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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谨尊医嘱

吴佩孚听了,心里暗说:“曹锟与我都受了冯老的密令,占据这里。他怎可轻易答应搬师呢?这话信不得。”

徐树铮又道:“蔡松坡、李烈钧等人,正在云南组织造反。并且规模巨大。总统担心:云南一有风吹草动,中原也起来响应。所以要事先布防稳定中原大局。总统调你二人前去,实则是器重你二人。你不要辜负了总统的期望。”

吴佩孚又不言语,心里暗骂:“这小扇子,真不是好东西!分明又是来赶我们走的,还说得这样娓娓动听。”

于是问:“我走之后,谁来接管这里?”

徐树铮道:“总统还没做出决定,人选已经有了。现在看来,谁来接管这里是小,布防剿匪是大。”

他又拿出一份调令道:“这是总统给你的调令。”

吴佩孚接在手中,细一看,见果真是袁世凯的手笔,只好立正道:“吴佩孚尊令!”

徐树铮又道:“吴兄这就对了。国家正处多事之秋,身为军人要服从命令。总统和陆军部都对你寄予了厚望。”

吴佩孚道:“其实我更不愿意坐镇一地。我希望率部参加云南平叛。”

徐树铮道:“平叛人员已经安排妥了,部队已进入了战略要地。中原是前线的后盾,你的任务十分重要。”吴佩孚眨了几下眼睛,觉得无话可说了。

徐树铮又道:“我找你还有一件事。陆军部决定从你部调一名能干的军官,进京任警卫营长。冯老举荐说,你部有一姓郭的军官很能干,又文武全才,是这样吗?”

吴佩孚急忙道:“是这样,我这有个姓郭的。冯老真是慧眼识才,不愧象他说的那样。我部的郭松龄军校毕业,年轻有为,现任团里教官。他文武全才,治军有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若进京任警卫营长,负责保护总统和国家政府的安危,一定不负众望。”

徐树铮道:“冯老举荐的人,一定错不了,我也不必面谈了。让他近日就进京赴任。”

吴佩孚立正说声“是”,然后道:“两天之后,我让他到陆军部向长官报到。徐树铮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外面勤务兵传呼:“曹长官驾到!”是曹锟来了。

徐树铮颜色更变,暗说:“他来干什么?一定是变卦了。”吴佩孚匆匆接了出去。

原来,袁世凯手下的将官,以段祺瑞和冯国璋为首;在英美日等国的拉拢和操纵下,早已分成了两大派。

以段祺瑞为首的一派为皖系,他们亲日,听命于日本帝国;以冯国璋为首的一派倾向英美,他们听命于英美等帝国。两派争权夺势、互相猜忌,斗争激烈。

袁世凯还只顾忙于复辟称帝,无暇顾忌这些事。实际,他已失去了调兵遣将的能力。

日本帝国为了达到垄断中国的目的,一方面利用袁世凯,一方面又培植段祺瑞。日本帝国极力主张让段祺瑞的势力单独控制京畿,以便达到他们单独垄断中国的目的。

英美等帝国看出了日本的野心,极力阻挠段祺瑞的势力控制京畿。他们主张让冯国璋的势力控制京畿。

双方明争暗斗,斗争也相当激烈。在谁来控制京畿问题上,日本技高一筹。他们一方面想方设法帮助段祺瑞;一方面又用金钱、美女,拉拢冯国璋的大将曹锟和吴佩孚。这且不必细说。

曹锟被接进屋里,见到徐树铮也不客气,直接质问:“徐长官:你说的话不对呀!为什么你不去调段老的人去镇守徐州和郑州呢?这京畿一带除了吴佩孚和我以外,不都是段老的虎将吗!怎一个也舍不得调走?你这还是想赶我们走,要这块地盘儿吧!”

徐树铮道:“曹兄戢怒。你误会我了。调你们离开这里,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这是总统和陆军部,从全局着想做出的决定。总统的调令我已经给你看了。你怎可以连总统也怀疑!”

曹锟执意道:“总统有令,我也暂时不动。我要等到南京的冯老去见过总统,才能决定去留。”

又拿出一份电文说:“这是冯老给我的电报。他让我不要动。他要回来见总统,决定我的去留。对不起了,我二人只好原地待命。”

徐树铮气得道:“军令如山啊!军人不服从命令、相互猜忌、贻误军机,哪有不败之理!”他说完,怒视一眼曹锟,悻悻而去。正是:大厦将倾因虫蛀,壮士有泪空自流。

吴佩孚送走徐树铮回到屋里,曹锟又道:“让我们从这儿撤走,英美的朋友都不同意。外国人都看透了他们的险恶用心。”

吴佩孚也道:“段祺瑞一伙,卖身投靠日本鬼子,和日本鬼子狼狈为奸。他们要把持京畿为所欲为。我们为国家安危着想,岂能视而不管!我们一旦走了,段祺瑞必然要祸乱国政,对总统取而代之。总统这时还糊涂,只顾称什么帝呢。我料这次冯老进京,一定向总统痛陈利害,总统不致于再赶我们走了。”

曹锟道:“有冯老坐镇南京,有我二人在这里监视,段祺瑞一伙才不敢轻举妄动。”

吴佩孚又道:“我们在这里,实际上是在保护国家的安危。我们一旦走了,段祺瑞伙同日本鬼子,定有阴谋诡计。其中,段祺瑞篡权还是小;他引狼入室是大。”

曹锟一听又道:“不走,就是不走!涿州和廊坊,我们占定了。我倒要看看段祺瑞徐树铮,能把我们怎么样!他们总不会搬来日本兵赶我们吧。”……

吴佩孚突然感到一阵腰痛。他手摸痛处,一咧嘴,想起了法明,向曹锟说:“你今夜不要走了,就住在这里。我今天从山东请来一位神医,正等我回去瞧病呢。我失陪了。”

他又向参谋吩咐如何招待曹锟,然后就出门来见法明。

法明这时正与郗悫和庞海两个勤务兵闲谈呢。

吴佩孚进屋道:“让师父久等了。请长老这就为我瞧病。刚才我突然又一阵腰痛。”他边说边脱去了衣帽。郗悫上前接过衣帽,放在了衣帽架上。

法明拿过药械说:“请将军解开裤带,放松肌肉,顺床躺下。”

吴佩孚依言躺在床上。法明为他切了脉,说:“将军的病不算顽症,虽然得之久了,但很好治。吃几服药不过,它就会痊愈。”

吴佩孚乐得道:“那真是太好了!哪怕吃几十服药,只要能除祛病根就好。”

法明道:“祛病容易,禁忌难。我恐将军难守禁忌。我这药若用上,有三忌。将军能尊医嘱否?”

吴佩孚道:“谨尊医嘱。莫说三忌,十忌八忌我也谨尊。请师父快说哪三忌?只是别忌吃饭喝水。”

法明笑道:“军人讲究军令如山,医生讲究谨尊医嘱。用药之妙,如将用兵。定要令行禁止,药物方可奏效。”

吴佩孚道:“只要能祛病,我什么都依你,也一定忌得住。”

法明这才点头道:“这样最好,最好。我这三忌其实不难。一忌气恼,二忌饮酒,三忌女色。这三忌要至少一个月才行。忌不住的话,药力不能很好发挥作用,祛起病来颇费周折。”

吴佩孚听忌女色,想起了那个漂亮小姐,为难一时道:“三忌就三忌。那我的烟土不忌了吗?”

法明道:“这个却要慢慢地忌,忌急了你会受不住的。烟土和洋药片都要忌了。你每天抽三回吃三回,可减为每天抽两回吃两回。几天后再减为一回,再减为几天一回。这样就忌掉了。你的病也随之痊愈了。”

吴佩孚欢喜道:“师父的忌烟法,少了许多痛苦。听说英国医生戒烟,还要用绳索将人捆绑呢。”

法明笑道:“我的疗法,与他们的不同。但我要求忌的,你必须要忌住。”

吴佩孚又指自己腰部说:“这地方觉得凉,而且隐隐作痛。我正痛苦呢。你能否让立刻不痛?”

法明上前察看、按摸了部位说:“这病变部位寸许方圆,是病的转捩点。我为你灸一灸,症状很快就会消失。我若为你灸过三次,这地方就不再疼痛了。”

法明说完了拿出艾绒、药粉、姜片等物,隔姜和药粉在他痛处点燃了艾绒。很快,吴佩孚就惊喜道:“神医!神医!这地方果然不痛了。那里就象有气流涌动。”

法明道:“你的感觉,实际是经络畅通了。这就叫通则不痛。”

吴佩孚乐得道:“这效力真是立竿见影。吃药、扎针,也没有这样快的效力。可见师父的医术十分高明,不愧神医称号。”

灸完了,法明道:“从现在起,我每天为你灸三次,再结合服药。你也不用专门休息,可以照常理事。不出一个月,你的病根就祛除了。”

吴佩孚一边活动身上,一边惊喜高兴,说:“现在我就好象没病了。”

法明又拿出各样药,配成几包,让郗悫每天按时按量煎熬。郗悫当即拿上一包药,到外面煎去了。吴佩孚边等待服药,边与法明坐在床上对弈闲谈。

二人棋局未终,郗悫煎熬了药端来了。法明道:“先放在一边,待凉了服用。”

郗悫放下药碗便与庞海一起旁观棋局。法明与吴佩孚又各走几步,吴佩孚的“老将”犯了法明的“二车”,已经没棋走了。

吴佩孚苦想无方。郗悫和庞海也帮他出谋划策。法明见他输定了,拿回自己的“车”笑道:“将军这招儿欠妥,重新考虑。”

吴佩孚丢下棋子笑道:“一招失算,满盘皆输。”

郗悫道:“长老有长者之风;我们旅长有大将之风,输就是输了。他一向做事慎重,言出法随;做事顾全大局,不计较个人私利。我们旅长真有将相之才。”

吴佩孚笑道:“你这小子,是讽刺我输棋呢?还是恭维我呢?”

郗悫道:“不敢不敢!”随手递过药碗道:“大人不见小人怪。您还是服药吧。”

吴佩孚接过药略尝尝,一口气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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