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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魏王和你一样,这里有问题

虞听晚刚想否认,便想起半醒时自己脑袋靠在他胸口的模样,硬生生咽下辩解。

裴执瞥了眼桌案,他半个时辰前就批完折子,舍不得温香软玉满怀,何况还是她主动投怀送抱,硬是一直没动。

“既然醒了,我们回关雎院用晚膳。”他顿了下,“今日让膳房做了莲子汤,用的是建安郡的莲子,可以安神。”

一听“安神”二字,虞听晚便抬眼看着他:“我不想喝安神药。”

裴执捏了下她的脸,“那药里有甘草,一点也不苦。”

虞听晚才不信他的话,他就是喝黄连水也面不改色。

直到饮下那碗药后,她才发觉果真没先前那样难喝,但药哪有甜的,还是忍不住道:“好苦,我白日里也不曾多梦惊悸,哪里就需喝药。”

裴执沉默片刻,想说良药苦口,但见她神态娇气,揉了揉她头发道:“等明日问女医,能否将汤药换成药丸。”

三更天,月色如水,映在帐幔上,内室特意留了一盏灯,火光如豆,既不妨碍入眠,也足够看清榻上人的神色。

裴执一贯睡得浅,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马清醒,此刻听见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啜泣,起身轻轻晃了晃虞听晚。

“晚晚。”他唤了一声,身边女子丝毫没有反应,今日帐幔未合拢,月色清晰照亮她脸颊,能瞧见泪水从她眼角渗出,滑落到锦枕上,洇湿了一大片。

她眼睫轻颤,似乎在费力睁眼,呜咽中掺杂着断断续续的梦话。

裴执一手扶着她的腰,将身体绵软无力的女子抱在怀里。

他听见连续几句“我要回去”,四个字被哭腔分割的支离破碎,咬字却异常清楚。

寥寥数语刺中他某些回忆,他眼神顿时幽暗,抱着怀中人呢喃着喊她名字,直到她终于睁眼,一瞬间惊惧交加的神色激得他面色骤沉。

她甚至下意识想推开自己。

裴执喉咙发紧,抱紧怀中女子,低声道:“晚晚,你方才说梦话了。”

“你说你想回去。”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她头发,“晚晚想去哪,我陪着你一道。”

话音刚落,虞听晚便僵住身子。

她以为不会再有梦魇,谁料到又是和昨夜一样的噩梦。

方才睁眼的一瞬间,看到裴执那张脸,她还以为自己没醒,仍旧困在梦中。

偏他和梦里说一样的话,惊得她梦里梦外交织,脑子一片混乱,下意识摇头,喃喃推拒:“我不要。”

“晚晚,什么地方是我不能陪你去的?”裴执声音干涩,垂下眼睫道:“想回青州?”

虞听晚心口跳的厉害,觉得喘不上气,指尖冰凉,额头抵在他胸口。

一滴滴眼泪浸湿男人的玄色寝衣,在春夜里迅速变凉。

裴执心口如填冰雪,冻得发疼,正当麻木时,灼热眼泪就在雪地里烫出伤口,冷热交织。

他本以为虞听晚是被自己遇刺的事吓着了。

可他那日分明没伤到要害,刻意不叫她瞧见没处理过的伤口,甚至提前叮嘱婢女早早将她带离那摊血迹。

倘若真因为他,哪至于哭得这样伤心。

何况醒来第一眼看见他时,她眼中情绪分明是害怕。

他捧着怀中女子的脸颊,看她珠泪涟涟,一恸几绝,视线不敢在她眼睛停留片刻。

“晚晚,是不是那日的血,让你想到以前。”他喉咙好似不是自己的,声音艰涩飘忽,“想到以前不好的事了。”

话音落下,呜咽声骤然停歇,半晌没有动静。

裴执手指扣紧虞听晚的腰,她越是沉默,他心口越凉,最后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后背,低声道:“我不问了,你睡吧,我在旁边守着。”

虞听晚被他一句话问懵了,茫然一瞬,品出他的意思后,脸色顿时煞白,千言万语梗在喉咙,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本想说实话,但眼前的男人设想的可能,让惶恐和愧疚如巨浪席卷她心头,于是只好僵着身子躺下,反复叩问自己,为什么没想到以前。

*

“虞修昀,你怎么回事?王妃一早来时还好好的,天杀的跟你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平阳侯府内,谢萱气得绕着身着白衣的男人转了几圈,要不是顾及眼前的人是自己夫君,真想给他来几巴掌。

今日一早,虞听晚便来平阳侯府,对一脸诧异的谢萱道:“抱书说哥哥有事找我。”

谢萱更奇怪了,虞修昀还未下朝,什么事这样重要,需临时派身边的暗卫去魏王府,让王妃先来侯府等着。

“他有说是何事么?”

“没有。”虞听晚摇头。

“用过早膳了吗?我最近倒腾的糕点,你来尝尝。”谢萱笑得灿若朝阳,“昨日我一早去东光楼买糕点,还瞧见魏王了。”

“昨日一早?”虞听晚眼睫微颤,拿起眼前糕点,看了片刻还是放下,勉强笑道:“我今日没什么胃口。”

“对啊,东光楼就这点不好,只在早上做糕点,偏它家的骨牌糕,就得刚蒸好一个时辰内最好吃。”谢萱支着下颌,笑道:“不过若是魏王光顾,东光楼的庖厨肯定随时开灶。”

虞听晚觉得今早喝的药太苦了,现下味道还未散,不想说话,最后还是拿起糕点慢慢咬着,时不时应几句。

谢萱只当她吃东西时不方便,也没察觉哪里不对。

直到虞修昀下朝后带着虞听晚走了,几个时辰后再回来,她便坐在茶桌边,一句话也不说,愣愣的。

谢萱倒了杯茶给她,递茶盏的一瞬间,被她眼中情绪吓着了,气得拽着虞修昀到外头质问,没想到他开始做闷葫芦。

“我带晚晚祭拜江陵侯了。”虞修昀终于出声,语调虽平静,眼神却划过一丝茫然无措。

他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妹妹回来的路上,就变成这样。

满朝只知魏王遇刺,却不知刺客居然真伤着了他,今早在宫门前,赤影拦住平阳侯,带了口信。

魏王说遇刺那日地上太多血,恐怕让王妃想起曾经的事,连连梦魇。

实在没法子,只好托平阳侯带着她去祭拜江陵侯,最好能解开心结。

虞修昀当即觉得此事匪夷所思,可赤影还递来一封信,他拆开看完后,眉头紧蹙,颔首道:“劳烦告诉魏王一声,臣明白了。”

谢萱半眯着眼睛,打量虞修昀片刻,见他不似开玩笑,万分笃定下结论:“你脑子被狗啃了。”

“魏王命我去。”

她深吸一口气:“你平素不见这般听魏王的话。”

谢萱不敢直接骂魏王,只敲了敲脑袋,道:“魏王和你一样,这里有问题。”

“你又不知内情。”虞修昀接连挨骂,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低声解释几句。

“好好好,你聪明一世,魏王文韬武略,都比廷尉府的人还会断案,寥寥几句就猜出来王妃心里想什么,我甘拜下风。”谢萱脸气白了,不阴不阳笑了几声,聊表敬意。

她按着脾气,问道:“所以,你在江陵侯墓前,和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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