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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千夜墨芴别过身去,嘴角一牵:“原来一向淡定自若的你也会有这般焦急的时候,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啊。”

他的话,明明说得淡淡的,却将她伤得如此深。是啊,他一直想辗碎她的骄傲,一直想要折断她的羽翼,一直想要摧毁她的骄傲。如今看到她这般焦急,这般狼狈,他终于做到了。

“你到底说不说?”苏洛衣面色冷然,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见千夜墨芴仍然没有要说的意思,只见空中白影闪动,顺带的还有无数根泛着寒芒的银针。寒风飘飘,吹起两人的衣袂,看起来飘飘如仙,却是寒厉非常,杀气弥漫。

苏洛衣不愿意再跟眼前这个男人废话,抽出腰间的魅魈便攻了上去,招招凌厉,直逼要害。而对于千夜墨芴的攻势她是不闪不避,甚至是直直迎上去。可是千夜墨芴总是在快要打到她的时候收住了攻势。

千夜墨芴的反应,自然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攻击他。

寒风乍起,清冷的月光,洒在长廓上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上,映着刀光森森,更加冷寂。

两人打处难分难舍,天地间一片晕暗,甚至连银月也躲进了云层,整个苍澜大陆好似被人用一块黑布当头罩下。黑暗中,人物的眸光再也无法聚焦,只是这都不包括六曲回廊上那两个打斗的身影,周围的杀气有增无减。

两人从长廊上打到麟湖湖面上,再从湖面上飞跃着打到屋顶上。黑暗中,苏洛衣虽然看不表千夜墨芴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周身那股被杀气包围的肃杀之气。只是说不清楚那杀气究竟是来自她的还是他的。

苏洛衣用绝世宝剑魅魈,千夜墨芴却只用掌,两人所到之处更是风声撕裂,草木皆败。

看着她凌厉的攻势,杀杀招机,毫不留情。是啊,他跟她之间又有什么情意可讲?如果一定要说他在她心目中留下过什么,那么便是只有伤害,只有恨了。

她恨他,他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打破她一贯的平静,甚至为了那个男人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对他的攻势不闪不避。只是为了能够杀了他!

想到这儿,千夜墨芴的眼眸愈加阴沉了。他就不信她会真的不要命中了,对着苏洛衣的肩头狠狠在劈一掌。

似是一场赌博,他赌千夜倾泠在苏洛衣心目中的地位,只是他赌输了,因为真的没有避开。

那一掌,用力极大,劈在肩头,一阵麻木袭来,好似整个手都废了一般,紧接着,才是一阵阵痛意袭来。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裂开了,鲜血遽涌而出,在空中洒下了道道诡异的弧线,然后优美地落在她白色的衣裙上,如朵朵红梅骤然绽放,妖冶而艳丽。

千夜墨芴瞳孔一缩,一声‘洛衣’正欲出声,却发现怎么也喊不出来,只剩下满满的懊悔。

他以为苏洛衣只是吓吓他,料定他不敢杀她还会这般有恃无恐。他以为当他真的出手时她会避开的,即使她不避开,那么以她的功力也不会伤得如此深的。可是她竟然真的没有避开,甚至没有用任何内力来保护自己。

千夜墨芴折过旁边的一根枯枝,然后反手一扔,便朝苏洛衣攻了过去。只是那根枯枝袭向的竟然是苏洛衣的腹部。

似乎知道地上的两人已经分出胜负,天边的乌云也瞬间散开,月光洒下,却是亮得那般诡异。如狰狞的大手狠狠地将天空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将刺眼的光照进来。甚至带着看好戏的意味,看那个白衣女子的败,看那个白衣女子身上染血的鲜血。

而清冷的月光中,他的眼神是冷冽的,却也是复杂而幽深的。他甚至说不清楚他此时的想法,他突然有些不明白他是希望那个女子躲过那一根枯枝呢还是躲不过。

躲过了,她不用伤得那么深,可是有些东西却在他的心里怎么也拔不去。那些东西,在她的身上越长越大,可是也就像毒瘤,也在他的心中越长越大。

而那一根枯枝,他只用了两层力,即使伤了她,他也能请名医将她的命救回来,他的心中也拔去了那根刺。可是这样做却是一种伤她至深的手段,不管她以后是否会知道,都会将她与他完全划分为两个世界。

闭上眼,任由如刀子般凌厉的寒风刮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风中的刀子是那样地薄,那样地锋利。他心中的纠结在这一瞬间更是千丝万绕,最后都随那缕寒风飘去。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洛衣背对着地面,身体一路落下。她的瞳孔中,映着那根干枯的树枝。灰色的,甚至连皮都快脱落了。只是这样一根看似不起眼,轻轻一折便会断的枯枝此刻却比利刃还要恐怖,因为它注入了强大的内力。

绝美的脸上平静无波,嘴角微微一勾,苏洛衣的眼中毫无惧色。那根枯枝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越飞越近,在她的瞳孔中越放越大。就在快要触碰到她的衣角时,苏洛衣手中的软剑横挡,魅魈不同于一般的软剑,其柔韧性较一般的软剑要好很多。

两股内力相撞,苏洛衣借力一个后退,虽然仍然跌倒在地,却也伤得没有之前深。看着屋顶上那个冰冷的男人,苏洛衣只是冷冷地笑笑。那抹笑,在月光的映衬下更加绝美潋滟。

猛然,空中寒光乍闪。魅魈冰冷的寒芒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而那剑忍所指之处竟然是她的皙白的脖颈。

他的眸光陡然寒冷,也瞬间如鬼魅般来到了她的面前。可是他刚刚靠前,那把冰冷的剑刃便深入一分。顿时,一股血线便自她皙白的脖颈间划开。她本来苍白的脸更加如纸般薄透,仿佛只要轻轻那么了触碰,她的生命便会消逝。

大风扬起枯叶纷纷,飘落在她的肩头,看起来竟是那般的萧索。而她的脸上,却是笑得绝美。

阴沉的眸子闪过惊慌,可是他却没敢再上前去,薄唇紧抿,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月光下,他的身影更加挺拔了,他周围的肃杀之气也更加冷凝了。

“告诉我!”她的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映着月光竟是比她手中的剑光还要冰冷。

他真的相信,她会划破她的喉咙,结束她的生命,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本王?难道你就觉得你在本王心目中那么有价值?”他的话,说得很无情,甚至带着冷冷的嘲讽。只是他的眸底却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静。

这些话,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他却知道惟有这些话才有可能让她放下剑,碎了她的希望!

他以为这一句话,便可以让她放弃对他的威胁吗?

“哈哈,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在王爷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得到王爷的半点儿宠爱。即使有,我也不屑要!”她的话,铿锵决绝,忽而她笑得妖艳,平静地说道:“不过我知道我此时的死,会给王爷带来很大的麻烦。”

虽然她的死并不重要,只是她却是死在木寒国公主来凌天国和亲的时候。王妃和妾室一夜之间相继死去,其心思也就昭然若揭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名在外的桀王而言,无疑又要被冠上无情无义,拭妻之名。

首先不说那木寒国公主会如何想他、会不会嫁给他,而同时他在百官和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更是会一落千仗,不堪于耳。千夜墨芴想要夺皇位,要的不仅是治国的才能,更需要的是民心。

因为作为一个皇帝即使他们骨子里都是嗜血成性的残暴者,而有些东西他们却是不得不在意的。即使在人前也要在意,维持形象。

苏洛衣的话,成功地让千夜墨芴顿住了脚步,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转过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是那样地深邃,好似幽蓝的大海,一望便望不到边,也望不到底。他的眼神是那样地复杂,复杂得好似是万夜的点点星子。良久,他薄唇一勾,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有一种与寒风相映衬的苍茫:“你为他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月夜下,他身姿挺拔,怎么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狂傲冷冽。即便是他此刻眸中有一闪而逝的伤痛,他依旧是那样地狂傲而不可一世。所以苏洛衣也就忽视略了他此时的情绪。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说到这儿,苏洛衣却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她能说什么?她只是不想他出事?或者他只是不想他受伤?只是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现在的身份能够说的话。别过脸去,细长的睫毛在她绝美的玉脸上打下一排阴影。

“五天后便是迎接木寒国皇子、公主的宫宴,到时候公主会在宴会上选亲。不知皇兄从哪里得来消息老九擅自离开洛阳,已经来到祁城。于是皇兄秘密派人到祁城传达圣旨诏老九回帝都。皇兄还下了另外一道密旨,那就是以锦王违抗圣旨的罪名将他终生软禁在洛阳,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祁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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