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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二叔欠下的债

“喂完药之后把她送过来。”齐老爷子最后又交待了一句,就背负着双手走向我二叔的病房。林烬在撞了次墙之后,也跟上了师父的步伐。

赵曼丽在我怀里,像个精致的睡美人。

短暂的犹豫之后,我把避阴丹塞进嘴里,上下齿轻轻一咬,苦涩的液体渗透出来,让我恨不得把长着味蕾的舌头给吐出去。

十多分钟后,我抱着依旧昏厥不醒的赵曼丽去见齐老爷子。

我的初吻就这么草率地送了出去,有些不甘。倒不是因为对象是赵曼丽,而是我的口舌早因为那些苦涩的液体,变得毫无知觉了。

回到病房之后,赵曼丽还没醒,但二叔已经醒了,正在被齐老爷子问话。

我刚进去的时候,刚好二叔在苦苦哀求:“前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小七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能再让悲剧延续下去!”

齐老爷子沉默许久,才再次开口。

“他和你不一样,张家特殊的通灵体质,是躲不掉的。你欠下的那些债,也只能由他来还。”

二叔瞪大了眼睛,陷入了呆滞。

“什么是通灵体质?”我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二叔还没有回过神来,齐老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简单来说,就是天生能与鬼通的人,就像是天生能看见鬼的阴阳眼一眼。”

“但你们张家最讲究因果,在能看到它们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因。而且通灵体质,对它们有极大的诱惑力。所以刚才斩杀的那只女鬼,曾经一度舍弃了他,而是想去找你。只是,被逼了回来。”

我小心把赵曼丽放在一张空病床上,认真思索着齐正卿的话。

“被逼了回来?是被什么逼了回来?”我想到了那些从梦游到祠堂之后,就一直跟着我的东西。

齐老爷子又瞥了二叔一眼:“问他吧,都是他欠下的债!”

二叔这才回过神来,面露悲苦和懊恼:“都怪我,要不是我偷学了禁术,也就不会连累了小七。”

我努力堆出笑容,宽慰二叔:“您不用太担心,目前为之,那些债主不也没把我怎么样吗?而且上次在坟地里的时候,还是它们把女鬼吓走了。”

“它们可比你想的更聪明。”齐老爷子打断了我:“既然有个冒失的女鬼来试探,它们自然乐得按兵不动。现在女鬼没了,留该它们自己动手了。”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下意识道:“它们,会杀了我?”

齐老爷子点了点头:“这是最好的结局吧?不过它们应该不会直接要了你的命,而是会把你当做傀儡。拥有通灵体质的人,与阴魂最为接近。再加上你们张家的御鬼术本就是亦正亦邪,只有两种可能。你凌驾于它们之上,统御驱使。或者是被它们反噬,沦为它们的躯壳、容器!”

我立马就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那些东西,馋我的身子。

二叔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我赶紧过去把他摁住。

“前辈,我求求您,能不能救救小七?能不能还是让我自己去还债?”

二叔哽咽着恳求,齐老爷子悠然叹气:“如果是鬼祟主动害人,我出手解决,是顺应天道。但你们家的事,是因我你一开始就欠了它们。如果我再帮你,就叫做‘助纣为虐’了!”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无解。”齐老爷子话锋一转,又给了我们希望:“说到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要你一桩桩一件件的,把欠下的债都还了。恩怨因果,一笔勾销,它们自然也就不能再找你们叔侄的麻烦。到时候即便还有不长眼的,我也可以帮你们出手斩杀。”

齐老爷子是个讲究规矩的人,但也没那么死板,给我们留了后路。

“可是,我前些年钓出来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卖到了全国各地,恐怕难以再收回来了。”二叔还是担心。

齐老爷子继续道:“身外之物,对那些东西没那么重要。你欠它们的,不是这些东西吧?”

二叔双眼发直,呢喃道:“是交易!那位李家大小姐就是这样,她不要我把古董还回去,而是要我履行承诺,把她救出来!”

齐老爷子微微点头,自顾自地去检查赵曼丽的情况了。

我小心询问:“二叔,这种承诺,你到底答应了多少?”

二叔重重叹气:“太多了!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只顾着钓宝补贴家用,但凡送来宝物的,我基本上都答应了。”

闻听此言,我也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了,说的越多,二叔的面子上肯定就越挂不住。

到了天亮之后,赵曼丽也醒了,对于昨晚的事情毫不知情,只是捂着额头问我:“张南之,我怎么在这儿?我记得好像是刚从一间病房里出来,看到了你们,接着就晕了过去。”

赵曼丽抿了抿嘴唇:“什么东西这么苦?”

“额……你可能是劳累过度才晕倒的吧?这位老先生学过中医,给你吃了颗药丸。”我悄悄指向齐老爷子,他也不做任何解释,挥手叫上林烬就往外走。

赵曼丽还是迷茫的样子,我老是忍不住看向她湿软的嘴唇,心虚地跑出了病房。

师徒二人也在等我,林烬冲着走廊墙壁道:“我跟师父要去趟你们村儿,收拾烂摊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想了一下,先回去跟二叔说了一声,他也让我赶紧回去,看看李家的人都怎么样了。并且还叮嘱我,虽然不知道齐正卿是什么来路,但肯定是个高人,让我一定要好好招待。

这些我都明白,和二叔以及赵曼丽告辞之后,就出去和师徒俩会和。

林烬很热情地揽住了我的脖子,脚下的步伐越来越不稳重,而且很多时候都在自说自话,除非我大声吼出来,他才能听到一些。

我早就知道他没有表面上那么轻佻,本质上是个自傲的人。我没有拆穿,这才一个晚上,他已经快完全看不见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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