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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你的意思,是孤的问题了

书房内室,裴执十分闲适地坐在桌案旁,好像绷紧的弦陡然放松,眉目显出几分温和。

赤影站的颇远,将这些日子的事一五一十禀告给魏王。

裴执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点着,听着听着,揉了揉额角,神色复杂。

说不上来高兴或是伤心。

晚晚懂他,但不把他当夫君。

等赤影说完后,裴执迟迟没吭声,叹口气,抬手道:“下去吧。”

次日巳时,虞听晚睁眼后,觉得精神好了不少,起身瞥见一人倚在窗边,手中拿着封信,眉头微蹙。

“醒了?”裴执听见动静,抬眼道:“你一路受罪,整日吃不下东西,恐怕伤着脾胃,女医在外头候着呢。”

见他眼下淡淡乌青,脸色苍白,虞听晚问道:“你昨夜没睡?”

“一夜未睡而已,无事。”他将手中信递过来,“平原郡守的信。”

“平阳侯把他们吓坏了。”裴执哂笑,“上了四封请罪折子,现下托我三堂叔递信。”

“昨夜,赤影和你禀报这几日的事了?”

“是。”

见他脸上笑意收敛,虞听晚有些紧张道:“我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裴执打断她的话,语调温和,“君子论迹不论心,他此番尽到了主考官的责任,我不会在意他一开始究竟怎么想,更不会因寥寥数语便降罪于平阳侯。”

他几句话把虞听晚的话堵住,之后便等女医进来。

“王妃身子无碍,多休息些时日便好。”女医望闻问切后,面色还掺着丝欣慰。

她记得王妃刚来府上时,身体不大好,调理这些时日,瞧着仍柔弱,内里却康健得很。

裴执起身和女医一道离开,至关雎院外之后,才问道:“先前说王妃身子弱,需调养半年才能生养子嗣,如今怎么没有半分动静?”

女医迟疑片刻,她把脉时分明感觉王妃身体没问题。

虞听晚的情况她也知道,大婚前便和魏王行过房,算算时日,若非刻意避子,应该有消息了。

女医也不好把话说太死,犹豫片刻道:“主君,有些事急不得。”

裴执垂下眼睫,神色不明。

他倒是不急于此事,只是他那群臣属已经筹谋皇帝崩后,让赵衡写禅位书的事了。

他害怕等万事俱备,虞听晚忽然对他说不想做皇后,求他放她走。

说不定,有孩子后,她便舍不得走了。

见魏王沉下脸色,女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主君若真着急,不若请宫中的蒋太医来。”

蒋太医七十有余,当年得灵帝倚重,灵帝出名的因纵欲过度损了身体。

裴执脸色发青,声音幽冷:“你的意思,是孤的问题了。”

他见女医脸色煞白,被吓得不轻,压抑着怒气道:“罢了。”

女医冒着惹怒他的风险,也劝他请蒋太医。

裴执有些怀疑,是不是真该命蒋太医来一趟。

他转身回关雎院内室,便听见虞听晚问他:“令卿,你方才和女医说什么了?”

裴执唇畔含笑,看着她眼睛:“问了几句你身子如何而已。”

他拿起茶盏,轻呷一口,倘若虞听晚晓得他着急子嗣,说不定要给他纳妾,顺势把他往外推。

虞听晚没怀疑,只是拿出一张帖子道:“我方才瞧了一眼,高陵亭侯夫人明日来府上,说是想见我。”

高陵亭侯算裴旭堂弟,随两代魏王征战,当年为救年仅八岁的裴执,在乱军中被捅了三刀,还好命硬。

裴执向来给他面子,对高陵亭侯夫人却态度平平,他这个叔母势利贪心,偏又不懂察言观色。

“推拒了。”裴执语气平静,“她先前不来,现下拜访,定是没安好心。”

虞听晚先前也听过高陵亭侯夫人的传闻,据说纵容母家打着侯府名号敛财,差点被休。

她也不奇怪裴执的态度,点了点头,随口道:“过几日伏巽将军寿宴,她应当也在。”

伏巽战功卓着,回京后受封关内侯,他的寿宴,魏王自然会露面。

先前以为虞听晚迟几日回来,裴执便打算独自去,此刻沉默后道:“伏夫人不喜和男人应酬,伏家的宴会,女眷们皆在后院,届时你恐怕不能与我一处。”

“我和女眷们一道又不会出事,你怎的这副模样?”虞听晚倒是不在意。

“寿宴邀的皆是裴氏旧部,担心她们言语间为难你。”

裴执咽下后面的话,伏家宴会来的多是武将女眷,虞修昀这几年给她们的父兄子侄添了不少堵。

他思虑片刻,神色淡淡,“让沉星在你身后,谁对你不敬,离席便是,不必考虑旁的。”

*

伏府门前,一辆马车停下,飞出的车檐上伏着的猛虎昭示主人身份。

裴执照常先下来,他今日并未着紫衣,而是一身月白云纹锦袍,品月色的素面鹤氅十分低调,少了几分矜贵,多了些文雅气。

虞听晚右手笼着精致小巧的暖手炉,心中奇怪,为什么裴执半点不怕冷,掌心将她左手握住,没有丝毫凉意。

她走的慢,身边的男人便放缓了步伐,到无人处,有些愧疚地低声道:“若还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

只是腰酸,现下回去也太引人注意了。

虞听晚到了后院,都并非她熟悉之人,赵清因身份特殊,虽是张玉书的夫人,但并未赴约。

那些女眷们待她皆疏离尊敬,伏夫人请她坐在上座,笑道:“王妃,今日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包涵。”

伏夫人出名的泼辣性子,瞧着却很贞静,开宴后露出本色,一轮轮地劝酒。

高陵亭侯夫人也喝多了,忽然道:“先前我欲拜访王妃,谁料被一口推拒,还怕是哪里得罪了王妃,今日瞧王妃温和友善,方才放下心。”

虞听晚轻声道:“前几日我身子不适,并非对叔母不满。”

“我长姐家有个女儿,颇善医术,若王妃不嫌弃,平素可唤她去府上。”高陵亭侯夫人顺势推了下身边约莫及笄的少女。

那少女臊的脸红,她只略懂岐黄之术,何时便擅长了。

其余妇人倒神色微妙起来,察觉高陵亭侯夫人的意图,觉得她蠢,郭珍和郭家有多倒霉,她是看不见么,偏偏还想把自家外甥女往魏王府跟前凑。

魏王未成亲时,麾下武将文臣、士族寒门吵得厉害,娶妻后,在座这些人也不乏动心思的,但都是撺掇丈夫或是父兄,拐弯抹角劝魏王早日添几个子嗣,没人蠢到当着王妃面说这些。

虞听晚放下手中双箸,平淡道:“魏王府中,不缺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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