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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69

良才人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陛下忙完这阵子,到底先翻谁的牌子。”

良贵妃抿了一口茶:“自然是淑姐姐了,不过后宫这么多人,免不得遣散几位。”

尤其是背后家族是站在楚拓这一脉的妃嫔,轻则遣散出宫,重则赏赐一条白绫。

好在她们姐妹几位的家族都是中立党,其中还有不少家族支持沈琅,沈琅看在家族的份上,对她们肯定也不会差。

关于沈琅和权酒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权酒一脸淡定听完,然后转身离开。

沈三一脸不解:“娘娘,这就走了?”

权酒:“不然呢?留下来喝杯茶?”

沈三脸色难看,愤愤不平:“她们说的这么难听,你不打算出口气?陛下这么宠爱您,一定会替您出头。”

“没必要赶在这个时候。”

权酒是真没把这群女人放在眼里。

“这两天朝中大换血,凡是和楚拓沾边的大臣,全部下了大狱,他们能高枕无忧坐在那里喝茶赏花,你觉得他们身后的势力是站在哪一派?”

沈三不蠢,自然也知道这些,只是权酒和沈琅是他唯二敬重佩服的人,两人同时被人议论,他咽不下心头这口恶气。

沈三冷静下来,看权酒的眼神更加钦佩。

他之所以想到这些,是因为他对朝堂和后宫熟悉,哪位妃嫔身后对应的是哪家势力,他早就一清二楚。

可权酒不一样,她对后宫这些女人一无所知,在被侮辱的情况下,还能冷静从她们的话语中推断出各位妃嫔背后的势力,这一份魄力就不是常人能有的。

沈三真情实意的开口:“娘娘,您这么为陛下着想,陛下知道了肯定很开心。”

权酒听他的语气,看出他的小心思:“别告密。”

她也不全是为了沈琅,沈琅知道这件事后,对外发怒,对内内疚,又得腾出时间哄她,可问题是,她真的没生气,不需要哄。

到时候就成了——

沈琅:“你生气了。”

权酒:“我没生气。”

沈琅:“不,你真的生气了。”

权酒(白眼):“我真没生气。”

权酒想到这个场景,嘴角抽了抽。

“走吧,先回养心殿。”

………

沈琅需要安排的事情太多。

首先是编造谋反的理由安抚大臣和百姓,当初楚拓上位名不正,言不顺,他收集了楚拓暗中对孟家下毒手的证据,借由替先帝复仇的名义推翻了楚拓。

再者,长溪前朝公主的身份也是个麻烦,作为前朝公主,女扮男装,混入朝堂做官,又差点成了楚拓的皇后,朝中不少大臣对她颇有微词……

最后是楚拓留下来的麻烦,楚拓上位以后,朝中有不少心腹,他能找个借口,将那些有明显把柄过错的大臣关押入狱,可对于那些不露尾巴的老狐狸,他就只能从长计议……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批阅,沈琅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沈三。”

沈三从门外进来:“属下在。”

沈琅站起身:“她睡了吗?”

沈三:“一柱香前,养心殿还亮着灯,就是不知道娘娘现在睡了没。”

沈琅没有再问,起身朝着养心殿走去,此刻已经是子时,养心殿里还亮着灯。

沈琅一进屋,就看见趴在桌边,提笔写字的权酒。

“还没睡?”

他走进,从身后将权酒往怀里搂,沈三见状,默默关门退了出去。

沈琅盯着她写的内容:“在写信?”

权酒:“嗯,这个月还没来得及给奶团子写信,估计他都等急了。”

沈琅看着信上各种肉麻的词汇,心里的陈年老醋又上来了:

“你都没这样叫过我。”

权酒挑眉:“哪样儿?宝贝儿?”

沈琅笑了笑,站在她身后,继续看信,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就僵了:

“你给奶团子写信,还要问候轩辕青兰?”

权酒停笔,回头看他:“他是我的病人,我总得交代两句。”

沈琅哼唧唧:“我也是你的病人。”

权酒:“你什么时候有病了?”

沈琅盯着她不语。

权酒:“………”

她一脸无语。

“你是自己好的,不关我的事。”

她没给他用药。

沈琅:“可是没有你,我肯定好不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她就是他的药。

沈琅在她身边落座,提笔。

权酒:“你干什么?”

沈琅:“对轩辕青兰嘘寒问暖。”

权酒:“!???”

你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沈琅还真提笔写了一大串文字,权酒好奇凑过去,一字一句念出声:

“朕与长溪的婚期定在三月三日,特邀北齐皇室观礼……”

权酒:“………”

她抬眸看了一眼沈琅:“不是已经洞房过了吗?”

再成一次亲,他不嫌累吗?

沈琅:“那次不算。”

他要和她真真正正的拜一次堂。

………

“殿下,孟国来信了。”

轩辕青兰坐在书房里,正和心腹讨论朝堂之事,听见是孟国的来信,他急忙站起身,眼底浮现出一抹期待。

奶团子衣服都没扣好,就急匆匆往书房里冲。

“皇兄,听说孟国来信了?”

轩辕青兰已经将信封拆开,一字一句读下去。

“嗯。”

视线落到婚期上时,他整个人脸色一白。

奶团子见状,急忙接过信纸:“怎么了,是长溪和阿琅出事了吗?”

轩辕青兰愣了一瞬,才回神般摇头:“不是。”

他盯着窗外的院子发呆,视线没有聚焦。

孟国的动向,他一直有关注,他并非愚笨之人,知道沈神医是女儿身时,他心中那一抹日夜牵挂的倩影不知不觉同她重叠。

知道她要和楚拓成婚时,他还不解过,她明明对楚拓没有情分,后来孟国皇室变天,沈琅上位,他才终于明白婚事儿不过是她和沈琅下的一盘棋。

才开心没几日,他却再次收到了她的请柬。

知道她要嫁的人是沈琅后,他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沈琅对她而言明显是不同的。

奶团子已经看完信,给了他一个同情安慰的眼神:

“皇兄,别难过,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

轩辕青兰苦笑:“何为失恋?”

他总能蹦出新鲜词汇。

奶团子:“就是像你现在这样。”

单方面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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