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飞行课

一年级的飞行课实际上只是飞行启蒙——也就是把躺在地上的飞天扫帚叫起来。

飞行课教授是一位卷发的时髦女士，她头上扣着护目镜：“你们好，同学们！我是霍琦教授，负责你们一年级的飞行课。”

“用飞天扫帚进行移动是巫师们的交通方式之一，当然，它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巫师的标志。”

“当你们掌握了飞行的技巧，就可以尝试进行魁地奇这项运动了！”

“这节课我们只讲让扫帚飞到手中的咒语，并且在原地骑上它。”

玛西亚看了看脚下的扫帚，有着学校里教具的一致特点：破。

扫帚杆有些开裂，绑着扫帚穗的铁丝看起来很不情愿，好像马上就要分崩离析。

她悄悄去看旁边西弗勒斯的扫帚，也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跟我一起念：起来！”

“起来！”

刚被玛西亚嫌弃过的旧扫帚有些迫不及待地跳到了她的手里。莉莉的扫帚也是这样，两个小姑娘相视一笑。

詹姆.波特立刻跟上：“莉莉，你真的很有飞行天赋……”

莉莉的脸接着垮了下去。

西弗勒斯的扫帚在地上弹了一下，没起来；不过两三次尝试之后，扫帚也飞到了他的手心。

“接下来，是把扫帚平放在身前，然后跨坐上去。”霍琦夫人在最前面演示。

玛西亚手里的扫帚相对比较听话，只甩了两下扫帚杆，被玛西亚一把薅住；莉莉的扫帚乖巧地像死了，一副任她揉圆搓扁的乖巧样。

西弗勒斯的扫帚原本还算正常，可一把它放平在身前，它就像疯了一样左右摇晃，把坐到一半的西弗勒斯晃倒，跌坐在地上。

一直注意这边的詹姆.波特爆发出一阵大笑：“看，斯莱特林的斯内普被扫帚打了！”

西弗勒斯的脸颊因恼怒而通红。莉莉马上呛了回去：“波特！管好你自己！”

玛西亚先把地上的西弗勒斯扶起来，又叫来霍琦夫人去处理那把发疯的扫帚。波特和莉莉还在争吵——好吧，是莉莉骂的多，波特寥寥回几句，都是旁边的西里斯.布莱克在帮腔。

玛西亚走到莉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侧着身子，詹姆和西里斯觉得她的眼神和那个碍事的斯内普如出一辙。

“至少波特和布莱克都像他们的扫帚一样，在魔药课上有着沉默的美德。”

她扔下这句话，拉着莉莉走向西弗勒斯。詹姆被她呛得无法反驳只能跳脚，他冲着西弗勒斯的背影大吼。

“斯内普！我要是你，就不会只躲在女人背后！”

西弗勒斯的脚步一顿，随后转身掏出了魔杖。

他的表情平静如水，但玛西亚注意到握魔杖那只手上爆出的青筋。她刚想说“冷静！”，就听到男孩竭力压着愠怒的声音。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詹姆.波特的红领带飞了起来，把他吊得双脚离地。他用力抓着自己的领带，脚尖点在地面上，还能喘口气；西里斯冲了过来，一拳向西弗勒斯挥去。

莉莉和玛西亚还没反应过来，男孩子们就打成一团。格兰芬多的队伍里又跑出两个男孩加入了战场；斯莱特林这边，埃弗里和穆尔塞伯对视一眼，也冲了进来；艾伦.罗齐尔原本只打算看热闹，发现打的是格兰芬多，干脆去拦对面偷溜出去找教授的“传令兵”。

卢修斯.马尔福原本在走廊的窗边看书。楼下的喧闹声格外吵闹，他皱起了眉头。跟班心领神会，打开窗户向下看去。

两边打成一团，玛西亚有心把西弗勒斯拖出来，结果全都是黑色校袍，认不清人；她找了半天，终于发现被格兰芬多几人压在最下面的西弗勒斯，她一把抓住那个绿边的校服领子，使劲往外拖。

莉莉看到她的动作，也马上冲过来帮忙。

原本把魔杖塞到詹姆嘴里的西弗勒斯突然感到后脖颈处一阵大力，差点没把他勒死；那阵力量还突然加强，他被人硬拖着从西里斯和另外两个格兰芬多的体重压制下拔出来，像个大萝卜。

去换一把新扫帚的霍琦夫人姗姗来迟，回来的课堂就一团大乱。她尖叫着呵斥：“住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扣十分！”

两边各有冤情，对簿公堂，所有参与者喜提禁闭之旅；西弗勒斯.斯内普、詹姆.波特等参与斗殴的主犯禁闭较重，玛西亚.格洛恩、莉莉.伊万斯等参与口角的从犯禁闭较轻。

莉莉脸上有些惭愧，玛西亚掰过西弗勒斯的肩膀，“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西弗勒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一道醒目的红色勒痕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玛西亚有点心虚，权当没看见，伸手把他的扣子又扣上了：“哈哈，没事就好。”

卢修斯此时把他的跟班挤在了一边，自己靠着窗口看得津津有味。他固然在乎斯莱特林的分数，但人家打的是格兰芬多；而且，参与打架的人在课堂上加分也很积极。

他的手指轻轻敲在窗沿上：“开学第一周就会用初级魔法对付别人……很有天赋。”

“您想把他介绍给那位大人吗？”跟班问道。

“他才一年级，能派上什么用场？”卢修斯轻嗤一声。“可以多观察几年他的成绩。”

三人吃完饭就去领取自己的禁闭。管理员阿波里昂·普林格的大名如雷贯耳，又有小巫师犯了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实施他的暴力。

“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他看起来不怀好意，手指不断摩挲着他的魔杖；霍琦夫人瞪了他一眼，几乎是冷漠地命令：“他们的惩罚是关禁闭。”

“是——霍琦教授。”阿波里昂·普林格拖着长腔。

“两位斯莱特林的先生女士，你们就去图书馆帮平斯夫人整理图书吧。格兰芬多小姐，你得去和你的同学们一起清理展览室。”

他咧嘴一笑，露出了黄色的牙齿：“不许用魔法。”

莉莉和他们在走廊拐角处分别。她的语速很快：“我听说普林格先生会体罚学生，有一位格兰芬多的学长被他打得身上全是疤。”

“我们会小心的。”玛西亚轻轻点头。

莉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两人也终于抵达了图书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