能写我,论及战功,他不及我良多。”裴执心情尚可,昨夜他翻遍书卷,也未曾看见虞听晚写过一句含有少女情思的诗文。

虞听晚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在胡言乱语,李将军都作古两百年了,她不过是读史时一时来兴致,赞其名将风骨罢了。

他吃一个古人的醋做什么?虞听晚见他神色不像开玩笑,抿唇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随意。”裴执笑道:“晚晚下笔千言,无论怎样都好。”

既然诗也算束修,她可以不用笔墨。

左右离平日就寝的时候还早,她坐在榻上思索片刻,将心中词句慢慢念出来。

没有丝毫逾距的歌功颂德的诗,魏王年少时便累有战功,虞听晚循着记忆一件件挑出来,连成诗句。

分明是听惯了的话,但从虞听晚口中说出,就格外顺心,裴执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心头软如春水。

她正念到“一剑已摧胡马地”时,顿住微微偏头思索下一句,刚要说话,双唇便被堵住。

裴执摁住她后颈,唇舌间比以往更加温柔缱绻。

他忽觉自己果真有做昏君的潜质,若虞听晚是大臣,恐怕他方才会毫不犹豫为她加官进爵。

虞听晚因喘不上气,头脑有些昏沉,直到裴执终于松开她,有些抱怨道:“我都忘记下一句是什么了。”

“忘记便算了,你的束修……”裴执笑了一声,手指从她唇畔扫过,“我这个做师父的很喜欢。”

“真的么?我写的如何?”

虞听晚只当他说的束修是那首诗,一涉及诗文,她便格外较真。

“自然为真。”裴执先是一愣,哑然失笑,转而正色道:“吾妻年少聪敏,才高八斗,一字一句都甚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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