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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身世之谜

姜长沅一颗心又酸又痛,细若蚊吟的唤了一声:“姐姐。”

“不用怕,姨娘喝了药自然就能痊愈。”姜长宁的声音很和缓坚定,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姜长沅泪眼朦胧的看着她重重的点了下头。

二姨娘的房间是最里面的一间宅院,几个年长的嬷嬷守在门外。见姜长宁和姜长沅相携着走进来忙不迭的屈膝行礼。姜长宁淡淡的点了下头:“辛苦诸位嬷嬷了,待回府之后自然有赏。”

几个嬷嬷你看我我看你,眼底不由涌上了几丝喜意。和在宅子里伺候一个病重的姨娘相比,自然是呆在姜府更有前途一些。

本以为姜母已经把她们给忘了,哪里知道竟还记得。

其中一个梳着圆髻戴着银丁香的嬷嬷较为沉稳看着姜长宁恭敬的回话:“姑娘言重了,伺候姨娘本是我等的本分。奴婢只盼望姨娘尽快痊愈其他别无所求。”

姜长宁不由的多看了那嬷嬷几眼:“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姓李。”

房门开着,挂着厚重的布帘,透不进一丝光进去。

李嬷嬷上前打了门帘,姜长宁低头进去,一股浓浓的烟药味扑面而来,让人窒息。

屋子里门窗禁闭,很是昏暗。屋内摆设倒很简单,除了一张床榻就是必要的起居用具,多余的摆件饰品却是没有的。

里面只留了一个小丫鬟守着,看见人进来,忙惊慌失措的站起了身。

“大姑娘,二姑娘。”

姜长宁让她把门窗都打开,干燥的夏风吹了进来,驱走了房内的病气。

二姨娘形容枯槁脸色蜡黄的躺在塌上,她眼睛闭着正在昏睡。整个人瘦的厉害,不见一丝病前的秀美。

“姨娘——姨娘——”姜长沅弯下腰低低唤她:“大姑娘来看你了。”

二姨娘咳了几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浑浊无神,看了半晌才对着姜长宁低低的唤了一声“大姑娘。”说着费力的挣扎想坐起来。

小丫鬟赶紧把二姨娘扶起来,又在她的腰下塞了一个软枕。

二姨娘浑身使不上力气,闻言脸上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急促的喘了喘,说道“:我这身子久病不愈不良于行,劳大姑娘过来看望,当心过了病气。”

姜长宁坐在床前的软凳上,见她这幅枯槁的模样心中满是伤感,帮着二姨娘掖了掖蚕丝被角,宽慰的说了几句体己话:“姨娘见外了,这处庄子僻静,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姨娘安心在此处养着病。今儿我来带了张新的方子,御医看过了说是有用,姨娘且宽心,这病很快就会好的。”

“大姑娘,药来了!”正巧这时下人端了药来,这府中药材备的齐,姜长宁又带了一些。随行的大夫按着方子抓了药熬了碗汤汁出来,趁着热赶紧送了过来。

二姨娘的手使不上力气,只能托人照顾。姜长沅垫了张帕子捧在碗底,葱白的手指被热气蒸的泛红,但她丝毫不觉,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姨娘,舀了勺药汁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姨娘,当心着烫。”

这药汁乌黑,熬了不少的珍稀药材,苦是苦了点,但还泛着清心明目的淡香。

一口药喂进嘴里,二姨娘眉心忍不住蹙了蹙,但望及对面女儿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一碗药喝完,许是起了效用,二姨娘脸色见了好,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许多,姜长沅欣喜万分感激的看向一边的姜长宁,眼珠子通红。

“大姐姐……”

她话未尽,但其中的深意却十分明显。

姜长宁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

自病重以来二姨娘一直都甚少用食,最多也不过是喝了点水吊着,见她这会儿终于有了些气力,姜长沅赶紧跟下人吩咐:“趁着姨娘现在精神,快去熬着软糯的粥来。”

姜长沅脸上终于落了些轻松的神色,怏着下人去熬还不算,还要亲自跟过去看着火候。

二姨娘的目光一直紧跟着脚步轻快的姜长沅,浑浊又无力的眼神里透着温柔慈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外头。

“大姑娘。”她轻轻开口。

姜长宁“嗯”了一声,看出她似有话想说,倾身附耳向前。

二姨娘的目光放空十分留恋不舍,“可否麻烦大姑娘一件事,”她轻轻咳了一声,攥了攥被子开口:“近来劳夫人与大姑娘费心了,可我这幅身子我知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沅儿性情单纯,长于后宅也没经过什么事,我若是走了留她一个人实在是挂心的紧。我知夫人对孩子们宽仁,可这姑娘内敛嘴又笨拙,心里有什么事儿也只会憋在心底。大姑娘你是极聪慧善心的,有余力的时候可否帮姨娘照看一二,也好教我走时安心。”

这番话是在托孤了,姜长宁听的心底不是滋味,不禁因为她的话鼻腔泛酸:“姨娘这是哪里的话,今日这新方子姨娘不是用了见好了?姨娘只需放宽了心,在这边静养段时日定是会痊愈的。再者,长沅是我的妹妹,无需姨娘托付,长宁也当好好照顾着她,姨娘不必多言。”

“好,好。”

二姨娘眼睛噙着泪,抚着姜长宁的手背心底温暖连连道了两句好。末了,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姜长宁,又缓缓的道了一桩往事。

“说来,还有一桩往事不知道该不该与大姑娘说,这事儿事关大姑娘的身世,我又没有确切的证据本不该多言,可我怕万一我要是……还是将我知道的说了,大姑娘日后有机会再自行分辨便是。”

听到跟自己有关,姜长宁也正了正色:“姨娘且说无妨。”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二姨娘挪了挪身子便于长谈,“当年夫人临产在即本该在家好生修养以备不时之需,可恰逢侯爷因朝政之事出言无状开罪了圣上被困在了宫中。消息传到姜府夫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圣上将要如何对待侯爷还是未知,夫人在府里呆了两日不见任何讯息,托了往昔的同好求情也没有什么结果,心焦之下便大着肚子去了寺庙,期望能有佛祖保佑,哪知在回程的路上竟遇上了大雨,风吹雷动,回程的路被吹倒的大树拦道截住,夫人受惊引起了胎动,一行人赶紧扶着她进了庙里休息。”

姜长宁凝神听到这里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虽然是多年前的事了,可她听到姜母临产前遇上这么一遭还是觉得心惊。

“夫人在那庙里正巧碰上了一对夫妻,那妇人同样是身怀六甲,下山的途中突逢大雨这才来庙里避上一避。”二姨娘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姜长宁的神色,有些犹豫。

姜长宁看出她的迟疑,眉眼舒展不甚在意,“无妨。那对夫妇便是我的亲生父母是吗?”

二姨娘轻缓的摇了摇头,她突然提起这遭事便是因为心中有疑,她继续讲道,“那天晚上雷雨交加,许是受了惊吓,两位夫人竟不约而同的起了阵痛,在那庙里便诞下了孩子。夫人力竭晕睡了过去,半夜时那对夫妇喊了一声说是看见了盗贼,大家赶忙四处去巡查,带去的仆人都纷纷把手在庙门外头,可就在这时我却发现这对夫妇竟然打了趁乱更换麟儿的念头。原来他们见夫人衣着穿戴俱是讲究身边又跟着这么多侍候的下人,猜测姜府的来处必是尊贵不凡,便想着将自己的孩子送去享福。”

姜长宁心里一紧,端起边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掩饰自己的惶然,她可以接受孩子是无心之失抱错了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存了这种心思蓄意惹出乱子贪图别家的富贵日子的。

“可是被她们换成功了?”姜长宁声音干涩。

“没有。”二姨娘说起此的时候也觉得不解,“当时我回过头正好看见了那个女人抱起自己的孩子过来,按说还未来得及更换就被我拦住了。我本欲将人扭去送官,可耐不住她苦苦哀求,那女人刚生产完身子还虚着,又穿着棉麻衣衫面容瘦削,看着让人不忍,所以我最后只是厉声警告了几句便放她们离开了。”

二姨娘说着又喘了几了几声,姜长宁赶紧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所以,在看到二姑娘找上府门的时候,我心中也存了疑惑——”二姨娘的话没说完,姜长宁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孩子没有交换,又哪来的真假嫡女这回事。

姜长宁耳旁嗡嗡做响,只觉得心闷不已。窗外的一阵又一阵的蝉鸣聒噪的让人心焦。

见姜长宁不说话,二姨娘目光闪了闪,脸上的表情很是愧疚。天气燥热可她的唇上一片青紫,浑身凉的吓人:“姑娘别怪我,当时二姑娘回府,夫人很是欣喜我身微言轻此事干系重大,也不好妄下定论。再者我也不知后面是否又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变故。”

“其实在二姑娘回府之后,我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一回。事情都过了十几年,夫人又怎么会知道孩子抱错的事的。”

姜长宁起身给二姨娘倒了杯茶,二姨娘颤颤巍巍的接过喝了几口才接着说道:“当初夫人生产,除了我还有一位姓杨的嬷嬷。这嬷嬷是夫人的奶嬷嬷,很得夫人的信任和器重。在夫人未出阁之时就一直跟着她,夫人嫁给了侯爷,那嬷嬷便一起跟了过来。后来杨嬷嬷年事已高夫人便给了大笔银钱让她出府,回祖籍老家享天伦之乐。”

“就这样过了好几年,那嬷嬷不知怎么的来了京城,还非要见夫人一面。”二姨娘的说的很慢,病痛让她苦不堪言。或许是想着自己命不久矣,也想着姜长沅才强撑着要把这些话都告诉姜长宁。

只希望自己死后,姜长宁念着今日之事,在姜长沅落难之时,帮扶一把。

姜长宁静静听着,她脸上没有太多惊讶或者愤恨。只是紧绷的身体却泄露了她的在意和紧张。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如果自己并非错抱,姜母与姜长柏本是她最亲近的人。那上一世那些痛苦与折磨本不该落在她的头上……

姜长宁想起了在梦境里姜长柏一瘸一拐走下石桥的背影,想起了姜府门前退了色的灯笼,和满天飞舞的纸钱。那时,明知道姜母去世之前还心心念念着自己,姜长宁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想到此处,姜长宁突然顿住,所以姜络死了之后,母亲和哥哥可能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也因此母亲才会缠绵病榻郁郁而终,而哥哥才会见到死而复生的自己时那样的痛苦与愧疚……

姜络——姜络——姜长宁细细的念着这个名字,在这件荒唐的事情里,她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大姑娘,你没事吧。”二姨娘看她脸色不对,赶紧止住了话头。

“无事,姨娘接着说。”姜长宁回过神,朝她安抚的笑了笑。她已经猜到,变故就是姜母与嬷嬷见面的那一天。

听到姜长宁这样说,二姨娘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时杨嬷嬷已经身体衰弱命不久矣,是她的独子和儿媳送她来的京城。她虽和夫人感深厚,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下人。就算死了,一封书信向夫人告知一声也就罢了,可她偏偏舟车劳顿大动干戈的来到京城,还非要亲自见夫人。”

“这样做,自然是有了不得的事。”

“难道是去年八月——”姜长宁细细思索,她记得好像是那时候,她本来房中陪姜母一面绣着荷包,一面说着闲话。外面有人急匆匆的递进来一封信。姜母本是一脸和煦的笑意,可见了信却脸色大变。在她想侧着身子想问问是何事的时候,姜母甚至一把将信揉烂在了手心,怕她看见一个字。最后更是行色匆匆的出了门,只告诉她去见这个许久都不见的故人。

这一去便是一天,一直到天色暗沉府中都点了灯才在嬷嬷的陪伴下失魂落魄的回了府。

自此再见到自己的时候,便不复往日的亲近,言辞见有了疏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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