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马尾海战亮点

温丹被龙在渊的讲述所震惊，也被龙育云的身手所折服。这样的一位年轻人，没有拜师学艺，没有刻意修炼，竟有如此本领，真是一位奇人。这龙育云就是天生的杀手。

这样的人只需稍加点拨，用对地方，就是人才，干才，将才。

温丹疑惑龙台村有这样一位奇才，应该是本村之幸。龙育云怎么又沦落为土匪，与百姓为敌，成为本村之害。遂将这个疑问提出来。

龙在渊长叹一声，说道：“这龙育云确实是马尾一带的一个人物，并且是天生的。他不仅水里功夫了得，在陆地上也难有敌手。

“龙育云在十岁时，就比村里同龄少年高大威猛，力量堪比成年人。

“龙育云父亲是贩卖私盐的，他父亲与马尾官府有染，时常在衙门走动，熟悉道上的人，所以他家用马车从马尾拉运私盐，明目张胆走官道，比村里的小商小贩挣钱大。

“龙育云从十岁起就给家里牧马，家里的六匹马被这个少年收拾的服服帖帖，畜生们不服不行。

如果那匹马儿不听少年的话，向反方向奔逃，龙育云也不多吆喝，直接追赶上去，任凭是骏马、千里马，龙育云一会儿就追上马匹，或者超过马匹。

龙育云轻轻一跃跳上马背，两腿夹住马肋，一手抓住马鬃，另一只拳头重重落在马脖颈或马胯上。不论马儿怎样跳跃扭身，闪展腾挪，龙育云就像被吸附在马背上，始终掉不下来，马儿奈何不得。

“龙育云的小拳头已很有力量，马儿被打疼了，跑累了，跳乏了，最终在龙育云胯下温顺乖乖，听从他的口令和调遣。

“龙育云的奔跑速度不仅赶超骏马，他连鸟儿都追得上。他十岁牧马时，马儿安静吃草，他就捉鸟兔玩耍。

“龙育云捉鸟时，先在口袋里装两袋小石子，有鸟儿从身边飞过，他就追过去，跟着飞鸟奔跑。

“龙育云的奔跑速度，可以用飞奔来形容，因为他跟在飞鸟后面追赶，不会被鸟儿落下超过三丈远。他在石头和土堆之间跳越，在草地上飘逸。鸟儿扇动三下翅膀，还不及他跳跃一大步，鸟儿始终摆脱不了他的追逐。

“龙育云追逐着鸟儿，待鸟儿疲乏了，要落到一棵树上或石头尖歇脚喘气时，龙育云立即抛出一颗石子，打在它落脚的旁边。鸟儿受惊，立刻飞走，龙育云则紧跟着追逐。

“鸟儿因飞行疲倦，要再次歇脚时，龙育云又一石子打过去，鸟儿再次惊飞，龙育云再次追逐，直到鸟儿精疲力竭，再也飞不动了，被龙育云手到擒来捉住。

“龙育云奔跑速度飞快，耐力好，且不说鸟儿飞不过他，就是兔子，狼，狐狸，鹿等动物，龙育云都会经过长时间的追逐，活捉这些动物。

“被龙育云活捉的野生动物，有的被累得吐血，有的倒地不起，有的力竭而亡。被他追逐的动物若欲反击，都经不住龙育云的三拳两脚，有的动物当即毙命，有的被打残。

“龙育云小我一轮，也就是年龄比我小十二岁，但他熟知各类动物习性，听说有时会召唤一些动物过来，与他玩耍。

“一次，我亲眼看见他和一只鸽子大小的黑鸟做游戏。

“被龙育云捉回来的那只黑鸟，双爪站立在他手掌上。黑鸟欲起飞，龙育云能立马感觉到鸟起飞时，双爪的下蹬力。他的手掌随着鸟起飞时，煽动翅膀的动作和两爪的力量上下升降收缩，黑鸟起飞七八次，都离不开他的手掌心。鸟儿只能向他点头啁啾，他才放黑鸟飞去。

“龙育云15岁时，曾徒手擒获过一头黑熊。

“那天，龙育云去凤窝山顶牧马。时至秋日中午，一头黑熊出来采摘野果吃，看见龙育云家的三匹马正在吃草，这头黑熊就向其中的一匹马扑过去。

“这匹马受到惊吓，立即从山梁上向山顶跑去。黑熊不罢休，从后面追上去。

“别看黑熊笨重，若奔跑开来也挺快。加之跑上坡是黑熊的长项，追逐一阵，黑熊已扑在马屁股上拍打撕咬。

“正在半山腰迷糊的龙育云被马嘶声惊醒，他听出来是自家马儿在求救，立即一个激灵站起来，向马儿嘶鸣的方向飞奔而去。

“龙育云的奔跑速度不比马儿慢，一会儿功夫就奔到出事地点。只见黑熊的利爪已撕开马背皮毛，正在撕咬马儿腰椎。

“龙育云跑到黑熊身后，对着黑熊后脑勺连砸两拳，黑熊被砸懵了。

“龙育云见黑熊还爬在马儿一侧背上，双手抓住黑熊一条后腿，喊一声‘滚过去’，即刻将黑熊扯下马背，抡起黑熊庞大的身躯，连转两圈，向山下扔去。

“那头黑熊被扔出去五丈远，落在一棵马尾松树干上，将树干砸断，掉在树下。

“龙育云随后赶过来，对着黑熊的大头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黑熊口鼻流血，瘫软在地。

“龙育云找来几根断了的马尾松树枝，把大黑熊绑在树枝上拖回家。

“正因为龙育云力大无比，陆地和水里功夫了得，光绪四年，福建水师招收水兵时，龙育云被选中，在马尾军巷“福星”号炮艇服役。这一年龙育云24岁。

“龙育云在福星号炮艇服役一年多时间，就得到炮艇管带的赏识，提携为一等水手。

“龙育云训练刻苦，力大气不亏，两年后又提携为水手头目，三年后再次提拔为副炮弁。

“也就是这一年，即光绪十年的七月三日，中国和法兰西帝国在马尾军巷发生海战。因法国军舰备战充分并率先开炮进攻，福建水师仓促应战。

“福建水师的舰只装备不错，却根本没有开展准备，还未来得及起锚，就被法舰炮弹击沉两艘，重创多艘。

“龙育云所在的福星号炮艇展开英勇还击，但由于未做任何军事备战，加上火力配备不及法舰，火炮处于劣势。

“马尾海战进行半个多小时，福建水师全军覆没，官兵殉国760人。法舰还趁机摧毁了马尾造船厂和两岸炮舰。

“当时，作为福星号炮艇副炮弁的龙育云，能征善战，果断开炮，将炮艇里所有五十发炮弹全部打完，击伤法舰三艘，包括击中法国旗舰“福尔达”号。

“在福星号炮艇被法舰击中，即将沉没之际，龙育云飞身跃入海中，潜水向法国旗舰“福尔达”号快速游去。

“中法舰艇相距虽不太远，但一般的水兵很难徒手深水潜行到对方舰艇，法国旗舰也不防备有中国水兵会游过来。

“龙育云在福建水师服役六年，已非常熟悉旗舰的构造和火力配置。他潜行到“福尔达”号旗舰尾部，慢慢上潜。在接近水面时，龙育云两脚使劲一蹬，身子已如一条大鲤鱼般，蹬上“福尔达”号一层甲板。

“龙育云在巨大的炮弹爆炸声掩护下，摸进旗舰炮位。其时炮战已基本结束，“福尔达”号的炮台上炮手不多。

“龙育云一手拔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大鱼刀，一手执鱼枪，循声搜索到炮台，看到有六名法国炮手在一起说话。

“龙育云二话不说，快速冲过去，对着就近的一名法兵一刀砍下去，这名法兵瞬间身首异处。

“龙育云在砍死一名法兵后，没有收刀，又一个箭步冲向距他一丈远的一名高个子水兵。这名法兵刚转过身，龙育云的大鱼刀已刺进他胸口。这名大个子都未哼一声，就倒下了。

“龙育云这一刀刺进去很深，等他使劲拔出鱼刀，另外四名法国炮手发一声喊，拔枪向他围过来，一名快枪手已向他开枪。

“龙育云一个后滚翻躲过枪弹，委身奔向舰尾。

“一名身手敏捷的法兵一边向他开枪，一边率先追过来。龙育云奔到舰尾时，这名法兵又开一枪，击中他小腿，龙育云左腿一崴倒下了。

“龙育云在倒下时，见这名开枪伤他的法兵在两丈开外，他左手鱼枪随手掷出。龙育云看到鱼枪像箭一样射入法兵肚腹。

“龙育云在向海水滚下去时，轻扯鱼枪绳索，然后撒手潜入海水。

“龙育云虽然没有看见这名法兵的死亡，但他知道，这名法兵定会被大鱼枪开膛破肚，撕裂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