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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回上 完颜合达临阵斗口舌 老将宗政绝境求援兵

这时,北边金国的完颜合达派密使同守将刘世兴接洽,商量好了要抓住皇帝御驾来到襄阳前线的机会,向金国投降。然后完颜合达便会以樊城为基地,出兵攻破襄阳、活捉皇帝赵昀,便能动摇宋朝的根本。而一旦事情得逞,完颜合达自然会立下当年完颜宗弼(金兀术)都不曾立下的活捉敌国皇帝的不世之功,而配合行动的刘世兴自然也被许以世袭国公的高位。

谁知柴安风和赵昀却来了个轻车简从,将皇帝仪仗远远甩在后面,自己则是微服兼程,提前两天就赶到了襄阳城里。

刘世兴本来就心虚,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更是慌了神,想要派人同完颜合达取得联系却又始终不得门路,于是一咬牙、一犯浑,索性来了个“反他娘的”,让樊城改旗易帜,“单方面”宣布投降金国。

然而他这种没有金国配合的投降,实在是宛若一出闹剧,让威望卓著的孟宗政只带着二百亲兵,便不动声色、不伤一兵一卒地重新将樊城拿了下来。

听到这里,孟宗政已是气不打一处来:“刘世兴,你这厮脑子坏了么?你在这里临时反了,城外的完颜合达却全不知情,你当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么?讲过的话可以不算,摔烂了的锅碗瓢盆收拾收拾可以重来?”

柴安风拍了拍老将军的肩膀:“孟老将军请息怒,刘世兴固然是个笨蛋,可那个完颜合达却是处心积虑。得亏我和皇上提前两天就到了,否则樊城按时谋反了,还不得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要是皇上心血来潮,来到樊城视察,那不就成了瓮中捉鳖了吗?”

孟宗政叹了口气:“柴爵爷此言极是。唉!看来刘世兴这条命是决计保不住了。”

刘世兴一听,心中原本燃起的希望顿时

好像被用一盆冷水浇熄了,几乎哀求起来:“老将军,老将军,你可别吓唬我啊!”

孟宗政又复叹息道:“唉!你要纯是反了樊城,老夫向上头掩饰一下,柴爵爷再从中作保,或许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你却是在用皇上用计,将圣上置于刀兵之中。这样的罪过可以说是十恶不赦。你这条命是保不住了,你就求求爵爷,能不能照顾好你的家小吧……”

柴安风听了一愣,随即释然了。

有道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把皇帝拉下马,那就是千刀万剐的凌迟之罪,更何况是里通外国谋害皇帝了。再加上现在可不是汉朝、唐朝,也不是明朝、清朝,而是有着两任皇帝被金国活捉客死北国的这一段“靖康之耻”的宋朝!要是再出了皇帝被捉的丑剧,那不光是区区一任皇帝的面子,就是整个大宋社稷的还剩下不多的这点面子,都会被丢个精光的!

因此,刘世兴,已是必死无疑了!

死到临头,刘世兴求生的本能让他再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孟宗政的大腿:“老将军,救救我,救救我。就看在当年我在枣阳,被金狗砍个半死的份上,就求朝廷饶我一命吧!饶我一条狗命吧!”

刘世兴一边求情,一边已是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孟宗政摇了摇头:“怕是不行了。刘世兴,你也知道朝廷对边将向来防备甚严。当年岳爷爷何等功劳、何等忠心,都被朝廷杀了。你刘世兴这样一点点功劳、又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又何敢求饶呢?来,刘世兴,你他妈的当年也算是一条汉子,别做这种扭扭捏捏的娘们样,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堂堂正正!”

说着,孟宗政一抬手,高声对门外说

道:“来人呐,还不将刘世兴拿下!”

话音刚落,便有守候在门外的亲兵抢进屋内,一左一右将刘世兴夹住,扳住了他的双手双肩,又取出绳索将他来了个五花大绑,绑得好像端午节的粽子一般。

柴安风见他好歹也算是一员战将,就这样被拿下了未免有些可惜,心中竟油然而生一股恻隐之心来,嘱咐那两个亲兵:“嘿,你们手下留情,刘世兴不是坏人,你们绑得松一点、松一点。”

刘世兴摇摇头:“爵爷一番好意,我心领了。老子现在就恨那完颜合达,把老子当猴耍,老子就是杀了头,变了鬼,也要缠死他!”

孟宗政却是面无表情,一张老脸凝固得仿佛雕刻:“完颜合达也是各为其主,手段虽然毒辣了些,却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你放心,你的妻儿老小,我孟宗政还有崇义公柴爵爷自然会替你保全的。”

正说话间,忽然听门外传来匆忙慌张的报信声音:“孟将军,孟将军,十万火急、十万火急!”

“莫慌。进来说话。”孟宗政下令道。

却见一个传令兵跌跌撞撞跑了进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回将军……回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看到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孟宗政满脸的不屑:“慌张什么?不就是完颜合达领军来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传令兵闻言一怔,拱手道:“老将军真有未卜先知之术,我还没说,老将军就已知道了前头战报!”

孟宗政得意一笑:“完颜合达何等人?樊城出了这样的大事,他要是不派兵过来占点便宜,岂不奇怪?不要慌张,你这就传令下去,反叛之事全军将士除了刘世兴之外,一律不予追究。众军戒备,打退

完颜合达之后,照例论功行赏!”

那传令兵回了一声“得令”,随即跑了下去。

孟宗政又命亲兵将刘世兴关押看守起来,又对柴安风说道:“柴爵爷,你听见了吧?完颜合达领军来攻,这次他处心积虑,樊城难免会有一场大战。柴爵爷不如先回襄阳避一避,待老夫打退完颜合达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柴安风想了想,却问:“这个……这个……不知击退那个完颜合达,孟老将军能有几分把握?”

孟宗政自信地一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了:“樊城虽然出了点事,可元气未损、阵势未动。哼!完颜合达想来浑水摸鱼,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那就好!”柴安风道,“完颜合达似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既然老将军保证樊城固若金汤、万无一失,那我正好可以见识见识他,这就好像在笼子外边看笼子里面的鸟一样。不是吗?”

“是啊!没错!”孟宗政笑道,“柴爵爷正好听听完颜合达这只鸟能唱出什么曲儿呢!要是爵爷听得不尽兴,老夫闲着没事倒也在襄阳城里养了几只家雀,爵爷要有兴趣,不如也去听听呢!”

一旁的孟银屏听这父亲孟宗政和柴安风说话打趣,听得也是饶有兴致,掩着嘴“咯咯”笑得银铃乱颤。

樊城的规模比襄阳要小得多,柴安风等人在孟宗政的引领之下,走了没多少功夫便已经登上了樊城城墙。

主帅孟宗政虽然并不害怕完颜合达,却也不敢疏忽,见北边烟尘尚远,金国大军一时半刻还赶不到樊城城下,便乘着这个机会绕着城墙走上一圈,也好视察一下樊城防务。

柴安风穿越到南宋之后,对南宋政治、经济形势多少也算有些了解了,可是对南宋的军事情况却没

有多少理解,除了知道行在临安的守备一塌糊涂之外,对前线重镇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因此,柴安风便也跟着孟宗政在樊城城墙上走了一遍。

只见这樊城城墙约有一丈宽,均用质地良好的青砖建造,城墙靠外的一边也用青砖砌成了箭孔方便城内宋军向外射箭。

这些部署虽然严整,却同后世派的那些古装剧里的场面没有什么不同,柴安风看过了也就算是看过了,并没有觉得什么稀奇的。倒是城墙上每个二三十步设置的几张硕大无比的弩机引起了柴安风的兴趣。

于是柴安风拉了拉在前头大步流星的孟宗政:“孟老将军,弩机我倒是见过的,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你这里新奇的玩意儿不少啊!”

孟宗政有些得意:“那是自然。襄樊乃是前线,又不同于四川,眼前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金国步兵骑兵又强。只能依靠强弓劲弩射住阵脚才能抵御。这几张床弩,老夫可是向枢密院、向户部诉了不知多少回苦,才讨下钱来造了这二十张床弩呢!”

“原来这玩意儿叫床弩,形象,形象!”柴安风夸赞道,“这就好像地狱里剥皮抽筋的床,金狗们上了这床,就别想下来了。”

柴安风又低头瞅了瞅摊在地上的一堆小球,只见这些小球比后世的网球略大一些,分量总也有两三两重,看着还挺有质感的,问道:“老将军,这又是啥玩意?看着比铁蛋子要轻不少,从城墙上扔下去,也砸不死人吧?”

说着,柴安风便抬腿踢了踢。

孟宗政见状,脸色“刷拉”一下白了:“爵爷小心,这是火药,小心炸了!”

柴安风听了一惊,刚忙缩回了自己那只有点犯贱的脚,惊道:“什么?现在已经有火药了?”

还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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