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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我以为你不想回来了

老者瞥了眼少年,见他脸红如滴血,丢魂一样盯着魏王妃看,重重咳嗽两声。

待视线回到虞听晚身上,行了个礼后缓声道:“这药童无知肤浅,冒犯了王妃,既济,向王妃谢罪。”

既济忍不住向前多走几步,跪下谢罪,一双眼默默盯着掩在裙下若隐若现的绣鞋。

“起来便是。”虞听晚没想到他行这种大礼,一时后退半步,熏过百濯香的裙摆微动,暗香飘浮。

少年起身缓慢,看似尊重,实则轻嗅虞听晚身上的气息。

他自幼鼻子异于常人,能靠气味分辨所有人,甚至能说出他们几日来做了什么。

譬如眼前女子,从脚踝到脖颈皆有浅淡的解淤膏味道,既济想明白缘由后,一股热气冲到头顶。

她裙摆熏的是百濯香,腰间有男人用的青竹香,应当是魏王的气息,往上,还有若有若无的血气,再往上,女子烘头发的百花露气息,其中还有……

既济眼神凝住,半是诧异半是难以置信,最后露出丝怀疑。

他想的太入神,以至于身后有烈马驰来也毫无知觉。

“令卿?”

虞听晚语气微带疑惑,他是怎么找到此处的。

她微微仰面,手掌搭在奔宵脸上。

裴执先前见她喜欢骑马,怀中抱着她,坐上奔宵出城转过几次。

故而奔宵识得她,对她还算友善,而此刻马上的男人则面色冷峻,显得格外不满。

裴执一路上悬着颗心,现下只觉喉咙发紧,极力克制情绪,语气略显生硬道:“你今日去哪了?”

他半边身子没于夜色中,握紧缰绳的左手指节僵硬发白,垂眼看人时显得格外居高临下。

虞听晚看了他一眼,发觉他语气冷淡一如中午,一言不发,转头便要走。

“晚晚!”

一声急促的呼唤后,她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被勒的喘不过气,鼻尖缠绕着清冽竹香,听见他低声问:“晚晚,你今日去哪了?”

“我去嫂嫂的庄子……看一眼。”

想起他方才神色,她忽然不想把那只鸟送给他了。

裴执渐渐松开手,凝视着她,显然不大相信这个说辞。

虞听晚转过身,发觉他脸色格外苍白,右肩处晕出一团深色痕迹。

“你怎么额头冒汗,手却冻成这样。”她声音绵软轻柔,略带疑惑地碰了下他手背。

“我担心你。”裴执避开这个问题,忽略旁边不相干的人,紧握住她的手,好像肌肤接触,才能确定眼前人是真的。

“你又没听息勉的话。”虞听晚责怪他,抿唇道:“他今晚再来,恐怕要误会。”

“伤口裂开的不深,你帮我抹些药就好。”裴执盯着她脸颊浮起的红晕,只想早早回去,“晚晚不是见过么,不难。”

见他那副不在乎伤口的模样,虞听晚气道:“你整日不听医者言,伤口反反复复,万一得痉症怎么办?”

她抬眼直视他,自觉语气已够恼怒,却察觉他手握的更紧,轻轻摩挲她手背,那双眼睛还噙着笑意。分明心猿意马。

裴执刚想说不必管息勉的话,便瞧见她眼含水色,搂住她的腰,轻声解释:“晚晚,我急着来找你,一时忘记。”

他手指轻轻抚摸她脸颊,凝视那滴摇摇欲坠的泪珠,声音发涩:“我以为你不想回来了。”

“官道被封了。”

裴执心底怔住一瞬,今晚京兆尹求见,他相思引发作,便打发人回去了,然后便急着出来找她,不知道此事。

他面上波澜不惊,“嗯”了一声,“我们现在就回去。”

刚好赤影驾着马车,紧赶慢赶过来,瞧见虞听晚的瞬间心下一松,随即瞧见既济飘向王妃的眼神,上前挡住那道无礼视线。

既济回过神,想起方才眼前景象,忍不住口干舌燥,那绝色女子见着魏王后,依偎在男人怀里,如画眉眼陡然生动。

星眼微嗔,梨花带雨,既济只觉方才遥不可及的玉雕美人变得活色生香,千娇百媚,望向抱着她的人时,无意间有含情缠绵之态。

既济只是在一旁观望,都觉魂飞意消,浑身酥麻,心底嫉妒能拥她入怀的男人。

好在他理智尚存,知道得罪魏王会人头落地,垂首掩住神色。

“抱朴先生在那。”虞听晚瞥了眼路中间的简陋马车,“你是不是得去见一面。”

“他有没有为难你?”裴执听见那四个字,便眉头微蹙。

“并未。”

见她眼神并无遮掩之色,裴执握着她手腕,走到马车的布帘前,平静道:“此处路窄,天色已晚,先生何必为难女眷。”

抱朴先生终于下来,让既济将马车挪开,留出条道。

“臣听闻这几日,主公未曾上朝。”老者神态还算恭谨,唯独最后几个字,隐有不悦。

裴执安抚似的轻轻摩挲虞听晚的手背,沉声道:“孤未曾耽搁政事。”

抱朴先生终于抬眼,看见魏王肩头血迹时,面色一凛:“临近受禅,主公受伤了?”

再一思索,魏王受伤了还深夜骑马接王妃回去,老者的脸色更加难看,看着王妃,眼前浮现无数名字。

褒姒、郑袖、骊姬……

裴执脸上那点温和之意消散无踪,将身侧女子护在背后,语气森冷不容置疑:“孤与王妃是夫妻,天下岂有臣直视君的道理。”

抱朴先生怄到想吐血,他当年推演出天下之主在裴氏,故而追随卦象中的真龙天子,结果裴旭到死不肯称帝就算了,居然疯到要挖坟殉情,硬是折了几十年寿。

他把希望寄托在学生身上,魏王年少沉稳,向来不为外物所惑,谁知道和先王如出一辙,抱着个女人当宝贝。

抱朴先生嘴角抽搐一下,嘶哑道:“老臣失礼,还请体谅。”

待魏王离开,他看到仍旧愣在原地的既济,发怒道:“真是没半点出息!”

少年目送远去的马车,陡然听闻指责,慌忙解释道:“先生,我在想……想别的。”

“眼珠子恨不能长在她身上,你能想什么?”

“王妃身上的味道,好像东女国的避子香。”既济不知魏王府的情形,支支吾吾道:“会不会是魏王后院里的姬妾害她,先生,我想去魏王府提醒她一声。”

东女国地处葱岭之南三千里,邻近益州西部,城阳公主割据荆益时,此国特意遣使者,对公主执臣礼,此后中原方才晓得有此番邦。

“魏王府中并无姬妾,谁能害她?”抱朴先生脸色黑如锅底,“罢了,先去一趟益州。”

“益州路远,赶不上受禅礼。”

“事有轻重缓急。”抱朴先生半闭着眼,和既济说的事相比,没能目睹新帝登基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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