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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内心

乎到国战, 情非同可,郅玄能一人决断,赵颢同样行。

两人商议之后, 赵颢亲笔下书信,携带信件的快马离开边地,飞驰赶往北都城。骑士肩负命,俱是一人三马,日夜兼程, 以期最快的速度抵达目的地, 将信件送到北安侯手。

在等待回复的日子里, 郅玄突然清闲下来。

和东梁国开战尚需时日,春耕也接近尾声, 国内的政务暂由六卿代劳,郅玄停留在边地的日子里,无需案牍劳形, 索『性』完全放松,给己彻底发个大假。

仔细回想一下,他从昏『迷』醒来, 为能保住『性』命, 神经紧绷成为日常,放松的日子少之少。

在登位之前, 尤其是困在西都城的日子里, 他睡觉都难以安稳。

毫夸张地讲, 在渣爹和密氏的紧盯之下,明明身体疲惫到极点,精神也敢有丝毫松懈,否则就将是万劫复, 求生的路都找到。

登位之后,生命危险暂时解除,政务军务一起压上,郅玄彻底体会到国君的辛劳。

回头看看渣爹,管己态度如何,在西原侯的位置上,他的确尽到了己的职责。

好权实无大错,错的是夺取权利的方式。

郅玄成为西原侯日久,逐渐能够明白渣爹当时的心境和矛盾。可明白代表解,换成是他处渣爹的境遇,是否钻营无法保证,他绝会向己的妻子和孩子下手,更会允许旁人肆意妄为。

说他故作姿态也罢,站着说话腰疼也好,活了两辈子,郅玄做有己的原则和底线。无论面何种情况,他绝允许己跨越界限,之前如此,今后也是一样。

难得有清闲日子,郅玄想浪费。

和美人春晓帐暖固然刺激,己的腰却有些受住。

偏偏赵颢让他如愿,帐帘放下后,活像是个千年的妖精,眼波流转,勾魂摄魄,令郅玄怦然心动,抑制住心跳加快。

郅玄认是个大好青年,美人当面,活『色』生香,岂能像个解风情的石头。

连续几天没出大帐,郅玄预感到妙,能撑住也敢继续。强迫己清心寡欲,还主动找上桑医和巫医,破天荒苦『药』没有半抵触,一天三顿也喝下去。

“君上,请多注意身体。”

为郅玄诊脉之后,桑医和巫医表情微妙,就差明说让郅玄收敛一些,过沉溺放纵实在好。

郅玄耳根发热,实在无言以。

好在赵颢知晓轻重,再动动就撩拨。转眼之间就从一个妖艳无双『迷』『惑』君侯的妖精做回到轩轩韶举霞姿月韵的氏族子。

一个美人,两种截然同的气质。

更『迷』人了。

实在抵挡住。

看着这样的赵颢,郅玄到底遵从内心渴望,从身后环住赵颢的腰,下巴搭在方肩上,深深叹息一声,想说话。

赵颢侧头看他一眼,唇恰好擦过郅玄的额角。

郅玄没动,连目光都没转一下。

赵颢放下手竹简,握住郅玄的手腕,在郅玄解的目光,单臂扣住郅玄的腰,直接将他按在怀里。

帐内陷入沉默。

郅玄被赵颢环着,捕捉到方眼的笑意,嘴角抽了抽。

这样的姿势,他莫名有些别扭,毕竟之前一次都没有过。可必须承认,被冷香环绕真的很舒服。

内心天人交战,很快出胜负,郅玄选择向渴望投降。

他放松身体靠在赵颢肩上,指尖擦过赵颢的下颌,撩起垂在耳下的金线,手指捻了两下,感受印在指腹上的颗粒感,带着一丝玩笑道:“美人,你让拿你如何是好?”

赵颢挑眉,貌似心存解。

郅玄逐渐收起笑容,神情变得认真,漆黑的眸似有暗火跳跃,浓墨堪比夜『色』,直将人吸入其,永恒坠落。

“想放你走,舍得你。”郅玄扣住赵颢的下巴,凑近他,沉声道,“如将你带回西都城,建一座宫殿把你进去,许任何人看,更许你见任何人。黄金做成锁链,拴住你,像拴住驯的鹰……”

郅玄没有想过己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起初只是玩笑,想看一看赵颢的反应。想越说越认真,仿佛是道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野蛮的占有欲,冰冷狂暴,容许拒绝。

最致命的是,身为西原国君,只短暂抛开智,话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做到。

他未曾料到己会有如此激烈的情感,激烈到让他都有些害怕。先前还怀疑赵颢有病娇潜质,如今来看,他也没比方好多少。

郅玄的话戛然而止,双目凝视赵颢,努力抑制腾起的黑暗。赵颢耐心等待,见他无意继续往下说,大手托起他的后颈,咬一般吻住他的唇。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谁是掌控者,谁是囚徒?

危险的气息在周身弥漫,靡丽焦灼,如绽放在黑暗的焰火,危险致命,却引人沉『迷』,控制住地飞蛾扑火。

郅玄直起身,双手探入赵颢的发间,强迫他抬起头。

居高临下,郅玄有刹那恍惚,仿佛己正抓着一头美丽的凶兽,稍有慎,方就会挣脱束缚,亮出锋利的牙齿,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恍惚悄然褪去,郅玄低下头,将之前覆盖唇角的疼痛还了回去。

此时此刻,什么清心寡欲,什么君王省,全都见鬼去吧!

热焰狂烈,似欢好更似较量。

男人的天『性』就带着野蛮因子,管外表是文雅还是粗犷,一旦这种野蛮被激发,很难得到平息。

郅玄恰恰处此等境地。

他明知己该克制,可他偏偏想,反而任由智被情绪淹没,彻彻底底沦陷。

只有这一次。

郅玄断告诉己。

他允许己失控一次,今日之后就会收敛,压下内心深处的狂暴,重新做回一名合格的国君。

心这般笃定,郅玄双臂力,瞬间掀翻赵颢,按住方的肩膀,单手梳过落在额前的发,笑得肆意张扬。

他的发簪早就知去向,赵颢系发的绢绳也被扯断。

青丝缠绕,情思万千。

清谁属,在氤氲结发,交织缠绵。

帐外的侍人一如既往,眼观鼻鼻观心,将己塑造成一尊雕像。只是听到帐内的动静,心仍免怀疑,难成君上和子颢一言合动起手来?

帐内叫人,侍人敢妄窥探。唯有怀揣着疑问继续守着,随着夜风卷起,任由己被夜『色』吞没。

彻夜放纵知收敛的结果,郅玄差点起了榻,被巫医和桑医盯着灌『药』,强迫他和赵颢帐,至少两天内许再胡闹。

见到两位老人的神『色』,郅玄『摸』『摸』鼻子,意识到己的确有些过,老老实实听从建议,没有再被美人诱『惑』。

两人再放纵,总找些情来做。

是乎,大帐内挂起地图,郅玄和赵颢开始商讨双城务。进一步延伸,等到双城内的工程全部竣工,接下来该如何布局。

开荒放牧都是题之意,采矿冶炼也能停,更进一步扩大规模。抓捕更多野人戎狄势在必行。

“可惜。”郅玄坐在地图前,胳膊肘撑在案上,单手支着下巴,表情满是惋惜之『色』。

从南下的狼戎和熊狄被抓干净,北边的狄戎像是遇到狼群的兔子,再肯大规模聚集,更敢靠近双城和两国边境。

玄城送来消息,足足有一个多月没见到狄戎部落的影子。郅玄和赵颢沟通,发现颢城的反馈也是一样。

双城正缺乏劳动力,赵颢的狄奴生意也进行得如火如荼,结果抓的目标没有了,曾经在网子边缘疯狂试探的猎物像是突然开窍,撒丫子跑得无影无踪。

“派人往北。”赵颢沉声道。

以前的狄戎都像野草,割完一茬一茬,灭掉一批马上有新的钻出来,坚韧拔,除之尽。如今却好,以玄城颢城为心,方圆数百里压根看到狄戎的影子。

想见的时候,狄戎总是从犄角旮旯冒出来。如今想见,却像是有了飞天遁地的,连根『毛』都找着。

郅玄和赵颢视一眼,都能看出方的无奈。

“漠北地域广阔,搜寻困难。如去别国边境找?”郅玄提议道。

草原面积广阔,狄戎真心想藏,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找起来异常困难。

和北方接壤的诸侯国有十数个,西原国和北安国是最大的两国。狄戎敢靠近两国边境,也敢靠近草原新城,别国暂时知情况,或许能碰一碰运气。

但这会导致另一个问题:捞过界。

西原国和北安国再强,该守的规矩总是守,能随意打破。

郅玄计划东梁国兵,出意外地话,北安国也会南幽国动手。如果做得太过,引来邻近诸侯国的满,郅玄就会变得很被动,接下来的计划十利。

难啊。

郅玄叹息一声,抬头看向赵颢,朝他勾勾手指。

君侯心情好,美人来给亲亲。

赵颢被郅玄的样子逗笑,正侧头靠近,帐外侍人禀报,巫医送来亲手熬煮的汤『药』。

郅玄顿时僵住,想起桑医和巫医板起面孔的样子,强迫己后撤。他可想被两位老人唠叨。

想赵颢忽然凑近,蜻蜓点水一般啄在他的唇角。

“君上,来日方长。”

沉默两秒,郅玄忽然庆幸他和赵颢隔两地,能日日相。这样会撩的美人时时刻刻守在身边,想做昏君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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