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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闭上你的嘴

众人正等得焦急,见跑来一辆豪华的双马大轿车。小道士说:“这车来得急,可别是来抓我们的。快躲起来!”

众姑娘扯着小道士,惊慌往院里躲避。

庙里住持看见车说:“你们不要惊慌。那是当地的出租车。法明师父将它雇来,要拉你们代步。”众姑娘才安心了。

车到近前停住,法明从里下来,众人欢喜。法明向住持道了别,然后向众姑娘说:“你们脚都破了,走路吃力,咱们以车代步;用不上两天时间,咱就到地方了。”众姑娘欢喜上车,开始白天走路。

庙里住持带领众人,将车送上正路,招手告别。法明和小道士也上了车,启程了。

那车夫年轻,爱说爱笑。他见众姑娘衣着华贵,也特别高兴。

他又与法明闲话,说:“我这车从来没这样气派过,拉这些阔小姐。都坐稳了,咱这车快。”说着甩响红缨鞭,催马奔驰。

车夫又问:“师父,你的这些姑娘,怎象一班唱戏的呢?你们干啥去?”

法明说:“你好眼力。我这正是一班唱戏的。眼下要到大榆树村陈先生家去演出,唱堂会。”

车夫又问:“怎没锣鼓器具呢?”

法明说:“人家说紧打家什没好戏,要求我们去清唱。所以不带器具。”众姑娘都偷偷地笑呢。

却说他们人吃马喂,晓行夜宿,第二天便进了广宁地界。进了一个村镇,法明说:“这里地势平坦,街面不小,是什么地方?”

车夫说:“这地名叫沟帮子。街面大,买卖多。各种店铺都齐全。我常来这里。各饭店老板伙计,我都认识。”

法明又问:“这里离大榆树还有多远?”

车夫说:“百里左右吧。咱这马脚程好。如果途中不耽搁,用不了天黑就到那了。那里我也常去,有亲戚在那。今天到那,我还能看到你们唱戏呢。”

法明听了,心中暗笑。车夫又道:“你们要去的陈先生家,是不在街西头啊?我的岳父与那先生同宗,住街东头。我家里的叫陈静,是那先生的侄女儿。那先生满腹学问,怎想起来请人唱戏呢?”

法明心说:“糟了。我这谎撒到点子上了。”

车夫怎想这事,不合情理。又说:“那先生贪上倒霉事了。他有个娇小姐,长得周正,十八九了,谁也不嫁。你猜怎么的?村里来伙土匪,给抢走了。至今找不到下落。为找姑娘,陈先生不惜倾家荡产,四处派人。我岳父也催我打听。我干这行,认识人多。我也打听遍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我估计,我那小姨子,孩子都跟人有了。”

他还要往下说。陈小姐在车里骂道:“闭上你的嘴!挣钱不多也买个塞子。”

掀开帐幕,探出头又道:“你认认我是谁?”

那车夫还不知其故,吓得不敢看,缩颈一笑小声说:“你的姑娘还挺厉害呢。”

法明和小道士都已经听明白了。

陈小姐又道:“金柱子,你从高山子搬到营口出息了。不知钱挣了多少,先学会放屁了!”

车夫一听,揭出自己底了,才敢扭头看。他立刻惊道:“你是小梅!从哪回来?你可把人折腾苦了。爹娘盼你,亲戚朋友四处找你。”

陈小姐说:“师父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学唱戏去了。现在就回家去唱戏。今后不用找我了,谢谢你们找我。”

车夫反复打量,见她没有痛苦的神情。只是油头粉面,衣着华贵,好象较以前标致了。于是,车夫信实了。一会儿又问:“不是土匪将你抢去了吗?怎学唱戏了?”

陈小姐掩饰说:“是那些畜生将我抢去了。这两位师父将我又救了。我就跟他学唱戏了。”车夫又乐得连声向法明和小道士道谢。

法明也不说破,只高兴说:“你们亲戚相逢是喜,小姐返乡,又是一喜,值得庆贺。找家大的饭铺,吃些东西,歇息一时再走。不论早晚,今日能到那里。到时我不赏你,自然有人赏你。”

那车夫金柱子十分高兴,说声“没说的。”一甩鞭子,将车赶进了这里最好的饭店“千里香烧鸡铺”。

车一停住,店里伙计卸车的卸车,牵马的牵马,提水的提水,都热情忙活。店老板也站在门口相迎。

众姑娘下了车,来了不少男女百姓围观。看见姑娘各个长得俊俏,衣着华丽,都窃窃私语,猜是王府的车。有人认得金柱子,又说不是。任他怎猜,猜不出是群苦主。

不多时,店老板的三个太太和三个大些的小姐,一起出迎,将九个姑娘接进了里面,进行招待。

店主人还命人收拾净室,准备供休息。金柱子、法明和小道士,被老板请进客厅招待。这些不必细说。

却说三桌丰盛酒席摆妥。男主人和女主人分别作陪,热情款待。见那一个个菜肴,味美诱人,品物多样,摆满桌子。中间摆的烧鸡,色泽纯正,酥嫩适口,香味扑鼻。

法明坐在首位,和小道士、金柱子同桌,店老板坐陪。

法明小道士一时高兴,一边饮酒,一边破戒吃起了烧鸡。那真是烟酒不过三让,戒律不过嘴头。原来那老板与金柱子都十分会说会劝。法明小道士开始不吃。

老板说:“济公佛酒肉穿肠是佛门典范,修心不修口。他修悟出了道理。”

金柱子说:“卧龙孔明娶妻生子,匡扶社稷,谁人能比?美食健体,人有精力。”法明小道士都是讲理之人,越听越是理。于是就破了戒吃了荤。

吃罢了饭,众姑娘被女主人又让进了净室。法明小道士和金柱子也被让进客厅,和老板一起品茶闲谈。

法明有个特点,所到之处,不论忙闲,一定要交朋结友,对环境浏览。

他结识了金柱子和店老板于化龙,心里高兴。又要上街瞧瞧。他吃几杯茶,就说:“几位慢饮,贫僧去方便方便。”

老板说:“厕所临街,高僧请便。”法明从里出来,进厕所正方便呢。这时来了一辆当地的出租车。法明方便完,正在街上慢步浏览市容。

那车夫跟在背后紧叫:“哪位大爷用车!咱这车钱少便宜。待客热情,服务周到。不论去哪,还都知道。”

法明回头看他,见手提鞭子,三十多岁,尖头少脑,有些其貌不扬,车停在一边,还在招呼生意呢。细看那车,虽然不大,足能坐下四五个人。

法明看罢心里和计:“从这到大榆树路远不顺道,回来还要带着天津的林姑娘。林姑娘脚破了,走得还慢。不如这样,让小道士带林姑娘和宽城子那二人,坐车走锦州方向,到三清阁等我。他们当天到那,还得休息。明天我从大榆树出发去与他们汇合。我若从三清阁走宽城子回北京,又多送两个姑娘到家了。这样好处良多。”

他越想越有道理。于是,打定主意,上前说:“掌柜的,你的车若坐四个人去三清阁,今天能到吗?”

那车夫紧着说:“能到能到。大不了多哄几次牲口就是了。师父用车?这车便宜。”法明与他说妥价钱,就先付了钱。车夫接钱高兴,显得格外殷勤。

法明将车押回店里,叫过小道士说:“你去叫林姑娘和宽城子那二人来,你们坐这个车到三清阁等我。我送她们到大榆树,明天我从那去三清阁与你们会合。然后我们走宽城子,再多送二人回家。这样好处较多。车雇好了,钱也付了。你们只管坐车走路。到三清阁提我的法号,那里的住持了然,自会招待你们。”

小道士听要分路走,心里不同意,嘴上却说:“我听师父的。”说完只顾打量那车夫。法明催道:“快去叫她们来上车。”

小道士跑到后面叫过三人说:“师父让我们坐车单走,去三清阁等他。”三人听了都不同意。林姑娘说:“离开师父分路走,我们不同意。要跟他一起走。”

小道士又跑来告诉法明:“师父,她们不同意。你去说吧。”

法明跟来后面向三人说:“我为了走路快,又多送二人回家,才这样决定的。你们怎不听话?这里又不是日本租界,是国统区,奉军二十八师辖地。大白天坐车走路,你们怕什么?”

小道士在一边说:“我看那赶车的不是好人。他贼眉鼠眼,尖头少脑,路上难免妄生歹意。还是退了他,一起走吧,忙也不差一天。”

法明劝道:“听话听话。不可以貌取人。都不要耍小孩子气。”

那车夫等焦急了,也走来说道:“小姐们放心。大白天走路不会出差。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几个姑娘看他一眼,把脸扭过去了。

林姑娘偷偷说:“你看那长相,怎看让人不顺眼。肯定不是好人。”

法明又再三相劝,几个人违心地同意了。九个姑娘忍泪含悲,相互道了别,然后小道士与三个姑娘同车先走了。法明也与六个姑娘,坐金柱子的车,辞店向大榆树方向奔去。

却说小道士这车,出了沟帮子,上了路,先走平稳,速度也快。后来上了岔路,路面狭窄,坎坷不平。车上颠得厉害。小道士与三个姑娘被颠得肚肠子生疼。

小道士指着车夫道:“你太不会赶车!更不会找路!使坏折磨我们。你还说路好走,这叫走的什么路!”

车夫说:“道爷别发火,忍耐一时,路就好走了。”又走多时,路还不见好转。路边蒿草齐腰,越加荒凉了。

小道士斥责道:“你这人说话也不着人相信,全是骗我呢!又走这远了,怎还这样难走?你真坏透了!你若敢打坏主意,本道爷实话告诉你:我们都一身武艺,打你不费力。”

又抽出宝剑一晃说:“你看这是什么?本道爷饶你,它可不饶你!”

三个姑娘担心将事闹大,一再劝:“道弟别发火,对付走吧,过一时兴许好走。”又吩咐车夫:“慢些走吧。走快了颠得厉害,我们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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