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护国神僧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纠缠

第一百九十一章 纠缠

一杰心的话:“只这一次,没有下次。我绝不能欠你的。”于是,又拿出几个银元,估计连她替付的车费也够了,硬是塞进了小姐的手里。然后一杰急忙要走。

不想,那小姐动作极快,拦住一杰,就象变了个人,柔声说:“想走?也不说声再见?”

又与一杰依依偎偎,挨挨擦擦的。趁机她又将银元偷偷还给了一杰,放进了一杰的衣袋里。

一杰以为她又在纠缠自己,说:“小姐:你到这里如同到家了。我到这里如同还在半路,我还要离开上海,时间很紧。请你原谅我不辞而别。也别再纠缠我了。”

那小姐也不细听,仿佛醉态,抱住一杰的胳膊,将头贴在一杰的胸前,说:“咱们到了大上海,这样花天酒地的地方,怎么也得玩玩呀?你要知道:日出日落天天有,有缘相会有几回?你俊俏,我潇洒,是难得的一对儿。今日不乐何时乐?这样的时机最难得。”

一杰见她死死纠缠,心里焦急,脸上苦笑,又劝道:“小姐请放手,你这是喝醉了。我哪有闲情陪你玩儿,还着急赶路呢。”

那小姐见这样不行,又换个方法,低声道:“人生知己难求。我不多留你。现在我醉得找不到家了。你送我到家,还不行吗?你到那小憩一时,喝杯茶,这也不枉我们有缘相会一场啊!”说着将一杰抓得更紧了。

一杰无奈道:“你家离这多远?我叫来一辆车,让他送你回去行吗?”

那小姐一听,又闭眸合眼,道:“我家说远就远,说近就近;说有就有,说无也无。别人送我不行,非你送我不可。”

一杰道:“小姐,你这是喝醉了。让人看了多失态呀;你看围观的来了。快放开手,听我的话。”

那小姐又乐了,道:“什么失态,我不在乎;都来围观,我也不怕。你答应了,不就完了?”

一杰道:“我还不如不与你喝酒了,你竟醉成这样。”

小姐道:“要说我醉,真就醉了。不过,喝酒没醉。见到你就醉了,家也找不到了。”

又胡乱叨念:“你想丢下我不管?没那么容易;我乱喊说你占我的便宜。看你的脸还往哪放。”……

一杰听了心里啼笑皆非,说:“小姐:我干脆照直说了吧。你我邂逅相遇,萍水相逢,这样已经过分了。让我到你家去,不太稳便。我是正经男子,劝你不要妄打主意。不要纠缠我了,我要赶路呢。”

那小姐一听,又心生一计,故意低头道:“你既然这样对我无情,那我就对你无义了。你还欠我两份情呢,怎么办?送我到家,就算两清。我是个正经的黄花姑娘,你也别妄打我的什么主意。”

一杰听了心里生气,暗说:“遇上她真是倒霉。”

一杰道:“你喝多了,什么都忘了。我不欠你情了,刚才已经将钱还你了。”

那小姐拍拍一杰的衣兜道:“是还了。可钱还在这里呢。”

一杰伸手去摸,才知她又将钱偷偷放回来了。他又气又笑道:“你醉成这样还如此狡猾。我就送你回家。到那,你可不要再胡乱纠缠我了。”

那小姐道:“谁缠谁了?你三番四次地占我的便宜。怎还当人说这话?”这时围观的人多了。

一杰很怕她再说些难听的跟她丢脸,慌忙道:“你醉了。说的太不象话了。快拿上东西,不要胡言乱语。我一直送你到家。”

那小姐偷偷一笑,回身拿上小兜子,踉跄几步,又要一杰搀她。

一杰搀上她,从店出来,走在街上问:“你快说:走哪条街?今天我认倒霉了。”

小姐向前一指说道:“从这儿先往前走。”

一杰听了糊涂,也不知她家在哪儿多远,扶她往前走,边走边打量街上找车。那小姐还嘴里不断叨念:“你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人情两清,高兴分手;人情不清,就得住一宿。”……

一杰也不理她说些什么,只顾向前打量找车。二人正走,从后面追来一队巡警,将二人赶上拦住了。

那为首的巡警道:“二位别走了!有人在巡捕房将你们告下了。请跟我们去巡捕房对质!”说完,恶狠狠地一挥手。

众巡警立刻上前,将二人分别抓住,喝道:“不要挣扎,跟我们走!”二人同时大吃一惊。正是:上海原来不平静,诸强帝国更分争。

那小姐见被抓住,立刻醉态消失,斥责道:“你们为什么随便抓人?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抗议!”

那为首的巡警道:“我们是执行公务,不管你是谁。请你到巡捕房去。到那你再抗议!”说完,他又将眼睛一瞪。

一杰一挣扎,挣脱了,怒道:“你们这叫无故抓人!告我们的是谁?说清了我可以跟你们去。”

一群巡警又将他扯住道:“不必多问,到那你就知道了。挣扎也是没用!”于是,不容分说,一阵推推拥拥。

一杰与那小姐挣扎不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弄得不知所措。那些巡警又横枪逼得紧。二人无奈,只好各怀疑虑跟他们去了。

来到巡捕房里,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场面,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四个长得凶恶,头上剃得铮亮,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手提鞭子,分列两旁。中间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名个子矮小的英国人。

众人都对一杰和那小姐,怒目而视。那四个打手提的鞭子,犹如蛇形,一抖绵软,十分吓人。又凶如巨灵神,纷纷冲二人吓道:“跪下!跪下!”

那小姐与一杰,扫视他们,都立而不跪。那些巡警将二人推进屋里,关了门,都退出去了。看这场面,不是什么对质口供,分明是要对二人刑讯。原来这些人正是北京英国清真寺教堂的神父小矬子查里,和他的那些手下。

那小姐立刻认出了坐在中间的小矬子。她心里一懔,暗说:“糟了,我被这群西洋狗暗算了。这些法国巡警也太无理了,他们原来在帮助小矬子抓我。法国佬真是可恨!”

于是,她扬起头怒视小矬子,道:“小矬子,原来是你在搞鬼!你要干什么?”

小矬子从坐位上站起,撇着嘴道:“你这么聪明,还用让我告诉你吗?那我就实话对你说,让你死的明白。从北京你上车开始我带人对你跟踪,准备抓你。在天津你诈称别人的太太,让你跑了。那是你的便宜,你多活到现在。现在你没逃出我的监视,终于落在了我的手里,再也跑不掉了。”小矬子说完哈哈几声得意地笑。

那小姐一听见笑声,心里有些慌了,也怒道:“小矬子,你不要高兴太早了。这是法国租界,不是你英国人说了算,撒野的地方。你要将我怎么样!”

小矬子又走出桌前道:“是法国租界又怎么样?我不是照样将你抓住了吗?你还装什么糊涂?使什么性子?耍什么?这就告诉你。我在这里也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你趁早给我老老实实的。”

那小姐气得道:“你凭什么抓我?我凭什么向你老老实实的!”

小矬子道:‘山口真离子’,你躲在暗处干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指使杜边血洗了我的清真寺,难道你忘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能轻易算了吗?你是绝对不会想到,你也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的!”小矬子说完,将牙一咬露出了十分凶相。

原来这纠缠一杰一路的神秘小姐,正是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设在北京留春园里的高级特务头目山口真离子。

最近真离子突然接到日本玄洋社特务组织大老板头山满的请柬,邀她到上海会晤。头山满准备让真离子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

那日这个情报被小矬子的手下人凯什米得到了,乐得凯什米向小矬子道:“神父先生:我们抓真离子报仇的机会来了。玄洋杜老板头山满给真离子发来请帖,邀她到上海见面。她去上海带人不会太多。这正是我们算计抓她的好机会。”

小矬子也乐得说:“这是我们报仇雪恨的好机会,我们一定要人不知鬼不觉地将她抓住,向她问出头山满的阴谋计划。然后将她杀掉,用她的人头祭奠我们的那些亡灵。”

小矬子又马上召开手下人会议,研究布置如何抓获真离子。

会上里高恨得说:“真离子这次死定了。她去上海带的人不会太多。我们为了有百分的把握,全体出动,在天津和上海分别设卡。这样就一定能抓住真离子。”

拉力道:“真离子是个重要人物,头山满约她,必有大的阴谋活动。这个我们必须知道。一定要给他们张扬出去。”

他们很快便计议妥了办法。决定在天津和上海设两道卡抓获真离子。小矬子便不断派人对真离子监视。

真离子单枪匹马从北京一动身,乐坏了小矬子。他亲自带人对真离子跟踪设卡,准备活捉。

在天津小矬子委托那些检查过往旅客的巡警,借故扣留真离子。被真离子诈称是一杰的太太,蒙混过了关。

小锉子见真离子与一杰相携去了码头,知她要走水路去上海。他这时又想去抓。

他手下人说:“那个中国人一定对她保护,行动起来多有不便。我们要人不知鬼不觉地抓住她。”他们都担心街上人多,弄不好惊动日本领事馆。

小矬子知道在天津,很难人不知鬼不觉地抓到真离子了。

他又将手下人分成几路,准备到上海抓获真离子。小矬子先派两名手下精干人员,走水路对真离子跟踪监视。然后他带领手下其他人员,坐火车先到了上海。

小矬子又在上海进行周密布置,直到准备得万无一失了。他才等在了巡捕房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