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天生的御鬼人？
我伸手扶住苏小八，趁他醉倒之前赶紧询问：“什么不是第一次了？”
苏小八已经醉眼迷离，苦涩一笑：“不是第一次有人死在我身边了，从小到大，任何跟我发生过争吵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说完之后，苏小八就趴在了桌子上。
这时候最先认出苏小八的那个人凑上前来，主动给我解释。
“大师，我听说过他。以前有算命的说过，他是天煞孤星，只要跟他接触密切的人，都被克死了，这家伙命硬的很！”
我瞪了他一眼让他退了回去：“命硬？正好，我的命也硬，刚好跟他碰一碰！”
话音刚落，门口一道红光迅速闪过。
小花伶没有显露身形，已经回到了钓宝竿中。
我看着不紧不慢走进了的清风，无奈叹气：“你怎么才来？”
“早就来了，一直跟着苏小八。”清风走上前来，盯着苏小八看了一阵：“他的八字我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天杀孤星。而且天煞命，也克不死跟自己有仇的人。”
因为我在人前显露了手段，现在也没人再敢把清风当做一个普通的孩子了，纷纷围上来听热闹。
清风对这种众人围观的情形很是反感，我就和他去了门外，禁制其他人跟来。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这个苏小八，到底有没有问题？”
清风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我之所以跟踪他，就是看见他从街口过来的时候，背后跟了大量的鬼。”
“我原以为那些鬼是想要伤害他，但并没有。可看苏小八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些鬼的存在，他和你不一样！”
我打断了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叫和我不一样？”
清风悠悠道：“他可能也是一个御鬼人，但他自己不知道！”
“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和屋子里的鬼发生战斗之后，他身后的鬼都进去帮忙。但等到苏小八到了门口，所有的鬼都迅速离开了。”
其中的隐情，被清风给摸了出来。
简而言之，苏小八从小到大，身边都跟着一大群鬼。他自己从没见到过，但只要有人跟他起了争执，这些鬼就会帮他把仇人弄死。
最近死在店里的三个倒霉蛋，也是因此丧了命。
“如果不加以约束的话，只要苏小八还活着，就一定还会有人因为他而死。除非，他以后再不与人发生争吵！”
清风对这事儿感到为难，在我看来，就苏小八那个脾气，而且又是开饭馆的，不可能不与人发生争执。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比如你觉得该不该告诉他实情？让他约束自己，或者你指导他御鬼之术，让他能够控制那些鬼！”
清风主动询问我的意见，我摇了摇头：“都不现实，尤其是第二种，不光是因为张家秘术不能外传。更重要的是，你觉得我现在学了御鬼术，就真的会一生顺畅吗？”
开口拒绝之后，清风又开始沉思，我趁他不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
“正事儿说完了，咱们是不是也得算算账？敢情我刚才拼命的时候，你一直在外头看戏是吧？”
清风很从容的道：“四姑奶想进去救你，被我阻止了，我知道你一个人能够应付。”
我也没办法真的把他怎么样，只能生闷气：“行！你还学会拿我当饵儿了！这笔账我给你记着！”
在被我训斥的时候，清风展现出了佛门弟子该有的秉性，不反驳，但也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再回到餐馆的时候，天也已经快亮了。
整个店面被擦拭一新，毕竟这么多号人在场，每个人伸伸手，就把活儿干了。
我专门去后厨看了一眼，也没有预想中的狼藉，所有的厨具都被打包了。
就算苏小八还要重操旧业，总要把炸过人肉的厨具换成新的。
在厨房站了一会，我想到了一个新的疑问。
就算是鬼祟害人，但是鬼真的有能力，把人给炸了吗？
而且死的三个人，尸体完整，那么被丢进下水道的碎尸，是谁的？
我突然想起苏小八那句‘这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这一点，我就赶紧去找苏小八问询，但他却已经不在店里了。
山羊胡老头他们也准备离开，告诉我说苏小八去买早点了。
这条街不长，我就出去找人。
在街口的包子铺，我看到了排队的苏小八。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买好了一大袋包子。
这数量，说是自己吃，肯定吃不完。但要是给我们所有人分的话，又不够。
而且他买了包子之后，也没有往回走，而是去了更远的地方。
我心生好奇，就一路跟着他。
他的去处很隐蔽，在一片废弃胡同里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肮脏杂乱的窝棚。
苏小八也没言语，只是把包子递过去，窝棚里伸出一只脏的完成成了黑色的手掌，干瘦如柴。
我绕了一圈，找路接近。
“别溜达了，光明正大的过来就是。”
窝棚里传出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吗，说话的时候就跟两片木板摩擦似的。
我的动作很轻微，但窝棚里的人居然能发现我的存在。
抄着手走过去时，苏小八对我的出现很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额，没事儿，溜达溜达，然后去吃早饭，你呢？”
我和他周旋了几句，歪了下脑袋，终于看到了窝棚里的人。
只第一眼，就让我心底发寒。
这是一个苍老的看不出岁数的老人，皮肤干瘪，满脸皱纹。
但他的眼睛，似曾相识。
和我对视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底幽青色的光泽。
林烬也有这样的眼睛，但只有一只！
“鬼道中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现在我觉得可以推翻清风的猜测了。
苏小八不是天生被鬼祟守护的！
老人的行动很不灵便，艰难的朝苏小八摆了摆手：“凤儿，你先回去吧，我跟这位同道中人说说话。”
苏小八面露不解，我则是惊诧于两个问题。老人对苏小八的称呼，以及这个老人一眼就认出了我的身份。
“苏老板，你的名字很好听。”
苏小八冷哼一声，老人呵呵笑了起来，但更像一只被困在棺材里的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