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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行动开始

“白城一直在做不干净的买卖交易,但是我们一直是默许这样的事,借机可以当做我们与梁国来往的挡箭牌,但是宁安郡主突然到访,发现了人口的交易,不止如此,她还······发现了······我们与梁国的来往。”

齐乔书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哐”的一声巨响,姜嵩离眼前的桌子,已经四分五裂。这张桌子并不是被姜嵩离弄坏的第一张,这段时间姜嵩离的情绪急剧地不稳定,种种的事让她烦忧,尤其是那味药,这些天来,得到希望,紧接着便是希望落空无尽的失望,反复循环。

没有人能经受住这样的折磨痛苦,而这样的折磨让她隐藏的因病痛折磨改变出现的暴虐性格逐渐地暴露。

双目猩红,脸上狰狞,手皙白的手渐渐析出鲜血染红。

“殿下······”齐乔书快步走上前,想要查看姜嵩离手上的伤口,却被姜嵩离抬手制止。

“这点小伤口,死不了人。还得到了什么消息。”

齐乔书退回脚步,“白城知县滥用职权,想将此事摁住不发,诛杀郡主,却没想关键时刻安城知县带人赶到,将人救下,此事公之于众真相大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接近一月。那边封锁了消息,现在,那个安城知县的调职令都下来了,消息才传了出来。只不过前不久被发现,那个县令已经被人杀害在家中。”

“为何我们会不知道!上京之中竟然没有半点消息。”姜嵩离的身形一僵,他的问题还不需要齐乔书回答,自己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这件事可大可小,只是事关宁安郡主,现在调职之事已经都安排下去,,想必宫中早已得了消息,但自己却一无所知。只有一种可能,此事被刻意地瞒下了。及冠之后,姜湘知早早带他开始处理政事,可是现在,他竟然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殿下······现在局势不容乐观,对我们极其不利,陛下怕是已经起了疑心。”

“顾蕴冥有没有查到什么?”

“之前动荡,管制很严,消息递不出来。前不久刚刚才放开,两边才得以交换消息。据说······”

望着齐乔书的欲言又止,姜嵩离脸色更差,

“说,还有什么糟糕消息是我现在不承受的。”

齐乔书微微叹气,这个消息来得太晚,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如果以后万一再要谈判,怕是麻烦了。

“据说······五皇子身边的得力干将,荷难,似乎······似乎是被郡主给杀了。”

“混账!她在哪里惹是生非做什么!”

果不其然,姜嵩离勃然大怒。

“消息太少,我们也不清楚,这次在一处客栈联系,但是那家客栈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第二天大火才熄灭,府衙在余烬中找到了店内伙计还有掌柜的尸体,梁国那边的消息是,在不远处的乱坟岗,找到了荷难及同行随从的尸体。”

姜嵩离双拳紧握,指尖已经嵌进了掌心之中。荷难一直是梁国五皇子达奚博泽身边最信任的侍卫,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的联系,便是由荷难来负责。可是现在,却竟然被上高国皇室的人杀掉了。他们会不会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姜嵩离颓然坐到椅子上,轻轻揉着太阳穴,想起了过去的事。

达奚博泽野心勃勃,自从意识到齐乔书多年秘密潜入梁国大量采购雪莲草之后,他便将主意打到了姜嵩离的身上。她知道齐乔书为谁而服务,他更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一个可以控制上高国太子的机会。姜嵩离得了什么病他根本不在乎,只要,他需要雪莲草,那他便可以控制姜嵩离。

而这一次,达奚博泽给出了魔鬼的诱惑---杀了现在的女皇姜湘知。

一旦女皇驾崩,姜嵩离是太子,自然可以顺理成章的继位。达奚博泽承诺,一旦姜嵩离成为新的皇帝,那么他便开放雪莲草的供给。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达奚博泽对梁王的位置虎视眈眈,自然也是希望得到姜嵩离的助力,到时他一举拿下皇位,两国交好,其乐而不为。

这样的条件,姜嵩离本应该强硬的拒绝,女皇不仅仅是至高无上皇帝的身份,更是她的姑姑,五岁时便承欢膝下,比起亲生父母先皇和先皇后,姜湘知更是如父如母一般的存在,可是人心的欲望沟壑,那是轻易便能填平的。

达奚博泽的提议风险虽大,但是姜嵩离不可避免的心动了。姜湘知年纪虽近不惑,但身体健朗,日常连风寒都极少得。但自己呢,三十岁,父皇临终前告诉自己的三十岁的时限即将到来,不过五年时间,他不甘心自己还未开始的人生便要在此时画上休止。父皇临终之前的交代,要找到解药,结束姜家儿郎被诅咒短命的命运,如今自己刚刚见到了成果,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以前的姜嵩离是上高国志得意满春风得意的太子,他饱读兵书,满腹经纶,能降烈马,拉满弓,多少将领都拜倒在他的手下。可是现在呢,现在他又是什么样子,像一个病人一样,手上的茧子已经慢慢地消退,他快要忘记自己骑上自己心爱的宝马驰骋在沙场的感觉。

他实在是不甘心,就算是被达奚博泽李利用又如何,只要他还活着,只要时间再久一点,御医找到解救之法,他便可以再不受达奚博泽的牵制,他姜嵩离也可以做一代明君。在他寿终正寝之前说不定可以将梁国收进上高国的疆土之中。

但是现在,各种各样的意外,每一件事都不再按照他的计划去走。万寿节安插进城中的杂耍班子突然被查,教坊司伶人刺杀失败,现在白城的联络被断,甚至荷难被杀。

“等等······”

姜嵩离抬起头,一扫刚才的颓靡,眼睛中射出两道锐利的目光。这实在是巧,所有的事件中都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阿勉,从万寿节开始,到现在种种,似乎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的过于频繁了些。”

齐乔书微蹙着眉,仔细回想过去发生的一切,一个人的名字······渐渐浮出水面。

“宁安郡主?!”

他低喊出声,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宁安郡主这么多年都是在外面,很少回到上京,这次也是年前不久才回到京城,她又怎会知我们正在筹划之事呢?”

“那这些巧合,我们又该如何解释,一次或许是偶然,两次三次的巧合,已经不再是偶然,而是必然。”

齐乔书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可心中思绪复杂,他一时想不透。“殿下······您觉得宁安郡主已经知道了多少。”

是知道梁国派了人来,还是说知道了东宫与梁国之间的联系······如果这是前者,那么他们需要加快脚步,尽快在她发现更进一步的线索之前,结束一切。但如果说,她发现了后者······一个变革总会有人要牺牲。

“现在我需要你去帮我做件事。”

“殿下!您要三思啊!”

齐乔书已经跪倒了地上,光风霁月的齐家大公子已经顾不得什么姿态,或许他实在是做不到,心中更是难舍顾家小妹与自己和太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

齐家子嗣稀薄,父母膝下只有他一子,齐烟津回到齐家之前,家中只有他一个孩子,小时候跟在他们身后喊着哥哥的小女孩,圆嘟嘟白皙的脸,喜欢穿朱红色的衣裳,像个福娃娃一样,谁看了会不喜欢。那个时候顾蕴冥的眼睛总是黏在太子身上,他便会在一边逗一逗这个小姑娘。

可是现在······现在竟然要对她动手······

“阿勉,我知你心中难舍,我亦不愿,她就像你我的妹妹一般,但是现在,局势已经变得严峻,我们不知道她对梁国刺杀一事了解多少,万一她知道了所有,我们的结局你想过会是什么吗?夺位不是过家家,失败的后果,不仅仅是你我可以承担的,这件事只可以有一种结局,你明白吗?”

齐乔书低低的嗯了一声,紧握的拳头慢慢松了下来,血液回流,有了一丝暖色。

“皇室中最忌讳的就是感情,一旦由他来支配你的思想,你的行为,我们付出的所有从现在开始,为了我们的还没有结束的伟业,阿勉,你必须要学会抛下所有的情感。”

“我······”齐乔书抬起头看向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少年,不对,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称作少年。

姜嵩离站在阶上亭亭而立,温润风雅,心中有万般心思,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对什么都感到畏惧的小男孩。从小他来到姜嵩离的身边,成为太子伴读,从那时起,父亲便告诉他,他,齐乔书的命运,将同姜嵩离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属下明白。”

“好,尽快查到顾蕴冥现在的行踪。”

“已经查到。”齐乔书想起昨日撞破母亲秘密的那封信,信上字迹潦草,只有短短几个字。

败局已定。

齐乔书怎么都没有想通,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拿着信来问母亲,却没想到母亲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齐乔书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威逼利诱之下,母亲终于说出了自己所做何事。这么多年她心中一直难以泄愤,于是一直在找机会想对齐烟津暗下杀手,只是没曾想,次次失败,这一次她甚至不惜去求了戚如川,当年戚如川答应了帮她做三件事,这便是最后一件。可没想到,如戚如川一般的高手竟然也会失手。

齐乔书当即怒斥母亲的糊涂,本就不在意齐烟津在齐家的威胁,他生母不详,不过是个私生子,现在在朝中更是没有一官半职,就算是父母百年之后,他也没有任何力量觊觎齐家的家产,不构成任何威胁的存在,何必要多此一举。等齐烟津回到上京之后,万一刺杀一事泄露出去,丢人的是他们齐家,损的是乔嫣然的面子。

借着此事,齐乔书仔仔细细地询问了许久,这些年来,乔嫣然到底做过了何事,乔嫣然半遮半掩,真假参半圆了过去,可让齐乔书意外的是,没想到这个盘问,竟然问到了另一件事。

宁安郡主,所在何处。

“前几日我母亲在查询一人下落之时,偶然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顾蕴冥的下落?”

“是的,此时正是二弟母亲的忌日,他前往旧居为其母亲扫墓祭奠,”

“等等,你的二弟?”

姜嵩离忍不住眯起眼,脑中回想这个人的存在。

“齐家二公子,齐烟津。”

“那个私生子?”

姜嵩离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似是不屑一顾。

“是。”

霎时间,姜嵩离领会了齐乔书遮遮掩掩话中的意思,忍不住嗤笑一声。“我记得这个私生子回来要有三四年了吧。”

“是的殿下,已近三年。”

“三年了,乔夫人现在才想起来要动手?不觉得有些晚了?”

齐乔书有些汗颜,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从一开始便对齐烟津起了杀心。

“只是玩笑,阿勉无需介怀。若是有人威胁到吾,争夺吾心爱之物,怕是吾做得要比乔夫人还要出格。”

“母亲得到了一个消息,说跟踪烟津的人,在静安镇发现了他们,但身边竟有其他人与之同行,调查之后发现,此人竟是之前大闹白城的宁安郡主。”

“他们竟然会在一起?”

“是的,属下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意外,或许是两人在路上结缘同行也未曾可知。”

“你那弟弟他要去哪里?”

“此行是为祭拜,目的地应当就是旧居,只不过旧居在哪,还需要等父亲回府之后,才能问个明白。”

“好,知道了具体的路线,那便是方便许多,至少有迹可循。一定不要打草惊蛇,速度要快,动手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的破绽。不过还有一件事······”

姜嵩离的目光如炬,灼灼的望着齐乔书,可却没有开口。他明白,阿勉会懂得他要说的话。

齐乔书双手抱拳,后退一步,单膝跪下行礼。

“殿下放心,没有任何事,会成为您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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