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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明月清辉不及眼前人半分

这些年纪轻轻的重臣一个比一个杀意浓烈,惊得几位年迈文臣哽住。

裴执垂下眼眸,这些老臣早赚够了功劳,在朝堂上越发会糊弄,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孤已经派人去解决此事,无须多言。”他手指轻轻点了点桌案,“孤让你们留下,拟一封遗诏,你们都写完了?”

皇帝驾崩后,朝廷需将遗诏昭告天下,大多为代笔。

文臣们字斟句酌一夜,写出篇洋洋洒洒的文章,裴执拿来瞧了一眼,里头一半在赞叹裴氏的功劳,可使帝王安坐明堂。

他微微蹙眉,“不必提及裴氏,天下初定,百姓无须守丧过久,三日后嫁娶祭祀和饮酒食肉照常。”

待遗诏终于改到裴执满意,外头天光大亮。

魏王需得去先帝灵前,请太子登基,赵衡同意后,便能行新帝践祚的吉礼。

众臣皆聚于灵前,待一切结束,已是新帝的赵衡面无表情。

帝王治丧过程繁琐,魏王神态恭谨,没有丝毫不耐。

赵衡盯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先帝死前的嘱托,群臣视若无睹,跟在魏王后面装聋作哑。

裴执察觉到赵衡的目光,神色未变。

倒是平阳侯,回到议事的大殿前,对裴执道:“新帝眼底恨意太浓,需得防范一二。”

“他没那个胆子。”裴执想起那日去东宫,赵衡看着满地血痛哭的模样,“孤倒是担心他自戕,新帝的命现下出不得差错。”

他还等着赵衡写禅让诏书呢。

虞修昀声音平淡,“昭明太子有一子在外,此事还未结束,况且帝位更迭难免人心浮动,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两日不宜深夜进出皇宫。”

“孤已查到那一子的身份。”裴执远望天边晚星,面色冷淡,“妓子所生而已,谁能证明是皇家血脉。”

虞修昀还想说什么,却见一少年不知从哪冒出来,低声对魏王回禀:“主公,解决了。”

顿时明白是何事,虞修昀轻笑一声,“这样快,恐怕昨日上午,先帝刚说此事,主公便派人去司隶了。”

“自然,这样的祸患岂能留,难不成要孤等着,有人打着昭明太子的旗号清君侧么?”

裴执眉目带了丝恼火,昭明太子与个妓子一夜风流生下的孩子,先王都不知晓,谁想到先帝忽然提及,一口咬定那是赵家的种。

好在赤影做事利落,该处理的一个也不会漏。

裴执思及等会回府,心情好了些许,“既然此事已毕,孤明日寅时再进宫。”

虞修昀蹙眉,还未说什么,便见魏王神情似笑非笑,不知是不是看花眼了,竟隐约带丝炫耀的意味。

“孤也不愿深夜奔波,奈何王妃想念孤,昨夜特意留人。”

裴执瞥了眼虞修昀,见他嘴角抽动一二,还不忘云淡风轻补道:“孤今夜再问一次晚晚,有没有话要带给你。”

*

虞听晚用过晚膳,看着院外密密麻麻的斩龙卫,有些无奈。

“沉星,关雎院快被围成铁桶了。”

她有些发窘,就因为她昨夜怕有刺客,一早醒来忽然多这么些人,斩龙卫跑来关雎院做护卫,岂不是大材小用。

她今日只是想带小白出去看雪中梅花,刚踏出院子,后面跟着的斩龙卫说什么都不肯走。

问就是裴执吩咐过,得随身保护她。

沉星道:“今夜主公应当还会回来。”

她顿了下,似乎看出王妃所想,“其实斩龙卫挺喜欢接和王妃有关的任务,因为主公给的赏钱很多。”

虞听晚还打算和她闲聊几句,却见她忽然闭口垂目,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如同蓄势待发的箭,只待执弓人。

斩龙卫见着魏王时都这副模样。

虞听晚回头,果真是他。

“令卿,外头的斩龙卫是不是太多了些。”

“不多。”裴执将她抱进怀里,语气随意,“左右他们安静得很,你当看不见他们就成。”

“怎么当看不见。”虞听晚耳根泛红,有些不高兴:“我只是出院子,跟着那么多人,也太大阵仗了。”

“白日里下着雪,那般冷,你出去做什么。”

“我想去看梅花。”

虞听晚刚说完,便听裴执道:“我陪你去。”

“天色已晚,况且我们一起去,后面跟着的人更多。”

“外面云消雪霁,月色正佳。”裴执嘴角噙笑,“就我们两个,不会有旁人。”

魏王府的梅林有专人伺候,各品类俱全,最多的是红梅。

梅林内有个看似朴素的小院,专为赏梅而建,行于其中,暗香浮动,镂空石砖砌成矮墙,自内往外看,一步一景,不同方向所见梅花种类皆不同。

可惜并非白日,裴执左手提着盏琉璃灯,和虞听晚走在梅林内的石子路上,问道:“晚晚喜欢红梅?”

“都喜欢,听闻府中那株绿萼梅开了,所以想来瞧瞧。”

裴执笑了一声道:“那株绿萼梅是豫州刺史献给先王的,六株里只存活这一株,在梅林深处。”

待见着那株绿萼,虞听晚放开身边男人的手,走上前打量片刻,侧过头含笑道:“碧色肖似竹叶,梅是花中君子,它是梅中君子。”

闻言,裴执瞥了眼那株绿萼,目光随即移至面前女子身上,因是皇帝丧期,她今日一身象牙白,乌发只用一支玉钗挽就。

他垂下眼,静静看着她,只觉明月清辉不及眼前人半分。

见她喜欢绿萼梅,终于认真看了眼梅树,折下花最多的那根枝干,递给虞听晚。

刚回关雎院,虞听晚拿出个白瓷细颈瓶,将那枝梅花插进去,摆在案头。

内室温暖,她拿起茶盏抿了口,唇角微扬,偏过头见裴执看着自己,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今早何时走的?”

“寅时前。”

那便是半夜了,虞听晚有些迟疑道:“你白日里还有公事,这几日在宫里休息较为妥当。”

裴执轻声道:“我明日和赵衡闲叙片刻,便没什么公事需久留宫中了。”

闲叙,指让赵衡学会在拟好的诏书上盖章,让他做个听话的提线木偶,至于排查他身边伺候的人,裴姝会做的。

裴执叹了口气,手指拂过她鬓发。

“晚晚是关心我,还是不想让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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