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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回上 落下风背水一战 逆推压死咬不放

只见在营内火枪的掩护之下,柴安风亲兵卫队组成的几个大阵,就好像几头身上长满了刺猬尖刺的猛虎,在李全的人马之中前冲后突、左砍右杀,如入无人之境。

李全怎能耐得柴安风的人马在自己面前这样嚣张?

他大喝一声,立即挺起铁枪向对手猛扑过去。

他手下的弟兄都是跟着李全从磨齐山上下来的老弟兄——包括牛二也在其中——他们见到大哥李全冲上去了,便也赶紧跟了上去!

李全果然武艺高强,并且十分凶悍。

柴安风所部亲兵护卫摆下的乃是正宗的戚继光的鸳鸯阵,是专门用来对付武艺高强的单兵的。因此这个阵型由远及近设置了长矛、狼筅、短刀、盾牌等各式武器,为的就是在尽量减少接触的前提下,就能远远的将敌军杀死。

这套阵型和作战套路,柴安风的亲兵护卫已经操练得十分纯熟了,这时李全气势汹汹地杀来,他们赶紧调转方向,用长矛抵住了李全。

然而李全手中的长矛挥舞的好似一条出渊的黑龙一般,先是上下左右四周荡开了两条长毛、两条狼筅,见突然杀出了一个空隙,便又临空变招,将长矛直挺挺地向前刺杀过去。

这一招极其犀利,要是没有苏南雁、杨妙真这样的武艺,是绝对抵挡不住的。

只见阵中一名亲兵护卫,见他来势如此凶猛,赶紧撇开了手中的长刀,双手抵着盾牌只想将挡住李全这条威力无穷的长枪。

谁知李全手中这根长枪,那也算是一柄神兵利器,再加上李全出众的臂力和技巧,竟然一枪便直透盾牌,一直扎到了那个亲兵护卫的肩膀!

那名位于阵型最当中的亲兵护卫,乃是整个鸳鸯阵的核心和基础。

他一受伤,整个阵型便失去了指挥,围绕在他身边的长矛手、盾牌手的组织能力,顿时下了一个台阶,只能做出本能一般的行动,前去搭救受了伤的“队长”。

他们这样的行动,让原本缜密的鸳鸯阵一下子变得异常松散,一下子给了李全可乘之机,只见他又挺起手中的铁枪,“刷、刷、刷”几枪,便又杀伤了柴安风好几个亲兵护卫。

也幸亏柴安风这些亲兵那都是崇义号的工友,在日常的劳动中都养成了兄弟一般的深厚感情。

四周的战友们见自己的同袍受了伤,便也顾不得

继续同面前的敌军厮杀了,而是赶紧围拢过来,有的抵挡住李全的攻击、有的护住弟兄的两翼、有的扫清撤退的路线,终于让这支蒙受了损失的队伍,安然退回了营寨。

虽然也勉强做到了全身而退,但柴安风这次冒险行动显然遭受到了彻底的失败——非但没有突破对手的重围,更是损兵折将,遭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李全这边虽然没有对柴安风造成多大的伤害,却是切切实实地把柴安风打了回去,让他做了一次彻底的无用功——这对于之前吃了无数次柴安风的亏了李全而言,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李全见状,一时士气大,见自己麾下弟兄此刻也都赶了上来,心下更是无所畏惧,赶忙招呼起大队人马,打算趁着柴安风派出去的人马败退回营寨时露出的空档,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柴安风麾下亲兵护卫的战斗力实在是太过强悍,特别是在坚守营寨的作战中,火枪的威力和特性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李全虽然亲率领精锐人马,可依旧没有办法突破,如同飞蝗一般吸来的火枪子弹形成的弹幕。他在冲杀了一阵,并没有取得进一步进展的,更没能攻入柴安风的营寨。因此,李全只能选择悻悻后退——还是先率领弟兄们先退回去,然后再寻找战机……

这时,听说李全亲自同柴安风发生冲突的冯天羽也已赶了过来,他见李全既没有受骗、也没有受伤,禁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柴安风这次并没有使什么诡计……”

说起来,已经交手过了那么多回了,但李全这还是第一次在柴安风的面前占到了哪怕一丁丁点的便宜,正在兴头上他的十分兴奋,摆着手说道:“军师多虑了,柴安风不过是会耍些阴谋诡计而已,要论真功夫、真本事怎可同我相提并论?你看他手下的人马,不是已然被我杀败了吗?”

对于柴安风这号人物,冯天羽就始终不能不多留一个心眼——之前他在柴安风这里倒了多少霉,无论文也好、武也好,就没有占过一点上风。而今天却这么简单就取胜了,让冯天羽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仔细观察柴安风的营寨,却见营中虽然还在尽力维持着最基本的秩序和指挥,但是却也显而易见地展现出了几丝

慌张的情绪。尤其是柴安风那三面引以为豪的标志性的大旗,居然也被乱军撞得东倒西歪,都没来得及去扶正。

仅从这一点细节上,冯天羽就几乎可以断定:柴安风的这场小败,并非全然是故弄玄虚,而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亏。

但是这场战斗,毕竟算不上什么大事,柴安风这边死伤的兵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对士气的打击也难以衡量。

因此,这一点芝麻绿豆大小的优势,根本就不足以让冯天羽说服自己、说服李全展开更大规模的攻势。

对于冯天羽的判断,李全是表示认同的。

心高气傲的李全,这辈子相信的人不多,佩服的人就更少了——但冯天羽就是其中一个。

记得一年之前,冯天羽过来毛遂自荐的时候,李全对于他这个落地的酸秀才,还颇有几分轻视。然而冯天羽随后便展现出了它独有的能力,虽然在同柴安风的几次交锋中,李全又吃了败仗,但形势显然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从原先毫无还手之力、近乎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变得可以打个有来有回,有时似乎还能或多或少地占一些优势和先手。

除却柴安风之外,冯天羽更是如鱼得水,中原武林之中,竟没有一个人有他这样的智慧和谋略,让李全可以迅速壮大实力,成为红袄军中一支最为举足轻重的势力。

甚至可以这样说,李全能够在关键时刻拿到杨安儿的遗嘱,成为合法的红袄军的头领,冯天羽是立了首功的。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在李全这边冯天羽的地位,比在柴安风这边的耶律楚材甚至更加重要。毕竟除了耶律楚材之外,柴安风身边还有好几个帮手,自己也有至少合格的判断能力,即便有时候不免要走上一段冤枉路,但在自保之余做到发展壮大,问题还是不大的。

但是李全少了冯天羽,就完全没有同柴安风抗衡的能力了。

因此,李全毫不犹豫地采纳了冯天羽的建议,并没有选择乘胜追击,而是再次收拢人马,继续保持和巩固包围圈。

谁知柴安风这边却不打算给他喘息的余地。

他见李全稍稍退去,已然关闭的营寨大门,居然又迅速打开了,从门内又窜出来数百人马,又都结成了有些怪异又十分管用的鸳鸯阵,紧接着再向李全的队伍杀将过来。

李全的人

马刚刚取得了小小的胜利,正在兴头上,没想到屁股后面突然遭到了反击,被打得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幸好李全这时还没有走远,他见敌军尾随过来,随即挺枪转身再战。

似乎方才李全英勇的身姿给了柴安风的队伍颇大的震撼——只见李全那根铁枪刚刚出现在了战场上,鸳鸯阵的推进便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影响。不但不再继续向前进攻,反而开始步步后退,显然又想要退回营寨。

李全见状冷笑一声,心里骂了一句:“真是有怎样的头目,就有怎样的属下!”便横着铁枪,率领身后的亲兵卫队猛攻了上去。

见李全亲自来攻,对手竟然一下子丧失了全部斗志,迅速向后退却而去。

李全正杀的兴起,怎能让他们就从自己手边溜走?他立即追了上去,心想:老子不能白来一趟,死活也得捅死一两个才能收手吧?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你想的是一回事,你能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李全着实是一员猛将,也是一位武林高手——要是两人单打独斗,别说是捅死一个两个,就是再来他十个、八个,也被李全捅穿了。弄得狠了,李全那根铁枪,就会变成烤羊肉串时候的那个铁签子,一枪扎透个两个人三个人都不成问题。

然而这是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讲的是士兵之间的互相配合,可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李全刚冲上去了几步,便听身前柴安风的营寨中响起一阵火枪轰鸣的声音,几颗子弹也已呼啸而过,擦着自己的鼻尖飞了过去。

李全虽然英勇无畏,却也不是不要命的傻瓜,知道自己再这么冲下去,非得变成枪下之鬼,而且死的时候满身都是窟窿眼,形状一定很不好看。于是他便只能由衷地骂了一句柴安风,最终还是选择退了下去。

可是他这稍稍一退,柴安风便又来劲,原本已经退回营寨的亲兵护卫居然又再次贴了上来。

这仗打的就有点没劲了,并且意图已经十分明显,打成这样的活塞运动,那分明就是诱兵之计,用的是最简单的激将法——为的就是要将李全的耐心和理智通通耗尽,然后再来他一个诱敌深入,吸引李全进入柴安风预设下的陷阱,然后再一举击杀。

这个手法不新鲜,但十分管用——古来多少英雄好汉,都折在这条

简单而粗暴的计策之下。

军师冯天羽素来知道李全的秉性,唯恐他震怒之下,又着了柴安风的道,便赶紧追了上来,拱手道:“李大哥可要小心了,柴安风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这么做分明就是为了,诱骗你的,可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李全这次倒精明得很,冷笑道:“这小贼的奸计,已被我尽述参透!你看我虽然上前追击,却不过是浅出浅入而已,他根本就抓不住我,又如何对我用计?”

冯天羽听了这话,方才长舒了口气——可见人非禽兽,总算是懂得学习进步,吃了那么多回亏,终于还是有了长进。

“那样便好!好!李大哥果然英明!”冯天羽说道,“李全大哥冲杀两阵,想必现在也是累了吧?不如先回诸城休息休息,先让柴安风在这里随便扑腾,我们兄弟就当看一出猴戏,起不有趣?”

冯天羽这话说得倒也带着几分风趣,李全“扑哧”一乐:“好!就依军师!我等先回诸城去,柴安风现在已经被我团团围死了,他就是上天入地的孙悟空,也逃不出我如来佛的五指山!”

冯天羽也算是个人才了,他果然猜对了柴安风的行动和意图。

而李全几经撩拨却依旧没有上当,这也的确有些出乎柴安风的意料之外,面对突然之间变得极其有耐心的,李全柴安风竟有些不知所措。

“耶律先生,好像李全这次又缩回去了,这家伙现在打仗鬼精鬼精的,似乎有些不太好对付了。”

耶律楚材点头道:“吃一堑长一智,看来李全也是颇有长进,看来柴兄今后又多了一位劲敌……”

“唉!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吧!现在最紧要的是如何把李全骗出来,他这样小心谨慎,银屏的策略可就使不出来了!”

柴安风的话听上去似乎是在替孟银屏惋惜,实际上还带着几分埋怨的意思。因为孟银屏的计策实施到了现在,还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自己麾下的弟兄却已损失了好几个,已经有些得不偿失了。

这样的结果就连孟银屏本人都有些难以接受,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方略来了:“夫君,难道是我把李全想的太简单了吗?看样子这家伙不上当,那我们再怎么诱骗也不过是徒劳无功,不如还是先偃旗息鼓,静待南雁把杨妙真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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