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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脏受不了哇

张明生脚下速度不快,而双手却疾如闪电,别人已经看不清他的手速。

仅有片刻时间,两手拿到的扑克牌,已有一大叠。

此时若是拿着牌再取牌,已经不便捷。他只好将所有扑克牌,交于左手中,单只右手取牌。

聂苍山情形一样,同样牌交左手,单以右手从雪片中拿牌。

这时大家已看得真切,张明生左手拿的牌,同聂苍山的牌差不多。

扑克牌从十多丈高落下,也就三五分钟时间而已。

张明生只专注空中的扑克牌,想尽可能多拿几张,他没有注意聂苍山的情形。

当他靠近最后一张扑克牌,落到膝盖处,正好是他需要的牌。

便抬脚一踢,扑克牌向上翻滚,他一把抓在手中,这是他抢的最后一张牌。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将右手的扑克牌,与左手扑克牌叠到一起,忽然眼前一花。

张明生暗叫一声不好,他以为是聂苍山要打落他左手的牌。

由于左手扑克牌堆得比较高,手移动的速度稍微大些,扑克牌就会散落。

可当此情形,用右手护住扑克牌,再躲避袭击,已然来不及。

张明生情急之下,只好将左手往上抬,却终究慢了一步,聂苍山袭击他的扑克牌,正好插进他的牌堆里,离手掌心约莫一公分处。

张明生没想到聂苍山会来这一手,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聂苍山。

聂苍山对他阴阴一笑,说:“你要记住,很多时候,手段也是技术的一部分。”

张明生猝不及防,被聂苍山打来一张扑克牌,插进自己的牌堆里。

按照约定的规矩,抢到的扑克牌,需按点数花色顺序摆放。

现在多出一张,已破坏牌的顺序,只要聂苍山没有错漏,张明生必输无疑。

当牌没入牌堆时,聂苍山这样想,包爽这样想,在场所有人都这样想。

而鲍金丝已经在心里,默默祈求聂苍山出错。

聂苍山露出胜利的微笑,左手托着一叠扑克牌,朝桌子走去,他对张明生说:

“当年你师父,抢到八十一张扑克牌,而我今天抢了九十四张。也不知他……”

聂苍山话未说完,瞪着眼睛看向张明生。

原来张明生虽然知道插进来的扑克牌是哪张,但左右手都握有扑克牌,无法快速将那张牌剔除出去。

因为满天的扑克牌,最后一张牌在聂苍山身边,离地面仅有一尺余。

一旦那张牌落地,表示时间已到,便不能再有抢牌,或理牌动作。

于是张明生将牌交右手,左手则拿着从插进的扑克牌,往下的一摞牌,而后用力往地下一甩。

一小摞牌尽管不多,但也比单张扑克牌重得多。外加张明生用力,恰好赶在最后那张扑克牌,落地前的一瞬间着地。

张明生做完这一切,冲着聂苍山憨憨一笑。

聂苍山这才停住脚步,傻傻地看着张明生。

可张明生并未犯规,因此也说不出什么。聂苍山不说,其他人更不会多言。

聂苍山看着张明生摔在地下的牌,他估计有七八张,咧嘴一笑说:

“好大的自信,少了这几张牌,你还想赢我么?”

聂苍山走到桌边,在之前凳子上坐下,张明生也回到位置上。

两人同时将扑克牌,牌面朝上一字摊开。

由于桌子太小,扑克牌摊开后,密密麻麻堆在一起,有些牌看不清花色。

包爽自动充当裁判,他先是点聂苍山的牌。从上至下,按顺序一张张数,然后再排列整齐。

众目睽睽之下,包爽来回数了三遍,聂苍山一共抢得九十四张扑克牌。

其中有一副完整的牌,共五十四张。剩余四十张牌,分别是黑桃A到K十三张,红桃A到K十三张,梅花A到K十三张,再有一张方块A。

期间花色点数,没有一张错乱,这时场地上才响起喝彩声。

三五分钟时间,慢说花色点数不错,只是抢牌,能拿到三十张,已属不易。

大家无不心服口服,聂苍山说之前同他们的赌斗,不过是些幻术之类的小伎俩,这才是真功夫,俱都点头认可。

包爽宣读了聂苍山的牌为九十四张,并且顺序没有错乱,而后开始清点张明生的牌。

张明生的牌以红桃A开始,至红桃K结束十三张,接着是梅花A到K十三张,然后是方块A到十有十张,一共是三十八张。

后面是一副完整扑克牌,三十六张加上五十四张,一共九十张扑克牌,比聂苍山少了四张。

包爽同样点了三遍,当中也没有任何错乱。确认无误后,无奈地看了眼张明生,显然是他输了。

鲍金丝小声埋怨着:“小哥,赌钱要专注,你干嘛老是盯着他看?要不然你一定不会输。”

一言惊醒梦中人,张明生豁然警醒。对啊,我为什么总是盯着聂苍穹?

他忽然记起师傅与单伯的谈话,师傅求单伯帮助自己,要解决什么缺陷。

并且说,这个毛病对常人没什么影响,对一个赌徒来说,却是致命的。

张明生忍不住在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弱点?

按说只要坐上赌台,自己就会变得心无旁骛,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怪师父不让我跟聂苍穹赌,他应该是料定聂苍穹会利用自己的弱点,让我只输不赢。

他在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弱点,忍不住又看着聂苍山胸前衬衣,又提醒了一句:“你扣子扣错了。”

聂苍山不理他,包爽宣布了结果,这把是聂苍山胜。

聂苍山这时对张明生说:“第一把咱们是平局,第二把你输了。这样吧,看在你师傅的面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第三把你要是能赢我,我这几天赢得一切,依旧是你的。”

张明生知道多说无益,问聂苍山:“可以,接下去怎么赌?”

聂苍山先是吩咐包爽,拿来骰子和粗的碳素笔,而后又上了个厕所,回来对张明生说:

“每人五粒骰子,我们同时掷下去,谁的点数大,以及谁的骰子最后落定,就算谁赢。”

“为了让你全力以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咱们各赢一样,就算你赢。那个女人与你哥哥的左手,我就还给你。”

聂苍山边说边用碳素笔,在桌子中间画了条直线,将桌子一分为二。

他只是随手一画,可画出来的线,像是墨斗弹过一样笔直。

单这一手,已经是惊煞旁人。画好线后,他继续对张明生说:

“骰子若是越界,就是对方的了。如果掉到地下,那就是少了一粒骰子,也必输无疑。你明白了吗?”

张明生注意到,聂苍山的胸前衣扣,已经扣好对整齐了。裤子拉链也严丝合缝,没有了难受的既视感。

他不禁心里一阵舒爽,松了口气,而后点头表示明白。他其实心里一直在担心,如果赌法与柳传熊的一样,自己多数会输。

因为自己从未摇过盅,无论自己怎么摇,对方一定知道点数。

再说自己虽然练过听声辩位,可聂苍山非柳传熊可比,以他的本事,自己还真不一定猜得出。

不过现在聂苍山改变规则,看似难度更大了,实则你摇我猜这种简单的办法,聂苍山反而是更有胜算。

聂苍山与张明生各拿了五粒骰子,分别在手里晃了几下,试试手感。

包爽依旧立在中间,喊了声预备,又数了三个数,叫了声开始。

聂苍山与张明生同时将骰子扔下,十粒骰子,也快速地在桌面上疾速旋转。

聂苍山的五粒骰子,围成一个圆,且相互靠得很近,范围仅有几公分。

而且骰子围成的圆圈,离中心线也只有几厘米。旁观人群无不担心,别一个不小心,骰子会过界到张明生这边。

那过界的骰子,可就算是张明生的了。硬生生比对方多出两粒骰子,光点数上已经是稳赢不输。

不过大家空担心一场,骰子相互围绕着旋转,并没有过界。

张明生的五粒骰子,分得比较散。距离最远的两粒骰子,起码超过一尺多。

但也没有越界,或掉到地下。这种玩法,需要对力道有细微到极致的把控。

其中要用到钻劲、直劲、坠劲才能控制好骰子,既不会跑得太远,又能掷出大的点数。

而讲到对力道的控制,正是张明生的强项。无论是徒手接红绿豆,还是把硬币往钱箱里投,都很好地练习了各种劲力的运用。

尤其是在豆腐上切菜,更是把各种力道揉合到大成。只不过物体变换,他第一次掷骰子,有些拿捏不准。

以至于力道分散,而使骰子也散得比较开,不过幸好骰子没有出界。

十粒骰子在桌子上,滴溜溜地转了有两三分钟,转速才开始慢慢放缓。

聂苍山的五粒骰子,不再紧紧相互围绕,而是慢慢地散开来。

并且骰子放缓的速度,要比张明生快得多。按照规定,谁的骰子最后落定不动,谁就是赢了。

看这情形,张明生的骰子,依然转动强劲,若无意外,张明生已经稳赢一样。

鲍金丝脸上已经荡起了笑容,因为聂苍山承诺了,只要张明生能赢一样,就算他赢,自己母亲可保无忧。

骰子继续转了一分钟,聂苍山五粒骰子,已经模模糊糊能看出点数,眼看即将停止转动。

可忽然有粒骰子,越过了分界线,转到了张明生这边。

鲍金丝见了,止不住嘿嘿笑出声来。可她也只笑了几声而已,然后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聂苍山越界的骰子,并没有马上停止转动。而是靠近张明生的一粒骰子,并在张明生的骰子上蹭了下,而后晃晃悠悠地,又转回聂苍山那边。

张明生的这粒骰子,本来用的是直劲,一直到停下的那一刻,都会在一个点上转动。

可是被聂苍山的骰子碰了下,改变了直劲的方向。那粒骰子,竟然追着聂苍山的骰子,跑到了聂苍山一边。

鲍金丝原本以为,聂苍山越界了一粒骰子,这下张明生是双赢,一切都稳了。

谁成想,聂苍山的骰子,非但没停下,还拐跑了张明生一粒骰子。

而那粒骰子过界后,依旧立在原地,疾速旋转,没有要拐回来的迹象。

鲍金丝肺都要气炸了,忍不住冲那粒骰子喊了句叛徒。

可这还不算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聂苍山五粒骰子,均已停下不动。

只有被拐过去的骰子,还在疾速旋转。但是按照规矩,骰子在那边,就算是谁的。

所以还在转动的骰子,虽然是张明生的,不过到了聂苍山这边,那就属于聂苍山。

现在的情况,等于是聂苍山用张明生的骰子,来跟张明生比谁最后落定。

聂苍山的五粒骰子,分别是一个六点面朝上,三个五点面朝上。

而将张明生骰子拐走的那粒,可能由于被碰了一下,竟然只有一点面。五粒骰子加起来,总共是二十二点。

现在就看张明生的五粒骰子,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了。

聂苍山的五粒骰子完全停止后,张明生的骰子还在快速转动。继续旋转了大半分钟,才慢慢放缓。

鲍金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原本稳赢的局面,忽然变得不确定。这种大起大落,折磨着在场每一位观众的心。

就连张明生也不再淡定,因为五粒骰子,其他四粒用的力道一样。

唯有一粒骰子,为了可以多旋转一会,张明生特意多加了一重劲道。

也是因为多了一重力道,以至于骰子跑得远了些,靠近中线附近,然后被聂苍山的骰子拐走。

张明生知道这是聂苍山故意为之,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么玩,原来是早有算计。

可现在无法可想,唯有听天由命。

五粒骰子继续转了十多秒,然后晃晃悠悠一同停下,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张明生心想:不应该啊,聂苍山那边的骰子,自己多加一重力,应当会多转好几圈,怎么会一起停下了?

其实原因也简单,如果那粒骰子原地不动,是会多转几十圈。

可被聂苍山的骰子撞了下,散去一些力道,又跑了几米选,这才造成一同停下。

张明生正想着心事,就听见包爽问聂苍山:“双方骰子不分先后,一同停下,你没意见吧?”

聂苍山面如猪肝,说:“没有。”

骰子一同停下,不分输赢,那就要看最后的点数。

原本聂苍山五粒骰子,已经有二十二点,被拐过来的那粒骰子,只要不是一点,就已经稳赢不输。

因为二十二点加两点,就是二十四点。而张明生被拐走一粒骰子,只剩四粒骰子。

即便四粒骰子都掷出了六,也才二十四点。即使自己赢不了,起码不会输。

除非对方需掷出四个六,才能赢他。而既要保持骰子高速旋转,还要保证掷出五个六,这对力道的掌控要妙到毫颠。

聂苍山自问还差了些火候,所以才掷出一个六,三个五来。

不过事情就是这么巧,被拐过来的那粒骰子,真就是一点,聂苍山总点数二十三点。

而张明生四粒骰子皆是六点,总点数二十四点,这一局聂苍山机关算尽,过程跌宕起伏,最后还是输了。

包爽使出吃奶的力气,宣布了结果,聂苍山脸色铁青。

别看几粒小小的骰子,在桌子上转动,实则是跌宕起伏,又峰回路转。

聂苍山说得不错,张明生确实运气好,他本来是控制一粒骰子比转数,四粒骰子比点数。

可比转数那粒骰子,被聂苍山的骰子拐走。至于它最后能出几点,张明生也不知道。

只要不是一点,就是张明生输。可最后偏偏就是一点,这便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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