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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从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

把印章擦尽方才看清那伤口,就在手腕大动脉上方两寸之地,时鹿都记不得这是怎么伤的,看伤口应是树枝刮伤,刮得倒是挺深。

苏妄盯着这伤口片刻,随后再看她,又猛然回头更着酒吧停车场看去,他意识到了什么,想来时鹿是看到了叶怀周。

呵。

看到了他就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儿,脑子进硫酸了!!

他甩开了她的手,把手里的消毒纸巾砸进了车内小垃圾桶内。

时鹿没管这伤口,流血就让她流好了,她未理任何人,侧头,她想透过这昏暗的车玻璃多看看外面的繁华,于是她看得目不转晴,一动不动,到了家楼下她才发觉什么风景都没有看到。

车子停了,潘西递给了苏妄包扎伤口的东西,苏妄接过,凶巴巴的把她的手再拽过来,粗鲁的给她擦流到手掌上的血,见她毫无反应,他真想将消毒药水顺着伤口倒进去,自是没倒,他不想那些东西脏了他的车。

弄好后,他又把她的手甩开,看也不看时鹿。

时鹿下车,包忘了拿,他也不提醒。

时鹿并未发现没有拿包,大脑昏昏沉沉,头一次连脸都没有洗,直接钻进被窝,她不知为何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她冷,特别冷,想念小时父亲的外套、想念母亲的怀抱。

……

大众车朝着云峰大厦里走,即将抵达,一路苏妄都是一张冷酷脸,潘西想打破这种沉默,微笑:“小少爷觉得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或者说你觉得小鹿想吃什么?”

苏妄:“别给她吃,让她吃粑粑。”

潘西失笑:“不可以这么说女孩子哦,这样讲她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苏妄小声说:“她上次就这么骂我的。”

“什么?我没听清。”潘西问道。

苏妄自是没有重复,就道:“随便。”反正他不会吃。

一回头看到了时鹿的包,扯过来,堂而皇之的打开。

里面有一只口红、一个气势、纸巾、充电器、一盒维生素,他把维生素拧开,里面全是胶囊,都是他没见过的,另一个格子里是她的结婚证、身份证、离婚申请书,他眼里有一丝厌恶,给她塞了回去,中间有一个小格子被拉链盖得严严实实。

他打开,一叠纸,打开。

是孕检单。

他怔了片刻,接着眼神开始凝重。

她怀孕了?

第一张孕检单,检查结果是早孕,接着是终止妊娠单,所在单子都有她的签名。

而日期正是那一晚他带她去找余秀竹被余秀竹踢了一脚、她肚子疼得流了很多血,她说是痛经。

看来她在骗他。

苏妄再次了看了这孕检单,随后给她塞了回去,他说:“停车,往回开。”

……

时鹿开始头疼,脑袋里面像有冷风灌过去一般,她忍耐了很久都无法忍下,终于挣扎着爬起来,在家里找药,这时候也发觉包落到了苏妄车上。

家里没药,她不知道今晚应该怎么过,睡不着,浑身难受,屋里明明开了暖气也觉得阴冷像地窖,她很想摆脱这种局面,于是下楼买药。

穿过小巷子就到了正街,去药店买了止痛药和一瓶褪黑素,风像冷刀子一样直往她的脸上拍,头更痛了,于是她加快脚步上楼。

站在楼前她一摸棕色的门,她沮丧悲痛到了极致,怎么生活处处都是荆棘。

一时颓废的也不想下楼找电话叫开锁公司的人过来,便坐在了楼梯上,药放在脚边,楼道里的声控灯很快就暗了下去。

这一层共七层,没有电梯,她在第三层,偶有人经过,她似一个跌落至谷底的一片叶子,哪管得了会不会有节外之手将她捡起捏碎,她不在乎是否安全,头埋在臂弯里,从鼻子里呼出来滚烫的气息朝着手腕的伤口上扑。

苏妄上楼时,脚步声惊扰了灯,光线层层铺开,给他留下一串轻浅的脚印。他正要去敲门,余光里看到了一个人影,穿着黑色外套,灰色运动裤,卡其色雪地靴。

尘埃在光下飞舞,不知他们是不是在找一个落脚点,细细碎碎千千万万,她一动不动,死气沉沉,像被掏去了灵魂就剩下那么一个躯壳,与这尘埃共沉沦。

苏妄站在那儿有五分钟都未动,五分钟后他转身朝楼下走去,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也拉开了那一抹冷漠。

他行至二楼,有两个男人跟他擦身而过,手里提着酒瓶和他觉得很难闻的烧烤味,两人嘴里说着浑话,苏妄停了一下,他待在黑暗里,抬头,那两男人上去了,到三楼他们停了,在嘻嘻哈哈。

苏妄又折身上去,见有人来了,那两人才悻悻上楼。

时鹿依旧未动半分,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苏妄靠在墙壁垂眸看着她,未发一言,此后再无一人路过。

灯光熄灭,又被楼下一声燥响而重燃,两人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很久。

许久过后,苏妄坐去了她的身边,长腿跨越几个台阶,道:“差不多得了。”

时鹿没吭声。

苏妄开始扯她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扯,“再不说话我给你拨光。”

时鹿终于受不了的把头发拉回来,抬头,她头痛得快要抬不动了,便用两手撑着下巴,25岁还有些见婴儿肥,脸被挤成一团,她的眼里无风无浪,“你怎么又来,哪儿都有你,你又不是我儿子,天天跟着我。”

苏妄呵:“我叫你妈,你敢答应?”

“你叫啊。”

苏妄一下扯掉她好几根头发,看着她的眼晴道:“那我要跟妈妈一起睡。”

时鹿不作声了,楼道的风吹过来,她缩了一下,她侧头,那神韵像在石头缝里用力开花的小雏菊,露出的那点很想让人保护的生命力,“弟弟,你陪姐姐喝酒吧。”

苏妄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时鹿的头一晃,往下一栽,他本能的用手一接,脸颊冰凉冰凉的贴着他的掌心,他说:“祖宗的骨灰水你喝么?”

时鹿又抬头,再次撑着下巴,她袅袅的声音好听又全是控诉,“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甩又甩不掉,嘴巴又毒,人又疯,你是不是从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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