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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天寒路滑,你换身衣裳坐马车走

虞听晚声音有些颤抖,“真的无有不应吗?”

裴执“嗯”一声,反应过来什么,补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那我无所求了。”

轻飘飘一句话,让他心底窜上股寒意,眼神顿时如凝霜雪。

“你的政令,我觉得……都很好,我不通朝堂事,于此道无所求。至于私事,除却你不同意的,我还能要什么呢?”

虞听晚抿唇,说完后看着他的脸色,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干脆闭上眼,推了下他肩膀,低声道:“我困了。”

第二日醒来,已经辰时,她用过早膳后,研磨铺纸,在桌案旁画墨梅,小白原本在她膝头趴着,忽然跳上矮桌,尾巴蹭上砚台里的墨汁,在纸上拖出痕迹。

它自己也发觉不对,有些着急地转了圈,差点把桌边一个泥偶娃娃打碎。

虞听晚赶紧把它抱起来,想起裴执嫌弃小白的模样,低声道:“你若把它打碎,令卿下回连关雎院也不想让你进。”

婢女将小白抱去清洗一番,虞听晚看着被毁了的画,顿觉无趣,随手在空白处画了个毛茸茸的小狗。

外头忽然有动静,一阵喧哗,她正蹙眉想问出了什么事,沉星便进来道:“王妃,今日早朝时,陛下不行了。”

“主公派斩龙卫来魏王府,防止有人趁机生事。”

裴执十日前便将不少斩龙卫召回京城,待陛下驾崩时,先赶去魏王府。

虞听晚愣神片刻,问道:“他现下还在宫里?”

“群臣皆在宫内等候。方才有羽林卫直奔几个城门,要求京师戒严,不鸣钟鼓。”

“那便是已经咽气了。”虞听晚神色淡然,忽然问:“魏王何时回来?”

沉星怔住一瞬,随即道:“主公这几日恐怕都要留在宫中。”

“其他大臣也是这样么?”

“几位重臣皆是。”

重臣,那便是魏王几个心腹了。

虞听晚颔首,并未说话,这样麻烦,想来是陛下死前弄出什么事恶心裴执。

宫城被陈熹派人围的密不透风,长安时时可见巡逻的军士,甲胄可见其身份,并非羽林卫,而是虎贲军,曾直属于还是世子的裴执。

所有官眷闭门不出,天色未晚,路上便空荡荡无一人。

京城一片压抑,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子时。

虞听晚上榻后,刚闭上眼,内室一片寂静,忽然听见极轻的脚步声,有些紧张:“谁?”

“晚晚,是我。”裴执声音含笑,借着微弱月色,瞧榻上女子下意识靠在最内侧,像被吓着了。

虞听晚睁大眼睛,“你脚步那样轻,又不出声,我还以为进刺客了呢。”

“我以为你睡着了。晚晚放心,不会有刺客。”裴执看了眼窗外,“影月就在外面守着,天底下没有比你这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坐在榻边,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不必担忧,赵家不足为惧。”

“你这几日,不是在宫里么?”虞听晚忍不住奇怪,他怎的大半夜回来。

“听沉星说,你问我何时回来。”身上寒意还未消散的男人眼神温柔,“以为你想见我,便赶回来看你一眼。”

把那句“没想见你”咽下去,虞听晚低声问:“我只是打算问你,是赵衡登基吗?”

“自然,他毕竟是太子。”裴执笑了一声,“晚晚想做皇后,至少也要等明年开春。”

他说完后,见虞听晚兴致不高,轻抚她脸颊,温声道:“我得去宫里了。”

虞听晚蹙眉,方才他袖口碰着她,有点湿冷,“你衣服怎么沾了水。”

“方才外头在下雪。”裴执瞧了眼衣袖上洇湿的痕迹,“我骑马回来,应当是落在身上的雪化了。”

他起身便要走,手忽然被拽住,有些诧异地回头。

“晚晚是有话让我带给平阳侯吗?”

“天寒路滑,你换身衣裳坐马车走。”

两句话同时出口,裴执眼神微亮,过了片刻,他只穿身寝衣撩开床幔。

“既然天寒路滑,我便不走了。”

他歇息不到两个时辰便睁眼,见怀中女子睡得正熟,小心翼翼起身。

冬日夜长,天色仍昏暗,裴执回到皇宫时,丞相司直和司隶校尉正提着灯等他。

“主公,这是去了趟宫外?”

裴执颔首,并未多说什么,随即推门进殿,瞥见几位文臣在皱眉叹气。

“一个遗诏而已,你们怎会把先帝死前的胡言乱语放心上?”裴执脱下大氅,喝了口热茶。

“孤说要赵衡登基,新帝便不会是旁人。”他声音泛寒,“先帝说昭明太子有儿子养在民间,那是临终妄语。”

裴执神色如凝寒霜,扫过那几个年迈些的文臣,“还是说,你们不听孤的话,反倒信大周的皇帝?”

虞修昀坐在一旁,和那群裴氏老臣格格不入,此刻正低头凑近杯盏,似乎在品茶香。

昨日早朝,先帝驾崩前说昭明太子有个儿子还活着,就养在司隶一座寺庙里。

昭明太子是城阳公主一母同胞的兄长,贤良温厚颇得爱戴,早死后将手中势力一并交给公主,公主才得以年少时便大权在握,他的儿子无论是否平庸,声望都不会低。

裴执当时便起了杀心,当先帝要将皇位传给昭明太子的儿子后,反倒忍不住心底轻笑。

他还以为先帝临死前说此事,是为了给裴氏添堵,没想到是为了赵衡能远离皇位纷争。

虞修昀抬起头,有些嫌弃宫里的茶,出声道:“无论先帝说的是真是假,总归要派人查探一番。”

另外几位年迈的文臣颔首道:“平阳侯所言甚是,若昭明太子真有子嗣,不若召回长安厚待优抚,以示魏王宽容。”

裴执忍不住捏紧手中茶盏,这几个老臣当年在战场上出的计谋一个比一个毒,如今倒心慈手软。

虞修昀轻轻摇头:“主公,臣的意思是,若为真,便杀了。”

袁祈语气淡然,一派君子模样,说出的话却更让人心惊:“纵火将那寺庙烧了,免得留下证据。”

袁祈不信怪力乱神,自然百无禁忌,陈渡笃信神佛,闻言脸色一变道:“将知情的处理掉便是,你烧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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