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表演课
“在成为校长之前，我曾经是霍格沃茨的变形术老师，”邓布利多说，“麦格教授也曾经是我的学生，不过，我认为麦格教授和佩迪路教授在变形术教学方面比我更加合适，啊——请原谅我的狂妄，有时候我的思路和技艺太过超前，令学生们有些难以理解。”
学生们安静地听着校长的话，表情有些困惑，他们没有见识过邓布利多的“思路和技艺”比一般的巫师超前到什么程度，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校长是一个强大的巫师。
邓布利多彬彬有礼地向彼得示意了一下，“尤其是佩迪路教授的魔法刻印技术，我非常推崇这一技巧，它可以把极其复杂的变形术简化到一般人可以企及的难度。”
邓布利多随手一挥魔杖，一尊巨大的大理石雕像出现在舞台上，学生们不明就里，因为这尊雕像虽有五个人那么高，做工却非常粗糙，它的肌肉是几块不规则的多边形，头部只是一个坑坑洼洼的球体。
彼得和斯内普抬头看着雕像，等待着邓布利多进一步的动作，他们都知道邓布利多的作品不可能那么粗粝，只见邓布利多又轻轻一抖魔杖，雕像不规则的肌肉立刻变得栩栩如生，面部也加上了庄严、深沉的五官。
“变形术，是关于想象的艺术。”邓布利多用一种引人入胜的低沉声音说道，“首先想象出大致的形体，然后再精雕细琢——”
他又一次挥动魔杖，雕像有条不紊地被皮甲、链甲衣和板甲一层层覆盖，当肩甲和头盔被戴上时，它们与雕像主体轻轻碰撞，发出了富有韵律的响动，最后，面罩被咔哒一声放了下来，一把石质长剑出现在雕像手中，现在它已经从一尊单纯的大理石雕像变成了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
“之后，再加上一些流动的魔法。”
邓布利多漫不经心地朝骑士雕像指了一下，它身上的盔甲立刻发出了金属的光泽，华丽的浮雕在盔甲表面弥漫开来，当它的双眼在面罩的缝隙中放射出蓝色的光芒时，看台上的学生们惊呼了一声。
“最后，是一点灵感。”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
骑士雕像动了起来，它用右手把剑平举，左手轻拭剑锋，它左手所到之处，烈焰从剑刃迸发而出，整柄剑熊熊燃烧。
学生们欢呼、鼓掌、喝彩，他们纷纷被邓布利多的技艺折服，骑士雕像声音隆隆地在舞台上漫步一周，燃烧的利剑竖在它的胸前。
“这就是变形术，”邓布利多说道，“用魔法改变一切，用魔力把想象化为现实。在尊重魔法基础规律的前提下，我们可以做到随心所欲。”
邓布利多又一次挥舞魔杖，另一尊雕像出现在他和彼得中间，它面目丑陋、龇牙咧嘴、双目圆睁，背上生着近似蝙蝠的双翼。
他把魔杖轻轻上扬，雕像便展开翅膀，一跃而起，盔甲覆盖了它的全身，一把尖利的长矛出现在它的两只前爪中间，它在看台上空盘旋了一周，咚的一声落回到舞台上，它以蹲姿伫立，长矛立在身侧。
现在学生们终于明白了邓布利多开场时的话，他的魔法技艺太过惊人，普通学生根本连看都看不懂，遑论学习，就连赫敏这种优秀学生都只有瞪大眼睛看着的份。
邓布利多微笑着对彼得说道：“彼得，作为对比，可以请你用你的魔法刻印技艺为大家演示一下吗？”
“好的，邓布利多教授。”彼得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他知道邓布利多用变形术变的是什么，那是一只装备了盔甲的石像鬼，霍格沃茨四巨头生前在城堡的屋顶安置了十几头石像鬼作为紧急防御防御装置，它是彼得最先刻印的几件物品之一。
他抖了抖魔杖，一头一模一样的石像鬼瞬间出现在舞台上，它四足一蹬，腾空而起，在空中飞行几圈，重重地落在邓布利多那头石像鬼身侧，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对称。
“看吧，佩迪路教授用刻印魔法变出石像鬼的速度，比我用传统变形术的速度快得多。”邓布利多赞许地说道，“真是令人惊叹的发明。”
彼得礼貌地微微欠身，但他心里清楚，邓布利多是从无到有地用魔力和想象力变出了石像鬼，这在战斗中意味着千变万化、层出不穷，邓布利多的魔法造诣暂时还不是彼得所能超越的。
手拿燃烧宝剑的骑士向两只蹲坐着的石像鬼走来，舞台岌岌可危地轰隆作响，让人担忧它会不会随时塌掉。
邓布利多向彼得微微侧头，“让我们为这次表演课增添一点戏剧性吧。”彼得心领神会，两只石像鬼直起身把长矛挺在身前，骑士的燃烧宝剑重重劈下，与此同时，石像鬼的两只长矛也刺穿了它的胸膛。
一时间，碎石、砂砾和甲片四处乱飞，骑士和石像鬼都碎成了粉末，但在这些碎片影响到任何人之间，邓布利多和彼得就让它们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舞台上只剩下三位巫师，那三尊庞大的雕像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邓布利多风度翩翩地鞠了一躬。
当掌声渐渐平息，邓布利多继续说道：“魔法和任何技艺一样，包含着可以被教授的部分，也包含着不能被教授的部分，可能我这么说有些自大，但我的很多魔法是我无法教给各位的。”
福克斯在他肩头拍拍翅膀，他用手抚摸它的羽毛，安抚着它。
“啊，我想起来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的事……我的O.W.L.s考试主考官，格丝尔达·玛奇班女士曾经赞扬我‘用魔法做到了她想不到的事’，其实她不知道我学生时代施展过的最令人意想不到的魔法是对一张发面馅饼施的，我的老友埃菲亚斯早饭时不小心吃下它之后——”
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上去好像被一张加了料的馅饼噎住了，他目光冰冷地瞥着邓布利多，好在邓布利多及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他吃得比平常更饱了，之后在盥洗室里并没有发生任何麻烦，好吧，在这里聊这个确实不合适，”邓布利多说道，“接下来，在佩迪路教授公布各位的积分排名之前，我想请一位同学上台接受一个挑战，如果成功，这位同学将获得五十分加分，如果失败，则扣掉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