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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我讨厌你,你别碰我

从天光微亮到正午时分,内室的床榻一直时快时慢晃动,连带着金丝帐幔好似无风摇曳。

虞听晚靠在妃色软枕上,唯恐被人听见白日做这种事,仰脸抿着唇,不肯出声。

她越是这样,在她身上的男人越恼火,镂象牙紫檀床架第一次发出承受不住的吱呀声。

虞听晚双眼半闭,忽然察觉似乎有什么温热水液滴在自己胸口,意识到那是血后,猛然睁眼,吓得浑身紧绷。

“你伤口流血了。”她终于出声。

见他未停一下,带着哭腔劝他:“令卿,令卿……你流了好多血。”

裴执手指拨开她黏在脸颊的发丝,脸埋在她颈窝,高挺鼻梁蹭着细腻肌肤,声音低哑:“既然对我没有半点情意,何必担忧我的伤。”

他哂笑一声,“我那日若死了,你见我心口插着把匕首,会不会觉得我恶有恶报。”

虞听晚呼吸一滞,望着头顶的帐幔,想起那日的情形,自己心口上烙着他的血。

她摸了下胸前,和当日一样的黏腻,浑身都不舒服。

她胃里空荡荡的,闻见血气忍不住犯恶心,偏身边的男人语调温柔,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晚晚倘若真这样恨我,想给别人报仇,大可以自己拿把剑杀了我,何必寄希望于他人。”裴执见身下人一直沉默,连句否认也没有,气血上涌什么话都能说。

虞听晚捏住身下锦被,指尖发白,心头委屈和恼怒交织,觉得魏王实在是混账。

“我要去沐浴。”她伸手推他,眼圈发红,“我讨厌你,你别碰我。”

她胡乱披上中衣,走到汤池边,把如意叫进来,“你去请府里的息勉来。”

如意怔住,被眼前女子身上的痕迹惊住,想起方才几个时辰里屋的动静,低声道:“王妃,需不需要给你拿药。”

虞听晚摇摇头,裴执再恼怒也还没失去理智,她没受伤。

她靠在池壁,听见有婢女进来,声音恭谨:“主君吩咐奴婢进来送些东西。”

虞听晚沐浴时不习惯有人在旁边伺候,回头见着婢女跪在汤池边的矮几旁,将几个粉玉莲瓣高足盘一一放好,里头是些糕点蜜饯和果子。

婢女动作利索,倒了一盏沏好的花茶,行了一礼打算离去。

“魏王吩咐?”虞听晚起身,上半身探出水面,小臂撑着蓝田玉做的砖石。

女子肤如冬雪暖玉,痕迹格外扎眼,那婢女还没嫁人,顿时面红耳赤,磕磕绊绊道:“主君在内室,一直未出来,隔着屏风吩咐的。”

“息勉来了吗?”

“王妃,如意不到半刻钟前才离开。”

虞听晚点点头,让她出去后,看着那些糕点愣神片刻,换上胭脂色曲裾深衣,绣着莲纹的锦带束腰。

她走进内室,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榻边的男人,一身玄色寝衣,墨发随意束起,凤眼垂下不知在想什么,唇色比平素苍白不少。

裴执不必抬眼,听脚步声便知是她来了,低声道:“晚晚,过来。”

瞧见她身上那件春衣,他怔住片刻,思绪飘忽,想问这不是在宫里时,他送的那件么。

“这衣裳哪里不对么?”虞听晚察觉他眼神奇怪,对镜看了一眼,“是绣娘昨日送来的。”

“是我看错了。”他声音平静,想握住她的手,指尖还没碰到,便瞧她后退半步。

“息勉马上就要到了。”

虞听晚心里发慌,他每次这样握住她手,下一刻便想方设法,让她跌坐在他怀里,而后露出温和笑容,低头亲她唇角或脸颊。

她坐在窗下,低着头等府医来。

裴执望向她,心口寒气往上冒,忽然觉得肩膀疼的厉害,牵动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息勉进来时,行了礼后,发觉内室两人好似隔了道墙似的,步子顿时谨慎不少。

他只盼着魏王别像先王似的,在家里头受气,就看谁都不顺眼。

“殿下,这是……”息勉的谨慎,在看见伤口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息勉和裴旭同岁,眼瞧着魏王从沉默寡言的小公子,长成杀伐果断的王侯,从始至终没变过的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偏裴旭还高兴的不行,对左右部下说为君就该如此,那些武将们想起裴执领兵时的模样,纷纷附和,唯独息勉脸黑如铁。

他行医数十载,如今天下初定,不用跟着魏王上战场,没想到还能在今日,久违地体验一把当年怒意和无奈。

裴执没让婢仆进来过,榻上血迹格外显眼,息勉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给他处理伤口。

虞听晚在一旁,眼瞧着那件玄色寝衣下的白色布条被血浸透,指尖抖了一下。

待上过药,裴执起身,听见息勉问他要去做什么,他声音冷淡:“沐浴。”

年过半百的息郎中被气得额头直冒青筋,知道劝不住他,对虞听晚道:“王妃,殿下的伤口沾不得水。”

虞听晚走到他面前,轻轻勾住他一根手指道:“你刚包扎好,别——”

她的话被打断,裴执低头,轻声道:“方才便不允我碰,倘若不去,恐怕你得嫌我恶心了。”

这话说完,他垂眼看着虞听晚松开手,半是自嘲地轻笑一声。

待从汤池出来,他走进内室,没瞧见虞听晚半分影子,榻上的东西皆被扔了,新换上的锦被软枕,皆和先前的一模一样。

恍惚间,就像方才榻上的缱绻旖旎和缠绵欢好,只是梦境。

“人呢?”

一旁的家仆瞬间明白魏王的意思,低声回禀:“主君,王妃方才走了,说是去平阳侯府。”

裴执眼神森冷,随后慢慢沉寂,控制住情绪,平静道:“她可有说,去侯府做什么?”

“是平阳侯夫人派人来请,只说得了个新奇玩意,请王妃去瞧瞧。”

裴执微微颔首,稍微放下心,谢萱的确爱弄些新鲜玩意,晚晚现下估计不想见他,躲去平阳侯府也正常。

他去书房处理公事,过了一个时辰,觉得心口越来越难受,应当是相思引发作了。

平日里,这点痛对他不算什么,或许近日身体虚弱些,放大了不适。

夜幕四合,长安城内已然宵禁,人还是没回来。

书房内室,靠在椅背旁的男人指节僵硬,像是冻着了,从心口到四肢百骸,都像有蚂蚁在啃啮。

“去问过了么?”裴执声音冷淡。

“主公,王妃今日的确出城了,坐的是谢家的马车。”赤影头皮发麻,不敢看魏王的神色。

裴执沉默片刻,起身去马厩,赤影连忙道:“主公还是乘马车为好。”

马厩内烛光昏暗,照在那匹战马奔宵身上,驾驭它的男人神色压抑,握住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语气让人如置寒冬。

“不必。”

赤影哑然,自己驾着辆空马车,尽量跟在魏王身后,祈祷王妃只是因意外没能及时回来。

如此,至少回府路上,魏王能顾及伤口换乘马车,而非又一次不眠不休地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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