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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哪个朝臣,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无礼

虞听晚见他那副神色,就心下不妙,觉得他又要说些胡话。

在听见棺椁二字时,便上手捂住他的嘴,忍无可忍道:“你难道不知,今日只能说吉祥话么?”

被捂嘴的人非但没恼,那双眼睛霎时静谧,方才沉沉不悦消弭无踪。

虞听晚松开手,躺下后背过身去。

等醒来已是巳时,她睁眼便瞧见一人身着朝服,坐在窗下。

“你不是在宫里么?”

裴执抬眼,走到榻前,俯身道:“我来接你进宫赴宴。”

“今日朝臣第二次上劝进表,你就这样把百官撇下了?”

虞听晚双目微睁,顾不上别的,忙着下榻梳妆。

饶是知晓他肯定把戏演完才回来,她还是眼皮直跳。

“不必着急,你我未到场,不会开宴。”

裴执语气闲适,站在她身后,盯着铜镜里的人瞧了片刻,命人将西域送来的璎珞项圈拿来。

西域贵女的首饰向来奢靡夸张,但颇适合虞听晚,明眸绛唇,被金丝攒绕的红宝在她颈间,如雪中落红梅。

珍珠流苏坠在胸前,尾端赤金莲花只有半个指甲大小,里头嵌了东西,凡是走动便有声响,但极其细微,只有贴近了才能听见。

他亲自替她戴上璎珞,指腹在她颈侧蹭了蹭,有些可惜道:“昨夜没留下印子。”

*

丞相司直李微在宫里到处乱转,抓着同僚一个个问魏王在何处?

袁祈笑容浅淡:“李司直,好不容易休沐,怎的还这般勤于公务?”

“我有要事需禀告魏王。”

袁祈显然没在意,李司直嘴里的都是要事,他手指遥遥指向远处宫道:“李大人不如在那等着。”

那是出宫的必经之路。

李司直琢磨了片刻,问他:“你方才见着魏王离宫了?”

“是。”

袁祈微微颔首,眼瞧着他巴巴在那守着,丝毫没有诓骗同僚的愧疚。

他没见到魏王离宫,但今年正旦宴,朝廷允许官员与家眷同坐,不再如以往男女分席,想也知道王妃会来。

袁祈叹口气,三弟终于回府,袁夫人哭得差点晕过去,用“孝”字逼着袁子瑜多留些时日。

他垂下眼,想起袁子瑜进京当日,魏王话里话外敲打,让袁氏看紧了自家子弟。

今日,魏王定然是亲自回府,接王妃进宫。

袁祈神色坦然,觉得自己也不算欺骗浓眉大眼的李司直。

远处传来辘辘如雷的声响,一辆马车行过宫道,八匹玄色高头大马踏过石板,震得一旁人躬身避让。

大周皇帝曾赐魏王九锡,玄牡二驷,车马与天子同仪。

裴执先下了马车,转而伸手扶着虞听晚下来,冷风吹得她步摇流苏一晃一晃。

“怎的没穿那件白狐裘?”

“马车内暖和,忘了此事。”虞听晚抿了抿唇,见他要将狐裘给自己披上,低声道:“其实也不冷。”

瞥了她被风吹红的耳朵一眼,裴执冷着脸,低头看她。

每逢这种时候,纵使四周无人,她也一副生怕被人瞧见的模样,好似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

他垂眸,将那两条银丝绣带系好,听见身边女子道:“那些大臣倘若瞧见了,不大好。”

“百官现下都在广中殿等着开宴,怎会有旁人瞧见。”他脸色更不好看,“瞧见又如何,我为你披件衣裳罢了。”

话音刚落,虞听晚便瞧见远处一身着官服的男人走过来。

“主公,臣李微有要事回禀。”

“何事?”裴执语气平淡。

李微望向一旁的王妃,有些迟疑。

“不必避着她。”

李微犹豫片刻,“裴恪的病更厉害了,臣觉得有些奇怪。”

一身丞相官服的男人微微颔首,打断他道:“今夜来王府说,或拟封折子递来。”

虞听晚只听见裴恪这个名字,只当是裴氏宗亲给魏王找了什么麻烦。

李司直走后,她也没多问,待进广中殿坐下后,发觉赵衡像个偶人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裴姝出声道:“长嫂,我特意给你备了美酒。”

她说完,便斟了一杯,敬向身边的魏王妃。

一直动也不动的赵衡好似突然活过来,劈手夺过那杯酒,喝了下去,眸色黯淡道:“魏王有功于朝廷,朕今日得与魏王饮一杯。”

他自顾自又倒一杯,对虞听晚道:“早闻魏王与王妃躞蹀情深,朕……敬王妃一杯。”

赵衡停顿片刻,不知想到什么,情绪复杂,他既觉魏王抢后妃是打赵家的脸,又觉得新奇。

方才魏王进殿时,如往常一样渊渟岳峙,矜贵冷淡,唯有落座后,身边女子不知低声说了什么,让他嘴角微微勾起,神色如坚冰遇春风,溢出潺潺水流。

赵衡看得明白,忍不住多瞥了几眼,裴姝以为他又存了什么坏心,压低嗓音,冷声道:“陛下,百官皆在。”

殿内丝竹笙歌不断,裴姝和虞听晚闲谈,听长嫂关心自己身体如何,她愣了一瞬,笑道:“宫中有长兄安排的太医,我自然无碍。”

裴姝想把这话头糊弄过去,便开始劝酒,她知晓虞听晚喜欢白末旨酒,今日特意命人备下。

还有桂酒、椒酒、竹叶、酴清酒、桑落酒、苍梧酒、乌程若下酒……

魏王在一旁沉默不语,直到见宫女为虞听晚倒第八樽酒后,忍不住握住她手腕,轻声一字一顿道:“不能再喝了。”

裴姝瞧见长兄投来的目光,忍不住轻咳两声,不再劝酒。

虞听晚眼神清明,看了眼那只手。

“我酒量很好。”

裴执笑了一声,轻声道:“你若喜欢,我们回府再喝。”

宫里有的酒,魏王府自然也有,只是她爱饮冷酒,他怕伤身体,就不允她多沾。

虞听晚刚放下酒樽,便听见不远处闹哄哄的,似是乱成一团,一群宫女太监围了过去。

“令卿,那里坐着的是?”

一旁笑容浅淡的男人瞥了一眼闹剧,“许是谁喝多了。”

说完,还不忘让宫女将她桌案上的酒樽和酒壶收走。

裴姝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拍,怒道:“哪个朝臣,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无礼?”

女官默默凑近她耳朵,不知说了什么,她的脸色顿时难看,齿缝里挤出句话。

“把裴恪那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去侧殿。”

裴姝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在了虞听晚耳朵里。

还没等她问这是哪个裴氏宗亲,便见有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跌跌撞撞冲到自己和裴执面前,扑腾跪了下来,脸上还沾着油,嚎啕大哭。

“二弟,他们都欺负我,不给我吃肘子。”

虞听晚偏过脸,看见裴执侧脸顿时冷如冰霜,审视地上的男人。

她心中了然,能称呼魏王二弟,应该是按裴氏族中排序,他的父亲是裴执的大伯父。

久闻先王一贯厚待这位侄儿,哪怕是傻子,也给了个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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