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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身死念消

秦怀宿是她见过的最为俊俏,风度翩翩的男子,她从小在西宁长大,自然不缺裙下之臣。

而且她的父王老西宁王生前对秦怀宿也颇有赞誉,也曾开过玩笑要不要把他抓来给自己的昭儿做驸马。

若是能够与大盛国联姻,那么西宁与大盛就能够永远维系着友好的关系。而且秦怀宿年纪轻轻就已征战沙场封王拜候,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若是与大盛国联姻,西宁的国力也会跟着增加,到时候就算西夏国有意图吞并西宁也会因此忌惮三分。

所以,她这次来大盛就是想要和秦怀宿联姻,这也是昭月此行的主要目的。只不过她没想到,她还未开口便已经被秦怀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昭月看着秦怀宿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容,眼底浮现出一抹贪婪的欲望。

自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得不到的。

昭月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怀宿,心里的占有欲已经越来越强烈,她想要将眼前的这个人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将这个男人据为己有。昭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自己想要这个男人,不论用任何方式,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秦怀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昭月气急败坏的看着秦怀宿,脸上的神情狰狞扭曲,像极了一条毒蛇,眼底闪着愤怒,怨毒,贪婪,不断闪烁的火焰仿佛是一只饥饿已久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敌人撕碎他,将他的肉一片片吃下肚去,一口吞下去,连渣都不剩。

秦怀宿却已经不再看气急败坏的昭月,他一只手揽着姜长宁的腰淡淡朝身后的侍卫吩道:“看好他们,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公主……”胡究气红了眼,昭月却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怀宿:“今日之辱来日必将加倍还之。”

在王府侍卫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昭月一行人阴沉着脸离去。

姜长宁却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西宁公主应该喜欢你的紧。”秦怀宿却不置可否:“心悦本王的人多了去了,可本王心中只有一人。”他的手不老实的抚着姜长宁的细腰:“姓顾的小子想见你,见么。”

腰间的大掌十分炙热带着一阵酥麻,姜长宁红着脸俏生生的怒瞪了秦怀宿一眼,却让对方更加心花怒放,满脸笑意的哄道:“听说百味斋新出了点心,要不要去尝尝?”

姜长宁十分无奈,但看着秦怀宿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吃过点心安抚好秦怀宿,姜长宁还是去了宴王府的密牢。

毕竟她也有些好奇,事到如今顾寒还有什么话想同她说的。

密牢里十分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密牢外的铁链发出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仿佛随时都有恶鬼会从这个牢笼跳出来索命。

姜长宁推门而进,看见顾寒坐在一堆干草上,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让姜长宁忍不住蹙起眉头。

“你来了,坐吧。”顾寒抬起头看着姜长宁的眼中有了一抹光亮。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姜长宁的目光落在了他缺失的左手上,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十分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密牢里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姜长宁直截了当的问道。

顾寒摇摇头,眼神却有些迷茫:“不知道......我只想见你一面,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姜长宁皱起了眉顿时语塞。

“你不用怕,如今我就是一个废人,伤害不了你。”顾寒惨淡一笑,定定的看着姜长宁。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姜长宁叹息一声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样的顾寒很怪异,她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怪异。

顾寒眼睛一直看着姜长宁,被拘禁了这些时日整个人瘦了一圈,脸颊深深的凹进去,颧骨凸出,形状有些可怖。

但他此刻的神色却不像往常一样阴翳,反而添了分不知道是不是解脱的轻松。

姜长宁等他开口,密牢里一时却静默无言,密不透风的地方沉寂下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顾寒深深的望着姜长宁,末了喉咙里发痒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该向你说声对不起。”顾寒垂下了眸子语焉不详。

姜长宁无意与他纠缠前世那些是是非非,前世的一切都已经了结,这一生至少到目前为止顾寒还未做出什么真正伤害了她的事。而在清风山庄圈养恶狼伤人等等的罪过也自有律法惩断,与她也无什么关系。

“此话你该与沈家姑娘去说。”姜长宁语气淡淡的说。沈窈因为顾寒横遭祸端伤了那样重,日后恐留下疤痕影响一生,这不是顾寒一句对不起就能结束了的事情。

顾寒知道姜长宁不愿与他多聊前世,也不愿承认与他有任何牵扯,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可到底还是勾不出笑意,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姜长宁等了半晌也不见顾寒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脚尖点了点地正准备离开,顾寒冷不丁的开口:“你注意小心姜络。”

姜长宁讶异的抬眼看他一眼,虽然她知道顾寒与姜络少不了勾结,不过顾寒开口说了这句话还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顾寒闭了闭眼,他回顾自己半生荒唐,两世不堪回首,所做的一切虽是他亲手所为,可其中也少不了姜络的循循诱导推波助澜,他仿佛一直被姜络操控着丧失了理智。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一切有多可悲。

姜长宁没问他何出此言,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走吧。”

顾寒深深地看了一眼姜长宁,似乎要将她的音容笑貌铭刻在心底,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句。

姜长宁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秦怀宿的人早已在门口守着生怕顾寒犯病唐突了宴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看见她出来赶紧关怀的上前将人送走。

密牢只剩下了顾寒一个人,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阴沉不见天日的潮闷。

胸口一直压抑着的疼痛再也强忍不住,一口黑血从喉中涌出。顾寒躺在干草堆上不受控制的又呕出了几大口鲜血,四肢百骸的痛苦将他折磨的面色狰狞,脖颈的青筋暴起,直到片刻才消弭不见,整个人如一团破布没有了生息。

顾寒的事了结,姜长宁寻了些祛疤的药膏让人送到沈府。虽然她与沈窈关系不算亲近,甚至少有私交,但到底事故发生时她全在场,如今平安归来听闻她的伤势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姜府消停了一段时间,出了三伏热气也有所消弭,这天儿总算凉爽了许多。

这日姜长柏出门小聚,带回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将沉寂的姜府又惊醒了起来。

“哥哥说的可是当世大儒清白先生?”

姜长宁放下手中的点心眼底带了些憧憬。

那清白先生知礼乐、御书数,文采斐然落笔生花,画作千金难买,流芳百世,这样的人物竟然有意再收关门弟子?

姜长柏也难掩敬仰之色,“明达之士,多为缄默,清白先生如今有意收徒传教,是我等读书人的福分。此次收徒未有男女之分,长宁若是有意也可以参与。”末了,他又怅惘的叹了一句,“清白先生愿收关门弟子的事不日必定会传遍京城,届时应试者定是人山人海,此事恐怕并不简单。”

“哥哥说的是,此事还需好好准备才是。”姜长宁颔首,眼里有光泽流转。

她的确想拜清白先生为师学习御书,但是这件事情还需细细筹划。

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姜府,绝不能马虎。

“清白先生收关门弟子,自然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不过清白先生既然有此举,若有心谁都可以一试。“

姜长柏说着话,看着姜长宁却心中一动。这个妹妹一向聪慧,脱颖而出拔得头筹也不是没可能。

“哥哥放心,我会好好筹谋的。“

听闻姜长柏之言,姜长宁的眸子微闪,她自然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

“那妹妹先去准备吧!记住,此事切勿冲动。“

姜长柏嘱咐一声便挥手让姜长宁离开,此次清白先生要选徒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京中上流贵胄都纷纷前来参加,其中自然不乏一些皇亲国戚和大官之家。

他们都希望能借着这次机会博取清白先生青睐,从而成为圣上眼中的红人,也为自己的仕途增添一层保障。

不过清白先生向来孤傲,一般的人根本不屑于见。

所以京中有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便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家族中的年轻俊彦前往京郊拜访,这些人中有的家境显赫,有的官职高权重,还有的家中富甲天下,总之能拿出来的条件一律用最高的,希望能打动清白先生,获得清白先生的好感。

不过听说最后皆是无功而返,当然这是后话。

这事儿很快也传到了顾府,姜络虽没见过什么清白先生,却也听过他的名讳,当初刚进姜府时还因为这位清白先生的画作被姜长宁绊了一跤,说不清是为了报复还是别的心思,虽说姜络对此人没什么崇敬,但出风头的事可少不了她。

等晚间用膳时,她当着顾修璟和顾母的面说了自己要去参加试炼争取清白先生关门弟子的事。

顾母心里头不太高兴,当代大儒愿意收徒是好事,可如今顾修璟身子这般,又不能轻易抛头露面,他都参加不了反而姜络兴高采烈的要去掺和一脚,这让修璟心里是什么滋味?再说这姜络是她顾家的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顾母心里对于这件事颇为不满,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顾修璟都已经答应了姜络,若是此番拒了他岂不是不给他脸面。再说姜络到底是顾修璟的妻子,顾修璟又是顾府唯一的世子,这种事自是要由他拿主意。

“修璟你怎么想?“顾母看了看坐在另一旁的顾修璟询问道。

顾修璟低头用膳没有说话,只是脸上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是又不愿意。姜络见顾修璟不回答便认定他已经赞同了,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得逞。

顾母见顾修璟不说话脸色一变。

“如今姜络还怀着孩子,在外东奔西跑岂不是胡闹!”顾母有些急了。

“母亲,您别管了,我有分寸。“顾修璟放下筷子淡漠的回道。

顾修璟的态度令顾母极为恼火,她也顾不得其他了,拉着顾修璟的手还想劝,姜络却已经笑盈盈都开了口:“母亲怎么糊涂了,那清白先生可是当世大儒,如果被他看中落入他名下咱们国公府名扬京城岂不是指日可待?”

姜络的话正说在顾母的痛处,顾府的没落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自顾修璟伤了腿以后,她就彻底息了让他走仕途的心思,现如今听见姜络这样说,一颗本已死寂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姜络见顾母有些意动,心中冷笑几声面上却更加诚恳:“我是怀着孩子不宜走动,可也是为了孩子才出此下策。正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记深远,若我有幸拜入了清白先生名下,日后孩子岂不是也跟着多一重身份,多一条选择?”

顾母没说话,因为姜络的话竟让她无法反驳,一场好好的晚膳在沉默的氛围中度过。

自前几日姜络羞辱过芍药之后,她就沉默了许多。也不再穿着红色衣裳四处张扬,打扮又恢复了中规中矩。

只是偶尔看着顾修璟的眼神还是有着几抹深意。

顾修璟已经能下地走动,但因为伤口没好全,走路时还是比较缓慢。但即便如此,他仍旧坚持每天练习走路。

他知道,只有自己强壮起来才能守护姜络,才能保护她腹中的孩子。他不想姜络受到任何的委屈。

而芍药虽然依旧每日照料着顾修璟,但心里却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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