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时鹿,我难受
到了云峰大厦。
苏妄推搡了两把时鹿,时鹿没醒,疲惫让她陷入到了深眠当中,最后又是苏妄只能她抱上去。
夜幕遮盖,大厦被云顶裹挟,卧室内一片漆黑,偶尔有远处的射灯朝着窗户上虚拟一晃,似乎在窥视卧室内的风景。
宽阔的大床,是黑色的带着灰白斑点的被褥,少年掀开了被子,三两下把女孩儿剥了一个精光,扔在被窝里,盖上被子。
他走,走了两步又觉得亏的慌,还没伺候过谁呢。
折回来,把被子拉开,光明正大的看。
用手比了下大小,觉得不亏了,他才去洗手间。
洗澡时还是觉得亏了,起了火,没处发泄。
洗完澡,看着女孩儿霸占着他的床,尽管她只睡了四分之一的位置,有一大半他可以睡,但腹下三寸之地开始抗议。
他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火苗越来越大,他弯腰把她拎起来丢去了沙发。
太困的时鹿发出一声软乎乎的不满,苏妄根本不听,他到床上睡。
春风又绿江南岸再次在梦里找到了他,醒来后裤子被打湿,他从床上坐起来,火气更重,这股火怎么都消不下去。
他跑去沙发,时鹿睡的缩成一团。卧室里什么都看不到,可却能看到她白皙的脸颊轮廓,那柔美温婉的样子。
苏妄全身被火烧疼了,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她软绵绵的手根本起不了作用,出力的还是他,这般隔靴搔痒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的眼神乌黑发红,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
他自己都被攥疼了,他也没松。
“时鹿。”他的声音浓郁低哑,又尽是水溢出框的情渎难忍,“我难受。”
时鹿在梦里觉得被打扰了,她不耐的手一伸,抓了他一爪,翻身,继续睡。
她真的太困了。
苏妄闷哼了一声,之后……
似大水漫灌了河流,纷纷而下。
“……”
夜继续。
窗外再未有光过来,无人见到那少年脸上的错愕。
……
时鹿再次醒来时是凌晨三点,她坐着清醒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
于是起床。
脚一动,发现是平的,她一摸才知道……这睡在地上,身后是沙发。
她没有多想,起身,头终于不疼,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她穿好衣服下楼,轻手轻脚的下楼,穿过客厅,开门,出去。
她并未注意到沙发上有人,沙发上的人也只是抿紧了唇,并未睁眼,但眉头很不爽的皱了起来。
随着大门被关,他的不爽愈发重,最后一脚踢了被子。
……
街头影影绰绰,清风里像是夹着了冰渣,刺着脸生疼。
时鹿纤曼的影子倒影在干净的盲路上,影子里侧脸如画,卷翘的睫毛一眨,像蝴蝶飞过花谷的烂漫。
她叫的车到了,上了车后,她拿起手机找到叶怀周的电话,习惯性的想给他报一下地址和司机车牌号。
这大半年里她每每打车,都是这样的。
她会开车,但技术不好,叶怀周不让她开,怕出事。
后来叶怀周给她买了一辆车,请了司机,他一出差,余秀竹就把司机辞了,车子也被她要了去。
一点开对话框,她才觉得不对,今时不同往日,那怕是才过几天时间,他们也不再是从前。
屏幕上显示最后一条信息是叶怀周回来的那一天给她发的消息。
“今晚去酒店,我们去外面住一晚,好不好?”
她回:“好。”
那时看到短信是
她在看着这条短信,给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她所有的不甘和天翻地覆的变化都是从这条短信开始的。
这明明就是从叶怀周那端发过来的消息,他偏偏说没发。
如果他没发,那么……是别人拿着他手机发的么?
那会是谁呢?
她忽然想到了柏菲。
柏菲知道她和叶怀周两个人的手机密码,除了她,时鹿想不到第二个人。
看来柏菲是策划许久,就等着叶怀周回涼安城的这天。
那么那一晚进她套房的男人又是谁,是……柏菲叫来的人吗。
时鹿把手机收起来,一想到这些事,头又开始疼。
这昏暗悠长的街头,车子像进入了一个无底又深暗的深渊,无光无风,憋的人窒息,压迫的人筋脉撕扯。
出租车是个女司机,于是时鹿放心了不少,给了一笔丰厚的车费,让司机随便走。
司机绕着涼安城跑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车子才停到了医院。
时鹿下车,娇小的身躯进入了大楼。
……
早上七点,时鹿给朱兰月买了早餐。
朱兰月吃饭时,问时鹿、叶怀周有没有找她,有没有原谅她。
时鹿含糊的给了一个答案,说叶怀周没找,她也没空。
朱兰月也没再问。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时鹿就待在医院里,上午无所事事响起了苏妄……
“妈,您就生了我一个?”
朱兰月:“当然。”
“生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没有个双胞胎的姐姐或者妹妹?”
“问这个干嘛,当然没有,你就一个人。”
那就奇怪了。
要是都没有,苏妄那个前女友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是……
电脑技术?
有人P出来的?
那就更匪夷所思!
就算是P的,说明是假的,但苏妄却硬说她是他前女友,说明确有此事!
她越想越悬乎,怎么都想不通。
总不可能她真的缺失了其中的某一段记忆、而她自己还不知情。
下午她出去找房子,需要有个落脚地,先租,碰到合适的再买。
晚上八点才回,还没进病房,就听到了你们朱兰月的声音,那种低微的带着几分谈好的,“怀周,你是个好女婿,当初你要娶鹿鹿时,对着保证会待她好,会待她始终如一,所以我才同意把她嫁给你。我家鹿鹿……她到底是年轻不懂事,可能在你不在家的日子误入了歧途,所以……和别的男人有那么点儿不合适的苗头,我相信鹿鹿没有做过份的事情,怀周……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时鹿:“……”一瞬间她像是被人扔进了泥水沟里,那淤泥和肮脏一瞬间染了她满身,她浑身燥热,只觉得丢人。
叶怀周低稳厚重的声音从门扉里传来,“她是我妻子,所以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