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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强求来的缘分也是缘分

虞听晚瞳仁微颤,低下头道:“这是魏王府,你想回来谁也不会拦你。”

见她不想回答,裴执也没再问,待上榻后,灯烛熄灭,他察觉怀中人睡熟了,才叹口气。

他从小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学什么叫识人御下之术,世上大多数人的心思,都极其好懂。

但他就是琢磨不透,虞听晚在想什么。

分明她并非心思复杂之人。

欺负她睡得沉,裴执伸手捏了下她脸颊,又揉了揉,感觉好像终于养回点肉。

他这两日事忙,本该疲惫,可现下半点睡意也无,忽然想起虞修昀说晚晚幼时,先王曾派人去说亲。

这事裴执只晓得个大概,他那时十五岁,敏锐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不满,似乎想为他选位不太显赫的未婚妻子。

但他不知具体是谁,先王并未透露过多,他此后与崔家定亲,更不会深究。

倘若那时虞家同意了,等他十六岁回到长安时,便能在魏王府见到晚晚。

年岁尚小的虞听晚,他大可以将她慢慢宠着长大。

若真如此,至少晚晚不会这样讨厌他。

裴执一面想,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虞听晚终于被脸颊上的触感弄醒,伸手制止他。

见她醒了,裴执握住她手指,轻轻吻了一下,轻笑一声。

“晚晚,倘若当年你父亲答应先王求亲,我们之间会是怎样?”

“可是没有倘若。”虞听晚一哽,他半夜就琢磨这个?

她抿唇道:“若我那时来长安,你肯定巴不得送我回青州,我小时候因胎里不足总是生病,很麻烦的,长大后才慢慢调养好。”

“在魏王府用补品养着,哪里会生病。”

虞听晚看不清他神色,“我小时候很娇气。”

“娇气也没什么不好。”裴执丝毫不在意,“我倒希望你娇气些。”

“那时我琴棋书画也不似现下这般好,恐怕你写的东西,我也看不懂。”

“我可以教你。”

一问一答间,气氛越发古怪,虞听晚还想说什么,却猛地顿住。

她怎会大半夜不睡觉,和身边的男人讨论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还这样认真。

“晚晚怎样都好,我都喜欢。”裴执摁住她后脑,吻她唇角,呢喃道:“早知今日,我十六岁那年,该用战功去换你。”

“我求父王亲自去虞家,你父亲应当会同意。”

虞听晚愣住半晌,小声道:“我父亲应该也不会愿意。”

她无意识地攥紧身边人的衣襟,犹豫道:“先王当初想定亲是为了打压你,你既有了战功,世子之位稳固,他怎会再找虞家,而我父亲不同意,则是因为我们本就不合适,所以我们根本不会有旁的可能。”

世间事本就没有那么多倘若,硬要假设一番,若城阳公主没死,若虞公明当年归顺裴旭,若她兄长没有在江夏失踪,若先帝召她进京时魏王没有作壁上观,都不会这样。

“令卿,天意本就如此,不合适的两个人不能强求缘分。”

裴执沉默片刻,冷静道:“没有什么不合适,合不合适的,试一试才知道。”

他觉得合适得很,他的晚晚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除了他,还有谁能配得上虞听晚。

至于天意,那更荒谬了,裴执从不信这些。

万事皆是人力可改变的,天意只是无能者的借口与寄托。

虞听晚喉咙发紧,觉得他现下心情极差,下一秒便听见寝衣碎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晚晚,强求来的缘分也是缘分。”

他抱着怀中女子,攥住她右手,引着她从胸膛往下一点一点抚摸。

“就算真有天意,你我能这样亲密无间,说明天意也觉得我们鸳俦凤侣。”

语气不算缱绻,与其是情话,更像斩钉截铁下判语,带了点狂妄矜傲。

虞听晚后悔得要命,她就该静静闭着眼不说话。

她想抬起手,却被摁住,忍住细碎喘息低声道:“你寅时还要进宫。”

“反正也睡不成了。”

裴执被气得彻底清醒,只要在虞听晚身边,他的情绪就大起大落,显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寅时三刻,他离开前点了盏灯,静静坐在榻前,盯着虞听晚,俯首吻了下她还沾着泪珠的眼睛。

等进宫后,裴执刚走进殿内,陈渡便过来:“主公,这是臣拟定的名单。”

裴执打算把裴景调回来,名单上皆是曾于幽州任职的官员。

他正垂眸瞧着那份名单,却听见陈渡疑惑道:“主公昨夜遇到刺客了?”

裴执颈侧有道血痕,靠近看十分显眼。

陈渡只有过姬妾,那些女子只会乖顺讨好他,哪敢在他身上留印子,所以他压根没往血痕是女子挠的上想。

“王妃养了只狸猫,喜欢挠人。”裴执声音冷淡,指着名单上一个名字,岔开话题:“孤记得他有位兄长,叫张沅,曾在幽州任从事史,怎么不在名单中?”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他为人清正被报复,毁了半张脸,形容可怖,早早致仕了。”

朝廷命官需仪表堂堂,陈渡的意思便是张沅那张脸不适合做封疆大吏。

“孤记得先王提过他颇有才干,去幽州前于颍川任职,政通人和,甚佳。”

瞧魏王的架势,是对这个张沅颇为满意,陈渡叹口气道:“主公,他自受伤后,便性情孤僻不爱见人,恐怕不愿出仕。”

“他家中没多少银两,家父在颍川时就颇为欣赏他,故而想保举他出任个小官,他每次都拒绝。”

裴执听完后神色不变,颔首道:“孤知晓了,新任幽州刺史的事先搁置。”

*

虞听晚用过午膳,刚被室内暖意弄得有点犯困,便听见有人进来。

见裴执颈侧那道血痕就这样在外露着,她脸色一白。

“你怎么不遮一下,被大臣们瞧见了怎么办?”

“晚晚留给我的,为何要遮?”裴执声音含笑,见她快恼了,才安抚道:“我和部下说,王妃养了只狸猫儿。”

他昨夜没睡,上榻歇息了一个时辰,醒来后,声音懒散唤了声“晚晚”。

虞听晚顺着声音望去,榻上的男人眼眸微垂,一条腿随意支着,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她刚走到榻前,便被裴执拽进怀里,他胸腔漫出几声笑:“晚晚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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