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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相见不相识

她凶狠的一字一顿,“谁敢阻止我都是这下场,你也不要怪我。”

梅尘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是这种下场,那双含恨的眼睛,就像死不瞑目般,睁的大大的盯着她。

她突然透过白色窗纱,看见了刘芷瑜的车停在了门口。

她慌忙的躲进了洗手间,刘芷瑜进来后,入了房间,便看见梅尘突然倒在了面前,梅尘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气息颤抖的朝刘芷瑜伸出手,看着满身是血的梅尘,刘芷瑜吓得大声尖叫,腿脚不受控制的抖起来,想跑却被梅尘拌住了脚摔在地上,梅尘向前爬过去伏在刘芷瑜的腿上便断了气,那双眼睛依旧睁的大大的,刘芷瑜的手上沾满了血,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刘芷瑜,将刘芷瑜吓得背脊发凉,汗毛直竖,刘芷瑜喉咙一紧,吓得失了声,慌忙的想要站起来,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石雕,击在了刘芷瑜的后脑勺。

她抽出梅城腹部的水果刀,在房门上戳了几个洞,再擦掉自己的指纹,将水果刀握在刘芷瑜的手里,她清洗了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去石膏石雕上的指纹,关好房门,这才不慌不忙的报了警。

此时此刻,夜里的风吹过她的脸庞,很凉,却又让她无比的畅快,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几天过去,刘芷瑜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风小斐约了刘嘉琪见面。

在一个露天的餐吧,风小斐看见了姗姗而来的刘嘉琪,她的精神很饱满,似乎没有受到一点点的影响。

风小斐并没有一开口向她询问刘芷瑜的任何情况,只是向她证实了一些事情,开始并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刘小姐换车了?”

“嗯,是的。”

“之前的那台车还是新呢?为什么要换呢?”

刘嘉琪在心中不禁也有疑惑,对方约她来这里,难道只是问一些这么无聊的话题吗?她有些冷漠的回答:“被盗了。”

“哦,风小斐微微一笑,“听说刘小姐在未进刘家之前,是个流浪的孤儿。”

刘嘉琪突然愣了一下,她握着茶杯,又看着风小斐,“怎么,风小姐对我的身世感兴趣吗?”

风小斐笑了笑,“有点,介意说一下吗?”

刘嘉琪皱起眉头,明显很不高兴,“过去的事我不想提,风小姐为什么要打听我的过去?”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只是觉得刘小姐运气很好。”

刘嘉琪却有些趾高气昂,“或许吧,说到运气,倒不如说我有一个有钱的爹。”

“刘伟雄……真的是你爹吗?”

刘嘉琪一怔,眼里竟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她质疑的目光打量风小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一问,刘小姐不用这么紧张。”

刘嘉琪却还要澄清,“我和我爸验过dNA的,我确实就是他的女儿。”

风小斐又笑到,“dNA显示叔侄之间,也可以检测出血缘关系。”

刘嘉琪的手蓦然的一紧,眼神有些隐隐的怒意看着风小斐,“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说dNA可以鉴定叔侄之间的血缘关系而已,刘小姐,为什么这么吃惊呢?”

“我有吗?”

刘嘉琪放松了自己的神情,面对镇定自若的风小斐,她竟然有些坐不住了,对方有一股虚无的气场,这股压力让她的心里开始隐隐慌乱,她放下茶杯,“如果风小姐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刘芷瑜怎么说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该去看看她吗?”

刘嘉琪冷哼,“不要和我与一个杀人犯扯在一起,她完全是咎由自取。”

“你觉得是她杀了梅尘?”

“我亲眼目睹,难道我诬陷她了?”

“我看过你的口供,有些话无法自圆其说。”

刘嘉琪竖着眉头,一脸不耐烦,“风小姐是警察吗?问这么多,连警察都没有异议,你是否管的太多了?”

她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

她看着刘嘉琪喝过的茶杯,风小斐脸上的表情和心里的表情一样,五味杂陈。

就在今天早上,宋师弟查到了刘嘉琪的身世,她的原名叫李可儿。

风小斐在得知她是李可儿的那一瞬间,欣喜又激动。在冷静过后,决定要与李可儿见上一面,但李可儿的态度让她很失望,心里的期待渐渐平息,她没有说出自己是谁,或许,李可儿早已不是小时候的李可儿,只是一个非常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

是她盗走了母亲的遗物,被刘伟雄认做了女儿。

风小斐对于这一结果非常的震惊,内心复杂的不能平静。她突然明白,刘伟雄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李可儿为什么也会和刘伟雄有血缘关系呢?然而雷仔能查到的事,宋师弟也可以查的到,李可儿是刘伟雄同父异母的弟弟刘凯武的女儿,算起来还是她的堂妹。她甚至还调查到了梅尘就是李可儿的亲生母亲,对于这错综的复杂的关系,风小斐很震惊,但李可儿非常抵触,别人问她的过去,像有很不光彩的事,怕被人揭穿。

李可儿身上似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风小斐只能不动声色的继续深挖。

梅尘的死,令a市的市长很震怒,他一再催促要让凶手绳之以法,风小斐不难猜出,梅尘便是这市长的地下情人。

但刘伟雄的财力不容小觑,市长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得罪人,刘伟雄更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每天跑几趟公安局,风小斐在公安局又见到了刘伟雄,他的头发白了不少,整个人精神萎靡,非常疲累,身份的转变让风小斐一时难以接受。

“我们一定会努力证明芷瑜的清白,刘总可要保重身体,芷瑜现在只有你这个父亲了,您一定要撑住。”

刘伟雄疲惫的点点头,他向风小斐投去感激的眼神,“谢谢风小姐,听说你一天也跑几趟,我真的很感动你为芷瑜做的一切。”

“刘总客气了,如今我们也只是尽一些绵薄之力,希望芷瑜可以挺过去。”

刘伟雄感激的连连点头。

陈宝珠下午来看过刘芷瑜,她看着刘芷瑜接近疯癫的样子很心痛,她也遭人恐吓过,深知精神打击是多么恐惧和无奈,现在刘芷瑜这副模样,她是深深的同情,但也是爱莫能助。

她晚上去了类似古宅的茶楼喝茶,一个人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古宅类似大型四合院,门板显旧,庭中植物繁茂,这种地方晚上人不多,很清静,屋外的走廊上,除了屋檐上挂起的红灯笼,光线明明暗暗,朦朦胧胧,说是寂静,倒也有几分阴森之气。

坐了几个小时也累了,她拎着包包出了包间的门,走在无人的走廊,尽头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戴蕾丝贝雷帽,穿着旗袍的女人,女人背对着她,故意在灯笼下缓缓回头,露出半张脸,陈宝珠立在原地惊作一团。

突然几个保镖围住女人,女人一惊,立马拔腿就跑,被几个保镖按在地上。

陈宝珠坐在光线敞亮的房间,两个保镖将女人按跪在她面前,她揭去女人的贝雷帽,又微低头打量着女人,那张脸确实和江铃兰有几分相似。

她一巴掌搧在女人的脸上,挑高眉毛怒骂,“你究竟是谁?”

一巴掌将女人的嘴角搧出了血,不知是害怕还是委屈,女人立刻哭了出来,陈宝珠吼道:“哭什么哭,快说,谁指使你吓唬我的?”

女人哭着回答:“是一个女人叫我这么做的。”

陈宝珠没好气的问,“那女的长什么样,描述一下。”

“没有看清,我们是电话联系,那女的叫我穿着这身衣服吓唬陈宝珠,她将一袋子钱丢在我的门口,我只看到她穿旗袍的背影,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又是女的。”

陈宝珠气的咬牙。

“电话号码多少?”

女人回答道,“是个公用电话。”

面对狡猾的敌人,陈宝珠霸气侧漏,“查,我就不信她不会露出破绽。”

覃岸出了院,就被高子维逼着去和萧雅挑礼服婚纱。

在婚纱店,落地镜子中显示他清俊的面容,一身剪裁合理的西装衬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无论身材还是模样,根本无需再试穿任何一套礼服西装,但服务员还是热情的拿出几服供他参考。

他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随便选了一套。

萧雅则穿着白色抹胸的婚纱,面带微笑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

只看了一眼,便慵懒的说:“好看,就这套吧。”

萧雅皱眉,“哪有这么随便的,我还有好几套没试呢!”

再等萧雅换好衣服,化完妆出来的时候,覃岸已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萧雅很生气的看着沙发上熟睡的男人,好心情也变得郁闷了。

晚上回到家,高子维特意打电话问她婚纱挑的怎么样,萧雅只好气,“您问尚礼啊!”

“唉,他不在家。”

肯定又出去喝酒了,萧雅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就那样吧!”

高子维听她的语气有些不开心,又劝她,“等结了婚后,男人就会有责任感了。”

萧雅叹了口气,“但愿吧。”

高子维又问,“你们的戒指挑好了吗?”

问到戒指,萧雅便问起了高子维,“您以前送过戒指给尚礼的母亲吗?”

“当然,结婚时肯定送过。”

“那是什么样的呢,您还记得吗?”

“记得,不就是带钻的戒指吗?”

带钻的,萧雅皱眉,“不是四叶草吗?”

高子维不解,“什么四叶草?”

萧正又向他确认了一遍,“您确实没有送过四叶草的戒指,给尚礼的母亲吗?”

高子维在电话中揣测萧雅的话,又试探的问:“尚礼说他母亲有留过四叶草戒指给他?”

“呃,没有,是我猜的,我看到他的房间小锦盒里,有个四叶草戒指,我还以为是他母亲的遗物。”

高子维立刻说道:“没有的事,那应该是尚礼送你的结婚礼物,可能他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从何而来?萧雅反而心情沉重。

明明尚礼承认那个戒指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而高子维却不知情,那尚礼的戒指不是送给自己的,那又到底是送给谁的?

一想到那枚四叶草戒指,萧雅的内心就不得安宁,她压抑着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犹豫再三的安迪将几张照片摆在她面前。

那个雨夜,高尚礼替风小斐撑着伞,他的西装外套还披在风小斐的身上,手正抚摸着风小斐的脸,他们像一对热恋的情侣紧贴在伞下。

萧雅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脸部的表情是压制不住的拧巴,平时温婉的目光此时是万分的凌厉,血液冲撞着头脑,一股怒火在胸口烧的噼里啪啦,呼之欲出。

安迪看着她愤怒的表情,此时却还火上浇油,“高尚礼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萧雅,他根本配不上你,他也不在意你,难道你还要嫁给他吗?”

萧雅抖着手将那几张照片撕成了碎末,扔在地上,她妒火中烧,凌厉的目光无比坚定,“是的,我就要嫁给他。”

安迪失望的叹了口气,“萧雅,你这又何必呢?”

萧雅抬起下巴,“我不会将我爱的人拱手相送。”

深秋的夕阳不留痕迹的沉入江的对岸,黑夜接替了白昼,显得深沉寂静。

唐琰与风小斐捧着热奶茶,坐在江边的长椅上,晚上行人很少,路灯稀疏,给江边的树投去孤影。江风很大,一阵阵吹乱风小斐的长发,还无孔不入的钻入外套,风小斐将风衣的领子竖起来,又皱眉埋怨唐琰,“你可以带我兜风,但别来江边吹风啊。”

唐琰微微一笑,“不知道江边这么大风,你多喝点热奶茶就不冷了。”

风小斐猛吸了一口奶茶,瞅着若有所思的唐琰问,“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

唐琰则很轻的说了一句,“覃岸要结婚了。”

他迅速看着风小斐的反应,然而风小斐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惊讶和悲伤,反而是一脸的平静,“我知道啊!”

“小斐,你……”

她一脸的平静太不正常,反而令唐琰担忧。

风小斐淡淡一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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