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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秋瑾遗迹

东方亮见她同意了,又道:“弟妹,这样办事也不算草率,实在是情势所逼。有我从中做媒,也是明媒正娶。他们到北京之后,我那贤侄一定能善待你女儿。他三叔开店多年,很有钱,一定为他们举行隆重的婚礼。一切事情,你尽管放心,全都包在我身上。你女儿已经与李研订了亲,他们结婚也是迟早的事。你不要再哭哭啼啼了,让孩子欢心上路。”柳琴擦去泪水,点点头,不哭了。

林小姐见母亲同意了,只好哭哭啼啼去收拾随身携带的衣物。李研也跟进了她的小屋。见里面清淑雅静,大有闺阁之气派。墙上悬挂一张鉴湖侠女的画像。画像上面有一横幅,那上的诗句出自林小姐的手笔。

横幅写道:“鉴湖侠义女,巾帼英雄魂。虽死俨如在,英明万古存。热血撒世界,行为启后人。满腔报国志,捐躯已一身。刑场愁风雨,浩气旷古今。举目观四海,笑声震乾坤。”

两边的对联写道:“生为民族,死为国;英名不朽,万载说。”旁边还悬挂一轴狂草字画,那字是一杰写的。字画中写道:“国耻不雪志未尽,鞑虏没驱遗憾心。死为救国何所惧?秋雨秋风愁煞人!”落款是:“秋瑾遗迹。”

李研看罢问道:“这秋瑾是谁?你好象很崇拜她。”

林小姐道:“她是女子革命的先驱。在我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崇拜她了。这首诗是她就义时临危不惧,在刑场上挥笔写下的。我是从同学那里抄回来的。这首诗的真迹收藏在一个满清的官僚家里。那官僚与秋瑾家有亲,当时他参与了杀害秋瑾。他见诗句言词激烈,矛头直指大清政府。他担心秋瑾死后还要株连她的家人,或许再判满门抄斩。那官僚便有意开脱,让秋瑾的家人向监斩官递了银票。然后他将诗的真迹藏了起来,只将末一句无关紧要的‘秋雨秋风愁煞人’写下,呈报了上司。老师给我们讲:说秋瑾死得壮烈。她的英雄形象和事迹感人。她的烈烈忠魂,永远是我们女子界的精神。”

李研听了讲述,又去看屋里的其他装饰和陈设。他想从中了解林小姐的一些兴趣和爱好。

林小姐急忙打开箱子收拾衣物。原来她的上衣、下衣、长衣、裙子、内衣、披风、披肩等等,宗宗样样十分丰富。

林小姐很快便一件件地打点了一包儿。再看还有一大半儿可心的衣物呢。她知道不能多带,一狠心全都堆在了一边。她又从箱子下面拿出一盒首饰,自己打开偷偷看,也想带走。她将盒子一倾都倒在桌上,然后一一挑选。

李研见那些东西里有项链、耳环、戒指、金钗、香坠儿、镯子、琉璃盘髻、插花盘髻,样样首饰俱全。她挑选完了,又拿出一个精美的镜盒,转过身自己偷偷看。那镜盒一张开,一面是镜子,一面是一杰她二人偷偷拍的合影照片。她看见照片一阵心酸,怕被李研看见,急忙将镜盒与挑出来的首饰都塞进了包袱里。

这些东西有不少是一杰为她买的。她睹物思人,忽觉一阵头晕,急忙双手抱头站立。李研见她站立不稳,将她扶住道:“你怎么了?怎象是头晕?”她掩饰道:“我刚收拾完,再想还有什么应该带上。”

李研不知她的心思,信以为真了,说:“不必再想了,随用的东西,路上可以随时买。”

李研又从身上拿出一包银元道:“这点儿钱,你代我去给你母亲。我们走了,让他们贴补生活用。”

林小姐本想不接,李研硬塞给了她。林小姐拿上钱,出来向母亲说了经过。

柳琴含泪道:“我们在家的生活总是好混。你们怎还挂念我们?你们远去北京千里迢迢,一路上处处要用钱。到北京还要置办些嫁妆,你们用钱的地方多。你们自己带上吧。”

东方亮道:“这是你女婿的一点心意,弟妹应该收下。一会儿回去,我还要给他们拿些钱,保证不让她们在路上受花钱的困扰。”

柳琴听了这话,不但没留那钱,又拿出一包儿银元塞进了女儿包袱里,又嘱咐说:“这些权当爹娘的一点心意。你成亲之日,娘与你爹不一定到场。”话没说完,娘俩相抱哭了。

柳琴又边哭边道:“你不在娘身边,要学会照顾自己。到北京极早来信,免得娘和你爹整日挂念。”……

东方亮见一切准备妥了,又劝道:“弟妹别哭了,让孩子高兴启程,平安到达北京。”柳琴止不住哭泣,娘俩都不愿分开。

东方亮首先出了屋门。一行人又从林家来到东方家。东方亮也拿出一包儿银元向李研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回到北京之后办婚之用。替我向你三叔问好,说我十分想念他。正巧你二叔在这里,让他前来,我三人聚一聚。”

李研一一答应,就要不接受那些钱。东方亮硬将钱塞进了李研的兜子里。李化一又对李研一阵叮咛。

李茜见就要与哥哥分别了,忍不住内心的悲痛,也哭诉道:“哥,我想你。我们从小到如今相依为命,你为小妹不知受了多少苦处,风里雨里地照顾我。小妹拖累你了。你一路保重!”李茜心里百感交集,话没说完,便哭得声音哽咽了。

李研此时此刻也心里百感交集,想到了死去的父母,又想到了昔日兄妹俩同甘苦共患难,栉风沐雨闯荡江湖,沿街卖艺的不易场景。那真是:长兄不大权代母,抚养小妹吃尽了苦。李茜感恩难舍兄,李研难断手足情。

李研也流着泪,安慰李茜道:“小妹别难过,别看哥哥此时离去,彼时还来呢。现有二叔在这,你应当欢喜。我回去之后,三叔也一定要来。有两位叔叔为你主婚,哥哥放心高兴。东方叔叔仁厚,待你错不了。你也不必挂念哥哥。”

李茜止住哭泣道:“哥,我不哭了。你一路上,要仔细照顾我未来的嫂子。你若对她稍有不是处,小妹可不饶你。”李研笑道:“小妹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李茜又转身与林小姐话别。这时林小姐正和母亲抱在一起千叮咛万嘱咐。

李茜与林小姐话别完毕,东方亮道:“两个孩子,我祝你们一路平安!启程吧。”李研与林小姐这才告辞众人出门上路。众人又送至路口,看着二人远去没影了,才都回去。

林小姐与李研来到韩江边上上了船。她看着熟悉的江岸,亲切的江水,顿时心潮起伏,忍不住了内心的痛苦之情。她又想起了一杰与她在江岸上玩耍、在水上荡舟,那些欢快的场景。她仿佛又看见了一杰正对她微笑,将她拥抱、亲吻……一系列令人难忘的情景。她一摇头,终于哭了。

李研不知她的心思,以为她是离娘之苦,对她百般劝慰,又替她拿上包袱,扶她到舱里去了。这正是:从此同床做异梦,情迁夫妻苦做成。这才引出林小姐香魂归故里的悲惨结局。

接下李研、林秋华暂且不提。叙法明如何去找元明。却说风流子老道与镇海和尚及法明等人,在岱宗坊战胜了一伙狂妄的日本浪人。全寺僧人无不高兴,每个观众无不拍手称快。住持乐得立刻吩咐摆宴庆贺胜利。高兴之际,法明听镇海说元明在崂山,他就要即刻启程去找元明。住持、镇海、风流子等人,全都对他劝阻挽留。法明被众人推推拥拥留住了。

众人进到屋里镇海铺设棋枰邀请法明对弈。法明便坐下来,一边与人闲谈,一边与镇海对弈。那风流子老道坐在一边旁观。三人有说有笑,谈得投机。法明忽然想起下山时,住持托付他代为请武师的事。

法明心说:“我泱泱大国,从不缺乏各类人才,只是缺乏调动和利用。如今的山东也不是没有武林人才。眼前这一僧一道武艺都精,年纪也轻,足可以利用。只是他二人对正经事不闻不问。你看二他人整天游来荡去多有闲情,当全真的只当全真;侍佛的只知三拜观音,还都过着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这二人若用来调教这里僧人的武艺,绰绰有余。”

法明还在想着心事,道士与镇海又你一言,他一语的相互取笑了起来。道士说:“臭棋乱飞象,和尚会算帐。”

镇海听他嘲笑自己走错了棋,也回敬他道:“三百银元够一堆,老道就会吃大亏。”

老道说:“你得回了龙泉剑,怎说都方便,可算露了脸了。我这银元让人抄走了,反倒落了短了。”

法明听他二人语斗,又心中感叹道:“这二人若能将对弈的精神放在为岱宗坊调教僧人武艺上,岱宗坊何愁不兴旺呢?别说区区几个浪人,就是几十个浪人,他也不敢正视呀!”法明暗打主意就要劝说这二人。

才下了两局,三人没分胜负,宴席已经摆妥了。住持来催收棋入席。法明向镇海道:“道友的棋术果然不凡,改日我们再分输赢。”

镇海也笑道:“道友布局灵活,前呼后应,我实难取胜。我想我又遇见了敌手。”几个人边说笑,步入了餐厅。见那各张桌子上都盘碗重叠,菜味幽香,品物丰盛。住持与法明、镇海和尚、风流子老道同桌坐下。

住持道:“我们今天为山东铲除了祸害大喜!也显示了我们山东武林的威风。今日岱宗坊各庙也都同时庆贺胜利。咱们一醉方休!”那值日僧乐得带领几个和尚,巡回斟酒。众人举杯相碰,声声叫干,喝得十分痛快。

法明喝了几巡酒,停杯向风流子与镇海道:“二位道友:在这高兴之际,我有几句话想向你们说,不知当讲不当讲。如果我说得不对还请你们见谅。”二人一听都笑了。

镇海道:“你看法明道友,怎象文人气质,说话瞻前顾后,文质彬彬的。什么当讲不当讲?若有指教就请直言不讳。我二人一定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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