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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有感同受

这时候吴氏可真是忍不住了,扑到前面给裴奕辰擦擦眼泪,擦着擦着自己也哭了,一边哭一边又说道:“哪个小王八羔子黑了新的下这么狠的手,咱们没钱没势也不能就这样被欺负了还不吭声,那张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吗,怎么就纵容那些黑心肝的做这样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行,我要去找那个张阔评评理,你也算是他的学生,他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了半条命还不理会……”

吴氏这个时候真的很绝望,本来见到裴宴清过来他还存着一丝希望,但是这么半天都没有听见裴宴清说半句替裴奕辰他回公道的话,她就彻底死了心,她之前对老二媳妇做了那些事情,现在一一在眼前闪过,在裴宴清,顾清愿身上是报不了什么希望了。

“母亲,这件事跟张夫子没有关系,当初他问过我是不是下定决心要去县城?是我亲口应下的……”裴奕辰虽然怨恨那些裴家螃蟹的玩酷子弟,但是还没有糊涂到是分不分的地步,不过他心里对张阔确实有一丝丝的不满,他觉得张阔对孙安安还有苏子墨偏心,甚至对有些呆气的孙安比自己亲切,但就以此事来说,张阔并没有做错什么,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裴奕辰却觉得嘴里一片苦涩,如果是子墨被打的话,估计张夫子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受罪而置之不理。

“不过就是年少意气用事,男孩子打架很正常。”说这话的裴宴清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现在这么凄惨是你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难受的,好好的练一下拳脚,下次打回来就好了,不过下手的时候要注意分寸,别打死了,或者打残了就行。”

他话音刚落,吴氏的哭泣声便戛然而止,她和裴宴林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裴宴清,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裴奕辰可是个正经的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而且还是在学堂里动手。

俩人实在是不敢想象那场景。

“同桌之间难免有什么磕磕碰碰,都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难免会有什么冲突,不想以后每次都挨打,那就变强,谁敢打你就打回去,一次给打服了以后自然就没有人再敢找茬了。”裴宴清那种无视了那两个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老、老二,这么做不妥当吧,打、打人终究不好……”这时候也顾不上,裴宴清我也不会生气,裴宴林结结巴巴地打断了他的话,在学堂打架,成何体统,就算是夫子不追究,打伤人可怎么办?在那里读书的哪个不是出身不凡?若是伤了,那事可就大了,到时候奕辰的前程可就毁了,那一切可真是完了。

看着他爱说那刀削斧刻一般的侧脸,裴奕辰定了定神,他好像明白了,他二叔的意思好像

没有明白,一时之间眼神有些迷茫,良久才喃喃的说道:“二叔,你也知道,那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招惹的起的……”

“奕辰,你要是真这么想,又有什么不甘心?直接卷铺盖卷回来,不是,省得受那个窝囊气?”裴奕辰毫不留情的一句话,戳破了,裴奕辰那点薄弱的伪装,仿佛带着三金石冲击的话语直接冲进裴奕辰耳朵里,少年的身体猛的一震,抬头,不期正好对上,裴宴清那神采奕奕的眼睛,少年的唇动了动,“我不甘心这样并不公平,他们不过是比我生的好罢了……”

“这个世道,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奕辰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应该知道忍辱负重方能成就大事,现在受那么一点委屈就想要放弃的话,你也就只能走到这里了。”裴宴清的表情跟刚才上药那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完全相反的冷酷无情,甚至可以说是残忍。

看着眼前巍然不动的裴宴清,联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不由的想起了孙氏之前说过,裴宴清以前跟着舅舅跑商的事情,那时候真的是没少遭难吧,否则裴宴清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大约是感同身受吧,裴宴林默然。

不知道是憋的还是激动的,裴奕辰的脸颊终于有了些血色,本来死记的心被这些话搅得乱成一团,眼睛眨巴眨巴,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来,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奕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二叔也不多说, 但是你记住,只有出生是你没有办法选择的,其他的都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得来。”说完,裴宴清上前摸了摸裴奕辰的头,“书去学堂里给你告一段时间的假,你想明白了过来找我好好养伤,身体好才能做想做的事。”

一出门,咆哮着的风便灌进衣领里,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似的,裴宴清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一出门,裴宴林便赶紧跟了出来,走到大门口外面,裴宴林这才开口说道:“二、二弟,你看,如果跟张佳说说的话,会不会……”

裴宴林想的是,张老夫人对老二媳妇那么好,只要顾清愿看开口说这件事,那老夫人肯定就会上心,到时候也就是几句话的事,但是从始至终裴宴清都没有提过张家这茬,裴宴林只得硬着头皮陪着笑,没有办法,裴奕辰可是家里的希望。

裴宴清看了一眼搓着手,一脸讨好笑容的裴宴林,沉声说道:“也许那样做,奕辰可能会好过点,但是那是治标不治本,即便是那些人不怎么招惹他,但是心里的偏见还在,他应该学会如何去面对,而不是躲避,学堂再复杂,也不及官场半分,如果奕辰现在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住,那进来官场也只有被鱼肉的份,他这顿打挨的值不值,就看他自己做的决定了。”

牵扯到裴奕辰,裴宴清说的话便多了不少,裴奕辰看他的时候眼里的仰慕他看得清楚,裴宴清对这个机灵的侄子挺在意,刚刚看到脸上的伤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不过还是没有安慰她,跟孙安安和苏子墨相比,裴奕辰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少,这算是他的磨练,现在挨打总比以后掉脑袋好吧。

这番话让裴宴林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没有办法说清楚,不过,却清楚裴宴清并没有撒手不管,这个认知让他放心了不少,在抬头,裴宴清已经离开,只留下一个坚韧的肩膀。

裴宴清直直的看过去,直到眼前只剩下苍茫天地的白雪才慢慢的回神,转身回了家。

裴宴清的动作很快,回去的时候午饭刚好要上桌,一进院子就觉得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因为屋子里人多,没办法做饭,耳房旁边架起两个锅煮肉,不知道是忙的还是被熏的,大家的脸都红扑扑的。

中午的饭菜非常的丰盛,一来是感谢大伙的帮忙,二来是试明日的流水席宴,你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虽然大家伙都想好好的喝个痛快,不过明天是大喜的日子,出不得什么岔子,所以都忍了忍。

裴宴清刚回来的时候就被方富川拉过去吃饭,所以孙氏还有顾清愿没有机会问裴奕辰的伤势。想着他这么快回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知道大家伙都吃好喝好,收拾个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唠叨个机会问。

“休息个三天应该就没有事了。”裴宴清尽量说的不那么严重,省的他们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听他这么说,孙氏这才安心下来,倒是顾清愿看出一些异样,不过并没有当场问出来。

收拾个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喜婆过来了,又是鸡飞狗跳的,折腾了好一阵子,直到半夜才稍微消停些,裴悦荣无疑是最遭罪的那个,大婚这几日就一直闷在屋子里,外面不管多热闹,她也只有听着的份,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就被抓回去梳洗打扮,等到大喜的红色嫁衣穿到身上的时候,累的连话都懒得说了,顾清愿看着颇有感同受。

因为各种条件所限,装扮的时间要很长的时间,所以才会这么早开始打扮,杭州以后还不能乱动,就怕花了,十分的受罪,好在后半夜的时候,顾清愿给她扯了扯被子,让他靠在被子上面,这样还能迷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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