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水泥成功
两天之后，卓平的茶叶全部卖光，被突厥、薛延陀，吐谷浑还有西域的四伙商人给分光，扣除成本之后，还大赚五千多贯，一张老脸开心得快拧到一块了。
卓平拿出一万二千贯给杨天，这是第一笔资金，剩下的钱他拿去购买玉料，毕竟蜀中他是珠宝商人，得进货回去维持生意。
钱投了那么多，得留一个代表监督款项的落实，出乎杨天的意外，卓平竟然把卓丝雨给留了下来，也不知道老家伙是怎么想的。
临走之前，还从杨天那要走了炒茶之方，以及二人定下人两份合同，一份关于新市场，一份关于新茶叶，暂时没派人过去，因为现在没法炒茶。
杨天让卓丝雨协助林立处理飞天集团的日常事务，在他看来，这个卓丝雨进林家的门是迟早的事，况且对她的印象也不错，跟着林立不算亏待她。
卓平走后，一切事务有条不紊地展开，大家都忙起来，杨天也不能闲着，水泥厂，玻璃厂，钢铁厂还和新市场都是他弄出来的，最有经验和发言权的就是他，一天到晚穿梭在各个工地，忙得跟陀螺似的。
但是很充实，至少，让他想起当年叱咤商海的感觉，很熟悉，熟悉到杨天忽然很想家了。
“爸，妈，你们还好吗？”夜里，杨天推开书房的窗户，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轻唱起王菲的《明月几时有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杨天情绪很低落，一曲唱完，早就是泪流满面了，忽然听到附近有响动，连忙闭了窗户，生怕自己脆弱的一面被别人看见。
林立自从跟杨天以来，从未发现一向乐观睿智的少爷竟然有如此多情的一面，融入思乡之情的词是如此地戚楚，连他也忽然很想家。
“少爷说得对，我虽然是被爹给卖掉的，但他们终归是我父母！”林立暗道，“等忙玩这一着，应该回家看看了！不过，少爷这首长短句写得真好！”
林立回去之后，便把这道水调歌头给抄下来，以备时时拜读。鉴于上一次自作主张把卓平带进府中被杨天骂之后，林立便打消了把这首词给传播出去的想法，万一杨天再生气可就不好了。
水泥厂第一窑水泥终于烧制完成，今天是开窑的日子，杨家几乎倾巢而出，全都汇集在一号窑外围。
“少爷，下命令吧！”马林有点忐忑地问道。
“开窑！”相比之下之，杨天要稳重多了，好吧，其实他也有点紧张。
窑工砸开密封的泥块，不一会，窑门清理出来，一股热浪排出之后，两个窑工进去，抬出一大块灰色的团块。
早已知道工序的窑工先是把团块敲成小块，然后再拿到巨大的石碾子里磨成粉，这便是水泥了。
“少爷，现在怎么做？”
“取一石沙子来！”杨天一令。
不一会，一名窑工从河边挑来一担沙子，杨天让窑工把水泥与沙子汇合在一起，再加水调好，倒入一个模子里。
“好了，散了吧！”杨天道，“马林，看好它，不要人接近，到明天这个时候把它砸碎，我在家等你的消息！”
“这就完了？”马林无语地看着那一滩混泥土，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明明一个三岁小孩就能让它五马分尸的事，怎么明天还用砸碎的？
想问杨天，人家已经打道回府了。
“少爷……”回家之后，憋了一肚子话的林立忍不住想问水泥的事。
“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杨天毫不讲理地把林立给赶了出去。他真的不想解释什么。
“怎么样，侯爷有没有告诉你？”林立刚出书房，卓丝雨很八卦地问道。
“被赶出来了，什么也没说！”林立摇头，“别瞎打听了，到明天自然会明了的，休息去吧！”
“不，你得教我算术！”
“那个丝雨，我忽然想起马林找我有事，我先走了！”林立一听到要教卓丝雨算术就头大，普通的四则运算，怎么就不会呢？
“大笨蛋，就不能多陪陪我吗？”看着林立逃跑的身影，卓丝雨使劲跺跺脚。事实上，作为商业世家，算术就算不专业，但比起一般人要好太多，那四则运算，她早已学会，之所以缠着林立，就喜欢看他那恨铁不成钢，干着急的样子。
逃出“魔掌”的林并没有去水泥厂，想想，似乎好几天没去酒店了，这晚饭，就在那吃吧。
主意已定，林立便进了西市，穿过人群，迈步进总店。总经理来了，自然是特别执行，包厢，还是雅间，最好的菜上四个，酒就不要了，万一少爷有事可就不好了。
“哎哟，我的总经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刚吃了半碗饭，张诚推门而进，拎一壶酒，两只酒杯，笑嘻嘻地进来。林立与卓丝雨的事，全杨家都知道，张诚这是专门来看热闹的。
“要么吃饭，要么出去！”林立当然明白张诚的意思。
“哎哟，总经理好大的威风！”张诚笑道，“怎么样，这算术教得如何？什么时候算到床上去啊？”
“张诚，今天不揍你一顿，誓不罢休！”林立把筷子一丢，挽起袖子就要上。
“慢来慢来，你打得过我不？也不想想。”张诚笑道，“再说了，要是让少爷知道咱两个打架，那就热闹啰！”
“你……”林立已经出离愤怒了，他还真打不过张诚，人家可是功夫在身的，虽然不高，但对付一个林立却是足够，林立冷静地分析一下形势，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不吃了，我走！”
“哎哟，我的总经理，你看这菜都上来了，怎么可以浪费呢？”张诚拉着林立坐下，自己坐在对面，“来来来，咱哥俩喝两杯！”
“再跟我说算术，我跟你绝交！”
“好好好，我不说成了吧？”张诚给林立满上，“来，喝酒！”
张诚成功地把林立给灌醉了，当晚，林立宿于酒店之中。
马林为那块混泥土担心了一整个晚上，好不容易到天亮，立即起身去看那水泥板怎么样了。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马林赶到的时候，水泥板四周已经围了一大圈人，扒开人群，马林蹲下来，伸手指磋磋，很硬，没磋动；拿拳头砸砸，砰地一声，手都红了，水泥板只是震了一下，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的乖乖，昨天还是一团烂泥，怎么一晚上的工夫，就变成石头了呢？”窑工们惊呼，不少人甚至觉得一定上杨天施了魔法。
这时，林立与张诚赶到，不一会孙四方、沈二郎等人也来了。
“马林，情况怎么样？”林立问道。
“真是奇了怪，硬得跟石头一样！”马林道，“来个人，拿铁锤给我砸！”
“好咧！”一名窑工早就准备好了，抡起大铁锤，使劲往下砸。
砰！
水泥板弹起来，又重重地落下，铁锤在上面留下个白印，却是没裂开。
再来！
没坏！
再来！
没坏！
再来……
足足砸了八下，换作石板早就被砸得稀烂，而水泥板只是分裂成四块，而那名窑工，已经喘气如牛了。
好厉害！
“快，快去告诉少爷！”马林大叫，“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整个水泥厂一片欢呼之声。
成功的喜悦化作工作热情，不用马林吩咐，窑工们主动干活，把四个窑里的料搬出来磨成细粉。
杨天在家里似乎听到城外的欢呼声，又怀疑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琢磨着马林他们该来了吧，果然没多久，林立、马林等人欢快的脚步声便传了来。
“马林，可是成功了？”
“少爷，您真是神了，你知道吗？那混泥土今天早上变成坚如磐石的水泥板，窑工砸了八下才砸开，比石头硬多了！”马林很兴奋，“少爷，我们成功了！”
“嗯，还不错！”杨天点头道，“马林，接下来，你们水泥厂要有的忙了，新市场的建设，没水泥可不行！”
“少爷，如果别人要买，我们怎么办？”
“要买也得等到市场建完之后再说！”杨天道，“我们自己都不够呢，哪管得了别人？”
“那如何定价？”
“成本是多少，算出来了吗？”杨天问道。
“少爷，已经算出来了，一石水泥，各种成本算在一起，差不多是两文钱。”马林道。
“那就定六文钱吧！”杨天道，“不要太贵，要不然别人买不起了。”
“这还不叫贵？”众人无语。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杨天道，“都给我过来，那个林立，把新市场的图纸展开，我给你们讲讲钢筋泥土是怎么回事，还有水泥如何建房子的事情！”
“四方，你去叫护院看住门，这个小院子，谁也不许靠近！”
“是！”
一切安排妥当，护院已经到位，杨天这才开讲，把水泥的原理，钢筋泥土的好处，建水泥房子的要领都一一剖析明白，最后，杨天叮嘱林立，现在是成立飞天建筑的时候了，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建房子，然后卖钱。
一场秘密会议结束，几个家丁接受了一场现代建筑理念的洗礼，境界不免又拔高不少，他们终于明白无论是水泥厂还是玻璃厂、钢铁厂，都是围绕着飞天建筑展开的，也就是说，未来，飞天建筑将是飞天集团的核心产业之一。
“呼，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把林立他们赶走，杨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