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探听行踪
望着神情冰寒彻骨的崔谨言,薛丛文都看傻眼了。
足足愣了好一会,他这才充满怀疑的试探问道:
“你真的是崔谨言吗,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以前的你,虽说大字不识几个,人也唯唯诺诺的,但到底也算得上贤惠。可在瞧瞧你现在,瞪着个眼睛,手中拎瓢,动起手来直接往我脸上泼水的做派,这不活脱脱就是个泼妇嘛。”
崔谨言瞧着,薛丛文那满脸不可思议,就像活见鬼般的样子,她不禁撇撇嘴说道:
“当泼妇怎么了,那也比当个怨妇强,薛丛文你还有脸问我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那我不防实话告诉你,以前那个孝顺婆婆,伺候你这个夫君,将你们全家老小当菩萨供着的崔谨言,早就被你给活活逼死了。如今的我,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崔谨言,谁敢找我晦气,我就敢和谁拼命,当然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你薛丛文了。”
薛丛文被崔谨言,这一句狠过一句的话,简直弄的一愣愣的。
但是想到今日前来的目的,他哪里肯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
所以薛丛文将脸上的水珠子擦掉,上前不由分手,握住崔谨言的手腕子,就将她向着屋里扯去。
崔谨言到是又拍又打,甚至都把薛丛文的手背,挠出两道血痕出来了。
可怎奈薛丛文就是不松手,所以在女子天生力气,就没有男人大的劣势下,崔谨言就是在不愿意,还是被拉扯进了屋中。
正在厨房里做玉米锅贴,炖着大锅菜的孟氏,眼瞧这一幕,赶紧就担心的围了上来。
“这不是丛文嘛,你在帝都里做大官,今天怎么有空回村里来了。还有谨言怎么得罪你了,你先把她放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还不成嘛。到底这孩子,昔日在你们薛家过的也不容易,你就当看在婶子我的面子上,千万别再为难她了。”
望着孟氏伸来阻拦的手,薛丛文却毫不客气的一下就给推开了,并语带警告的哼笑一声说道:
“婶子,你是村长老郭叔的媳妇,所以我向来敬重你。但是今天的事情,本官还是奉劝你,最好少参与。毕竟我与崔谨言之间乃是家事,你就算是村长媳妇,也无权过问。并且别忘了以本官现在的身份,你惹恼了我,似乎对你们整个郭家,并不是什么好事。”
闻听这话,孟氏的神情不禁就是一僵,要知道在过去,薛丛文还没当上官的时候,他对于老郭叔夫妻俩,那叫一个嘴甜懂事,孝顺程度甚至比对他自己的老娘还要好上三分。
不但没事就来给郭家挑水砍柴,还帮着春秀读书认字,孟氏以前,是真把薛丛文,当成半个儿子来看待,两家关系也走的很近。
眼瞧着如今薛丛文那得势后,就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孟氏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并且她更是想不通,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虚伪到如此地步,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毕竟那小猫小狗,你要对它好,那这些小东西,还懂得给你看家护院抓老鼠呢,反观薛丛文,还真是喂不熟当初白眼狼,这种人不得势时,那还算人模狗样儿,可一旦翻身了,那简直比谁都难伺候。
崔谨言眼瞧孟氏,不甘心的还想在劝,她连忙拦着对方,当先开口道:
“薛丛文你也不用扯着我手腕不放,你且先进屋等着去,不就是有话要同我说嘛,本姑娘奉陪就是了。不过婶子都被你给吓到了,我要先安慰她两句,你就别站在这里碍眼了。”
这若换成以前,崔谨言敢用命令的口吻同他说话,薛丛文非恼了不可。
但是如今也意识到,崔谨言今非昔比,在不好拿捏了,因此薛丛文到也愿意退让一步,点点头当先进了里屋。
崔谨言眼瞧说话总算方便了,她不禁赶紧握住郭孟氏的手讲道:
“郭家婶子,你别替我担心,刚刚春香被薛丛文推了一把,脑袋撞到了石井上头,我瞧着磕出个大包呢。我听春香讲,她过几天不是还要去相亲吗,你赶紧给你用冷水敷敷。至于我这边,那薛丛文现在是当官的,他不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朝廷就不会轻饶了他。我同他周旋就是了,郭家待我不薄,所以我更加不能连累婶子你们了,所以你快些出去,别留下趟浑水,省得惹祸上身。”
崔谨言这个人,她有着寻常小老百姓的一切特点,惜命怕惹麻烦,谨小慎微,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这种平凡的性格中,崔谨言同时也有着自己的底线。
至少真心待她好的人,崔谨言就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到对方,否则她过不了自己良心的这道坎。
所以将郭孟氏,连推带哄的总算弄出了屋子,崔谨言就将房门从里面给锁上了。
接着她咣当一脚,就极有气势的把里屋的门,用踢的方式给踹开了。
眼瞧着站在里屋的薛丛文,明显被吓了一跳,本就是想凭着先声夺人,在气势上先把对方压倒的崔谨言,不禁心里满意的很。
接着她就大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座,故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道:
“到底找我有什么事,薛丛文就咱俩的关系,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你也甭说了,赶紧把正事讲了,否则在多看你一会,我非得忍不住都得吐出来不可。”
险些没被崔谨言这话,气得半死的薛丛文,他强忍了半天,才将火气又给压了下去,并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说道:
“谨言,我承认之前将你休出家门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何苦还心怀怨恨,斤斤计较呢,到底咱们之前,也是朝昔相处了整整七年,就算没能走到一起去,到底还是有情分在的,你说我这话讲得是不是也在理。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探望家中娘亲和妹妹的,不过我在她们那听说,你收留了个带伤的男人在家中,而此人名叫安子墨,我且问你是不是有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