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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回上 孟银屏操演岳家军 柴辅仕保媒史小姐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并不是说三九严冬、三伏酷夏时候的联系效果特别好,而是说一个人就连这种不适合操练的时候,都在勤练不辍,那在别的时候,必然会更加刻苦地练习。而有了这种刻苦、勤奋、百折不挠的精神,又怎么可能不见成效呢?

柴安风练兵,要比三九、三伏苦练还要更苦一些。

宝庆二年春节刚过,柴安风麾下崇义公府的一百护卫,再加上死了的襄樊守将孟宗政名下的一百亲兵,便早已苦练起来了。

公府练兵,可同朝廷练兵大有不同——规模虽然并不很大,可一切都要自行筹备,并且还要尽量机密小心,否则就容易被好事之徒按上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狠狠参上一本。

练兵,要的是场地、器材和教练,恰好了,柴安风正好都能搞定。

练兵的地方,柴安风有的是。

崇义公府毕竟是个公府,虽然之前破落了一些,可占地面积却是极大的。公府后院一大片菜园子,柴安风本来就用不上,又借着翻修崇义公府的名义,将院子旁边几间破房子给拆了,又清理出一大片空地,正好可供这两百人放开手脚操练。

为防着有人暗中偷窥崇义公府练兵的情况,柴安风又将场地外边原有的矮墙、篱笆全都扒了,改用上号的砖石,恨不得按照襄阳城墙的规格,重新砌起一圈又高又厚的新围墙,还顺带着把院子外面的几个大树砍了。

柴安风这几年赚了大钱,谁都知道他有钱臊得慌,在公府里这样大兴土木、大搞装修,除了引来几个仇富的人背地里暗骂几句之外,倒也没有引起多少非议。

练兵的器材,柴安风也能搞定。

南宋朝虽然并不严厉禁止民间持有兵器,但一次性大量购买刀

剑、弓箭、弩矢、铠甲、战马等军用器械和装备,还是会招致朝廷的关注,而要是上纲上线地弹劾的话,这一样也是一条谋反的大罪。

可柴安风却有自己的办法——

刀枪:他是用了盐帮将崇义号商品出口到外洋的渠道,用以货易货的方式,从日本购置了最好的倭刀,直接送到了公府之内。

弓箭:也是同样的,如今宋金关系虽然紧张,可贸易交流并没有断绝,只要钱到位,一样可以从金国换来最好的弓箭。

弩机:因弩机使用起来十分方便、威力又异常巨大,因此是南宋朝廷所严格控制的,不仅杜绝民间持有,更是严禁向外出口。不过好在柴安风是开织坊起家的,崇义号里养了不少制造、维修手工纺织机的能人,只要将制造弩机的图纸提供给他们,再略加研究,分分钟就将弩机制造了出来。而且因为柴安风练兵,那是要不计成本地训练出一支短小精悍仿佛后世特种部队一样的精兵,因此制造弩机所用的都是最为上品的材料,最后成品的质量比起兵部监制的弩机要好上不少。

铠甲:这倒是不容易弄来的,崇义号倒是也开了一家小铁匠铺,可主要是用来为各种手工机械制造简易的金属部件的,钢铁产量十分有限、质量也不高,而柴安风又看不上布甲、革甲的防御力,执着于替手下亲兵装备金属铠甲。幸好现在暂署襄阳防务的大将孟珙同他关系极好,从几万人的装备里抠出两百领上好的铠甲,夹杂在其他货物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崇义公府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练兵的教头,更是没说的。

教习士兵武艺的,乃是盐帮大小姐苏南雁。

苏南雁本来武功就十分高强,又加上她心思活、脑

子灵、射猎广,传授武艺的同时,还从各门各派的武功之中,挑选出便于练习、效果明显的招式,专门编练了一套适合军队使用的徒手和器械功夫用以传授,从根本上就给柴安风的亲兵们打好了基础。

而教习行军布阵之法的,则是孟宗政的女儿孟银屏。

孟银屏虽然是个女孩子,可自小看着父亲冲锋陷阵、跟着哥哥饱读兵书,论起军事上的才华,已经能同父兄相提并论了,再加上她为父亲报仇雪恨之心急切,恨不得立即就将手下这两百人训练成虎狼之师。因此,孟银屏练起兵来就更加严格认真,一直练得柴安风这两百亲兵见了这位品貌不凡的大小姐就浑身不舒坦。

而从襄樊前线过来投奔柴安风的一百老孟宗政的亲兵,则更发挥了“传、帮、带”的重要作用。

孟宗政的父亲孟林原是岳飞的部将。孟林在统兵之时,就刻意按照当年“岳家军”的做法,用北边逃难而来的难民编练了“忠顺军”,更是精中选精地偶从中挑选出精壮老实汉子,组成了自己的亲兵队伍。

这些亲兵,又经孟宗政数十年来的不断更新、不断补充、不断训练,再加上经常同北边金国人发生战斗,因此他们无论作战技术、作战经验都是南宋朝廷里最为杰出的。更因为这些人是孟宗政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对孟家、连带着对柴安风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加入到了柴安风的亲兵行列,就是把无敌于天下的“岳家军”的种子种到了崇义公府之中,假以时日必然会开花结果、枝繁叶茂。

因此,柴安风对于练兵一事十分上心,除了偶尔关照一下郑婷儿经营的“崇义号”生意之外,便一门心思埋在府里,陪着

孟银屏和苏南雁两个女子,专心训练手下这两百公府护卫。

惹得郑婷儿都吃醋起来:“哟,有了新欢了,就不要旧爱了?这才几年啊?就嫌我人老珠黄了?”

柴安风知道郑婷儿的个性,最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一个人,嘴上虽然说得难听,心里却是最向着自己的的,随口说了个笑话逗得她一乐也就罢了。

眼下正是二月初春时候,渡过了一个严冬的临安城终于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之下,有了几分暖意,就连崇义公柴安风卧房前头那棵大槐树都已爆出了新芽,显出了几分春意来。

孟银屏见练兵略有小成,便将两百公府护卫分成两队,将刀枪弓弩等真家伙换成了木头做的假货,让他们互相演戏厮杀。

为挑起两队的“敌意”,孟银屏特意嘱咐崇义公府里专司后勤的两个老妈子,让她们去市场上买了两头羊羔,又请天香楼的大厨亲自过来烹饪——两队之中赢了的,自然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而输了的那就只能在一旁瞪着眼干看着了。

这两百公府护卫,本来就都是些血气方刚、好勇斗狠的年轻人,平时训练的时候为了一拳一脚的输赢尚且要斗哥头破血流。眼前这两头羊的赏格虽然并不十分贵重,却关系到自己的面子,又怎么能不让他们心潮澎湃、眼冒凶光?

于是这两伙子人,各执手里的假兵刃,听孟银屏一声令下便互相格斗了起来。

一开始,他们还能按照孟银屏所教的那样,五六个人、十几个人结成有条不紊的阵型,按照章法互相演练着攻守的套路。可打到后来,阵型也散了、招式也乱了、兵法也不管用了,就顾着互相之间一对一地格斗,仿佛没有经过训练,就似街头混混打架一样。

急得孟

银屏破口大喊:“尔等这是在做什么?一点阵法都不讲,这些日子的训练都白费了吗?还不快给我停下来!”

然而这两伙人正在酣斗之时,眼里只有面前的对手,谁也没听见孟银屏的命令,就顾着假戏真做一般地互相厮打。

孟银屏见了,是又急又恼,见自己张口呼喊没有作用,便立即往旁边走了两步,提起一旁的一支鼓槌,“当当当”地将铜锣敲得震耳欲聋。

古代战场上“鸣金收兵”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两队正杀得“你死我活”的公府护卫听了,终于不再互相殴斗,各自归队,两只眼睛却依旧互相死死地盯着,恨不得用眼里的凶光将对手全都吓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局面刚平静下来,孟银屏便高声叫骂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一对一地格斗,那是好勇斗狠的傻瓜,在战场上是要吃大亏的!只有互相配合、互相保护,才能既杀死对手,又保全自己!”

她骂得还不解气,扔下鼓槌,走到一个护卫面前,狠狠拍了他一掌,骂道:“你看你,肩膀上怎么被打到了?现在用的都是木头刀,要是战场上碰到了真家伙,你这条臂膀不就废了?我刚才都看见了,就是你小子第一个脱离阵型单打独斗的,要是身边有兄弟用盾牌替你护着,你肩膀这里又怎么可能受伤?”

听到敲铜锣声音,正在同郑婷儿商量事情的柴安风也急匆匆赶了过来,见孟银屏一脸的怒色,忙问:“银屏,是怎么了?这么着急上火的?”

孟银屏将方才的事情同柴安风说了,又补充道:“公府里那些护卫、还有孙家村里的那些村民也就罢了,就连爹爹亲自带出来的一百亲兵也不听话,乱乱哄哄好像一锅粥,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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