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多面温盼盼
温盼盼走了进来,要命的是,她的身后还带了一个美人,姿色竟不下温盼盼,也如温盼盼一般打扮。
白依清与陈琦的目光都不敢看着温盼盼与另外一个美女,见状温盼盼心中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温盼盼樱唇轻启,道:“两位英俊的小官爷,奴家还给你们带了一个妹妹来了。”话未说完,人己到白依清跟前。
白依清心里一定,抬起头来看着温盼盼,口气一变,不再如开始那般,厉声道:“温盼盼,我们是皇城司的,因公事来找你,不得轻浮。”
这话不仅把温盼盼吓了一大跳,就连陈琦也吓了一跳,她们想不到白依清为什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可温盼盼丝毫不惧,反而贴了上来,娇声道:“小官爷,奴家犯什么事了吗?千万不要吓我呀。”
白依清又退了几步,脸色严峻,用手挡住,道:“温盼盼,我们有些事要问你,给我正经点。”
可温盼盼的胸口竟直接对着白依清的手迎了上来,白依清的手正触到温盼盼胸口之上,所触之处,竟是柔软得很,白依清连忙将手抽回。见状,陈琦也厉声道:“温盼盼,如果你还这样,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温盼盼这才停下身体,胸口却挺着,声音还是那般娇滴滴,道:“哟,两位小官爷,样子甚是英俊,脾气怎么这般大呀。”
陈琦对着温盼盼身后的那名女子说道:“你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办公事。”
那女子本以为是有生意上门,见二人甚是凶恶,又说是办理公事,哪里还敢久呆,连忙走了出去,陈琦把门关上。
温盼盼故意坐在白依清与陈琦正对面,白花花的肉直亮白依清与陈琦的双眼,温盼盼还故意用手在身前扇几扇,将身上的香气扇向二人,这香气甚是浓郁,白依清与陈琦还一时有点不适应,二人脑袋都有点发昏一般。
白依清用手在头上摸了一下,感觉好些了,便正色道:“温盼盼,我们有事问你,你必须如实说,如有虚假,那就等着去牢里。”
温盼盼拍拍胸口,道:“两位小官爷,不要吓着奴家了。奴家也不想去牢里,一定如实说。”
白依清改变策略,单刀直入问道:“那日,你们东京八艳都在徐七七婚房中,你站在房里哪个位置?”
温盼盼停住笑,答道:“两位小官爷,奴家可真不知道那徐七七是辽国细作,不然打死我也不会去祝贺她的。”
温盼盼还想说,陈琦已经打断她的话,道:“不要扯其它的,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温盼盼闻言,认真地想了会,答道:“那日我们东京八艳约好去给徐妹妹庆贺的,到了她房中,都围着她,夸她好漂亮,祝贺她找了好人家。因为奴家与丁菲菲妹妹是新晋东京八艳名号里,自然就站在周横波姐妹她们身后了。”
白依清道:“说具体点,你身前是谁,身旁是谁,身后又有什么物品?”
温盼盼故作委屈道:“奴家站在哪,和徐七七是辽国细作有什么关系?奴家与徐七七可没来往。”
陈琦怒道:“我们问你身边都有谁?”
温盼盼又想了想,才答道:”奴家身边是丁菲菲和谢阿蛮,当时新娘房间里堆很多的嫁妆,我们都挤成一堆,我们三人被挤在后面。”
这些话与周横波、顾香君一致,白依清本对温盼盼很是怀疑,听到这里,心想,难道自己怀疑有误,便问道:“那你的身后是什么?”
温盼盼这次迅速答道:“我们的背后靠着梳妆台了。”
白依清又问道:“那当时梳妆台的抽屉是关上的还是开着的?”
温盼盼立即答道:“徐七七早就化好妆了,抽屉肯定是关上的。如果不是关上的我们都不好站了。”
陈琦问道:“是你们进去才关上的,还是一直是关上的?”
温盼盼答道:“一直都是关上的。”
白依清接过话题,道:“这些只是我们考验你,如果你没有说真话,后果真会很严重的。”
温盼盼肯定地答道:“奴家知道,我绝没有讲半分假话,我记得很清楚,我们进去那抽屉是关上的。因为我们三人都靠着梳妆台。”
温盼盼的话与徐七七的话不同,肯定有一个人讲了假话。但到底是哪一个讲了假话,再问一下丁菲菲和谢阿蛮不就清楚了。
在和温盼盼说话期间,温盼盼身上的香气不断地钻入白依清和陈琦的鼻孔里,闻着那香气,真有点催眠的样子,白依清心里想,难怪那些男人到了青楼里就不想回去,这香气就让人走不了。
从琼玉楼走出来,呼吸到街上夹杂着各种气味的空气,白依清与陈琦感觉到这空气比温盼盼的香气好闻多了。
白依清对陈琦轻声道:“陈兄弟,你觉得温盼盼有没有说谎?”
陈琦回答道:“我头脑还昏胀着,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白依清说道:“那日在汴水中看到温盼盼,听到她弹的《霸王别姬》,我以为她是个深沉内敛的女子,今日近距离接触,她却是如此豪放之人,我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陈琦道:“莫非白兄弟你是怀疑她?”
白依清道:“还不能确定。走,还早,找丁菲菲去。”
丁菲菲比起温盼盼来,倒是内敛多了,见白依清与陈琦二人是官家人,心里害怕,将情况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与白、陈二人,那抽屉,丁菲菲讲了开始是开着的,因为不好站,温盼盼就把抽屉关了,但抽屉里有什么,丁菲菲没看到。又找到谢阿蛮,谢阿蛮关于站位与温盼盼的说法一致,但最关键的地方,抽屉到底是什么时候关上的,就与温盼盼有出入了,而谢阿蛮讲,她本来也想把抽屉关上,温盼盼还抢着关上的,抽屉里有些什么,谢阿蛮也没看到。
徐七七、丁菲菲、谢阿蛮三人关于抽屉的说法是一致的,也就是一开始是开着的,是东京八艳进去后关上的,那么温盼盼说了假话,温盼盼为什么要说假话呢?难道真如徐七七所说,那块令牌是别人放进去陷害她的,而这个人就是温盼盼吗?
如果真是温盼盼,那末她为什么要陷害徐七七?徐七七与温盼盼可并没有恩怨呀。
白依清想起这两日来的怪异情况,心里有了个主意。
夜己深,喧闹了大半夜的琼玉楼也终于安静了下来,而此时,一条全身着黑,身材纤细的蒙面人从琼玉楼跃身而出,一个纵身,跃上琼玉楼的楼顶,竟是悄无声息,轻功看来不差,蒙面人伏在楼顶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异常,便飞身而去。可是蒙面人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两样有两个身影在跟着他。这跟着的两人自然是白依清与陈琦,这纤细的蒙面人会是谁呢?难道会是温盼盼?如果真是温盼盼,一个酒楼歌伎,却有如此轻功,没有问题也是有问题了。
蒙面人居然去是地方会是开山摔跤场,到了那,她停了下来,然后警觉地又朝四周看了看,才进入开山摔跤场。这开山摔跤场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白依清心里道。
对开山摔跤场,白依清己是轻车熟路,自然不会跟丢,蒙面人来到摔跤场后的一处屋外,在窗子上先是敲了三下,稍稍停顿,然后接着又敲了两下,停顿片刻,又敲了三下。敲打的声音很轻,但房内的人能听到。
房内许久并没有反应。蒙面人又重复了一遍敲打动作,房内仍然没有反应。蒙面人奇怪,白依清也奇怪,难道房内没有人?程开山他们呢?蒙面人难道不知道房内没人?
程开山他们在开封府并没有被关押,白依清是知道的,那末房内的人去哪了呢?
蒙面人又耐心等了会,房内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蒙面人想再敲,但举起的手停留在半途,没有敲下去。蒙面人很是警觉,她马上蹲在窗台下,静观其变。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房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蒙面人这才确定房内没有人,她朝四周看了看,开山摔跤场并没有太多异常,蒙面人只好转身向琼玉楼方向回去。
按照与李继迁的约定,陶宗遇到了会仙楼,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来,陶宗遇还乔妆打扮一番。
房间里,只有李继迁与陶宗遇,李继迁微笑道:“陶真人,果然是信人。本来我那朋友还担心陶真人不会来呢。”
陶宗遇冷哼道:“贫道身为上清派有头有脸之人,岂会失信于你。”说完,陶宗遇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道:“废话少说,剩余的心法都在这里,你抄好。”
李继迁轻笑道:“陶真人还是这么小心呀,不愿留下你的笔迹,我抄就是了。”
待李继迁抄完,陶宗遇将自己带来的那张纸,放在火上,烧成灰烬。李继迁看了看自己抄的,漫不经心地道:“陶真人,你不会抄错什么地方吧?”
李继迁当然不是说陶宗遇真的抄错什么地方,而是提醒陶宗遇不要在中间乱写一通。
陶宗遇仍是冷笑道:“这心法晦涩难懂,我何必抄错呢?再说,贫道也想通了,正如你说的,反正我一个人也参详不透。现在你也看到这完整的心法了,你看得懂吗?“
李继迁又看了几眼那心法,连忙摇头道:“我可没有陶真人你们这么大能耐,即使是简单的心法,我也不一定学得来,何况是这等高深心法,我哪里看得懂?”
陶宗遇嘲讽道:“贫道己领教你的功夫了,又何必这般虚伪呢。不过,心法告诉你们了,贫道反倒轻松很多了。”
李继迁讪讪一笑,看着陶宗遇,不一会,便明白陶宗遇这话的意思,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陶真人说《黄帝阴符经》在我们手里,只怕大家都会找到我们这来了。”
说完,李继迁竖起拇指赞道:“陶真人果然是聪明人。”
陶宗遇并不理会李继迁的称赞,道:“贫道在想,你一个西北定难军的特使,怎么会淌江湖上的浑水呢?”
李继迁故意叹一口气道:“陶真人,上次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想淌这浑水,而是那个人与我关系非同一般,他要我帮忙,我无法拒绝。”
陶宗遇道:“你年纪轻轻,又从西北来,那人又是什么人,会让你无法拒绝呢?”
李继迁是什么人,能从他嘴里打探出什么话来?李继迁笑道:“陶真人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还提醒真人一句,只要真人与令徒不说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的事,我这里知道此事的,也不过两三人。”
李继迁这话是提醒陶宗遇,这件事不要扩散出去。
陶宗遇道:“贫道与我派在外放话,我派弟子被掳走,就是传闻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可是我派弟子并不知道这两样。那些掳走他们的人自然无法得到,又摄于我派强大,才放了他们。另外你放心了,贫道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吗?”
李继迁轻轻拍掌道:“好,好。”
陶宗遇正要走,李继迁说道:“听闻贵派的司马长老己与那吐蕃高僧约好比试,不知陶真人如何看?”
陶宗遇奇怪地看着李继迁,李继迁悠悠说道:“其实不瞒陶真人,我与道教也有一定渊源的,我可希望贵派司马长老能胜了那吐蕃高僧。”
陶宗遇看着李继迁,道:“你与道教有什么渊源?”
李继迁笑了笑,并不接陶宗遇的话,道:“我还是希望贵派司马长老能为道教扳回一城。”
这话听在陶宗遇耳里,分外刺耳,要知道,灵宝派的任居长在佛教弟子同衍手下输得很惨,即使陶宗遇号称上清派第一高手,也只是与同衍不分胜负,让佛教名声大噪,李继迁说这话,不是在陶宗遇伤口上撒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