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意外横财

卫柳此前从未用过冰鞋。

「我们村里也在冰上玩，却无非是坐个冰橇，一人在前面拉着跑，一人在后面坐着玩。」

「隔壁陈家有两条大狗可以拉冰橇，于是他家兄妹两个可以一同坐在冰橇上，让我们全村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没想到你们这里的冰鞋更好玩，嘻嘻，比轻功还刺激呢！」

卫柳踩在冰上，很快就适应了冰鞋的脚感，在冰面上滑动得轻盈流畅，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文袖在岸上看着，急急忙忙地叮嘱：「可不能脱大氅，大氅还是要好好地穿着，脱下来要染风寒的！」

「诶呀，知道了！啰嗦！」卫柳撇撇嘴，道：「染了风寒也可以治啊。」

婉月在一旁冷不丁地问：「治风寒的药，苦不苦呢？」

「……苦的。」卫柳回答。

于是，她去解大氅的手便放过了那系带，任由狐皮大氅继续把她包得严严实实，暖暖和和。

婉月与文袖对视一笑。

卫锦带着宋绣绣来找卫柳时，远远地便看到卫柳穿得像是个绒毛球球，在冰面上滚动。

走近了才发现，卫柳身段轻盈，全是被身上这厚厚一层衣服所累才看起来如同一个球。

卫锦难得好心的提醒：「柳姐姐，冰嬉时穿少些，才好看呢！」

「是啊，这么一穿，比狗熊看起来还胖！」宋绣绣在一旁说：「如果叫二殿下看见了，可怎么好？」

文袖和婉月闻言，都向她们投来了不满的目光。

文袖说：「两位侧妃可不要乱讲，我们好不容易才劝著王妃穿得暖和些，这天寒地冻的，自然是身体要紧。」

婉月道：「自家耍玩，好看不好看有什么打紧的？我们府上又没有别的莺莺燕燕来与王妃争宠。」

卫锦和宋绣绣尴尬地都住了嘴。

卫柳也停了下来，从池塘中心慢慢滑过来，靠近岸边时也不叫人搀扶，只双脚一蹬，轻轻巧巧就跃上岸边来，坐下把冰刃从脚下脱了下来。

然后，她才回头看着宋绣绣，询问：「这是谁？」

卫锦笑着介绍：「这是大殿下的宋侧妃，闺名绣绣。你们之前见过，只是没有说过话。」

宋绣绣也急忙插话，问：「听说王妃这里有求子的妙法，可是真的？」

卫柳一双眼从卫锦脸上瞟过，看向宋绣绣。

这便是卫锦挑好的来试药的人？祁时府邸中，锦绣院的另一位主人？

宋绣绣面如满月，肤色红润，梳着妇人发髻，头上除了一对翡翠钗，一把翡翠梳，并一对翡翠耳坠外别无装饰，整个人的装扮看起来都内敛低调。

但卫柳前不久也才见识过了祁盛府上的库房，了解一些物价和珠宝首饰的品级。

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宋绣绣这满头翡翠中，哪怕是最小的那一对耳坠，也品貌不凡，价值只怕比卫锦耳畔圆润的东珠还要更贵上几分。

也不知祁时是哪里来得这么多钱，可以养得起这样多的老婆，还给每个人都打扮得富贵奢靡。

这疑问从卫柳内心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就收回心，起身带这两位大皇子的侧妃去室内暖和处详谈。

宋绣绣说话直白得很：「卫柳说贤王妃这里有灵验的药方，只是开价太贵她买不起，要二十万两白银，是真是假？」

卫柳冷不丁听了这么个问题，不由眨眨眼，是真是假呢……

卫锦在一旁急忙说：「柳姐姐，我知道你同我要三十万两，但我这里有十万两，故而只和绣绣说了她需要出二十万两。」

卫柳道：「啊，这么一回事啊……」

宋绣绣立刻又道：「依我的意思，卫柳你也别多心，你娘家不如我富足，你也没必要把身家银子都拿出来。这三十万两，我一人来出，药方，也只给我一人。等我诞下皇孙，将这药方白送你都好。」

卫锦笑眯眯道：「那也好，我也不盼着生殿下的长子，只盼着生个孩儿无论男女，将来是个依靠。晚些也无妨。」

宋绣绣立刻开心起来，从袖子里开始一叠一叠往外掏银票。

「这里是二十万两的银票，给你做个定金，等我有了身孕，再给你十万两也无妨。」宋绣绣说。

卫柳几乎看直了眼，她万万没想到还能有这样一笔天降横财。

早知道，她早就去祁时的王府卖药了。

生子生女金枪不倒药，她都可以卖啊！

然而宋绣绣的手压在银票上，又问：「但给你钱之前，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这药若真的灵验，为何王妃你至今无孕？」

卫柳：「……」

卫柳也情真意切地反问：「我并非什么良医，不过是个村姑罢了，宋侧妃不妨猜猜我为何会有求子的灵方？」

「为何？我猜不出来。」

「因为二殿下身体不好，比大殿下尤甚……我就是为了求子才四处求人找药呀！」卫柳果断抹黑了祁盛，毫无心理负担地甩锅。

「只是，这药只女人吃无用，男人也有个方子需要吃了配合。」

「二殿下他……他身中三春丹未解，毒素入体，日日都需服药才能勉强压制拖延，不能再吃这求子药了。」

「我们夫妻命不好，花了大价钱求来的药方，竟然用不上，这才告诉卫锦。」

宋绣绣听了卫柳这一番话，感同身受道：「你们可真不容易，这岂不是比我们还惨。」

卫锦则在一旁听得泪水盈盈，吸吸鼻子哭道：「柳姐姐，你可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你过得这样不幸，却还肯无私帮助我们去有个孩子……」

卫锦这话说得假惺惺的，偏偏宋绣绣就吃这一套。

宋绣绣甚至还宽慰卫柳说：「实在不行，回头叫卫锦多生两个，你看哪个长得好看，就抱来过继给你养著也不差。」

拿别人的孩子做人情，宋绣绣大方得很。

她才不管卫锦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多难看，她只是说：「反正卫锦的孩子也没什么用，王爷许诺给我，王府将来肯定是要给我与王爷的儿子的。她的孩子若能继承二殿下的王位，也是她的福分。」

卫柳打了个哈哈，道：「心领了，这倒也不必。」

……

等到终于商议好了，送走了卫锦与宋绣绣，卫柳忙不迭地回去数银票。

不是她财迷，实在是……谁能拒绝可可爱爱的钱钱呢？

一只手从斜后方伸出，一把抽走了她数到一半的银票。

卫柳回过头，便看见祁盛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

「你刚刚同她们说，我不行？」

「还商议要抱祁时和卫锦这俩蠢货的儿子来，过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