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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原来他是韩凭,我是宋王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虚伪卑劣的人,从来没有变过。”他说完后,顿住片刻,眼神半是苦涩半是恼怒,“我这样的人,在荆州时居然因为你求情,便放过阙闻。”

他提到最后两字时,身上的杀意太过浓烈,虞听晚仰面看着那双眼睛,往后退了退。

见她这副模样,裴执脑中有根弦被踩中,耳边嗡嗡作响,抱起她大步走进内殿,把人放在榻上后,才压抑着恼怒问:“见我想杀他,就怕成这样?”

“想杀他?”虞听晚坐在榻上,声音颤抖,“恐怕在来之前,便已经给缁衣卫下追杀令了吧。”

“怕得发抖,还敢为别人顶撞我。”他俯身凝视着她,“这样在意阙闻?”

虞听晚忽然问道:“此事……是谁发现的?”

她拿到这东西时,阙闻说:“虞姑娘,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太医署皆是庸碌之辈,没人能察觉到。”

倘若别人说这话,虞听晚不会信,但阙闻是南山先生大弟子,青出于蓝,他谦和有礼,口中的庸碌之辈便等于不值一提。

“抱朴先生。”

虞听晚默然,原来如此,抱朴先生那么厌恶她,八成会把她说成淫乱不知耻的女人。

“他定然暗示你,我和外人私相授受,互生情意,说不定有肌肤之亲——”

裴执眉心一跳,眼中情绪再一次崩裂,不看榻上人的神色。

“难道不是么?”

虞听晚睁大眼睛抬头,却只看到个冷淡背影,脸上刚浮起的一点血色又褪得干干净净。

“晚晚,我来椒房殿前,命人去太医署查了遍前朝脉案,发现阙闻某日起换了药方,加的草药并无疗效,不过是让人更嗜睡,我便让内侍翻到前朝皇帝的起居注。”

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贵妃侍疾,担忧天子安危,特意与阙闻见过一面,一道进出紫宸殿。

“我请他出山进宫的路上,他说自己并非畏惧我的斩龙卫,他进宫还为了别的。”裴执那时以为阙闻眼馋宫中典籍,现下越想越觉可笑,缓声道:“晚晚,能不能告诉我,为了什么?”

见她不说话,他也不意外。

“晚晚,你在袁府说过自己有位女师,名叫阙敏。”

裴执手指发颤,想起自己方才命人将昔日监视虞听晚时的文书一一翻出,坐在汤池边翻来覆去看,每看到曾被忽略过的蛛丝马迹,心头恨意就多一分。

他舍不得恨虞听晚,就只能恨别人。

“她和阙闻,是什么关系?”

虞听晚垂下眼睫,“女师是阙闻的阿姊,从南方逃难来青州。”

他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晚晚,我知晓他心悦你,但没想过,这般情深义重,连入宫都半是为你。”

年轻帝王面色柔和,说的话却宛如逼问:“你与他日日在漪澜殿相见时,皎月早就背主,你们那时都聊什么?”

“聊你兄长,还是他阿姊。”裴执语调愈发轻缓,“阙神医清风高节,玉洁松贞,自是与魏王不同,想必你与他有许多话可说,许多事可做,不必像面对我这般虚与委蛇。”

虞听晚猜中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慌不择路想离开,被一把扯住脚踝后惊惶抬眼,正对着那双静如深渊的眼睛。

“你若对他动情,倒也不意外,毕竟晚晚除却对我铁石心肠,对旁人一向心软。”裴执低头看着掌中被勒出红痕的脚踝,手指慢慢上移,轻声道:“无妨……你就算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也无妨。”

他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我没有。”虞听晚实在受不了他的揣测,声音有些变调,“我和他清清白白。”

阙闻在她面前,没有透露一句情意,诊脉时都垫着绸布,免得碰到她手腕。

在益州时,除却给她簪子那次,其余时刻只要相见,必有旁人在场。

裴执终于忍无可忍,最后一道温和伪装也彻底剥落。

“他为你给皇帝下药,和你在漪澜殿见面,在益州朝夕相处,以万金木簪相赠。”

“你在自己夫君面前,戴着别的男人送的簪子,整整一年多。”

“任谁听了,都觉得你们一片痴心,觉得你含屈咽泪。”他凤眼微眯,嗤笑一声,“原来他是韩凭,我是宋王。”

虞听晚胸口起伏,直直看着他,“无论我怎样否认,你都不会相信,你只想要他性命。”

“是又如何?”裴执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半晌没再说话,静静看着榻上宛如石雕的人。

他忽然开口,声音归于平静道:“晚晚真是误会我了,我方才和你说笑而已,我不杀他。”

“你这样在意他,我又怎会杀了他。”裴执袖中手背青筋分明,强忍怒火道:“你若不信,我让他往后每年给你寄封信报平安。”

虞听晚脸色更难看,眼前的男人恼怒到极点,最好的结果,这些信都是死前一股脑写下的。

最坏的,是囚禁在地牢,每年写一封。

“我不需要什么信。”

“好。”裴执颔首,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倘若需要,随时可以同我说,我去批折子,你好好歇息。”

他走出椒房殿,对外头候着战战兢兢的宫人道:“皇后倘若去高台,或水边,记得拦着。”

待坐在宣室内殿,裴执翻开那些垒成山的奏折,偶尔捏一下眉心,待看到益州刺史孙简还是那副德行,说件事得先洋洋洒洒铺垫一番时,厌倦地放下笔,脱口而出:“晚晚,孙简的废话也太多——”

他的话戛然而止,好像被人扼住喉咙,神色骤然阴沉。

有内侍刚想开口讨好,问要不要请皇后过来,硬是被吓得不敢出声。

裴执定在椅上片刻,想起虞听晚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怒火痛意交织。

他唤缁衣卫出来,云淡风轻道:“阙闻不必杀,朕要活的。”

直到夜深,他放下最后一封奏折,唤全安过来。

殿内灯火明亮,照得年轻帝王金昭玉粹,敛眉沉思后道:“将昔日魏王府地下暗室里的东西,都送来。”

“奴明日一早便去。”

裴执抬眼,冷冷道:“朕在宣室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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