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噢, 那女人没告诉过你？你根本就不是她生的, 你是她从我和蝙蝠侠身边抢走的孩子，她是个无耻的盗贼。”小丑的语气有些上扬，他用恶毒的词语尽力的在伊索面前抹黑那个女人，那个收养了伊索十年的女人。

噢, 尽管他也是个罪犯，甚至比盗贼过分的多。

伊索在小丑允许的范围内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从原本的清明变得有些『迷』茫。

“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会有孩子。”他是科学的造物, 他是不该存在的孩子？

小丑对着天翻了个白眼，语气快速还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男人和男人之间自然不可能通过自然生产得到子嗣, 你是那女人用蝙蝠侠的基因和我的基因创造的孩子。

想想看吧, 谁会想要蝙蝠侠和小丑有个孩子, 一个哥谭的义警和哥谭最杰出的罪犯？那只能说明她利用我们创造你是别有用心，她对你的爱不是真心的。”小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伊索崩溃的表情。

噢, 多可怜的孩子, 一直信任深爱着的、教育他的母亲只是为了利用他。

“你原本应该被蝙蝠侠带回家成为一名小小的罗宾, 蝙蝠会好好的保护你、隐藏你,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生活去想尽办法偷、抢，甚至被我找到。”

“我不信, 佩姬是爱着我的, 她一定是爱着我的, 她是明白我不会喜欢蝙蝠侠的，所以她才会把我从他身边偷走的..对吧？”伊索忍不住大声反对小丑的话。

可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不自信甚至带着丝丝恳求，他瞪大的玻璃『色』双眸里的光彩几乎破碎, 里面藏着扎人的悲伤。

伊索其实知道小丑的话都是真的，他只是想要一个否认，即使是虚假的。

“你是我的孩子，你很聪明，所以你应该知道心理学的一部分，从你开始询问我的时候你就已经相信我的话了。”

“你真的不喜欢蝙蝠侠吗？不，你爱他。他是你的父亲，你所说的、用来自我欺骗的语言只是因为你心里清楚他不会认同你。

甚至知道有这么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小孩也从没来看过你，你对他的是怨恨。”

“很遗憾的是，在之后，他也不会认同你。就和那个女人一样，他们永远也不会爱你，你不配一切冠以美好的词语。”

小丑伸手抱住颤抖的伊索，他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的母亲设计了这一切，她并没死去，她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我讨厌你，小丑和蝙蝠侠之间不该存在任何东西，没有人能够加入我们的游戏。”

伊索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芒，他眼神空洞的陷入小丑的怀抱没有动弹。

....

....

小丑按着伊索的肩膀带着他向牢房深处走去，伊索沉默着配合着，像个木偶。

伊索垂下的被睫『毛』盖住的双眸轻轻的转动着，他清楚他刚才的演技骗过了小丑，他自然知道小丑的目的是什么。

他必须让自己表现的像被摧毁的样子，实际上小丑的话对他的确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几乎快磨灭他的意志，伊索清楚小丑是为了摧毁他才告诉他那些所以他有所防备。

牢房的深处蹲坐着一个人，那是个男人，蓬头散发，身上的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神经兮兮的咬着指甲，任意一点声音都能让他瞳孔收缩，显然，他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很久了。

小丑把伊索带到男人的对面，他双手拿着手杖杵了杵地面让那个男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男人注意到小丑，他已经被关了很久，只要是在哥谭就没有人认不出小丑。“joker？”他的声音很嘶哑，几乎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好久不见了，我的甜蜜。”joker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记得这个被关在阿尔曼斯斗技场的家伙，或者说，joker记得每一个对他有过威胁的家伙。

这男人曾经也是个有头有面的黑帮老大，小丑之前想和他谈一笔大生意，大概是炸掉哥谭的军械库之类的，不过小丑被拒绝了，不对，应该说被违约了。

男人害怕了，他甚至带来了蝙蝠侠让小丑的计划最终没能实行。

当然，他被小丑报复了，他的黑帮被小丑吞并，他的妻子只能带着儿女离开哥谭，他这个人在哥谭也像是消失了一般深藏地底。

他恨小丑，是小丑造就了他的一切。他不敢表现的明目张胆，对方可是小丑。

“你想出去吗？”小丑问道。

男人瞪大了眼睛，如果说他现在除了报复小丑外还有什么心愿的话，那就只有唯一一个，离开这里走出去，找回妻子和女儿平静的生活下去，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参与黑帮的事情。

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丑的嘴角划出一个夸张的幅度，一个恶劣的笑容从他脸上展现，他从伊索的身后抽出短刀丢给男人，他从后推了一下伊索。“看到这个孩子了吗？”

“他是我的儿子。”

“你憎恨我对吧。”

“那就杀了他吧，你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伊索一直瘫着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惊愕，也得亏他背对着小丑才没有让小丑看到他的表情。

小丑在试探自己。

自己要如何迎合他让他信任自己？展现自己的力量？还是别的什么？

小丑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判断。

不，他的大脑在遇到小丑时就会失去所有判断能力，他的思维像是被限制在了一个小空间里一样。

他是想要自己杀了他吗？

这个思维在伊索的脑袋里成型，伊索觉得很有可能。

因为这一年在阿尔曼斯，他从没杀过人，小丑说他一直在注意着他，那他肯定知道他一直没有杀过人。

他想让自己破杀戒？不，小丑不知道的是在佩姬离去后不久，他就已经杀过人了。

伊索并没有什么不可以杀人的条条款款约束自己，在佩姬死前他才经常用‘不能杀人’的想法去欺骗佩姬。

当然，只限于没有罪的好人。如果那人有罪，那么他也不介意自己当一次执行人，总得有人动手。

他的刀虽然被小丑丢给了那人，可谁说杀人只能用兵器？

想到这里，伊索稍微放松了下来。他目光紧紧的盯着男人。

男人举起刀毫不犹豫的向伊索冲来，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他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路了，可他依然满怀着希望握着刀向伊索奔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伊索冷漠的看着男人越来越近，随后，他侧身躲过男人毫无技巧可言的攻击，手刀干脆利落的劈在男人的脖颈，男人的骨骼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在那瞬间，伊索看见男人的嘴角勾起，眼睛里是幸福的光辉，仿佛在白光乍现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什么幸福的场面，这勾起了伊索一丝丝的好奇和自责，他忍不住的猜想，他是看到了自己和家人团聚的场面吗？

刹那间，伊索又掐灭了这点想法，这些没必要的想法只会徒增烦恼。

掌声从伊索的身后响起，小丑漫不经心的拍着手掌踱步到伊索面前。“聪明的孩子，可惜太聪明了。”

小丑这话一说完就把双手再次搭在了伊索的肩上，伊索浑身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冷汗染湿了他浑身，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这时他明白了，小丑让那人杀自己的意思。是为了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了‘玩偶’，而自己在小丑没有发话的情况主动选择了还击，这就说明了自己并没有完全服从于他。

“我觉得作为父亲我得给你上一课。”小丑沉『吟』了片刻，回忆了一下书上的内容。“这是书上的内容，永远不要试图避开父亲去做一些事情，做父亲的永远都知道孩子的想法。”

小丑在把伊索送进阿尔曼斯后，他让哈莉去抢了很多书关于育儿的书籍。

那个有点婴儿肥对他充满恐惧的小崽子居然是自己的孩子，这让小丑觉得很新奇。

在他的过去，当他还是杰克的时候，有个女人也为他怀了孩子，他们为了生活烦恼，因为他们的钱甚至不够负担房租，又怎么去养孩子呢？

可杰克依然很开心，因为他有貌美的妻子、并且即将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后来的事情他记不太清楚了，似乎那个在她肚子里的小鬼带走了她的命，嗯..他讨厌小孩。

杰克也在那之后成为了小丑。小丑从不担心杰克所担心的问题，小丑有钱，小丑有数不尽的人为他服务，仿佛之前杰克担心的问题都是什么不起眼的小事情。

那他为什么要作为杰克？早一点成为小丑不好吗。

小丑重新把视线放回在伊索身上。

短短一年时间内小孩完全褪去了脸上的稚嫩身形也抽高了不少，随着褪去的还有他自以为隐藏的够好的表情，不变的是对他的恐惧。

即使掩饰住了，认为自己有可能击败他，但那种恐惧也是深深地埋在骨髓里去除不掉的。

那张脸完全了继承了蝙蝠的模样看起来和自己没有半点相似，好吧，头脑上来说有一点点继承了他的智慧，不过还不够聪明，不会隐藏自己，并且一点都不活泼，冷冰冰的。

嗯...这部分可能是遗传伊索的另一个老父亲。

既然这小孩已经是他的了，他就不会在轻易送回去了。只不过在那儿之前..

小丑『舔』了『舔』下嘴唇，在那儿之前，得给小孩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改造才行，谁让言语无法撼动这小孩呢。

他需要一些真正的残酷的东西、像是黑暗？饥饿？寒冷？噢...还有他最擅长最喜欢的、温暖的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