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直升机停在acg化工厂的附近, 小丑和伊索下了飞机后, 炸掉了飞机，他们回到了他们的‘家’，acg化工厂的下方。

伊索垂着头，没有用尚且完好的那只手抱着另一只碎掉的手, 反正再过一会儿他另一只手臂也会被弄断，伊索随意的想到。

伊索他很清楚, 他惹怒了小丑。

当小丑告诉他, 他要把自己介绍给蝙蝠侠时，伊索的心里就涌上了奇异的兴奋感, 亢奋夹杂着怨恨, 但他必须保持平静保持虚无, 因为，小丑不喜欢自己这样。

小丑需要的是一个对他绝对忠诚的玩偶, 用来对付蝙蝠侠的武器之一, 他必须保持冷静服从, 像一个完美的战斗机器。

没错, 之一，伊索从来不认为自己在小丑狭小大部分都属于蝙蝠侠的心中占有一块小小的地方, 他猜, 剩下的那部分应该是烟花、枪声和鲜血, 绝对不会有他或者哈莉·奎茵。

但是他在看见蝙蝠侠的那刻，他所有前期的心理建设完全失效，就像他的大脑在遭遇小丑时会死机一样, 他的身体在遭遇蝙蝠侠的瞬间就变得无法被理智克制。

于是一个没忍住，他扣动了对准了蝙蝠侠头颅的重狙的扳机，子弹『射』出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小丑明确的说过，在接到他的指示之前，不可以轻举妄动，要是真的因此杀了蝙蝠侠怎么办？

小丑不会放过他，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蝙蝠侠是真正的、最后的哥谭终末之光。幸好蝙蝠侠游刃有余的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伊索那才松了口气。

他的两个父亲，一个是他大脑的克星，另一个是他身体的克星，他自己又有什么用？他的生活总是围绕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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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奎茵接到小丑的消息前，她在床上做瑜伽，这是她秘密武器，她的身体非常有韧『性』。当她接到小丑的电话时，她既是惊讶又是兴奋的在床上抱着手机尖叫。

她的j先生很少主动联系她，甚至很少接她的电话。

想到这，哈莉奎茵忍不住撇了撇她刚刚补过口红的红润嘴唇，她不过是每天早中晚各给j先生打个电话问安而已，这哪儿有很频繁嘛。

哈莉换上j先生最喜欢她穿的那套衣服，把双『色』的头发扎成两根马尾，在戴上写着‘pudding’的项圈，赶忙去见她的先生。

然后，在哈莉脑补着j先生高调的炸掉哥谭最高的建筑韦恩塔，命令手下用直升机漫天飞舞玫瑰花瓣，并向全哥谭宣布和她的婚礼，她带着甜蜜的笑容看见了她最讨厌的人，那个见鬼的、夺走了j先生一部分爱的蝙蝠崽。

哈莉的笑容消失了。

伊索笔直的站在角落里，阴影遮住他大部分身形，代表着‘狂欢兔’的面具斜斜的挂在他的头发上，只『露』出小半张没有表情的脸。

哈莉已经三年没有见过这小混球了，她以为这个小混球早就在她和j先生的二人世界中消失了。现在...哈莉满怀敌意的灰『色』双眸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伊索。

这小混球和三年前相比变化巨大，他脸上的婴儿肥在这三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曾经与蝙蝠侠一模一样的脸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没有继承到他蝙蝠爸爸的方下巴，他的下巴和脸型变得削尖、鼻梁变得高挺、眉『毛』微微下扬。

伊索眼角是向下垂的，与布鲁斯·韦恩上扬的自带气场的眼角不同，即使伊索在面无表情的情况下也有一种可怜、无助的感觉，哈莉知道这一点遗传于谁，遗传于他的j先生。

她曾再一次意外下看过j先生厚重油彩下的面容，好吧，蝙蝠也看到过，那次发生了什么？噢，他们在进行每周一次例行的和蝙蝠侠作对的活动，然后下起了大雨，大雨洗掉了j先生脸上的油彩。

『露』出j先生原本的容貌，属于杰克·奈皮尔的那部分，由于化血『液』体对他的影响，他的脸『色』和白『色』油彩的颜『色』几乎无疑，和时刻都在大笑着的小丑不一样，杰克的脸自带一种忧郁的感觉，下垂的眼帘、下扬的嘴角，绿『色』的浮躁的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

哈莉的心脏在那一刻再次疯狂的跳动了起来，好吧，虽然平时见到j先生她的心脏也是这样，可哈莉在那天觉得自己再次恋爱了，对象..依然是j先生！！！

哈莉觉得j先生简直是她的宝藏男人，无论是什么样子，都是她最爱的！！！j先生赛高！！！！

可惜后来j先生就换上了防水的颜料。

但是，就算伊索现在更像‘杰克’哈莉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哦拜托，蝙蝠侠和j先生的孩子，这对哈莉来说是j先生对她的感情的背叛，即使这个孩子是一场阴谋诞生的，既然是阴谋诞生的，为什么不干掉他呢？

哈莉狠狠的瞪了眼伊索，嘲讽的话语脱口而出：“哟~这不是蝙蝠侠的崽子吗？臭烘烘的崽子为什么待在我和j先生甜蜜的家里？”

伊索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依然站在那儿动也不动，显然他完全不把哈莉奎茵的挑衅当回事。

伊索的态度让哈莉感到愤怒，哈莉扬起一个危险的微笑，她阴森森地说道：“噢，小崽子，妈咪得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尊重长辈的道理。”哈莉扬起手掌对着伊索惨白的脸就打算送上一巴掌，下一秒，伊索出手了，他抓住了哈莉的手臂，死死的，几乎以捏碎她手臂的力道。

伊索没有说话，他蓝眸包含冰冷杀意注视着哈莉，他听从小丑的命令，他是小丑的木偶，但这不代表他允许别人随意指示他，或者对他动手。

哈莉因为疼痛发出短促的尖叫，另一只手向伊索的脸抓去，伊索后仰躲过哈莉的手。

“够了。”小丑低声说道，收到警告的伊索立刻放下了抓着哈莉的手向后一退，进入安全范围，他眼底的杀意完全褪去重新变为空洞沉寂。

“哈莉——他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你动手打他。”小丑转头微眯双眸，警告般地说道。

哈莉收回了她的张牙舞爪，跺了跺脚平复心情，强行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她甜蜜地说道：“好的，布丁。”

伊索的眼皮跳了一下，是啊，小丑不允许别人打他，小丑一般是自己上手揍他。果不其然，正如伊索所说的，下一秒，小丑一个狠狠的抬膝击中伊索的腹部。

伊索低着头颤抖了一下，眼帘盖住了他眼底叫嚣的反叛，他轻轻地发出一声‘呃..’他站在原地努力呼吸，平复仿佛已经纠在一起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

别看小丑放在哥谭的坏蛋里也是一副弱不惊风的模样，只有挨过小丑揍的人才知道小丑的爆发力有多强，小丑仅仅靠着天才的大脑和对人『性』的参悟就可以成为全美最有名的罪犯？好吧，或许还有炸『药』、汽油、火『药』和笼络人心。

不过平心而论，小丑是哥谭少数几个能够伤到蝙蝠侠的坏蛋之一，他的格斗能力自然也是不弱的。

小丑的剑术能和擅长各种格斗术、剑术蝙蝠侠的剑术持平，伊索离开阿尔曼斯之后，又被小丑单独训练了一年的剑术，他们一整年都待在旧欢笑工厂，不过伊索更喜欢用刀，就把小丑交给他的那部分剑术融合进了刀术，那使他的刀术技巧上升了不少。

伊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小丑偏了偏头危险的眯起绿『色』的双眸，他苍白的手指掐着伊索几乎和他手指同『色』的脸颊强迫他抬头，小丑注视着伊索空茫茫的眼睛，轻声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我的孩子。”

“我不该不听..父亲的命令。”伊索回复道，小丑总让自己叫他父亲，一开始他不乐意，在被用锁链掉在空中像腊肠一样挂了几天后伊索就老实了，至少现在他得收住他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牙齿和利爪，避免被小丑发现弊端再一次狠狠地摧毁他的爪牙，伊索不确定他是否还能坚持下这样的酷刑。

不，应该是，伊索是否还愿意再继续装上几年，或者选择真正的臣服。

“噢，我亲爱的孩子。你真的以为是这样？”小丑怜惜的抚『摸』着伊索的脸颊，他的话却让伊索再次僵硬。小丑放下手，那被昂贵真皮皮鞋包裹着的脚狠狠踹向伊索的膝盖，骨骼发出错位的响声，腿再也无法支撑伊索站立，伊索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伊索大口呼吸平复疼痛，小丑喜欢看别人因为疼痛而无法压抑的惨叫，那会使他兴趣高涨，伊索曾旁观过小丑折磨一个企图背叛他的手下。

小丑原本只是打算把那人揍一顿然后一枪毙了，可那人的惨叫让小丑兴奋了起来，他把那人的脸用小刀片慢慢地剥了下来，随后把硫酸灌进了那人的嘴里，整个地下室里回『荡』着都是那人的叫声和小丑开怀大笑的声音。

那真的很血腥，让每晚都做噩梦梦到自己被绑在地下室遭受折磨的自己旁边又多了一个被剥脸的小可怜。

伊索知道那是小丑在向他暗示什么，他不想变成那样，所以，他要做小丑忠诚的小怪物，只为他行动的小怪物。

“你错在你不该对蝙蝠侠出手。”小丑俯视着伊索的头顶，他的声音冰冷无情，让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哈莉浑身一抖，不可置信的看了小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退远，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恐惧。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敢把枪瞄准他？猜猜看？如果他死了会发生什么？”小丑一脚踩在伊索的背上将他压倒。

“..什么？”伊索直接放弃了挣扎，他趴在地上问道。他知道小丑会回答什么，他必须要配合小丑。

“我会把你的脸皮割下来钉在蝙蝠头盔上，剁碎你身上的每块肉和骨头送给贫民区的小孩，他们不在意他们吃的是什么肉。”小丑勾了勾锋利的嘴角。“顺便，整个哥谭都会为他陪葬。”

小丑冷冰冰的瞥了眼退远了的哈莉，哈莉抖了一下，了然的拿起墙角的撬棍踩着高跟鞋跑过去把它递给了小丑。

“所以？在我没有玩够之前，我不希望你来做那个人，你永远无法介入我们。”小丑说着举起有着漂亮花纹的撬棍狠狠的砸在伊索的背上，一下又一下，伊索咬着唇瓣指甲扣着掌心忍受着暴行，他不停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当疼痛达到一定高度时，除了烫也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忽闪的灯光下，投下的是小丑不停挥舞着棒球棍的影像和沾在墙上和之前斑驳的鲜血痕迹融为一体的新鲜血『液』。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丑累了，他丢下手中染血的撬棍，蹲下身靠近躺在血泊中睁着无神眼睛在他施暴过程中除了颤抖和喘息什么也没有发出的伊索。“噢，抱歉。我实在是太生气了啦，所以下手没怎么留手，伊索能原谅爸爸的吧？还起得来吗？”小丑伸出一只自己被白手套包住的手掌。

伊索轻轻的瞥了眼小丑，小丑惯用的手段，给你狠狠地一棒子再给你喂颗糖，真该庆幸小丑从没打过他的头，否则他现在说不定都是个傻子了，小丑对他做的事情，伊索每一笔都划在心上深深地记住了。

伊索伸出已经染上自己鲜血的肉，抓住小丑的手有些艰难的站起来，他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还能行动，他抗揍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我想你需要去医院看看。”小丑甩开伊索的手，漫不经心的摘下被伊索的血染红的手套。

“..嗯。”伊索点点头，他的眼前已经开始逐渐发黑了。“我可以走了吗？父亲？”

“好哦甜心，注意安全。”小丑笑眯眯的对着伊索比了个拜拜的手势。

伊索转身拿了件袍子盖住全身，离开了地下室，他并没有和小丑住在一起，他在外边有个独立的住所，他只需要在小丑呼唤他的时候回应小丑就行了，用小丑的话来说就是，他是个开放的21世纪新型父亲，他选择放养孩子。

伊索的步伐相当不稳，几乎是贴着墙面走上去的，衣服上的血全部蹭在了墙壁上，但是没关系，反正上面的血已经够多了，不差他的那一点，即使这样，他还硬生生的在周围小丑的手下的注视之下跌跌撞撞、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大门并且在一些路人倒吸气的声音中走回了他的住所。

当然，也仅仅是走回了住所，伊索实在没力气去『摸』索钥匙，浑身上下的疼痛几乎把他吞没，他干脆翻窗进了屋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头往地上凌『乱』摆放着的文件上一砸深深地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