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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共戴天之仇

这几句更加坚定了杜边的决心。他又咬牙恨恨地道:“若只山芪说的,我不信;你们小姐说了,我就信了。小矬子这些西洋狗,也算为他们神父报了仇了。看我怎么杀他们!”说完咬的牙齿咯咯响。

那名小姐见杜边听信了她的话,露出了笑容,说:“现在我还告诉你:山本君是玄洋社(日本首相伊藤博文,为了侵略中国成立的特务组织。下辖黑龙会,专门培训特务。首任老板平冈浩太郎,次任老板头山满。伊藤博文利用这个组织,在中国和朝鲜干尽了侵略的勾当。伊藤博文也因坏事做绝,于一九0九年在朝鲜被民间英雄痛恨刺死。)

大老板头山满先生的亲戚。头山满先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从上海发来电报,严令山芪君尽快破案。山芪君接到电报,找我们小姐去商量了办法。山芪还没告诉你呢。”

杜边一听,紧张了,恨道:“小矬子这些西洋狗,将我欺负苦了。我与他们不共戴天!”另一女子就是修道院里的荃子。

荃子道:“其实我们吃的这些亏,都怪井上静夫君和山芪君太仁慈了。那夜在修道院我们抓住小矬子,让他二人给放了。莲子因为这件事,至今还对他们不满呢。那夜就应该将小矬子碎尸万段。

小矬子自从被放回,不思悔改,毫不收敛,接连杀害我们的人,更加与我们做对。他准以为我们日本人怕他英国人。你看他丑八怪似的,越来越嚣张了。那次若杀了他,何至于此!”

杜边又略有所思地道:“山芪君不来见我,他对我一定很生气。他早就让我血洗清真寺,我没听他的话。山芪君说的有些道理。他有些料事能力。这次不论闹出多大事来,不惜血本,我也要血洗清真寺!”

荃子道:“山芪君若听了你这话,他就不生气了。我回去为你们疏通疏通。”杜边心里恨山芪,不言语了。

汝峰一杰在外边听屋里传来声音小了,直至听不清了,都很焦急。二人想凑近去听,又见外面人来回巡视,为里面守风呢。二人不敢乱动,只好在那悄悄计议。

汝峰道:“听他们刚才说的分析:屋里至少有三处的人在一起。一处是修道院,再一处是这个麻包店,另一处听不出是哪里。也不知它在城里还是城外。只听出那个特务头目是个女的。你听杜边也口口声声称她为小姐。

这个女子也一定是个重要人物。从他们的话语中不难听出,都对那个女子很敬重。杜边好像还惧她。今夜非弄清这个女子住在哪儿,以何为营生不可。”

一杰道:“若想弄清她,这有办法。我二人就辛苦这一夜,盯住这俩女子,看她们回哪儿去,这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汝峰点头道:“这也是个办法。实在听不出头绪来,就只有下点儿苦功了。”

一杰探头察看,见院中那守风的人还在来回走动。屋门一开,探头又出来一个人,也站在了院里。

一杰心说:“两只眼睛盯住,我们都不敢动;四只眼睛盯住,就更不敢动了。这俩该死的,将我们看住了。”

气得一杰悄悄道:“师父,等下去没头绪。干脆,咱二人摸上去,每人一个掐死他们算了。”

汝峰道:“忍耐,忍耐。不可造次。这里人都有武艺,一招两式弄不住他们,必然惊动里面的人。我们人少,他们人多,弄不好我们吃亏。打草惊蛇更是不妥。”

二人说话间,稍一分神,先前守风那人不知往哪去了。

汝峰急忙问:“先前那个人呢?怎转眼不见了?可别是向我们摸来了。”

一杰道:“放心放心。他肯定没向我们这儿来,他也没回屋。我盯着他那门呢。”

汝峰又探头察看,用目光在院里搜寻。只见后出来的那个人,不见先前那个人。过了多时,门一响,后出来的人回屋去了。

汝峰焦躁起来道:“那个人对我们构成了威胁,必须掌握他的所在位置。咱们找找他,然后再去听。”

二人溜到南墙下向回看,仍不见那人的身影。又一直找到西面房前。汝峰近前察看那些房子,见间间屋门紧锁。

一杰道:“这些房子是货物仓库,那人不可能进去。”忽见有条砖修甬路,从门前向后伸去。

二人又顺路转向后面察看。见一人正开门进屋去了。原来后面地方大,院墙有后角门,房子有后门,院子里两边种了许多蔬菜,中间是块光硬的场地。

四下里察看完,汝峰道:“我二人都太粗心了,只顾在他前面,不曾想后面这么宽阔方便偷听。刚才开门进屋的人,可能就是那个人。”

一杰道:“这个该死的,他才回屋去。影响了我们偷听。”

汝峰也一怒,立刻壮大了胆子,说:“你留在这为我守风接应,我进他屋里去听听。”

一杰自觉紧张,道:“你可要特别小心,里面如龙潭虎穴。”

这和尚胆子真大,点点头,近前开门便进去了里面。他在里察看:见前门与后门不对称。后门远离亮灯的那个大屋。甬道两侧也是一间间的小屋。很象个旅店。

汝峰就想走过去听个实惠的,向东正走,忽听前面的一间小屋里传出来了男女二人说话的声音。

汝峰停在那小屋门前察看:见里面亮着灯,门关得严严的,挡着软帘。

只听女的在里柔声道:“杜边君,就你没出息!见了女人往死了缠。不答应你,没完没了的。你怎不敢将那位小姐留下缠缠呢?”

杜边在里慌促道:“好荃子,依了我吧,不要提起她,你是最美的,最可爱的。她们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把我们不放在眼里,对人任意翻脸。你看她哪有温柔的地方,我岂能去缠她?”

说完嘻嘻哈哈抱住了女子。那女子立刻发出了狺狺的柔声。汝峰在外听出是杜边在里正与荃子调情亲吻呢。

半晌又听出杜边在里忙忙地道:“玩女人嘛,是男人的职责。事儿是天公地道的,谁也不例外。”

女的又俏语柔声道:“轻些个,我的肉嫩,当心弄破了我的皮。”

男的又笑哈哈道:“我再轻些就是了。”二人在里一替一句开始了淫言秽语。

半晌,女子又道:“今天你可误了我的事了。临来时,山芪君派人邀我去,你却将我留在这里了。山芪君若对我怪罪,你可得去解释。”

杜边道:“自然自然,都包在我身上。小姐放心,以后山芪若怪你,我也去找他。”……

原来汝峰和一杰在前面躲着的工夫,屋里散会了。另一名女子由这里的特务金春相送与两名保镖从后门走了。

汝峰人真滑稽,总想从这二人的谈话中听出那名女子的来历。他听得阵阵焦急,里面人却不谈那女子。

沉默一时,忽听杜边在里又说:“荃子,山芪待你是真心的,我对你就不是真心的吗?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山芪君。不知我心里恼他!他对你好,只不过是为了赏玩你的美色罢了,有什么真心!我对你的一番番美意,这才是真的。今后你也别只把山芪放在眼里,将我不放在心上。”

荃子叹声道:“我们这种女人,哪个男人对我们有真情?都是在我们身上求欢寻快罢了。甜言蜜语,我听腻了。谁的我也不信。日本的男人没有真情。只有中国的青年男女能生死相恋。那才叫真情呢。”

杜边又笑道:“你说差了。中国人那叫痴情。发傻,你懂吗?”

荃子道:“我看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我羡慕她们。日本人当中就根本没有那样的人。”

杜边哈哈笑道:“那是中国古时的书呆子虚构的,未必真有其人。除了我们,日本人忠于爱情的也多得是。你羡慕中国人干什么。”

荃子道:“我自从来到中国,对我最好的男人就数山芪君。总听说你对人哭丧脸无情,所以我才不信你说的。”

杜边一听气得道:“山芪君他算什么!待人假仁假义的。你怎就忘不了他!”

荃字立刻道:“你这是怎么说,山芪住在那里,又是辖我们的,在人心里你怎能与他相比呢!”

又道:“你也不在那里住,不辖我们。我怎能记挂你,忘掉他?”

杜边又气得道:“实话与你说了吧。我和你朝夕相处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井上静夫君这一来,公使馆那些人与我们形成了对立。公使日置益最反对井上静夫。井上君对付公使馆那些人,我最支持他。他也最器重我。井上君早晚得让我取代山芪。修道院就要是我住的地方了。”

荃子一听,立刻又柔声道:“别说了。是我的不是了。杜边君真好!”

乐得杜边紧拥抱她道:“今后你就是我的美人了。以后就别再提什么山芪君了。”

荃子道:“嗯,今后我什么都给你。”二人又在里欢声笑语起来了。

汝峰听他们不提那名女子,便不再听了,又往里走。

走到东尽头,听两个男的在屋里计议道:“杜边君真有色好,看见荃子,他就忍耐不住了。匆忙散会,他们上床寻欢去了。那件事还没说清楚呢。这样拖下去,我们立功受奖的机会一定没了。”

另一人道:“不要乱说。我们只管服从杜边君。他必有周密的安排。那件事有外人,会上他不便细说。”

那人又道:“咱二人玩儿一会再睡,省得金春君送人回来还要起来给他开门。他不回来,我们也是睡不消停。”说完拿出棋盒一倾,二人在棋枰上各自布阵开始了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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