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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指腹为婚

五人在义和团当中尽职尽责,得到了重用。李占鳌、东方亮,高廉伯,都武艺好在义和团里当武术教练,负责训练团兵。

李化一和李占一受李家祖传,二人有上好的医术,在义和团里做医生。五人在义和团里都是头面人物,为救国灭洋出过力流过血不畏牺牲。

五人当时在三义庙屯兵。端午节那天聚会喝酒,五人谈起哥几个的交情,都感到深厚无人能比,都想将友谊代代发展下去。

高兴之际高廉伯说:“古人相传有谊,往往指腹为婚。我们也不妨效法古人。现在我两位嫂夫人都身怀六甲,正可效法。如果你们得的是同性婴儿,就让他们结为兄弟或姐妹;如果你们得的是异性婴儿,就让他们结为夫妻。这样,我们的友谊就传下去了。”

当时李占鳌之妻高氏与东方亮之妻张氏,都怀胎六个月有余了。当时两对夫妻听了提议,都高兴同意。李化一和李占一也欢声赞同,毫无异议。

事隔三个月,李占鳌之妻高氏,首先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产下一千金,取名李茜。(茜乃芳草,生命力强,花香娇艳,取其得养之意。)当时人人高兴,都希望张氏生下一男儿。乐得东方亮道:“我们那位怀胎在左,肯定是个男儿。我们两家的亲事算做定了。”

高氏生女儿尚未满月,张氏果然产下一名胖儿子,取名一杰。(乃豪杰之意)两家人都欢喜非常,称心高兴。张氏生儿满月那天,东方亮大张宴席,招集亲友庆贺。

席间,高廉伯重提端午节之约,两家人都欢声同意。高廉伯欣然执笔,在欢乐声中,为李茜与东方一杰立下了婚约。

婚约中明明写道:“立据人李占鳌、东方亮。立据内容:李占鳌将女儿李茜配与东方亮之子东方一杰为妻。两家人都欢喜同意,愿立此约。该婚姻非与凡同,两家曾指腹为婚,感天动地应谶。百年不得更改,红绳系定。只待李茜与东方一杰妙龄合卺。高廉伯为媒。李方普(雁鸣寺住持名)为证。一八九六年十月一日立。”然后各人画了押。

高廉伯又上写“婚约”下写“有证”,一式两份,两家各持一份。这便是现在李茜与东方一杰之婚约的来历。

当时李占鳌、东方亮等五兄弟,是义和团首领朱红灯的手下。他们的队伍活动在山东、河北、河南一带。

后来他们的队伍遭到了山东巡抚袁世凯伙同地主武装的联合围剿。朱红灯被捕牺牲了。李占鳌等五人又率领部分团兵,投奔了义和团的另一首领张德成。张德成率领义和团继续与洋鬼子斗争。

在攻打天津法国租界时,张德成又在战场上牺牲了。义和团接连受到清政府伙同洋鬼子的残酷镇压。

义和团失败了。李占鳌、东方亮等五兄弟,在战乱中失散。李占鳌夫妻与东方亮夫妻,都带着孩子,与单身汉高廉伯,先后逃去河南,隐居在雁鸣寺里。当时,李研十岁;李茜与东方一杰都四岁。他们都成了袁世凯通缉的要犯。

在雁鸣寺长老的帮助下,不几日又来了李占一。始终没有李化一的消息。雁鸣寺长老出去找人秘密联系,听失散的义和团其他头领说,李化一与李兰青在重围中负责保护张志诚的妻子和孩子,他们都凶多吉少了。李占鳌、东方亮、高廉伯、李占一,都以为李化一牺牲了,都悲痛万分。四人对义和团的失败,很不甘心。他们对清朝政府和帝国主义,也都充满了恨。

李占一到雁鸣寺不久,因他不甘心寂寞,便去北京开办了回生堂药店,做起了医药生意。他总是担心自己被抓杀害一直没敢娶妻生子。他很怕自己携家带眷被杀害,连累太多,死不瞑目。他在北京与雁鸣寺,保持着联系。

李占鳌、东方亮等人,在雁鸣寺隐居不到半年,袁世凯升官了。因他镇压义和团有功,受各帝国的保举,清政府任命他继李鸿章为北洋大臣。

袁世凯被调进北京参与朝政。李占鳌东方亮等人,见袁世凯走了,追剿义和团残余的事没人主持了。几个人便敢身穿道服,公开上街走动了。

一晃多日,平安无事,几个人都很高兴。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这日,庙里来一伙进香的。那轿花红柳绿十分阔气,抬轿的轿夫也个个年轻,打扮整齐。李占鳌之妻高氏与东方亮之妻张氏,都出门来看。见那花轿落地,有人打杵,款款走下一贵夫人。

两个大丫环左右搀扶,十分谨慎。那夫人一抬头,看见了张氏。张氏和高氏也认出了她,二人急忙转身回避。原来这夫人是河南都统张镇芳的姨太太。她与高氏和张氏是同村的姑娘,相互间非常熟悉。

张太太见二人看见自己,躲走了很不满意。进完香回去,她便将看见高氏和张氏在雁鸣寺里的经过,向她老公张镇芳说了。

张镇芳知道高氏与张氏是义和团将领的夫人。他又立刻派人去雁鸣寺秘密查访。张镇芳一心要为朝廷立功。

那探子很快便访准了,李占鳌、东方亮、高廉伯都躲在雁鸣寺里,报告了张镇芳。张镇芳满心欢喜,带领一营清兵,连夜来包围了雁名寺抓人。

庙里僧人看见清兵包围了寺院,急忙报告了住持。住持分析官兵是来抓李占鳌等人的,立刻来与众人商议对付办法。

李占鳌向住持道:“清兵来的人多,难免一场厮杀。我的两个孩子,带不出去了。请长老替我照顾。他们若得活命,全是长老的恩德。拜托了!”住持在情急中接受了委托,急忙带李研李茜隐藏去了。

东方亮将一杰绑在自己背上,誓与妻儿共存亡。于是,李占鳌、高廉伯和几个和尚,都持剑在前开路。张氏、高氏与几个和尚,都持剑断后。中间护卫着东方亮和东方一杰。他们在院里与清兵一阵厮杀,东方亮带着儿子先突出去跑了。众清兵四百多人,将李占鳌等人团团围住厮杀。

张镇芳见跑了东方亮,大怒,向士兵们吓令:“给我开枪!不要活的了!这些匪首凶顽,不能让他们再跑了一个!”

李占鳌,高廉伯、高氏,三人杀出重围刚刚要跑。见张氏负伤被清兵绊住了,已经难以脱身。三人复又杀回来救张氏。

这时张氏,已经伤重支撑不住倒地了。李占鳌一见,大怒,立刻吼声如霹雳,红眼放凶光,杀得清兵纷纷溃散。

李占鳌从地上扶起张氏,背上,又向外冲杀。狡猾的清兵故意闪开一面,几个人正往外跑,他们立刻开枪射击。打得李占鳌、高廉伯、高氏、张氏,都身上百孔千疮,死在了血泊之中。张镇芳命人将四人的头割下带回报功去了。

雁鸣寺住持见四人死得惨不忍睹,带领几个老僧掩埋了四人的尸体。从此,长老秘密抚养李研李茜。长老还教他们学文习武。李茜八岁那年,长老不幸病逝了。临终,他嘱咐李研李茜去找东方亮和李占一。从此,李研李茜开始浪迹江湖。以下不提。

却说李研李茜去潮州。二人离开北京奔天津,渡黄河过长江,经南京上海……车船转乘行经数日,这日到了潮州城。见潮州城是座古城,建筑多样,古色古香;街道繁华,买卖兴隆;官商坐轿,洋人乘车;街上人多,黎民含笑;是个富庶的地方。二人边走边看。

李茜吃惊道:“哥呀,不曾想潮州城竟有这么大!我们不知东方家的住址,这可如何找他呀?”

李研笑了,道:“小妹放宽心。别看这里地方大,找人我自有办法。我不用挨胡同询问,就能找到东方一杰家。只是咱这些日子,贪赶路程,吃不好,睡不足,累得小妹形容憔悴,衣衫也沾满了尘土。你这样去见人,恐怕要出丑。途经那些大城市,大商店,我催你去买称心的衣裳,你舍不得停留,一心赶路,硬说买穿戴不着急。现如今你一件新衣裳还没买。你自己对镜子瞧瞧,满面尘土、头发扎蓬、穿戴依旧;你这样狼狈相若让东方一杰见了,他肯定相不中。听元明说他俊俏无比。他对妻子的挑选,肯定要讲究。”

李茜一听焦急,紧对镜子打量自己,说:“我这不还是原来的模样吗?头发不顺,可以梳;脸上灰尘,可以洗。我有什么见不得他的?”

李研笑道:“小妹别焦急,我吓唬你呢。谁不知我小妹漂亮无比?他东方一杰见了,管保中意。”李茜放心地笑了。

李研又道:“如今咱到了潮州城,就不必着急了。先找家客店住下,买些衣物换上,买些化妆品修饰一下面容,然后再去东方家不迟。”李茜高兴道:“哥你说的正合我意,我正要在这停留修饰自己呢。”

二人边走边闲话,四下打量找合适的住处。

李研仔细了潮州人的穿戴,笑道:“小妹你算计差了,穿戴不如在上海买了。我见这里地方虽好,但人的穿着仿古,恐怕你在这买不到你称心的衣裳。你看他们一个个穿的,都不是什么时兴的衣裳。”

李茜也道:“哥你说得是呢。我从北京开始理会人的穿戴,一直到这里。见地域不同,人的衣着也不同。有的时新,有的守旧;有的穿着松宽,有的穿着紧瘦;有的追求漂亮,有的追求朴素;北方人追求时兴,南方人追求仿古。这里人都穿的是民族服饰,更是特别。走这一路看得我眼花缭乱,心里没了主张。如今我不知该怎样打扮自己最合适了。你看那些女的都穿的花红柳绿,宗宗样样颜色,更使我不会买穿戴了。”

李研嗔声道:“亏你与我走了多年的江湖,连这些事都还不懂。我们国家大、民族多,中间两条母亲河。草原人爱跳舞,山里人爱唱歌。平原人爱唱戏,水上人好寂寞。城里人爱叫卖,乡下人爱干活。姑娘都爱美,小伙怕罗嗦。地域不同,人的衣着不同,语音不同,吃东西口味不同,习惯也不相同。故有千里不同俗,随处一乡风之说。依我看,你还是按我们北方人的服饰打扮自己,才算合适。临来叔叔嘱咐的,当时我一听就知道难;问你你反倒说容易,现在知道难了吧?若时兴,不鲜艳;若鲜艳,不时兴,更难漂亮。我怎想,若按叔叔说的都难办。”

李茜道:“当时,我不曾细想,就不以为然了。在这里也难买到我们北方人的穿戴了,如何是好?”李研一时也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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