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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救郗悫

法明从没经过这种场面,又急又气说:“你究竟想怎么样?不要纠缠人!”

女子道:“你转回身来跟我上床,是你的便宜。要么,你就得给我穿上。”

法明心说:“避色如避仇。她若张扬,惊动店里其他客人,也是不妥。”

法明不敢十分发作,斥道:“你这女子,十分少见。”

女子道:“哪个女子这样扯着,让你占便宜。你是不知好歹。快回心转意,跟我亲了嘴儿吧?”

法明无奈,掏出几个银元,扔向后面,说:“请你穿好衣裳走吧。”

女子拾起银元,急忙穿衣裳,还道:“师父真好。”

这时只听门外问道:“银元响了,完事了吧?师父,可觉得舒服?垫子还够厚吗?”

法明听是伙计,骂道:“你这狗头!真是可恶。一再戏耍贫僧。”

伙计推门进屋道:“师父,你怎骂人?白天不是你向我说最好再厚一点儿吗?我为你找这垫子不够厚实?”

气得法明就要揍他,又骂:“你这狗头,原来这样下流!一再捉弄贫僧。”

那女子急忙从中拉住,冲伙计说:“金狗子,得了得了。这师父真好,可行呢!”扯住伙计就走。

临出门伙计还回头道:“呸!都真好了,装什么正经。”

法明坐下,忽又想起那被抓来的青年,心说:“这女子莫非菩萨,多亏她惊醒了我。否则,我睡到天明,什么都迟了。我还打算去救人呢。”

法明急忙出屋锁了门,打开走廊窗户,纵身跳到街上,快步向英国教堂奔去。

法明对道路十分熟悉,施展轻功走路,行走如飞。穿过几条街,绕过巡捕房,很快便到了教堂墙外。他停步打量:见周围无人走动,一片寂静,隐隐能听到日本工厂的马达声。

法明纵身上了墙顶,向院内打量:见回廊甬道,曲径栏杆,几株松柏摇曳;前后各有一栋房屋,左右亭台耸立,后栋房子中间有灯光。

法明纵身下墙,直到灯光处,从窗户向内看:见四名英国传教士正围一张桌子,打扑克牌呢。四人中三人脸上贴了红绿两色的烟盒纸条。

那脸上没贴纸条的人,正得意出牌。

四人玩得正在兴头儿。忽见脸上没纸条那人,又扔出几张牌,将手中牌放下,指向三人,哈哈大笑,拿起一个残破烟盒,撕下几条纸,又向三人脸上分别贴去。随之,四人说起了英语,都笑得前仰后合。

法明又转身向隔壁屋里看。见里面有两名天津人,正在里面闲话。就听一人说:“洋和尚打牌不睏,我们没营生,有些睏了。”

另一人说:“睏也不能睡。若把人看丢了,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又道:“那个人好歹是我们中国人,我不想那么认真。英国佬睡觉,我就睡觉。”

那人说:“他四个靠我二人看守呢,玩够了,他们就要睡。”

法明听出了道理,又去没灯光的屋前,挨个细听。刚听两个屋子,忽听第三个屋里发出咚的一声响。

法明近前轻拍两下窗户,里面马上有人轻声问:“是来救我的吗?我在这绑得紧动弹不得。”

法明见里面人机灵,心里高兴,轻声道:“别出声。我这就进去救你。”法明摸出匕首,弄开窗户,进去了里面。

那青年原来被绑在一张大铁床上。法明摸上前,割断绳索,轻声道:“跟我走。”

法明出来,又带那青年顺原路,很快出院到了街上。走出远了,法明问:“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那青年细看法明惊喜道:“师父,原来你是护国寺的法明师父!我是太和店伙计郗悫呀!你是跟踪他们来救我的吗?”

法明听果然是郗悫,心里高兴,道:“我不是跟踪他们来救你的,是赶巧了。我在店里吃饭,听人闲话,说洋教士从北京抓个人来。我这才特来救你的。我来天津是为找元明和尚来的。”

二人一阵高兴,郗悫道:“多亏师父相救,否则,洋鬼子非折磨死我不可。我大难不死,容当后报吧。只来这一路上,洋鬼子就将我折磨苦了。他们说啥,我不懂;我急了骂他们,他们也不懂。你不救我,估计我死定了。”

那郗悫性格刚毅,说话不悲。

法明道:“我从北京来时就听说你被洋和尚抓住了。说你被带去了警察局。因何你又被押来了这里?清真寺的玛里神父,真是你带人杀的吗?”

郗悫道:“师父啊,提起这件事,我冤枉死了。我们老板的三姨太是清真寺里的教徒。她经常缠我陪她到教堂里礼拜。那日也是陪她去的。

她礼拜完不肯走,又缠我与她游园。我正与她在院里散步赏景,几个洋和尚将我扯住,硬说我杀了玛里神父,抢了金银珠宝。

他们不容分说,将我痛打一顿,带进屋里,让跪在玛里尸体旁边。三姨太左右与洋和尚辩理,替我求情,洋和尚不予理睬。

三姨太急忙找人去了。那些洋和尚不通人性,不讲情理,见我不肯跪不承认,硬将我按在了地上。他们一再问我怎么杀的人,几个同伙。

后来,洋和尚回来多了,将我毒打逼供。我没杀人作案,不肯承认。多亏警察局郑警长及时带人来了,将我从教堂带去了警察局。我少挨了不少揍。

英国大主教去了北京,他亲自过问人命案,说凶手是他们抓住的。局长马少芬不敢与他争执。只有郑警长坚持与李提摩太争执。李提摩太又找来英国公使,这才硬将我从警察局要出,押来了天津。”

法明听他说话侃快,毫无懦弱屈服的表现,称赞道:“你真是好样的,没向他们低头就好。将来你定有出息。”二人正高兴,迎面来了一队巡警。二人闪身钻进了胡同。

法明道:“你对这里的道路熟吗?不熟,我送你出去。”

郗悫道:“我出了牢狱,如鱼得水。师父放心,他们别想再抓住我。我不但对天津的各街道熟悉,还在城里有亲。我这就投亲去。”

法明道:“走了人,英国人要追捕,要多加小心。”

郗悫道:“师父放心,洋鬼子今后对我无可奈何。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改日我们北京再会!”郗悫告辞先走了。

法明又走出胡同,见那队巡警已不知了去向,便顺路往回走。

按计划救了郗悫,法明心中格外畅快,走得也快,不觉就要到了“中兴旅店”。忽听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法明回顾,见那队巡警又都扛着枪,仰面朝天地走来了。

法明闪身躲在了一边。巡警一行五人过去了。法明正想向前走,忽见两旁暗处闪出两溜人影,直向巡警跟去。

法明隐身向前看,见六名青衣罩面人,追上巡警,每人抓住一个,按倒在地,挨个下枪。

巡警各个惊慌喊叫挣扎。“我们是巡捕房的!你们干什么?”

那六人也不出声,抢了枪,又搜了子弹,四下分散逃走了。巡警各个惊慌喊叫追赶。“来人啊!快来人!歹徒抢枪了!”

法明暗暗发笑,心说:“这六人比我胆子还大。”很快,人都跑走了。法明快步向店走来。

回到店里,法明心说:“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干脆到归元寺去住。”

法明拿上自己东西,乘店里混乱之际,走出了店房。走出不远,就听背后人声鼎沸,警笛紧吹,巡捕房又来人了。

法明心说:“多亏我离开得及时,否则必受牵扯,影响我找人。”法明又走三二里远,忽听背后有人追来。法明急忙隐身躲避。见一人跑得飞快,后面有二人紧追。

那二人边追边气急败坏地叫:“姓米的,你给我站住!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住!你算什么东西!来来去去,一毛不拔。园子是白给你开的!”

法明听出是妓院保镖,在追赶进园子不给钱的人。心说:“这还不影响我赶路。”

他又走出不远,就听前面有人道:“你们这样追我干什么?要打架吗?”法明细听,是跑在前面的人被后面二人追上了。

只听保镖道:“你小子还敢硬气!揍你又怎么样!”

那人架住打来的胳膊,哀求说:“二位息怒,请行个方便。我不撒谎,她真是我的妻子。她是被人骗卖到园子里来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我几次来,都是与你们老板讨价还价往外赎她的。还没最后定价。你们老板今天不给面见,我也没到她房里去。”

保镖道:“你说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向进园子的收钱。你不拿金钱,我们就将你扭送巡捕房!明白的,不用废话,应该知道怎么做。”

那人拿出一些铜钱,递过去道:“二位别嫌少,权当买包烟抽。”

保镖接了钱,在手中哗啦一颠,说:“你这是拿我们当孩子哄啊!没钱你怎能从妓院里赎人呢?这几个钱,是耍我们。”

那人道:“二位,我初到贵地,在码头上做工,充其量有多少钱?算了吧。”

保镖还是威逼不依。那人又道:“今日我的钱就这么多,容当后报吧。不信,你们自己到我身上来摸。你们就打死我也不当钱花。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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