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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回中 杨玲娇握手言和 柴安风大驾归来

沙广天是个随性的汉子,听了这话放声大笑:“哈哈哈!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劫大官人的船啊!鱼,我当然是要请柴大官人吃的。弄这些船过来,却是咱们杨寨主的意思,说是要给柴大官人壮壮声势。”

“哦,你们杨寨主也来了吗?”

“来了来了,就在那边。柴大官人请看!”说着沙广天抬手一指。

在他手指的方向,一艘颇大的木船已从河岸边拔锚起航,利剑一样向柴安风的船队驶来。

柴安风定睛一看,见这艘船要比太湖上打鱼的小船大上许多,看样子也豪华结实了不少,再走近一看,却发现竟是当初浦家兄弟留在太湖水寨的那艘大船。又见这艘船虽然船体庞大,但行动起来却十分灵活迅速,全然不见当时在太湖水寨那幅慢慢吞吞的笨拙样子,显然是经过了太湖水寨杨寨主的训练和改造,让这艘船的性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不过眨眼功夫,那艘大船便已在长安分的船边停稳,船上当头一人拱手行礼道:“柴大官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只见此人虽只是个女子,却一手拄篙、一手叉腰,看上去十分泼辣豪爽,果然就是太湖水寨的寨主杨玲娇。

柴安风和杨玲娇也早已经化敌为友了,便也拱手回礼道:“这边的水面都是杨寨主的地盘,寨主亲自过来相见,真是给我面子啊!”

杨玲娇点点头,刚要寒暄两句,却看见柴安风身后除了孟银屏以外,又站了一个陌生女子,便问道:“柴大官人这位姑娘是谁?我怎么之前没见过?”

江湖儿女说话就是直接。

被点了名的正是杨妙真。

杨妙真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在杨玲娇面前隐藏身份

,便落落大方地回答道:“我是山东红袄军的杨妙真。杨寨主这厢有礼了。”

之前那段冲突里,杨玲娇是吃过红袄军李全的亏的。因此她听见“红袄军”这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在甲板上跺了跺脚,喝道:“红袄军?你们向来都在山东活动,没事跑到江南水上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抢我的地盘的?告诉你们,都说现在红袄军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势力,可别人怕你们,老娘却不怕!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来,少搞那些阴谋诡计!”

之前在浦家兄弟算计太湖水寨的事件里,李全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关键是李全这个大反派演就演了吧,结果还演砸了,让太湖水寨和山东红袄军之间产生了极大的矛盾。

这件事情,红袄军有错在前,是理亏的一方,而且现在“驱除鞑虏、恢复中原”的大业未成,正是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共举大事的时候。因此杨妙真也想找个机会同杨玲娇澄清一下——该赔礼的就赔礼,该道歉的就道歉。只是一时没有找到居中引荐的人,杨妙真又忙着帮柴安分对付朝廷禁军,所以还没有行动。

现在太湖水寨寨主杨玲娇就在面前,正是一个可以把话说清楚、说透彻的大好机会。

于是听着杨玲娇充满火药味的话,杨妙真却丝毫没有动气,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杨寨主,这是哪里话?江南水域向来是太湖水寨称雄,我们红袄军哪敢过来丢人现眼?”

有道是抬手不打笑脸人。

听了杨妙真的回话,杨玲娇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眼睛一抬,说道:“那件事情是李全自作主张,你也并不知情。这一点,柴大官人已经跟我说明白了。你放心,

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就是红袄军这样嚣张跋扈,老娘看了心里生气罢了。而且你是红袄军的头领,这样御下无方,也不觉得丢人吗?”

有话就说、直来直去,这就是江湖儿女的气魄。

“杨寨主,你有这几句话叫我杨妙真真是又佩服又羞臊……这样,今天当着柴大官人的面,我们山东红袄军就和太湖水寨和好了吧?只是今天不太方便,我没有带着礼物在身边,日后红袄军必有一份重礼相送,我等便恩怨尽释,从此冰释前嫌。如何?”

“嗯?就这么简单吗?”杨林娇一手叉着腰喝道,“你这样说话轻飘飘的,能当真吗?再怎么着你也得过来给我鞠一个躬、作一个揖。这样态度才算诚恳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杨妙真的魄力丝毫不逊须眉,能够化解通太湖水寨的这番恩怨,别说是鞠一个躬了,就是鞠一千个躬杨妙真都是乐意的。

“那我就搅扰了。”杨妙真说道。

说着,杨妙真就迈开腿,往杨玲娇那艘大船上跨去。

杨玲娇早有打算,瞅准了杨妙真跨出一脚、却还没踩在船甲板上的空挡,忽然手上脚上同时在竹篙上发力用劲。杨玲娇原本武功就不弱,水性更是好得没边,也不知她用了怎样的巧劲,一艘偌大的木船竟被她深深压低了两尺。

两艘船并排排着,其中一艘船忽然低了两尺的距离,要是寻常人跨过去,非得摔个大跟头不可。然而杨妙真武功卓越,江湖经验又十分丰富,见状不动声色地使了一个千斤坠的功夫,稳稳当当就跨上了大船的甲板。

这一招已经可以看出杨妙真的武功功底了,却还不能将杨玲娇彻底折服。

只听她“哼”地冷笑一声

,又突然放开了竹篙,双腿也不再用力。

于是在巨大的水浮力的作用,杨玲娇脚下的大船猛地向上一抬,不但弥补了之前两尺的高低差距,反而又向上多跳了两尺,船头已腾空跃在水面之上了!

要是那些只能勉强用千斤坠的功夫站稳的庸碌之辈,经过这样突然的一弹,就算没有被当场掀到河里去,脚下也要踉跄上好几步。然而杨妙真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船舶的剧烈晃动没有让她的身形移动半分,甚至看不出对她造成了任何影响。

只见杨妙真脚下长了根一样,依旧十分稳当地站在船上,又用极优雅端庄的姿势拱手说道:“江南水域,果真是暗流涌动,北方几条大河根本没法与之相比。杨寨主,你看今天分明没有什么风、浪也不怎么大,可船舶居然晃动的这样厉害。要不是杨寨主本领高强,换了旁人,还真未必能这样随心所欲、游刃有余地操纵这艘大船呢!”

其实按照杨妙真的功夫,大船一沉一提间的力气,他不但可以完全化去,还可以这个冲击力,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来上个一千八百度的托马斯回旋,再加转体三万六千度,然后还能稳稳的落在船上。只不过今天她是来澄清误会的,过于炫技并没有什么好处,因此杨妙真便只用上了最简单直接的内功,只要能站在这艘船上,就已经算成功了。

这等朴实无华的招数,要比那些花团锦簇、华而不实的花拳绣腿要厉害上不知多少倍。

杨玲娇也是习武之人,虽然知道其中的门道,但依旧是被杨妙真的武功折服了,心中不禁暗想:有这般功夫的人,又何必像李全那样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柴安风果然没有骗我

,当初那件事情真的和杨妙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杨玲娇也释然了,终于不再为难杨妙真,反而赞了一句:“都说姑姑武功天下第一,我还不相信。如今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好手段啊!”

“姑姑”是武林人士对杨妙真的一句尊称,说出这句话可见杨玲娇对她的恶意已经烟消云散了。

“岂敢岂敢。”杨妙真赶紧谦逊道。

寒暄了两句,杨玲娇又对船上的人喊道:“请柴大官人和二夫人也上船来吧,我有几句话要讲。”

杨玲娇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不就是为了见柴安风的吗?柴安风也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便拉着孟银屏一起上了船,只留下耶律楚才在自己的船上留守。

柴安风还以为杨玲娇是要自己来调解她和杨妙真之间的矛盾,刚上船就说道:“我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吗?这件事情都是李全一个人自作主张造的孽,和红袄军本身没有大的关系,妙真姐姐也是反对的。现在李全也被妙真姐姐好一顿收拾,该出的气也都出了,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谁知原本还气鼓鼓的杨玲娇居然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都是一点小误会,澄清了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哟!”杨妙真赶紧拱手施礼道,“杨寨主果然心胸豁达,怪不得江南水上无不以杨寨主为马首是瞻呢!如今太湖水寨和我红袄军化敌为友,也是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杨林娇谦逊了一句,却道:“我有句话要问柴大官人。”

“什么话?”

“我听说柴大官人这回是去临安受审,审的是浦受成这厮被杀一案。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杨玲娇问道。

这句话不可谓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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