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酝酿风暴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余跃平都在政法委大院办公，但却吩咐胡文霆近几天不安排见任何人，对一些不重要的来人来电，都让胡文霆想办法找理由给打发掉。他自己则关起门一个人待在里面，有几次胡文霆进去帮他换茶水，发现余跃平的办公桌上乱糟糟地放了好多写满了字的稿纸，胡文霆伸手想帮他整理一下，结果却被余跃制止了，只好悄悄地退出了里间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今天已经是余跃平关起门待在里面的第三天，到了下午五点半的时候，里面的余跃平还没有任何动静，丝毫没有下班离开的打算。他的驾驶员孙黎明还专门给胡文霆打了电话，询问余书记是不是在办公室，是不是在会见什么重要人物，都到下班的点了怎么还没通知他上去接人。胡文霆在电话里悄声说道：“我估计余书记是在规划一些重要事项，已经连续三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了，咱们还是耐心地等着余书记的指示吧。”

直到时间接近六点半的时候，余跃平通过电话把胡文霆喊了进去，等胡文霆来到他办公桌前，余跃平示意他坐下说话。胡文霆恭恭敬敬地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好，眼睛看着余跃平，等候他的下一步指令。余跃平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一堆稿纸，然后推到胡文霆面前，开口说道：“这是我这几天写下的，关于完善政法委工作机制和强化政法委机关建设的一些想法，今天晚上你先拿回去从头到尾看一遍，要充分掌握其中的主旨，然后你再用两天时间给我形成一份文字报告。”说到这里，余跃平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胡文霆赶紧起身拿过水杯，想帮他加点水，余跃平伸手制止了他。然后接着说道：“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先把其它的事都放一放，集中精力先办好这件事。还有考虑到你需要一个安静的工作环境，后面这两天你就不要来办公室了，你就在这附近找个条件好一点的宾馆开个房间，吃住都在那里解决，有事你电话和我联系。期间的一切费用，到时候你开好发票找亚东主任签字报销，我会他打招呼的。”说到这里余跃平停下来想了想，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向胡文霆交待的。最后发现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于是就问了胡文霆一句：“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需要问的？”胡文霆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余书记，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好！那就先这样，如果期间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打我电话。”说完就伸手拿起边上的电话拨了起来，电话接通后，余跃平对着电话说道：“小孙你上来吧。”然后就挂了电话，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胡文霆说道：“余书记，那我到外面去等着。”余跃平摆摆手说：“不用了，你也收拾一下，准备到宾馆去吧，办公室就先不用急着打扫了。”

“好的，余书记。”胡文霆说完，向余跃平弯了一下腰，然后就离开里间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收拾这两天要用到的东西。不一会，孙黎明就来到了办公室，两人默默的用口型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发出声音说话。等孙黎明跟在余跃平身后离开办公室，胡文霆也在检查了一遍门窗和电器开关之后，离开了办公室。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胡文霆几乎都在刘子慧那里过夜，自己的宿舍只是在中午休息的时候过去一下。因此一些换洗的衣服之类的都在刘子慧那里，于是离开办公室之后，胡文霆就往刘子慧住处赶去。到了刘子慧房间的时候，她正坐在床边看着电视，看到胡文霆开门进来，刘子慧惊喜地站了起来，小跑着来到胡文霆身边问道：“今天怎么搞到这么晚啊，吃饭了没有？”胡文霆摇了摇头之后随口问了一句：“慧姐你吃饭了吗？”本来胡文霆只是下意识的这么一问，就像平时打招呼问“你吃饭了吗？”一样。结果刘子慧却回答到：“你不在身边，一个人吃饭没啥意思，就没有吃了。”胡文霆心疼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以后我可能会经常出差不在你身边，到时候你总不能都不吃饭吧，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好了，现在我来了，陪我出去吃一点？”刘子慧高兴地点了点头。

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胡文霆把余跃平的安排大致向刘子慧说了一下，表示自己这两天都不会去办公室了，会在宾馆开个房间住下。想到又要有几天不能和胡文霆在起，刘子慧的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胡文霆就说道：“要不慧姐你也和我一起到宾馆去住？”刘子慧张开嘴刚想答应下来，可想了想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了，我要是一起去了，免不了会影响你的工作，到时候如果工作没干好，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胡文霆发现刘子慧虽然在一些小事上会撒娇或者耍下小脾气，但在对待一些严肃的事情上，她却是非常的理性，从来都是先为胡文霆考虑，而不惜压制住自己的情感。想到这里，胡文霆心里又酸又甜，酸的是刘子慧为自己付出的实在太多了，而自己到目前为止还什么都没有给过她。甜的是，有这么一个女人无私的为他奉献，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匆匆吃好晚饭回到房间，刘子慧开始细心地为胡文霆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和胡文霆开着玩笑：“臭小子，我虽然不和你一起去宾馆，但我可能会进行突击检查的，你可别在外面干坏事哦！”胡文霆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反应过来，刘子慧是担心他会找另外的女人，因为现在的一些宾馆里大多都会提供特殊服务，而且推销很到位，电话能直接打到你房间里，很多男人都抵御不了这种诱惑。胡文霆也不敢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犯错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刘子慧见胡文霆尴尬地站在那里，于是就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是不让你碰其他的女人，只是那种地方的女人档次太低，而且可能还会不干净。如果你真想找，那就找一些档次高一些的、干净的。我可不想被你带回的病给害了。”刘子慧说这些的时候是带着很认真的表情的，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胡文霆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犹豫感到羞愧，于是也开口认真地说道：“我保证在没有经过慧姐允许的情况下，绝不碰其他的女人。”

胡文霆走的时候，刘子慧还想送他，被他劝阻了。于是刘子慧说道：“我们这附近好像就有一家不错的宾馆，要不文霆你就住那里，这样，如果期间你的工作进展顺利的话，我们还可以见见面。”胡文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宾馆就在金贸大厦附近，离刘子慧住处不到一千米，胡文霆安顿好之后，就立刻拿出余跃平交给他的手稿认真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就沉浸到余跃平那高屋建翎的论述当中，一时竟忘了时间。

清脆的电话铃声把胡文霆从稿子中唤醒过来，胡文霆一看时间居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胡文霆接起了电话，里面是一个很甜的声音：“先生，需不需要服务啊？”胡文霆想起临来宾馆前，刘子慧的吩咐，就客气地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没等对方再说话就挂断了电话。可没过几分钟，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同样是问需不需要人陪，胡文霆回绝后挂上电话。本想拔掉电话线，想了想这也不是办法，于是就给宾馆总台打了个电话：“我是市政法委的工作人员，临时在这里办公，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麻烦你把这件事向你们领导汇报一下。”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就挂上了电话。此时的胡文霆已经跟余跃平学了不少上位者的说话语气和处事方式，同时他自己本身也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因此，他有理由相信宾馆方面一定会认真对待他的电话。

果然没过多久，宾馆的负责人就来到了胡文霆房间，他先是诚恳地向胡文霆道歉，然后表示要免掉胡文霆的一部分费用。胡文霆摆了摆手冷冷地说道：“那倒不用了，我这是单位出的费用，你只要把事情处理妥当就行。好了，如果没其它事，你就走吧。”本来胡文霆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性格，但为了快速解决问题，他不得不把一些当官的作派给摆了出来。此时别说是一个宾馆的负责人，哪怕是政法委里面的一些同事，见到胡文霆的气势也会有些心虚。宾馆负责人忙不迭的说道：“我马上处理，一定让您满意。”虽然双方的对话中没有一个字提到具体是什么事，但双方都应该是心照不宣。

后面的时间里，房间果然再没有来过骚扰电话，胡文霆得以安静地把余跃平的所有手稿看完，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半夜。胡文霆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之后，就躺到了床上，睡觉之前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看的内容，才放心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后，胡文霆又给总台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还是昨晚那个女孩，她听出是胡文霆的声音后，说话明显有些紧张：“先生，是不是我们还有什么地方做得让您不满意。”胡文霆笑着说道：“别紧张，不是为了那事，我只是想问一下，宾馆里有没有健身房或者健身设施之类的东西。”接电话的女孩连忙说道：“有！有健身房!,只是规模不太大而已，我马上叫人带您过去。”胡文霆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不一会之后，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宾馆负责人来到了胡文霆的房间，表示他是来领胡文霆去健身房的。看到他通红的双眼，胡文霆心里也有些不忍，猜想他可昨晚一夜都没敢睡觉。

胡文霆在健身房活动了半个小时，那个宾馆负责人就在边上陪了半个小时，胡文霆说了几次让他忙自己的事去，不用在里这陪着了，可他就是不离开，后来胡文霆也就由着他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那个负责人又跟在了胡文霆身后，小声地询问胡文霆有什么喜欢吃的，他明天让人提前准备。胡文霆苦笑着说道：“这些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准备了。”

好不容易甩开了跟屁虫般的宾馆负责人，胡文霆回到房间后，立刻开始着手整理报告。

完善工作机制方面，他把余跃平思想归纳为三个方面：一是加强政法委对政法干部队伍的管理。二是加强和改进政法委调研工作。三是进一步完善执法监督工作。胡文霆认为余跃平的着眼点应该是在第一点，于是他就在心里打算，第一点到时候就重点写，而其它两点就一笔带过。

强化机关建设方面，胡文霆准备从两个方面入手进行阐述，一是完善干部学习的长效机制，建立学习型的政法委机关。二是完善干部使用的交流机制，构建干部成长的平台“有为就有位”。重点放在完善干部使用交流机制方面。

总之，报告的核心就是要加强政法委在用人管人方面的职责权限，为此，胡文霆结合自己近一段时间来，从各类报纸和杂志上摘录的中央对这方面工作的论述，对这个核心进行了理论巩固。比如近年来，党中央曾反复强调：“党委政法委协助党委和组织部门考察管理干部”，并要求政法委积极主动地履行好协助党委及其组织部门考察、管理政法部门领导干部的职责。但在地方上，由于领导体制不规范，在实际运作中迟迟得不到落实，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使政法委的职能和职权不统一，管事与管人相脱节，在政法各部门中不能很好地起领导、管理和指导作用。各级政法委要根据新的形势和任务的要求，协助党委及组织部门管理好政法部门的领导班子和干部的任免，按干部管理权限，由组织部门会同上级政法委和同级政法委共同协商推选出一定数额的候选人，政法委对候选人进行详细考察，在此基础上形成考察材料，提出任免意见，按有关程序报批，使政法委更好地承担起管理各政法部门领导和指导政法队伍建设的职责。

一上午的时间里，胡文霆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一直在稿纸上涂涂写写，终于在中午时分把提纲给列好了，并且每一项内容中需要哪些支撑材料也都详细地作了标注。看看时间，估计余跃平这个时候可能会有空，于是就直接用自己的移动电话拨打了余跃平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余跃平接了起来“小胡，有事？”胡文霆就把自己对报告核心内容的理解情况向余跃平作了汇报，并把自己对报告处理的思路也详细地进行了说明。

听完胡文霆的汇报，余跃平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不错，你很好地把握住了报告的核心思想，看来你这段时间里的政治学习抓得很紧，政治判断力有了很大的提升，今后还要继续保持。”胡文霆赶紧说道：“谢谢书记的肯定和鼓励，这一切都归功于书记对我的培养。”余跃平在电话里轻笑了几下：“在我面前就不需要拍马屁了，你自己不努力学习的话，我再培养也没用。好了，不多说了，你自己要控制好工作节奏，注意安排好休息时间，工作固然重要，身体也一样重要，别把自己给累垮了。”胡文霆向余跃平表示了感谢之后，等他挂上电话，胡文霆才收起了电话。

由于不想多浪费时间在吃饭上，中午饭胡文霆就让宾馆方面随便安排一下，然后送到房间来。吃完饭，胡文霆把筷子一放，就开始动手写报告，提纲和思路都已经在上午整理好，因此，写起来相当顺畅，没花多长时间就写好了好几页的稿纸，胡文霆对自己的进度也非常满意，想着按照目前这个进度，晚上睡觉前就有可能完成初稿。于是他放下笔，准备休息一会，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想着刘子慧应该在办室，于是就拿起宾馆的电话拨通了秘书科的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刘子慧那熟悉的声音时，胡文霆感觉身上的所有疲劳都一扫而空，他在电话里轻轻的叫了一声“慧姐！”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迎来了刘子慧的一串关切的问候：“工作的事还顺利吧？昨晚没有熬到很晚吧？那里饭菜怎样？要不要我给你做一些送去？”

胡文霆耐心地一一向刘子慧作了回答，听到胡文霆说今天晚上之前就能完成初稿之后，刘子慧在电话里轻轻地说道：“要不我明天晚上偷偷地去宾馆陪你？顺便检查一下臭小子你有没有干坏事。”胡文霆笑着说道：“热烈欢迎慧姐来检查工作，保证让慧姐高兴而来，满载而归。”两人又调笑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晚饭胡文霆同样是让宾馆安排人送到房间来，经过一天几乎不间断的努力，终于在晚上十点不到的时候，胡文霆写成了一份完整的报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后，胡文霆接着开始逐字逐句的检查报告内容，对其中的一些用词在仔细斟酌之后，再度进行了一些调整，直到自己认为满意后，才放下手中的稿子，准备洗漱休息，此时时间正好是夜里十二点整。

第二天早上，胡文霆吃好早饭稍事休息之后，就拿着报告手写稿找到了宾馆负责人，请他安排宾馆文印室工作人员，帮忙把报告打印出来，负责人连忙满口答应下来。看到胡文霆对时间的要求比较紧，于是他就安排了两个人一起打字，一人负责前半部分，另一人负责后半部分。因此，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校对和打印，胡文霆又向他们借了一个优盘，把报告电子版拷贝进去，准备和打印稿一起带上备用。

下午上班的时候，胡文霆先和余跃平取得联系，说报告初稿已经完成，想请余书记审阅一下。余跃平告诉胡文霆他今天在市委那边，一会他会派小孙开车来接胡文霆，让他和孙黎明随时保持联系，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之后，胡文霆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孙黎明在电话里笑着说道：“胡老弟现在在什么位置？书记让我过去接你，你应该不会又在你女朋友家吧？”胡文霆也笑着说道：“孙哥，我这两天都是夜以继日的工作，哪还有时间风花雪月啊！”然后就把宾馆名称和地址在电话里告诉了孙黎明，孙黎明表示半个小时以内一定到，到时候让胡文霆到宾馆门口等他一下。

估计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胡文霆就下楼来到了宾馆大厅门口，正好宾馆的负责人也在，见到胡文霆就热情地上前打招呼：“领导要出去？”胡文霆点了点头，负责人又热心地问道：“中午饭要不要给您准备？”胡文霆表示，现在还不能确定，到时候如果能赶回来的话就随便吃一点，不用专门准备。还没聊几句话，孙黎明的车子就到了，胡文霆跑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后面的宾馆负责人看到胡文霆居然是上了市委的五号车子，不由得伸了伸舌头，心想这家伙的来头还真不小，后面得更加小心地伺候了。

来到余跃平在市委九楼的办公室，余跃平伸手接过胡文霆递上的打印稿，抬头看了胡文霆一眼，胡文霆挠了挠头说道：“书记，我怕我的字太潦草，影响您审阅，所以就用电脑打印了出来，而且我还准备了电子版，后面需要修改的话也会很方便的。”余跃平点了点说：“这也算是创新工作思路嘛，不错。”随后余跃平就低头翻起了手中的报告，看了几页之后，余跃平收起了手中的稿子，放进他随身的公文包中。然后对胡文霆说道：“前面部分我看了一下，写得很不错，后面的我再利用中午时间把它看完吧。”说到这里，余跃平的目光在胡文霆的脸上扫了一圉，然后接着说道“我看你两眼都是通红的，这两天都熬夜了吧，一会你回宾馆吃完饭之后，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报告我看完之后让小孙给你送过去。还有，这几天在伙食方面不要亏待了自己，我们这么大一个单位不会差你那几顿饭钱的。”胡文霆赶紧说道：“谢谢书记的关心，我知道了。”余跃平挥挥手说：“去吧！”胡文霆鞠躬后告辞离开。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孙黎明把余跃平修改过的稿子送了过来，并和胡文霆一起来到房间参观了一番，孙黎明摇摇头说：“胡老弟，你也太会帮公家省钱了，选了这么一个不上档次的宾馆，咱不说住五星级的，至少也要来个三星级的吧。”

胡文霆笑着说道：“这不是为了就近图个方便嘛！”

“呵呵，是因为离你女朋友家近，方便和女朋友约会吧？”孙黎明笑着说道。胡文霆笑了笑，没有多作解释。随后孙黎明准备告辞离开，离开之前孙黎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刚才光顾着和胡老弟你聊天了，差点忘了正事，我来之前余书记交待过，让你不必着急，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把打印好的报告带到四楼办公室就行。”

孙黎明离开后，胡文霆就拿起余跃平批阅过的稿子看了起来，报告改动的地方并不多，只是删除了一些论述性的内容。胡文霆估计余跃平是想尽量减少报告的字数，缩短自己作报告的时间。

胡文霆拿着修改稿来到宾馆的文印室，由于电脑里存有原稿，因此修改起来非常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全部工作，同样，胡文霆又让他们把修改好的报告电子版存进了优盘，并让工作人员把电脑里的文件彻底删除。

回到房间之后，时间还没到五点半，于是胡文霆又给刘子慧打了个电话，让她下班后来宾馆一起吃晚饭，刘子慧高兴地答应了。

傍晚时分，胡文霆在宾馆大厅门口迎上了到来的刘子慧，宾馆负责人又是屁颠屁颠地跟在身旁，还向胡文霆不住地夸奖刘子慧：“您的朋友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气质还特别好，成熟、稳重、大方。”听得一旁的刘子慧脸上满是笑容。胡文霆对他也增加了不少好感。在点菜的时候，胡文霆表示这顿饭由他个人付账，不用和其他费用记在一起。宾馆负责人坚决地表示，这顿饭由他来请，坚持不收胡文霆的钱。最后，胡文霆想了想，有一个社会上的朋友，指不定时候也会派上用场，于是就接受了他的好意，同时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宾馆负责人也赶紧送上了自己的名片，上面印着：东海市启成宾馆 高启成 总经理。胡文霆收起名片后笑着说道：“原来是高总，失敬了！”高启成连忙说道：“不敢，不敢，让胡科长见笑了，以后您直接喊我名字就行，或者喊我老高。”胡文霆还是笑盈盈地说道：“行吧，老高，这几天让你费心了，谢谢了。”高启成连忙说道：“哪里，哪里，能有机会为领导服务，这是我的福气，我还得谢谢胡科长给了我这个机会呢。”胡文霆笑了笑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刘子慧回到了房间，到了晚上，几天没见的两个人自然是干柴烈火，免不了一场肉搏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